103:景召護妻,渣渣被虐(一更)
2024-05-06 23:40:58
作者: 顧南西
陳偉濤家裡有點小錢,父母都是公務員,兩年前買了新房子,不過因為工作調動,暫時租住在星悅豪庭。
他被拘留了五天就放出來了,他家裡幫他請了位很出名的離婚律師,想爭取撫養權。
傍晚,他打車到星悅豪庭,剛下車,一個黑影朝他撲過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拽住了頭髮。
是他的丈母娘,魏氏。
魏氏揪住他兩把頭髮,邊用力扯,邊破口大罵:「陳偉濤你個畜生!」
「沒種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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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偉濤的印象里,丈母娘是個無知、粗魯的鄉下女人,平時對他總是帶著幾分巴結和諂媚。
陳偉濤頭皮都要被她扯下來了,連忙喊了兩句:「媽、媽……」
魏氏死死拽著他的頭髮,咬牙切齒,是要拼命的架勢:「誰是你媽?」
「你媽死了!你這個有媽生沒媽教的狗東西,賺了兩個臭錢了不起是吧,打女人的孬種。」
魏氏騰出一隻手,用指甲去掐、去摳,她不要臉面,她就是要撒潑,就是要討債。
「雜碎!」
「賤種!」
「**爛掉的傻逼玩意!」
「呸!」
魏氏罵完,朝陳偉濤臉上狠狠吐了一口。
陳偉濤抹了一把口水,徹底被惹毛了,張嘴就來髒話:「我草***!」
他按住自己的頭皮:「死老太婆,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魏氏死活不撒手,拿頭去撞他:「你還敢打我不成?」
陳偉濤還真敢,一腳踹過去。
魏氏順勢就倒在了地上,拍著大腿嗷嗷大哭:「打我女兒還不夠,現在連我這個丈母娘都打,還有沒有天理了。」
陳偉濤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上去又踹了一腳:「閉嘴,你個臭老娘們兒!」
魏氏抱著肚子大喊大叫。
陳偉濤還不解氣,又抬腳,突然有人說話。
「可以了。」
陳偉濤收住腳,猛地回頭。
兩個腦袋從綠籬後面伸出來,一個是拿著手機的陸女士,另一個是等待老婆指令的景河東。
陸女士撣掉肩膀上的葉子:「愣著幹嘛,揍死他!」
景河東得令,立馬衝上去,一隻手把陳偉濤拎了起來,摁在路燈杆上,用膝蓋猛頂他肚子。
景河東可是專業保鏢出身,身形如熊。
陳偉濤被頂得直翻白眼,快要升天。
陸女士把手機收起來,去扶魏氏:「沒事吧?」
魏氏爬起來,撿了塊磚頭,對準陳偉濤的腦門拍下去:「狗畜生!」
景河東:「……」
陸女士:「……」
陳偉濤被當頭一下砸得頭暈目眩,他抱住頭,身體滾了兩圈,橫躺在路上。
「嘔——」
他一口酸水吐出來,還夾雜著血沫星子,他用手擦了一把:「你們這是故意傷害,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你儘管去告。」
陸女士不慌不忙地點開剛才拍的視頻,拉到家暴女婿暴打丈母娘的那一段。
「我草***。」
「死老太婆,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你還敢打我不成?」
「打我女兒還不夠,現在連我這個丈母娘都打,還有沒有天理了。」
「閉嘴,你個臭老娘們兒!」
陳偉濤瞬間面如豬肝。
這主意是陸女士出的,如今是網絡時代,輿論是一把好刀。
「你敢告我們就敢把這個發到網上,讓你的親朋好友、同事上司都看看你的嘴臉。」
陳偉濤伸手去搶。
景河東一腳把他踩回去,用熊一樣的身軀碾壓他:「老實點。」
陸女士把視頻關了:「聽說你爸快升官了。」
陳偉濤一家子都是公務員。
「你們想幹嘛?」
陸女士看魏氏。
魏氏說:「撫養權、房子,還有所有的存款,都歸我女兒,你以後不准出現在康康面前。」
這是要陳偉濤淨身出戶。
「想都別想!」
陸女士晃晃手機:「那我發了?」
這視頻一發出去,陳偉濤全家都得下崗。
「等等……等等!」他咬牙,兩隻瞳孔在冒火,「我同意。」
陸女士把提前準備好的協議拿出來。
陳偉濤字一簽完,魏氏立馬搶過去。
「快把視頻刪了。」
陸女士才不好糊弄:「等房子過完戶就刪。」
陳偉濤爬起來,罵罵咧咧地跑進小區。
「沒事吧?」魏氏剛剛被踹得不輕,陸女士問她,「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魏氏搖頭,把協議又看了一遍,她識字不多,看得很吃力,確認完之後,她給女兒打電話。
她語氣不好,很沖:「這幾天你就住你姨家,別去見陳偉濤。」
電話那頭,曲女士嗯了聲。
「房子我給你要到了,我跟你爸丟不起人,你弟那也住不下,以後你帶著康康自己住。」
曲女士在那邊哭。
魏女士紅著眼罵她:「就知道哭,你啞巴了是吧,不會說話?」
曲女士還是哭。
「被打了也不知道吭聲……」
魏氏掛了電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魏氏是個傳統的鄉下女人,沒多少見識,沒多少知識,她愛面子,也重男輕女,她不懂什麼解放什麼獨立,她只知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嫌棄女兒沒用不爭氣,她喜歡女婿家裡有錢家世好。
她就是貪圖富貴的俗人。
但她也是個母親。
電梯停在了三十三樓,陳偉濤趔趔趄趄地從電梯裡走出來。
噠、噠、噠、噠……
走廊里傳來聲音,像金屬撞擊地面。
陳偉濤抬眼看過去,沒看到人,但地上有個影子,在走廊盡頭。
「誰在那?」
聲音停止了,地上的影子慢慢拉長,從牆的另一邊朝外移動。
陳偉濤借著光看過去。
是房東太太的大兒子。
他手裡拿著一把傘,傘尖杵在地上,拖動著往前走:「你知道你那天傷的人是誰嗎?」
陳偉濤哪裡知道,他今天才剛放出來。
景召五官立體,燈光打下的陰影也深邃,他走近,一步一步不緊不慢。
他說:「她是我最珍貴的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