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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設圈套小露一手

2024-11-19 17:58:52 作者: 大示申

  第6章設圈套小露一手中午下班,原小生跟往常一樣,在南素琴的招呼下,並肩向食堂走去。剛出機關大樓,卻見大門口亂惶惶的圍著一群人。要是在過去,原小生會儘量繞著走,他覺得那是最好的明哲保身的辦法,馮海山也這麼給他說過。但是他現在想明白了,那樣做雖然是明哲保身的最好辦法,但也永遠都別想進入領導的眼中。既然進不了領導的眼中,就妄想有升遷的機會。

  原小生撇下南素琴一個人往大門口走去。南素琴對原小生的行為也感到非常意外,在後面哎了一聲,還是跟了過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擋在趙學東的車前面哭天喊地的胡鬧,身旁有些村裡的老百姓,有些機關里的幹部。村裡的老百姓是為婦女撐腰的,機關幹部是看熱鬧的,雖然也在勸解,但沒有一個會真心實意地想解決問題。

  趙學東這個黨委書記,在鄉政府機關里雖然還沒有到了趾高氣揚、飛揚跋扈的地步,但得罪人是在所難免的,那些圍觀的機關幹部有些別有用心的就想故意讓趙學東難看,明著是勸鬧事的群眾,暗地裡卻在煽陰風點鬼火,希望事態進一步擴大,最好能跟趙學東打起來,那才叫熱鬧。

  「我說你這婆娘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書記出去有急事,你擋在車前面不讓走,像什麼話。你說你們村長欺負你,你到村長家去鬧,或者去找你們村長的婆娘談判,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是你胡鬧的地方嗎?」尉南鄉**主席尉永奎雙手叉腰,兩眼圓瞪,挺著大肚子,站在那位婦女的面前,臉上平靜的跟訓自己的閨女一樣。他估計連這個婦女到底是哪個村的都還沒有問。不過他訓人的話倒是耐人尋味,讓一個婦女去找村長的婆娘談判是什麼意思,明白了是說人家跟村長有一腿。不過這種暗藏譏諷的話,對於一個農村婦女而言,是不可能聽懂的。尉永奎也就是心裡樂一樂罷了。

  「尉三民不是人,尉三民欺負老百姓,尉三民打井占了我家的玉米地,不給我家賠錢,我要告尉三民……」那婦女一把鼻涕一把淚,根本也聽不進去尉永奎的話,更何況尉永奎說的根本就不是人話。

  「你說什麼?你剛才說誰占了你的玉米地不給你賠錢?你是哪個村的?」尉永奎總算還有上心的時候,終於問了一個比較實際點的問題。

  「尉三民,大王莊的尉三民。」那婦女的聲音喊的震天響。

  尉永奎就愣住了,尉三民是尉永奎的親侄子。他即便是想護犢子,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護,只好緩一步,沉吟片刻,道:「你說尉三民啊,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完了我找他談話。」尉永奎想用緩兵之計,先把那婦女穩住。

  原小生從側面看了一下趙學東,發現趙學東並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被尉永奎死死地「護在」身後,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作為黨委書記,他也不能在大廳公眾之下,太不給尉永奎這個**主席面子。不過尉永奎做的也實在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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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永奎是尉南鄉**主席,也是尉南鄉的土皇帝,拉攏一幫村裡的地痞流氓一樣的幹部,靠掌控選舉,長期霸占著**主席的位置,歷屆黨委書記、鄉長對他也是無可奈何,大多數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也不願跟他過份計較。大家可能都認同了一句俗話:好鞋不踩臭狗屎。一旦招惹了尉永奎,他所掌控的那些村裡的麻煩事情就會接踵而至,今天東家告狀,明天西家**,弄不好還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到縣裡告你黨委書記、鄉長,那又是何苦呢。常言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些黨委書記、鄉長都是幾年一換屆,期滿就會走人,如果活動的好了,不用等換屆就要走了,心裡雖然對尉永奎恨得牙痒痒,卻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長此以往,尉永奎就更加變本加厲,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在尉南鄉,天是老大,地是老二,他尉永奎就敢稱老三。

  既然有尉永奎在這裡插手,事情就比較難辦了。原小生也不想得罪尉永奎,得罪了尉永奎自己今後在鄉里也不好混。但現在明顯是自己在趙學東面前最好的一次表現的機會,而且已經來到了現場,剛才原小生發現趙學東還看了自己一眼。一旦自己袖手旁觀,別說下次再表現了,就這一次恐怕就會給趙學東留下一個膽小懦弱,非常不好的印象。

  而目前的情況正好是自己站隊的最佳時機,如果自己跟別人一樣視而不見,顯然會被排斥在局外,失去一次跟趙學東拉近關係的機會。何況趙學東今年也就四十歲不到的樣子,作為鄉鎮黨委書記以後肯定還會有升遷的機會,依附趙學東顯然對自己今後的仕途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原小生左右權衡,還是選擇了管一管這個事兒,給趙學東掙回一點面子。

  原小生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撥開人群走了進去,「這位大媽,你是大王莊的?」原小生進去之後並沒有跟尉永奎囉嗦,就直奔那位鬧事的婦女。

  那婦女看著原小生,可能是想不到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年輕人來,就點頭道:「我是大王莊的,怎麼了?」雖止住了哭聲,口氣還十分生硬。

  原小生這才轉身對尉永奎笑了笑道:「尉叔,我是大王莊的包村幹部,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尉永奎就住在尉南街村,跟原小生的父親有些交情,不過也沒少從原小生家的水產店白拿東西。

  在場的機關幹部沒有一個不是明白人,大家都知道尉永奎明著是調節,暗地裡卻是要要趙學東難看。這個婦女吵的越厲害,就說明趙學東的這個黨委書記當的越不怎麼樣。誰讓你趙學東是一方父母官呢。

  「這可不是一般事件,這是群眾**,你一年輕小娃娃管得了嗎?」尉永奎看著原小生,也不好當面說出什麼難聽話,表現的是一個長輩的擔憂和關心。原小生的父親雖然不善言談,凡事也是能忍則忍,能讓則讓,但尉永奎最清楚,原小生的父親是部隊上下來的特種兵,為人忠厚老實,這些年在尉南街也落得一個非常好的口碑,一旦鬧起來,他尉永奎也未必能占到什麼便宜。

  「尉叔,你就放心。不是還有我三民哥嗎。」原小生儘量把聲音放的很低,不讓別人聽見,其實也是在用軟話警告尉永奎,尉三民可是你親侄子,你在這裡人模狗樣地調節,就不怕別人說你包庇你侄子嗎。

  圍觀的機關幹部本來還想看好戲,想不到半路殺出個原小生,知道也沒什麼戲可看了,就各自搖頭晃腦地說上幾句便宜話。

  尉永奎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也不得不用兩句冠冕堂皇的話來結束這場鬧劇:「那好,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這也是你們年輕人一次很好的鍛鍊機會。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一點,必須從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出發,明白了嗎?」

  原小生真想在尉永奎的臉上吐一口,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還是只能裝作一臉笑容道:「尉叔放心。我會盡力處理好的。處理完了我給你和趙書記匯報。」說著往尉永奎身後看了一眼站在車旁的趙學東,以請示的口吻道:「趙書記,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趙學東也是被尉永奎擠兌的夠戧,半天竟然沒有自己一句說話的份兒。見原小生解了圍,就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道:「幹群關係一直是我黨在農村工作中的重點和難點工作,儘管我們一直在搞鄉鎮幹部包村工作,但效果一直不明顯。為什麼呢?問題關鍵就是我們的一些包村幹部不作為、亂作為,甚至跟農村幹部穿一條褲子,任由村幹部在下面胡搞、亂搞,鬧出事情來,就往鄉裡面推。在今後的工作中,我們一定要加大這方面的工作力度……」趙學東終於有了講話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有針對性地講了幾點,講完就鑽進車裡揚長而去,也沒有跟原小生說什麼。不過話里話外,好像似有對原小生不滿的意思,好像是懷疑尉永奎和原小生串通好了,故意整他一樣。

  看著趙學東的車離開,尉永奎也去食堂吃飯去了。說實在話,要不是為了給趙學東難看,尉永奎還真不會上趕著管這種閒事。

  然而原小生的心裡卻很不是滋味,趙學東有可能是誤會自己了。自己剛才給尉永奎和那位大王莊婦女的對話,極有可能讓趙學東認為今天這次**事件,是自己提前就知道的。之所以會造成**的局面,是這個包村幹部不作為造成的。看來必須湊機會好好給趙學東解釋一下,要不然自己不僅白忙活了,而且是給自己忙活了一身騷。這又是何苦呢。看來還真不能小覷了鄉鎮政府。

  當然對於原小生而言,既然攔下了瓷器活,就必須拿出金剛鑽,一定要把這件自己硬搶過來的調節工作做好,這樣做,一來可以向趙學東證明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二來也避免趙學東的誤會。一個小職員想要接近黨委書記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沒有一定的工作能力,想要進入黨委書記的法眼,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再要讓黨委書記誤會了,那以後別想有抬頭的機會了。

  鬱悶!原小生想不到首次出師就如此不利。

  南素琴在身後輕輕拉了下原小生的衣角,似笑非笑問道:「你真打算管啊?」看來南素琴也看出來趙學東對自己產生誤會了,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原小生振作了一下精神,故意裝作沒有聽出南素琴的意思,笑了笑道:「現在就是想不管也沒有辦法了,你先去吃飯。順便給我捎兩個饃夾菜回來。」

  把那個**的婦女叫到辦公室,原小生並沒有急著問話,先倒了一杯水,放在那婦女的面前,道:「大媽,你喝口水。」那婦女哭喊了半早上了,估計嗓子眼都要冒煙了,端起水杯咕嘟咕嘟一氣就喝完了。原小生又給那婦女倒了一杯。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原小生坐在婦女的對面面帶微笑問道。

  那婦女嘴張了幾次,臉上沾著淚痕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我活這把年紀了,還很少見過像你這麼客氣的幹部。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尉三民給村里打井,占了我家的玉米地,說好了給我家重新分一塊同樣大小的地,再給補貼五百元,可現在井打好了,尉三民只給我家補了地,卻不給我家補錢。你說這不是欺負人嗎。他打井的時候,我家的玉米已經長半人高了。前兩天,我見了會計,會計說村里已經走了帳了,尉三民也把錢支走了。你說這不是尉三民把我的錢貪污了又是什麼。」

  原來是這麼回事,原小生心裡就有了底兒,想了想,接著問道:「尉三民跟你簽協議了嗎?」怕婦女聽不懂,又補充一句,「就是有沒有給你打欠條。」

  不想婦女馬上又來勁了,道:「打他媽x哩,我把他尉三民當人看,誰知道他連畜生都不如啊。」

  顯然尉三民早有預謀,壓根沒有簽什麼協議。既然沒有協議,也沒有欠條,事情就難辦了。如果自己問尉三民,尉三民肯定會矢口否認,絕不會認帳。估計尉三民在會計那裡走的帳也是別的形式,不可能留下三堂對面的證據來。村裡的幹部都猴精猴精的,什麼事情都會幹的天衣無縫,別說是原小生一個外行了,就是審計局來了,他們也有辦法應付。

  那該怎麼辦呢?只好緩一步再說。再不行就給尉三民來點橫的,照樣能把問題解決,不過還是要講究策略的,萬一把尉三民逼急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裡,原小生對那婦女道:「這樣。大媽,你先回去,三天之內我保證讓尉三民把錢送到你家裡去。你看行嗎?」

  說實在話,原小生現在並沒有一個萬全之策,也只能先把這個中年婦女穩住了再跟尉三民計較。

  婦女一臉疑惑,不肯輕易相信原小生的話,瞥了瞥嘴道:「你說的輕巧,尉三民又不是你孫子、兒子,你說讓他送錢他就送啊。我不信。」

  原小生只好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沒辦法了,要不你就再找找別人。不過我也告訴你,鄉里的**主席可是尉三民的親二叔。到時候不僅要不到一分錢,還讓派出所把你關起來,就有你的苦吃了。」原小生本不想嚇唬一個老百姓,可又怕婦女一直胡攪蠻纏,只好出此下策。

  那婦女果然怕了,低頭思索了半天道:「好,那我就回去了。要是三天之後,尉三民把錢給不了我,我還來找你。」

  當天回到家中,原小生就去了一趟外公的家中,把事情的原委給外公說了一遍。

  外公聽完呵呵笑道:「你還不好解決,我給你的書裡面好像就有現成的例子,你回去照搬就是了。」又告訴原小生在第幾本第幾卷第幾頁。

  原小生急忙回到家中,翻開書,卻是這麼一個故事:說一個地主見鄰居家新娶的媳婦長的漂亮,就動了邪念,仗著財大氣粗,想對人家媳婦行不軌之事,卻正好讓新媳婦的丈夫碰見了。地主見情形不妙,只好承諾給新媳婦丈夫五兩白銀了結此事,讓新媳婦的丈夫不要到縣衙告狀。新媳婦的丈夫也知道自己惹不起地主,一旦打起官司來,肯定會費錢費力,何況新媳婦並未真的被玷污了,就答應了。不想那地主事後卻再不提此事。新媳婦的丈夫就把那地主告到了縣衙。縣太爺聽完新媳婦丈夫的申訴就靈機一動,心生一計。天天上堂審理,卻並不拘押地主。為什麼呢?因為當時新媳婦的丈夫並沒有問地主要字據,無憑無據根本無法索要。那縣太爺接連審理的兩天,那地主畢竟做賊心虛,就在家裡坐不住了,主動將五兩銀子送到鄰居家中,說願意私了。

  看到此處,原小生不由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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