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驚喜

  羅立凡四人在蘇寶寶的帶領下進了小禮堂，進來後，四人分成兩組，劉昌俊和他秘書一組，羅立凡自然跟蔣凱西一起，而蘇寶寶將人領進來後也沒離開，一直跟在羅立凡的身邊，磨著羅立凡給她講笑話。

  羅立凡被纏不過，只得給她講了個笑話：「有一天，老師出上聯說：國興旺，家興旺，國家興旺。某同學說：你媽的，他媽的，你他媽的。後來被家長領回家了。」

  「你罵我！」蘇寶寶泫然欲泣的看著羅立凡，那表情看著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你罵我，我知道你這是故意的。」

  羅立凡頓時滿頭大汗，自己這是何苦來著，天地良心，只不過是為了講個笑話，什麼時候要故意罵她了。這小蘿莉不可理喻啊！

  「重新講一個，不然我……我……」蘇寶寶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來，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該怎麼威脅羅立凡，難道說不理羅立凡嗎？估計羅立凡正求之不得呢！

  「不然你怎麼樣？」羅立凡好整以暇的看著小蘿莉。厄，不行，不能得罪小蘿莉，剛才那兩人在嘀嘀咕咕的，顯然不懷好意，估計等下還得借這小蘿莉才能脫身。羅立凡沒得意多久，突然想到一個嚴重問題，剛在小禮堂門口，他無意間回頭，看到孫繼明陰沉著臉和陳小兵嘀嘀咕咕的，羅立凡明白自己無意間得罪了雁北地區的地頭蛇。自古紅顏多禍水，這話不假，孫繼明那滿身的怒火應該源自蘇寶寶。

  羅立凡不是怕孫繼明，雁北地區公安局副局長的公子還沒讓羅立凡感覺害怕的資格。地區公安局副局長只不過是副處級別，級別還不如他父親羅興邦，更別說兩者手中所握的權力了。再說，就算雁北地區的地委書記來了又能怎麼樣，又不能管到懷中縣去。

  

  「最後一個笑話，不滿意也沒用了，我還要好好看看這些石頭，既然來了總要學點東西回去才行！」羅立凡看了眼蘇寶寶，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徑直又說了個笑話：「有一對狼夫妻，他們生了一個狼寶寶，可是小狼只愛吃青菜。有一天，狼媽媽看見小狼在追一隻兔子，狼媽媽非常高興，狼寶寶追到兔子說，『交出胡蘿蔔！』」

  見蘇寶寶聽了笑話，又咯咯直笑，笑得前仰後合，羅立凡摸了下鼻子，真是奇怪的小蘿莉，笑點這麼低的笑話都這麼大反應。羅立凡卻不知道，在他眼中笑點低的笑話，並不是不可笑，而是他前世在網上看過不少笑話，一般的笑話自然引不起他的興趣。可1987年國內第一台286微型計算機才剛剛問世，見過的人實在沒幾人，更別說網絡了。人們上哪去欣賞笑話啊，除了平時看書時看到寥寥幾個笑話，而且也不是很好笑的那種，欣賞能力自然沒有羅立凡久經網絡考驗的重生人士高了。

  不說蘇寶寶，原本悶悶不樂的蔣凱西聽了羅立凡兩個笑話，鬱悶的表情沖淡了不少，由此可見一斑了。

  「記得，下次見面還欠我一個笑話哦！」蘇寶寶笑了一通，如彎月般的雙眼亮晶晶的。說完後不等羅立凡回答，一蹦一跳的離開了，不打擾羅立凡兩人看毛料。

  由於是私人展會，因此毛料不多，展會有兩處，一處是純粹展出的，另一處則是出售的。出售的毛料大約有四五十塊，展出的則在六七十塊。羅立凡和蔣凱西兩人所站立的位置就是展出櫃檯。這邊的人也少，才十來人，幾乎這次展會的大部分人都是衝著出售的毛料而去的。

  一個私人展會有一百多塊毛料，已經很了不得了，現在國內翡翠收藏漸漸興起，因此毛料的價格也持續走俏，一百多塊毛料價值上千萬，這只是保守估計而已。過個幾年，這一百多塊毛料的價值更是成倍增值。

  「老么，這麼一塊坑坑窪窪的石頭裡面真藏著價值連城的翡翠嗎，我怎麼看都覺得跟路邊的石頭差不多，沒有什麼看頭啊！」蔣凱西仔細的盯著眼前一個如籃球大小的石頭，嘖嘖有聲的用手指敲敲打打。

  羅立凡的手同樣放在一個毛料上，微眯著雙眼，好像在看眼前的這塊毛料。他確實在研究，但不是用眼睛看，而是憋著勁想用自己超強的靈覺「看」清毛料裡面的翡翠。憋來憋去，腦海中依舊空空如也，靈覺根本就沒反應。羅立凡一連換了好幾塊毛料，憋得滿臉通紅，額前細汗滾滾，依舊毫無所獲。

  他長長呼了口氣，失望不已，暗道這靈覺好像看不透這石頭啊，怪不得說神仙難斷寸玉呢。或許，靈覺不能用來賭博吧，又或者自己沒掌握靈覺的使用方法，只能被動防禦。總之是失敗了。靈覺啊靈覺，什麼時候能將主動權掌握在我自己手上就好了！現在的靈覺就跟殘次品沒什麼兩樣啊！

  「老……老么，你這是幹什麼，看幾塊石頭都看得滿頭大汗的，你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蔣凱西抬頭看見羅立凡的情形，頓時吃了一驚。

  羅立凡擦了下汗，「沒事，剛才跟石頭較勁呢，只是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大，你看出名堂來沒？」

  「我看每個石頭都差不多，應該都有翡翠吧！」蔣凱西嘿嘿笑了下，回答。

  羅立凡聞言良久無語，「算了，反正我們也只是來湊熱鬧的，看不出名堂也無所謂，又不準備靠這個吃飯。那邊人多去看看，找到劉老闆也早點回去，明天還要回楚南呢。」

  「好！」蔣凱西點頭，兩人離開展出區，向出售區而去。

  出售區的人多，卻沒幾個人出手，大多人在觀望，懂翡翠的人不多，他們總覺得花大價錢買一塊石頭不是很靠譜的事情。

  「這邊的石頭跟那邊沒什麼兩樣啊，都差不多！」蔣凱西看了眼擺在地上的毛料，蹲下來看了幾個，突然叫道：「哇，這麼一塊破石頭竟然要三萬塊，天哪！」

  蹲在他身旁羅立凡聞言苦笑，也懶得跟這位不靠譜的老大說話。剛準備起身去前面看看，突然他輕咦了一聲，又蹲了回去，眼睛盯著一塊籃子大小的毛料，心中一陣狂喜。此時，他腦海中出現一幅畫面，眼前的毛料蘊藏著兩塊拳頭大小綠意驚人的翡翠，羅立凡知道那絕對是翡翠，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價值，但應該價值不菲吧。

  更讓羅立凡驚喜的是，他的靈覺竟然真能「看」透翡翠毛料的表皮，映出裡面的翡翠，就好像有透視眼一樣。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羅立凡可以玩轉賭石，可以迅速積累資本，這絕對是令人難以相信的。

  雖然心中早已樂翻了天，但羅立凡神色卻如常，扶著毛料的雙手沒有一點顫抖，好像很不以為然的看著很普通的毛料。這是他前輩子在官場上奮鬥了二十幾年所練出來的心性。

  「老么，看出什麼名堂了？」蔣凱西顯然聽到羅立凡那請呼聲，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毛料，一把搬過羅立凡手中的毛料，翻來覆去的看著。仔細折騰了一回，才很不屑的將手移開。

  怪不得蔣凱西那副表情，實在是羅立凡看的這塊毛料太難看了，其他的毛料還能從表皮看出一點綠意來，可羅立凡看的毛料跟普普通通的鵝卵石沒什麼區別。周圍幾個正在看毛料的人聽了蔣凱西的話，也忙定睛向羅立凡選中的毛料看去，卻又很快將視線移開。

  羅立凡邊思考怎麼買下這塊毛料，邊回答蔣凱西的問題，「老大，要說起來，我的水平還不如你呢，我看了三個小時左右的書，能看出什麼名堂來！」

  眼前這塊毛料標價是八千八，或許是表現不夠好，儘管個頭不算小，標價卻比周圍那些比它小了幾倍的毛料要低很多。八千八肯定不貴，把裡面的翡翠取出來，那是十倍或是上百倍的利潤啊，但羅立凡身上別說八千八，就是八百八都沒有呢，總共才兩百來塊錢了。不用說，蔣凱西身上也是沒有這麼一大筆錢的，因此要想買下這塊石頭，只有兩個辦法，要麼讓蔣凱西回去向蔣安平求助，要麼去找劉昌俊。

  羅立凡也不敢保證劉昌俊身上一定會有八千八，讓蔣凱西回去拿錢的話勢必要引起周圍其他人注意，這不是羅立凡想要的結果。要低調，低調是王道！

  羅立凡將向那塊毛料搬了回去，向蔣凱西道：「老大，怎麼樣，好不容易來一趟，有沒有決定買一塊回去留作紀念啊，說不定這輩子再也不碰這種石頭了呢！」

  蔣凱西想了下後搖頭，「算了，這些太貴了，買這樣的一塊石頭留作紀念，這紀念價值也太大了些！你想買？」

  「先看看吧，找個便宜點的，大一點的，來河東一趟不容易，遇到這樣的展會更不容易！老大身上還有多少錢，先說好了，等下要我看上某毛料的話，你要先給我墊上！」

  「還有一千來塊，嘿嘿，這也是託了你的福，我老爸今天特意給的！」

  兩人邊聊邊去離開原地，繼續看毛料，沒走幾步遠看到劉昌俊兩人正在看一塊毛料，四人重新匯合。羅立凡將同樣的理由跟劉昌俊說了一下，劉昌俊倒沒讓羅立凡失望，說身上還帶著些錢，羅立凡想出手他會先墊上，這下解決了羅立凡的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