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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說降陳到

2024-11-19 14:58:29 作者: 樓主大大

  高謹坐在馬上沉默了片刻,道:「他現在在哪裡?」

  田豐道:「已收入大牢。」

  高謹沉默了一會,道:「此人現在如何了?」

  田豐道:「他想見將軍一面。」

  高謹猶豫了片刻:「將他押來。」他苦笑一聲,落了馬,心知暫時不能再去找呂婉君了。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一隊軍卒押著陳到過來,陳到顯然再沒有從前的瀟灑氣質,顯得很是落魄,頭上結髮的草繩解下來,髮絲凌亂,身上亦帶著一股惡臭,眾人喝令陳到跪下,陳到望向高謹,道:「將軍莫非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高謹微微一笑:「什麼時候陳將軍也成了我的客人?」

  陳到笑了笑:「據聞將軍已主掌下邳,可喜可賀。只是將軍既得了徐州半壁,莫非是要與我家主公為敵?」他帶著淡笑,似是一眼將高謹看穿,顯得不疾不徐,雖然狼狽,可是一雙眼睛卻散發出閃閃光澤。

  

  高謹曬然:「陳將軍有話就說。」

  陳到道:「徐州一分為二,將軍雖主掌半壁,可是北有袁紹,南有袁術,西有劉備、曹操,將軍莫非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陷身險地了嗎?我若是將軍,一定會聯合我家主公,共抗外敵。」

  高謹深望陳到一眼:「你的意思是,看準了我一定會和劉備聯盟,所以希望我放你回小沛去?」

  陳到篤定的道:「莫非將軍還有保全之法?」

  高謹哈哈大笑,手指著陳到道:「你想錯了,幾日之後,我便立即發兵攻打沛國、項城二郡,陳到,你是個聰明人,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嗎?此時是我一統徐州的最好時機,我如何還會放過,若換作是別人,只求自保,自然是如此,可是你看錯了你自己,也看錯了我,我大軍開拔的一日,也就是拿你祭旗的時候。」

  陳到確實並不愚蠢,他瞅准了這個時機,覺得這是脫身的大好機會,可是他卻錯估了高謹的野心,高謹豈是個小富即安之人,現在袁紹正竭力在北方與公孫瓚爭雄,袁術元氣為復,曹操亦是四面受敵,這個時候攻擊劉備將整個徐州納入他的囊中是不容錯過的好機會,若是陶謙、劉表之流或許會尋找穩妥的方式來與劉備結盟,能過且過,可是高謹卻不然,他需要徐州,需要用徐州為跳板來為他的野心服務。

  更何況他剛剛得到大權,雖然早在軍中就已有了聲望,可是還遠遠不夠穩固現在的地位,消滅劉備,從而穩固徐州才是他服眾的最好方法。這樣做更能夠威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世家大族。

  陳到想不到高謹的打算與他的猜測恰恰相反,臉色不由一愕,隨即道:「將軍莫非自認能夠戰敗我家主公?」

  高謹目光一厲:「我沒有這個自信,但是會如此做。還是為你的性命考慮考慮,我給你兩條路可選,那麼斬首示眾,要嘛請降,你自己考慮。」

  陳到臉色一變,瞬間蒼白起來,他這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咬了咬下唇:「願死!」

  高謹曾幾次說降於他,都無果而終,不過今日算是正式的說降,前幾次時間倉促,亦沒有過多的時間理會,今日見他仍然不願降,不由生出一些惱怒,厲聲道:「既如此,那麼你就去死。」

  「且慢!」突然一人在堂外阻止高聲阻止。…。

  陳群徐徐步入內堂,向高謹行了個禮,道:「主公,且慢!」

  陳到看到陳群,不由愕然:「陳別駕,想不到你竟投了高謹,我還道你已戰死項城了。」

  陳群望了陳到一眼,隨後目光落向高謹。

  高謹道:「長文不是去東海郡嗎?怎麼還未動身?」

  陳群道:「張遼將軍亦要去東海郡赴任,正好與他同路,臨行前,張將軍希望向主公告別,是以某就來了。」

  陳群話音剛落,張遼才慢吞吞的進來,向高謹行了個禮,高謹笑道:「文遠這麼快就做?」

  張遼道:「要收回鹽田,必然會遭受許多人阻撓,某怕有人在郡中生變,是以提早回去,恰好陳主簿亦要前往,於是便同路。」

  高謹頜首點了點頭:「此事切要小心謹慎,這些世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此次不啻於虎口奪食,文長去鹽池時,文遠務必帶一些軍馬隨行保護。」

  張遼抱手道:「喏。」

  此時眾人才將注意力轉向陳到,陳群道:「主公,某與陳到有些舊誼,主公能否看在某的薄面,讓某與他說項一二,如若他願降,自然可保全他的性命,若他不願,主公再殺不遲。」

  高謹其實也不是善殺之人,微微點頭道:「那麼有勞文長了。」

  陳群道:「主公能否迴避?」

  高謹曬然一笑,遂對張遼道:「文遠何不隨我到側廳閒坐?」

  張遼笑了笑:「全憑主公安排。」

  二人魚貫而出,廳堂中,只留下陳群、陳到二人,二人對視一眼,陳到搶先道:「文長,我萬沒有想到你竟降了這個高謹,哎… …虧得主公還如此掛念你。」

  陳群苦笑道:「許多事本就是這樣,叔至能想到今日會有陷入牢獄的一日嗎?」。

  二人唏噓了一會,陳到道:「若是文長要勸某投降,某看就大可不必,與其降了高謹,莫不如一刀給某一個痛快,某既發誓為劉使君效力,就絕不反覆。」

  陳群道:「高謹亦是人傑,叔至又何必如此執拗,劉使君雖是個明主,可將軍落難至此,何不惜命乎?」

  陳到道:「劉使君是天潢貴胄,高謹又算的了什麼?」

  陳群一笑:「天下的天潢貴胄比比皆是,就算是劉使君的先祖中山靖王劉勝,其一人便產下百餘子嗣,這兩百年來劉姓之人何止十萬… …」

  陳到苦笑道:「文長不必再多言,吾意已決。」

  陳群道:「將軍為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人死不能復生,將軍如此不惜命,可對得起生養將軍的父母嗎?以我看來,劉使君早晚為高謹所敗,屆時劉關張三人亦免不了看高謹眼色,將軍又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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