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章 水落石出

  「阿成，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出來了，皮誠誠就是新任的縣委副書記皮萬長的獨生子！」李嫵媚挽著馬空成的手臂，身子緊緊的偎依在他的身上，漫步於黃色的霓虹燈光下。

  「嗯！」馬空成點點頭，他能明白李嫵媚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有個市委副書記的爸爸，他在想皮誠誠一來陽縣就找李嫵媚，這到底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他爸爸皮萬長的主意？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吃醋了？」李嫵媚小腦袋一歪，看著調皮的看著馬空成的臉，大眼睛眨呀眨的。

  「吃醋，怎麼能不吃醋呢，任誰有了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都要把她栓在褲腰帶上啊！」馬空成突然伸手在她的腋窩輕輕的一抓，他知道她最怕呵痒痒了。

  果然，李嫵媚迅速鬆開了馬空成的手臂向一邊跑了開去，馬空成則拔腿追了上去，霓虹燈下撒下一路兩人的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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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希望就這麼永遠的走下去!」馬空成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公安局大院，雙手輕輕的捧著李嫵媚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的一吻。

  李嫵媚摟著他的脖子，貪婪的吮吸著馬空成的嘴唇，感覺到他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翹臀，渾身早已經酥軟無力，鼻孔里嬌哼連連。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李嫵媚突然清醒過來，想想兩人接吻居然別人撞見了，俏臉一紅，低下頭，小腦袋使勁的往馬空成的懷裡鑽。

  直到那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李嫵媚這才從馬空成的手臂下探出小腦袋四處打量一番，粉拳在他的腰側輕輕的一捶，順勢拇指食指掐住他的一小塊輕輕的一扭：「讓別人看見了，都怪你這個色狼！」

  馬空成的身子一僵，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你這丫頭，我看你吻得比我還起勁，怎麼我成了色狼了！」

  「你還說！你還說，以後都不理你了！」李嫵媚嬌羞得一跺腳，轉身就跑，留下馬空成呲牙咧嘴的撫著腰側，站立於霓虹燈下。

  「好啦，回去，早點睡覺，明天上班可不許遲到！」李嫵媚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馬空成超他輕輕的揮了揮手。

  馬空成目送李嫵媚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這才轉身往家裡走去。

  第二天一早，馬空成很早就起來鍛鍊了一番，直到渾身大汗淋漓這才沖了冷水澡，換上衣服去上班。

  陽縣經過黃貞榮的一次治理，之後李軍借著馬空成在汽車站的那次事情又在全縣大規模的進行了一次治安整頓，整個陽縣的治安狀況早已經好轉了很多。

  因而，刑警隊的工作也就愈來愈少，索性馬空成就將幾個刑警都派到各鄉鎮去開展交流活動，局裡也只剩下副隊長孫南江，歐彩煙兩人。

  馬空成剛剛坐下來，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來，拿起電話就聽見李軍在電話那邊說道：「小馬，一中財務室被盜的案子破了沒有，縣委姜書記對這個案子很關心啊，著令我們公安局儘快破案，追回一中的被盜財物。有眉目了沒有？」

  「李局，案子我們正在調查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我們立即抓緊時間處理！」馬空成雖然從王德明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東西，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印證一下。

  狗婆蛇已經關了幾天了，也晾得差不多了，他這會應該正在恐懼，警察為什麼抓他！

  想起這個，馬空成突然想起那天抓捕狗婆蛇的時候，自己似乎因為用腦過度當時幾乎要昏睡過去，卻被自己強行咬破了舌頭而堅持下去的。

  卻不知道那特異功能還能不能用，既然連姜昕都關注這件盜竊案了，看來這件案子還是早點了結的好。

  倘若案子真的如同想像的那般就直接交給李軍，讓李軍他們去頭疼好了。

  狗婆蛇精神萎靡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雙手戴著手銬，眼睛看著坐在桌子前的孫南江和歐彩煙，審訊終於來了，過了今天就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了？

  「趙亮，老實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孫南江一拍桌子一聲暴喝將正在沉思的狗婆蛇驚醒，他的學名趙亮，道上人稱狗婆蛇。

  坐在一邊的歐彩煙攤開記錄本，準備記錄。

  馬空成讓孫南江兩人來提審趙亮，雖然他自己也懂一些心理學上的東西，不過那些畢竟不是用來審案的，所以，他就放心的將提審趙亮的事情交給孫南江兩人。

  他則隨意的翻著那幾份以往的案件卷宗，不少都是過去幾年的案件，大致看了一眼就扔在一邊，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那一紙通知，正是那份通知參加全省公安幹警大比武的通知。

  這個全省公安系統警務大比武具體分為隊列、手勢操、擒敵拳、實彈射擊、理論考試等幾個項目，通知中要求各市局州局組織最強實力的參賽隊伍，發揮出各個市局最好的水平。

  馬空成咧嘴一笑，這幾個項目除去最後的理論考試其它的幾個項目隊他來說太小意思了，相對於部隊轉業到公安系統的人來說，什麼隊列啊，實彈射擊啊，這些都是浮雲！

  不過想到同樣也有不少人部隊轉業到其它市局的，到時候想必會有一番龍爭虎鬥，馬空成一時間對於這個大比武很是期盼！

  「隊長，審訊完了！趙亮承認了在一中周圍敲詐勒索學生錢財的犯罪事實，另外他還交代了一起搶劫強姦案，我們是不是馬上帶他去指認犯罪現場？」孫南江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走了進來，揚了揚手裡的筆錄本，向馬空成匯報審訊的結果.

  「不著急，你沒有讓他交代盜竊一中財務室的犯罪事實？」馬空成放下手裡的大比武的通知，抬起頭看了孫南江一眼。

  「喔，這個我一時間還沒有想到這個案子，前幾天在縣城查訪了一下，沒有什麼線索，要不去我再去問一下？」孫南江尷尬一笑。。

  一時間沒有想到？公安系統的老刑偵了會想不到這種情況？馬空成微微一笑，看樣子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背後牽扯到了某個大人物，他是想著慢慢的淡化下去，反正一中已經墊付了那被盜竊的一百多萬！

  「走，我們去看看！」馬空成站起來走了出去，孫南江臉色有點發白的跟在馬空成的身後。

  「孫副隊長，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我有點情況要單獨找趙亮了解一下！」馬空成看了一眼身後的孫南江和歐彩煙，揮揮手讓他們出去。

  孫南江鐵青著臉色，重重的拉開門走了出去，歐彩煙隨後跟著走了出去，順手戴上了房門。

  趙亮一愣，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眼睛骨碌骨碌的在馬空成身上打轉，他不知道這個刑警隊長會想要了解什麼情況，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心頭突然一震！

  馬空成將筆錄本扔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將趙亮嚇了一跳！

  「狗婆蛇，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盜竊一中的那一百多萬放在哪裡！」馬空成厲喝一聲，兩眼一瞪，凌厲的目光看向趙亮。

  趙亮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迅速的低下頭，雙手用力的絞在一起：「馬隊長，你冤枉我了，我怎麼知道一中的那些錢哪裡去了，又不是我做的！」

  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對馬空成生出如此之深的恐懼，大概是因為這傢伙抓他的那一天果斷的開槍！

  「抬起頭來看著我！」馬空成重重的一拍桌子，趙亮抬起頭來看了馬空成一眼，他的身軀突然一震！

  他做了個夢，在夢裡全是他昨天晚上的一舉一動，甚至將保險柜里的那些零散的鈔票仔細的收拾起來的動作都清清楚楚。

  隨後，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窺視著自己，心頭倏地一震，隨進那種感覺頃刻間消失！

  抬起頭，卻發現馬空成正怔怔的盯著屋裡的地板上，似乎並沒有在意他的突然間酣然入睡！

  馬空成也呆了，他沒有想到的是經過那天強行抑制睡眠，他的那特殊的能力居然沒有消失甚至還有更上一層樓的徵兆。

  當然那也不叫強行抑制，因為他那天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李嫵媚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到。

  剛剛他通過趙亮的眼睛居然進入到他的內心世界，是一種真正的身臨其境的進入的感覺，而不是那種窺視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他跟在趙亮的身後看著他和他的一個小弟，兩人撬了門鎖，撬了保險柜。

  他的小弟匆匆的將那些一捆一捆的鈔票裝進袋子裡就要走，他卻慢條斯理的將那些差不多有五千多塊錢的零散鈔票都統統的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隨後，馬空成心神一震，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的心裡一松趙亮卻依舊如同痴呆了一般，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

  天啊，居然可以讓目標順著自己的思路去回憶！那種將一天的所作所為都一一播放出來，如同放電影一般！

  馬空成震驚了，他震驚的不是李清的兒子讓狗婆蛇趙亮去一中偷那一百多萬的集資款的事情，他震驚的是自己居然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去控制別人的夢境！

  逆天！是在是太逆天了！

  半晌之後，趙亮實在承受不住這幾乎要令他窒息的沉默，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或許是用力過猛，他不聽的咳嗽，憋氣憋得那張青色的臉都變成了紅色。

  「你知道的，你的小弟蛇皮也被我們抓了！」馬空成被趙亮的咳嗽聲拉回到現實中來，特異功能既然沒有消失那就好，眼下還是先解決了狗婆蛇這件事情。

  趙亮顯然還不明白馬空成的意思，茫然的看著馬空成。

  「你和他把一百二十三萬塊錢藏到你住的房間的衛生間的馬桶里，當時蛇皮還吵著要拿出二十三來跟你分了，你抬出李公子來他才作罷，對不對？」馬空成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支煙點燃了。

  趙亮瞬息間石化，這些事情他只跟心腹小弟蛇皮做過，因為蛇皮就是他的表弟，所以他才拉了這個表弟去做這一票，當時李公子說好了給他消息，事成之後給他三萬塊讓他去粵東好好玩一段時間再回來，馬空成又怎麼會知道？

  難道表弟交代了？汗水瞬息間從他的額頭上如泉水般洶湧而出！

  「你本來打算今天上午把錢給李公子的，誰知道卻被我們一網打盡了，你要知道現在的涉案金額達到了一百多萬啊，你要進去再坐多少年？」

  「馬隊長，能不能給我支煙？」趙亮顫聲道，帶著手銬的雙手在微微的顫抖著，兩眼之中儘是恐懼之色。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現在錢你沒有交給李公子就被我們抓了，你以為他會傻到承認是他指使你去偷的？」馬空成拿起桌子上的香菸盒扔了過去。

  趙亮顫伸手接住煙盒，顫抖著雙手取了一支煙死死的咬在齒間，馬空成走過去給他點燃了煙。

  趙亮思索再三，既然蛇皮已經招供了，他自然不能把這個都抗下來，涉案金額太大，就算是判普通的入室盜竊也起碼要判個七八年，再加上敲詐勒索強姦，其實他強姦的那個是個小姐，不過是沒付錢了，還把人家的皮肉錢搶了個乾淨。

  倘若，他已經把錢交給了李公子，那麼李公子或許會幫他一把，可現在他又怎麼可能指望李公子來救他？

  「事情是這樣的。。。」趙亮現在想的是全部交待，只期望能少判幾年而已。

  馬空成一五一十的將趙亮的口供完全記錄下來，事實與他從王德明的腦海里看到的一樣，不過在王德明的腦海里只看到了一部分內容，遠沒有趙亮交待的詳實。

  不過，內容與馬空成在趙亮的腦海里看到的完全一致！這個情況太重要了，雖然不足以將李公子，王德明送進監獄，卻也足以讓姜昕利用這個事件大大的打擊李清，至於結果如何卻不是馬空成所能控制的了！

  這時候，馬空成才發現自己的特異功能不僅沒有失去，反而有了更上一層樓的徵兆，那就是居然可以自己的進入別人的夢境，那種感覺完全就是身臨其境一般！

  「好了，按個手印！」馬空成放下筆，打開印泥盒。

  隨後，馬空成又提審了趙亮的表弟，外號蛇皮的趙海明，有了趙亮的口供在前，他自然不敢狡辯，兩人交代的情況完全一致。

  馬空成整理好兩份口供回到辦公室，撥通了李軍辦公室的電話：「李局，關於一中的失竊案已經有了眉目，我想親自來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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