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 各得其所

  李軍仔細的審視著馬空成拿過來的口供筆錄，沒有找到絲毫破綻，兩份口供敘述的基本一致，很滿意的拍了拍口供：「小馬，你不錯啊，很不錯啊，我的老首長還是很有眼光的嘛！嫵媚，給小馬倒杯茶過來！」

  「不過，錢不到李公子手裡自然對他構成不了威脅，不過對於王德明來說就不是個好消息了！坐啊！」李軍揮揮手讓馬空成坐下來。

  「馬隊長，喝茶！這可是李局心愛的福建大紅袍啊！」李嫵媚俯身放下紙杯，胸前露出一抹令人心跳的白。

  「你這丫頭，我就這麼點大紅袍你都拿出來了，對了，小馬，接下來就是你組織一下大比武的事情啊，什麼隊列啊，擒拿格鬥拳啊，射擊啊，這些應該都難不倒你的，這次市局大比武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估計啊，你八月份還得參加市局的集訓代表市局去參加省里的大比武」李軍很高興，雖然這次不能將李清一舉拉下來，但是絕對是一個打擊李清的機會，讓他做出某些讓步的機會。

  

  「好的！」馬空成端起水杯，目光低垂，不敢看向李嫵媚胸前的那一抹白色，生怕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大庭廣眾之下讓他出醜。

  「至於這次參賽的名單嘛，你讓嫵媚給你整理一份全體人員名單，你再從中挑選一部分人出來，市局要求我們陽縣參賽的名額是二十四個人，你先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怎麼集訓啊，對了市局的比賽是7月15日，還有近半個月的時間，好好組織一下啊，爭取拿個第一名，我們局可是很多年沒拿過第一了！」

  「李局，那這個趙亮怎麼處理？」馬空成隨即放下紙杯，看了一眼李軍，趙亮如何處理他不能拿主意，這個要看李軍跟姜昕商量的結果了。

  「你先回去考慮大比武的事情，我先跟姜書記商量一下！」李軍的手指在兩份筆錄上輕輕的一敲。

  「李局，我覺得還是各鄉鎮派出所也讓他們選出代表來參加最好，這也是凝聚全縣公安幹警的人心的時候！」馬空成略微思索了一番開口建議：「這是全縣公安系統的大事，也要讓他們參加一下，體會一下，感受一下！」

  「嗯，我看行！」李軍點點頭，神情頗有點心不在焉。

  「李局，那我先回去了！」馬空成站起身來，他得回去好好的想一想集訓的事情，二十四個警察，也就二個班而已想必訓練沒啥大問題。

  「嗯，回去！」李軍揮揮手。

  馬空成起身出了李軍的辦公室，鼻子裡嗅到一股幽香，側身就看見李嫵媚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馬空成心中不由得一盪，仍不住伸手去攬她的纖腰，卻被李嫵媚輕輕的推開：「這是在局裡呢，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你回辦公室去，我一會兒來找你！」

  「怕啥，又沒人看見，再說了都老夫老妻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馬空成嘿嘿一笑，伸過腦袋作勢要親她的嘴唇，嚇的李嫵媚花容失色嬌軀連連後退，雙手平伸，小臉偏向一邊，大眼睛緊閉，唯恐馬空成真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親吻一個。

  半晌之後，卻沒有預想中的**，心裡一松卻又略有一絲失望。這才睜開眼睛，發現馬空成正一臉調侃的看著自己，李嫵媚小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色狼！」

  姜昕放下電話，內心裡充滿了喜悅，沒想到馬空成真的成了他的福將！這次當上刑警隊長几天啊，果然就不負所望的一舉將李清的妹夫牽涉進來，他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對李清是形成不了打擊的，卻能一步步打擊他的威信，動搖他在黨羽眼中無所不能的信念。

  當然，最主要的是要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將牛角塘鎮，河口鎮掌握在手裡。

  秘書周英傑進來給他的茶杯加上水，有躬身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老遠就聽見李軍的大嗓門：「周秘書，姜書記在嗎？我是來向他匯報案情的!」

  周英傑輕輕的敲了敲門：「姜書記，李局長來找您匯報案情來了？」

  「請李局長進來啊！」姜昕放下手裡的簽字筆，合上桌上的文件。

  「姜書記，這是一中那件入室盜竊案的口供原件」李軍進來就直接將馬空成錄下的口供筆錄紙放在姜昕的辦公桌上。

  姜昕拿起口供，仔細的翻了翻，仔細的確認了兩次，這才放下來：「李局，小馬這小伙子幹得不錯啊！」

  「小伙子工作的確乾的很好」李軍點頭贊成，心中卻道，人家幹得好，你總得給人家一個奔頭！

  「嗯，的確不錯，可以考慮讓他去參加下半年的後背幹部培訓班嘛，學習學習，不能眼裡只有公安工作，要著眼大局嘛！」姜昕心情大好。

  這個倒是兩人早先就商量好的了，算不得什麼額外的獎勵。

  「這樣，等他去學習回來之後，明年讓他去下面鎮裡當個鎮長，考驗考驗他！」姜昕也想起來讓他進市委黨校的科級幹部培訓班是早先就已經計劃好的，也只有把馬空成下放到下面去做一任鎮長看看了。

  等幹上兩年鎮長，再找個機會給他調個副處也就差不多了。

  「嗯，我看這樣行，姜書記，局裡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李軍知道姜昕現在急於跟李清攤牌，趕緊起身告辭。

  兩人雖然私交不錯，可在公共場所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

  「嗯，你去！辛苦你啦，李局！」

  姜昕看著李軍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點燃一支香菸，狠狠的吸了一口，思索再三拿起電話撥通了李清辦公室的電話：「喂，李書記嗎，我是姜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中的那件入室盜竊案在刑警隊同志努力下，已經破獲了，具體情況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來我的辦公室？好，就這樣！」。

  李清掛掉姜昕的電話，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一中的案子他自然聽說了，一百多萬可真的不是小數目了。

  王德明打電話給他的時候，語氣頗有點奇怪，他當時不以為意，現在想一想，只怕跟他有很大的關係，否則的話姜昕這老狐狸又怎麼會打電話給他來溝通，他管的是人事又不是法治！

  手裡端著茶杯，慢慢的踱到姜昕的辦公室里，周英傑很恭敬的請他進去。

  「姜書記，忙吶？」李清呵呵一笑，一年多以前他是極有希望走進這個辦公室的，卻沒有料到被嵐山出來的姜昕一屁股占了他的座位。

  「也沒什麼忙的，對了，一中的入室盜竊案你聽說了？」

  「嗯，聽說了，王德明給我打過電話，目前的措施我覺得不錯，學校先墊資不能讓工程停頓，年底一定要讓教師們都住上寬敞的新房子！」李清及時的接上話，並將王德明的處理措施及時的補充出來。

  「是啊，教育事業關係到國家的未來，教師正是我們應該多多關注的對象啊！」姜昕點了點頭表示贊成這個處理措施，心裡卻是一哼，媽的，用國家的錢經過這麼一轉就成了你兒子和妹夫的囊中之物了，你自然說好了。

  「還好我們的公安幹警真不錯，這麼快就破獲案件了，案件雖然破獲了，可這口供我覺著很可疑啊，剛剛還特意把公安局的同志訓斥了一通，你看看！」姜昕將那兩份口供合起來在桌子上整理了一下遞給李清。

  李清將手裡的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起身接過口供，眼睛略微在上面一掃，雙手突然一顫，口供筆錄唰的掉落在地上。

  危顫顫的蹲下拾起口供，仔細的看了一下，手印，簽名，確認無誤這才長嘆一聲將手裡的口供放在茶几上，這個劣子啊！

  姜昕適時的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李清的身邊，附身將那幾頁口供整理了一下：「不過，犯罪分子的口供筆錄做不得準的，我剛剛叮囑公安局的同志了，一定要查仔細，查清楚，有沒有給國家造成重大損失，等等牽涉到的人員一定要慎重！」

  「對，對，就應該慎重一點！」李清點點頭，急忙應聲道，他主管人事任命，對於公安司法這一塊從來都不發表什麼意見的，今天事關妹夫和兒子，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很顯然，姜昕是想拿這個跟他換條件，什麼條件？十有八九就是牛角塘鎮，河口鎮這兩個鎮的人事任命了，牛角塘的書記年底就要辦病退了，河口鎮的鎮長到年限該退休了，他本來想換上組織部里的兩個心腹。

  「所以，我剛剛就吩咐公安局的同志們，這個案子一定要細查，但是決不能牽連無辜，只要追回了贓款沒有給國家造成重大損失就成了，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啊！」姜昕笑了笑，端起了茶杯。

  「李書記，牛角塘鎮，河口鎮這兩個鎮的經濟沒有什麼進展啊，看來我們的用人政策要慎重一下了，你覺得呢?」姜昕喝了口熱茶，放下杯子，終於拋出了他的條件。

  「是啊，我這幾天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老李要病退，老劉到年紀了，是該換上新鮮血液了，年輕的同志敢打敢拼，有衝勁，現在中央不也在提倡我們大膽啟用年輕的領導幹部嘛！」

  「所以，我考慮再三，河口鎮的鎮長嘛就讓馬空成去，牛角塘的書記倒是要派一個慎重一點人去才行，畢竟那裡形勢要複雜一些！」李清低頭端起茶杯，輕輕的綴了一口，馬空成給李山川開車的當天他就明白了李山川的用意。

  李山川從來不會用陌生的人開車！他自然也明白李山川的用意，那就是你們爭權可以，別胡亂利用我的人！

  既然姜昕這個老狐狸想要掌握這兩個鎮，又何妨給馬空成送上一份禮物！

  姜昕一愣，他原本是計劃好的，讓周英傑到河口去當鎮長，讓縣政府秘書科的科長廖蘭花去牛角塘當書記，可李清這個老狐狸一句話就打亂了他的部署。

  馬空成是李山川的子侄輩，倘若反對的話，肯定會傳到李山川的耳朵里去的，再說馬空成一旦知道這個消息豈不是恨死自己了？

  不反對的話，他的布局就必須再一次改動了！

  姜昕略微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嗯，我看行，小馬同志下半年去市委黨校學習學習如何抓經濟，然後明年再上，河口鎮的經濟工作暫時由副鎮長頂上去。就讓英傑去牛角塘鎮，不能總把人才都委屈在我們身邊嘛！」

  「我看這樣的調整就很好，姜書記真是個體貼人心的好領導啊！姜書記，我那邊還有點事情，就不打擾你了！」李清端起面前的茶杯。

  「行，你去忙，慢走！」姜昕不經意間將茶水潑在了口供上，叫一聲糟糕，順手拿起口供在桌子上擦了擦，慢慢的那口供都融成了紙漿這才順手扔到垃圾桶里。

  姜昕抽出紙巾來擦擦手，拿起了電話。

  馬空成回到辦公室，拿起桌子上的通知，細細的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既然訓練嗎，與其所有項目全抓拿不到名詞，倒不如就選擇一個主攻項目，拿個第一也算不錯了。

  擒拿格鬥，射擊等等這些專業戰術動作卻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練出來的，也許最好的就是練隊列了！

  馬空成眉頭微微一蹙，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決定集中這十多天的精力來訓練參賽隊員的隊列，中間間或教一教他們擒拿格鬥動作，至於射擊比賽完全不用擔心，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電話突然間想起來，馬空成拎起電話就聽見李軍的聲音：「小馬，那個狗婆蛇的案子按治安性質處理，你馬上去把贓款取出來，送到一中去！」。

  「好的，我馬上去！」馬空成放下電話，站起身來，就看見孫南江站在門口。

  他敲了敲門走進來：「隊長，狗婆蛇怎麼處理？」

  「我剛剛已經匯報了李局，李局說這一時期我們還是不要搞得太嚴重了，就按照治安管理來處理。至於那個強姦案子，既然沒有人報案，就算了。對了，這次的市局搞的大比武你參加不參加？」馬空成揚了揚手裡的通知。

  孫南江接過通知看了一眼：「算了，我這把老骨頭了，機會還是給年輕人」

  「那好，李局決定從全縣的公安幹警中抽調二十四個人出來進行集訓，由我來負責進行訓練，這段時間隊裡的事情都擺脫你了！」馬空成接過孫南江手裡的通知放在桌子上。

  門外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接著李嫵媚的身影出現了：「馬隊長，李局讓我給你送來全縣的公安幹警的花名冊，讓你從其中挑選人出來，初步打算是每個鄉鎮的派出所一名，然後，交警隊一名，局機關二名，刑警隊一名，從明天開始集中訓練，時間大約二個星期左右！」

  李嫵媚說著將手中的一碟厚厚的張紙放在馬空城的辦公桌上，孫南江身子一側讓開道路：「隊長，沒事的話我就先回辦公室了？」

  馬空成點點頭，拿起那份名單，看著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禁有點頭大：「這麼多人，我又不認識不熟悉怎麼挑選，還是讓他們各個派出所自己挑人送上來！我就負責給他們訓練一下就行！」

  李嫵媚抿嘴一笑，風情萬種：「本來就是這樣的啊，通知各單位挑選人才出來這個是局裡機關的工作。不過，這個名單是李局讓我拿給你看看的。」

  馬空成看得一愣，伸手想要摟著她親一下，就去取出贓款那地方只有他和狗婆蛇兄弟兩個知道。

  冷不防這丫頭向後一蹦，見馬空成撲了個空，格格嬌笑著像一隻小母雞，高挺著酥胸，邁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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