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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陳矜受傷

2024-04-27 08:41:27 作者: 騎豬的小仙女

  老一輩思想根深蒂固,桃軟說得再多都沒用,桃母不支持桃軟和陳矜離婚,更多時候是覺得這事不光彩,臉上沒面。

  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決定在桃軟腦海萌生。

  偷。

  

  對,就是偷。偷也要把戶口本偷出來和陳矜離婚。

  這次,她想為自己而活。

  『離婚』這顆種子在桃軟內心生根發芽,不出假以時日便可開花結果。她表面妥協,「媽,我懂。到家了,先不說了。」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慎重考慮,別做後悔事。」

  「嗯好。」

  和陳矜結婚已經是後悔過一次,她不想再後悔第二次!

  這個婚,離定了!

  —

  陳家老宅。

  老太太最近身體不錯,人也精神,拉著桃軟聊了好一會兒。

  差不多九點左右,桃軟照顧老太太喝藥休息,安頓好奶奶,下樓就發現陳矜跪在客廳一臉不服,桀驁不馴。

  不知道陳矜說了什麼,陳夫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陳矜大伯在一旁拍著陳夫人的背幫她順順,道,「你也是,身體不好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

  說完,大伯看向陳矜,「快給你媽道個歉。」

  陳矜聞言理都不理,甚至出言不遜,大不敬。

  「真把自己當成他了是吧?」

  『他』,陳矜的父親。

  此話一出,陳夫人推開陳矜大伯,指著陳矜不顧形象地訓斥。「陳矜!!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狗嘴!」

  陳夫人一向優雅,貴婦,可在教導陳矜時完全變個人。

  潑辣,大叫。

  可見,陳矜的叛逆期有多嚴重。

  桃軟走過去。

  大伯略微尷尬地和桃軟打招呼,「老太太睡下了?」

  「嗯嗯。大伯,陳矜這是怎麼了?媽發這麼大火氣。」

  「桃軟你過來。」陳夫人突然叫著桃軟名字。

  桃軟一愣,雖不知道做什麼,但聽話乖乖照做。

  「媽。」

  「這畜生你隨便打。」說著,陳夫人不知道從哪拿來一鞭子,她硬塞到桃軟手中。

  桃軟望著手裡鞭子傻了。

  「媽……」

  「他把你趕出去,又和外面狐狸精難捨難分,該打!最好打死他,鞭子不見血別停!」

  桃軟對上陳矜,她猶豫不決。

  「媽,算了吧……」

  「不能算!你不打,我來替你教訓他!」

  音落。

  陳夫人二話不說揮起長鞭一點都不手軟抽在陳矜後背上,這一鞭下去,陳矜的背都弓下去不說,衣服都褶皺了,就這樣,少年咬緊牙關一點聲都不出,哪怕他額頭當場滲出虛汗。

  桃軟嚇到了。臉色跟著一變。

  沒想到陳夫人來真的,她以為只是為了唬住陳矜。

  陳夫人當即揮起第二鞭,大伯竭盡全力攔住。

  「蘭香,夠了!」

  「別攔著我!我打死這個逆子!不跟他動真格,真以為我沒脾氣是吧!我讓你欺負桃軟,讓你和外面狐狸精勾搭,讓你出言不遜頂撞你大伯!陳矜,你怎麼不死在外面,這樣一來我省多少心啊!!當初就應該把你掐死,我生你就是找罪受!」

  傷在陳矜身,可痛在陳夫人心,她眼睛都紅了。

  偏偏陳矜不知死活,衣服都見血了嘴還硬著。

  「我讓你生我了嗎!」

  「陳矜!怎麼跟你媽說話的?」大伯也生氣了。

  哪怕陳矜被打得嘴唇發白,腰直不起來趴那,雙手顫顫巍巍支撐著,可骨子裡,眼裡流露出來的那抹凶暴,頑固仍然不減半分,張揚的不遜順。

  「你也配教訓——」

  又是一鞭!

  陳矜這次忍不住了,極低的一聲悶哼出來。

  他整個人氣喘吁吁,苟延殘喘。

  桃軟捂住嘴,眼睜睜看著那血一點一點染紅他的白襯衫。

  大伯心情複雜極了。「沒想到你……這麼恨我。」

  「恨?呵呵……你連讓我懷恨的資格都沒有!我巴不得我生下來你掐死我,這樣一來……咳咳……」陳矜的腦袋重重砸在地上,桃軟瞳孔放大。

  「陳矜!!」

  桃軟想扶起陳矜,但無從下手。

  他傷得太重,人也昏迷過去了。

  陳矜的話讓大伯無言以對陳矜,他轉過身,背影看上去滄桑埋汰許多。

  鞭子也從陳夫人手中滑落,陳夫人捂住臉背過去。

  「蘭香,你看見了吧,我就說了別將那事告訴他……你到底太心急了,物極必反,物極必反啊……」

  「我還不是——」

  「欸,罷了罷了,恨我就恨我吧。恨我總比不認我強。」

  桃軟聽得雲裡霧裡。

  什麼恨不恨?認不認?大伯和陳夫人的對話好像藏著驚天秘密,難不成陳矜是——

  桃軟被自己的猜測嚇到。

  但眼下桃軟沒空去證實,去疑惑,因為陳矜昏迷不醒。

  陳夫人哽咽,想上前探望陳矜的傷勢,但後退幾步克制住了,說著,「桃軟,陳矜就麻煩你了……把他送去醫院,是死是活你後面吱我一聲就夠了。」

  「媽……」

  大伯扶著傷心欲絕的陳夫人離去,剩下桃軟趕緊打急救電話。

  …

  急救室外,桃軟焦灼等待。

  不知過去多久,門開了,桃軟幾步上前。

  「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說,「還好患者送來得及時,傷口沒有第一時間感染,已經消毒上藥了。冒昧問一下,這是用鞭子抽的嗎?」

  「嗯……」

  「這種程度可以報警了。」

  「不是,是……是他母親抽他的,他不聽話。」

  醫生驚訝,「見多了慈母多敗兒,頭一次見這種對兒子下狠手的母親。不過管教孩子的方式不一定非得動手。」

  「是的……他母親太衝動了。」

  「您是患者的家屬?」

  「我是他妻子。」

  醫生梅開二度。

  驚訝歸驚訝,醫生也沒八卦,而是交代著,「晚上可能辛苦你守夜,大半夜患者極有可能會發燒,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立馬按響響鈴呼叫護士。」

  「好的醫生,麻煩你了。」

  陳矜被轉入VIP病房。

  看著床上虛弱,失去朝氣的陳矜,桃軟說不上感覺。

  陳矜太犟了。

  但凡他服個軟,也不會傷得這麼嚴重。

  他這種脾氣遲早會害了他。

  「嗡嗡……」

  桃軟電話響了。

  她拿著電話出去。

  電話那端的茶小茶:「桃桃,還沒回來?」

  「陳矜受傷住院了,我今晚可能不回去留院照顧他。」

  「啊?咋了?」

  「說來話長,等我回去再跟你說。」

  「好!那我就不等你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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