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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藥神之爭(下)

2024-11-18 01:44:01 作者: 樹下野狐

  第96章 藥神之爭(下)

  眾人紛紛望去,靈山八巫也哈哈笑將起來。

  那五株藥草竟是極為普通的藜蘆、烏頭、回神鉤等毒草,以及一株白菜。拓拔野心中一沉,這不是將此局拱手讓給對方麼?驚怒交集, 猛地朝洛姬雅望去,洛姬雅依舊笑得猶如紅蘋果,甜蜜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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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珠聽見靈山十巫狂肆的笑聲,登時全身一顫,朝拓拔野望來,眼中滿是惶急憂懼的神色。

  拓拔野心道:「不知洛妖女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且不管她。無論如何, 這一局決計不能輸了,至少打個平局。爭取下一場勝出,兩場賭注一道贏來。」當下收斂心神, 朝著真珠展顏微笑。

  真珠見他鎮定自若,這才放下心來。

  巫抵、巫盼在地上打滾半晌,揉著肚子狂笑著爬起,勾肩搭背喘息道:「走,咱們吃白菜去。」走到那白菜面前,兩人瞥見洛姬雅莫測高深的甜蜜笑容,突然一愣。

  巫抵道:「他奶奶的,這臭丫頭怎會如此便宜我們?」巫盼道:「以我的智慧推算,其中必定有詐!」

  兩人齊齊點頭道:「臭丫頭以為我們兩兄弟會樂昏了頭,想也不想地吃白菜麼?」巫盼瞪眼道:「他奶奶的,我們又不是兔子,為什麼非要吃白菜?」

  巫抵道:「錯了錯了!就算我們是兔子,我們也不必非吃白菜。我們可以吃蘿蔔。」巫盼道:「即便是蘿蔔,也分為白蘿蔔與紅蘿蔔, 倘若加上變種……」

  洛姬雅笑道:「怎麼?你們連白菜也不敢吃麼?」巫盼、巫抵瞪了洛姬雅一眼,齊齊道:「偏不上當!」

  兩人雙臂揮舞, 白光繚繞, 那根赭鞭再次徐徐飛起, 飛到那白菜上方,稍稍傾斜,雨點般地急速敲擊。不料敲了二十餘下,那赭鞭依舊動靜全無,倒是「噗」的一聲輕響,白菜險些被敲成了菜泥。

  眾人無不莞爾,洛姬雅笑得花枝亂顫,格格道:「哎喲!笑死人啦!這就是神帝給你們的神鞭麼?原來神帝給你們這牛鞭是來做酸菜的麼?」

  靈山十巫面紅耳赤,紛紛圍將上來,十雙手一起揮舞,赭鞭「咄咄」連擊,菜葉片片飛舞。

  洛姬雅等人笑得伏地不起,連笑聲都嗆著了。真珠見這十個小精靈氣急敗壞的模樣,也忍不住掩嘴而笑。

  巫盼、巫抵惱羞成怒,恨恨地將赭鞭拋落到一旁,呸了一聲道:「他奶奶的,不用這勞什子的赭鞭,我們一樣能分辨出來。」兩人湊近五種植物又聞又嗅,臉上驚異之色卻越來越濃。

  巫抵喃喃道:「他奶奶的,怎地這藜蘆聞起來卻是枳夜木的味道?」巫盼訝然道:「我這白菜卻是紅颯草的氣味。」

  拓拔野微微一笑,心道:「原來這妖女看準了他們的心理,虛虛實實,反倒讓他們不敢輕易選擇。但不知這妖女耍了什麼花樣,竟使得他們的赭鞭連白菜也分辨不出?難道他們手中的赭鞭當真是假的麼?」

  兩人聞了半晌,越發驚詫。

  這五棵植物長得明明了了,但氣味卻是瞬息萬變,有時象是此物,有時又象是彼物。巫盼冷笑道:「他奶奶的,定是這臭丫頭種植之時,將其他藥草的提煉素注入其中,弄得這般希奇古怪。」

  餘下八巫皺著眉頭沉吟,巫咸、巫彭凝望著巫抵、巫盼,嘴唇微微翕動,似是傳音授密。

  巫盼巫抵豎耳傾聽,突然齊聲叫道:「是了!這臭丫頭想用這氣味來嚇唬咱們!白菜明明就是白菜,她以為我們不敢吃麼?」

  兩人哈哈大笑,大搖大擺走到那株白菜旁,偷瞥洛姬雅與拓拔野,見他們微笑不語,心中不由又開始犯虛,躊躇不決;見巫咸巫彭不耐煩地盯著他們,只好咬咬牙,張口咬嚼起來。

  兩人嚼了一陣,見無異樣,登時大喜,放心大嚼,口中哈哈笑道:「他奶奶的,險些上了這臭丫頭的惡當。」

  話音未落,突然眉頭一皺,面色大變,雙手捂住肚子「哎喲」亂叫,一連放了十餘個又臭又響的屁,荒不擇路地朝林中跑去。

  蚩尤等人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吃白菜也會拉肚子麼?這兩隻兔子的腸胃忒也不好。」

  八巫又驚又怒,巫咸叫道:「他奶奶的,臭丫頭,你定然是在使詐!這五顆藥草都讓你動過手腳了!」

  洛姬雅撇嘴冷笑道:「可笑呀可笑,原來自稱大荒第一藥神的靈山十巫,乃是輸了只會耍賴的笨蛋。北海冰霜穿腸菜竟然認不出來,非說是白菜,當真是笑死人了!」揚眉揮袖道:「瞧清楚了!這長得象藜蘆的靚心葉,才是無毒的呢!」那株如藜蘆似的藥草又平平飛起,落到拓拔野手上。

  拓拔野將外層剝離,送入口中,微笑咀嚼咽下。

  見他安然無恙,八巫滿臉悻悻,心中卻是依舊驚疑,均想:「北海冰霜穿腸菜?他奶奶的,這是什麼東西?」

  巫抵、巫盼半晌方回,提著褲子喋喋不休地行到半路,突然又眉頭一皺,大呼小叫,捂著肚子折返林中。巫謝巫禮齊聲嘆息:「嗟夫!歸去來兮。安能不呼之曰『歸去來兮門』耶?」

  久等二人不回,遂由巫咸巫彭代出其題。

  五株藥草又是見所未見。拓拔野疾轉記事珠,閉目搜尋半晌,才輕敲鞭子,將這五株藥草的性味一一道來。

  他每說出一株,蚩尤等人便大聲喝彩一次,成猴子更仿效巫謝巫禮的口氣,搖頭晃腦嘖嘖稱奇:「噫乎兮!此他奶奶的不是天才乎?」

  八巫面色更顯難看,驚疑益重,眼珠盯著拓拔野的鞭子敲擊而上下跳動。當拓拔野終於選定無毒藥草施施然吞入之時,八巫盡顯頹然之色。五局之中,他們已輸其二,想要保住這「藥神」尊號,只有在將此後三場盡數贏下。

  真珠見拓拔野贏了此局,懸吊了半天的心方才放了下來,全身發軟,想要起身卻動彈不得,只得紅著臉任由六侯爺輕輕扶起,攙回原處。拓拔野也長長舒了一口氣。

  第三局由那說話顛三倒四的巫即、巫羅對決拓拔野。

  兩人長得方頭方腦,傻裡傻氣,走起路來也是東倒西歪。成猴子等人指手畫腳,哈哈而笑。

  巫羅道:「比試,這場,蟲獸,草木不。」巫即點頭道:「這場,不草木,蟲獸,比試。」顛三倒四重複了幾句,眾人這才聽清,原來他們說的乃是,這場不比試草木類,而是比試蟲獸類的藥物。

  洛姬雅笑道:「不管是蟲獸還是草木,天下藥物都在我情郎腦中。只怕你們輸了又要耍賴。」

  拓拔野心想:「這一局關係到十日鳥與八郡主,又是非贏不可的比試。只是不知這《百草注》中關於蟲獸類的藥物圖譜又有多少?倘若這些妖精將巫抵、巫盼拼湊生造的怪物取出來,那豈不難辨得緊麼?」心中不由有些擔憂。

  巫羅、巫即手掌輕拍,左側的手掌巨樹上光芒閃動,閃電似的落下五顆東西,在草地上輕輕打滾定住。

  拓拔野定睛望去,見那五個東西果然都極為古怪,第一個象是牛角,但色澤艷麗,頂上又有兩個小犄角。

  第二個黑黝黝的一團不知是什麼物事。第三個象是烏龜殼,但邊緣有鋸齒,當中又有幾根尖刺。

  第四個是橘黃色,環繞綠色斑帶的小甲蟲。第五個渾圓細長,宛如豬尾,但滿布紅色斑點。

  拓拔野凝神閉目,在腦中飛快搜尋,但反覆了七八遍,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與之匹配的藥物圖譜。

  正自焦急,聽見洛姬雅傳音道:「笨蛋,這五個東西如果是巫抵、巫盼最近才拼湊出的怪物,你那《百草注》上自然沒有啦。先對照形狀,後色澤,次氣味。瞧准了,賭上一賭。」

  拓拔野心想:「是了,他們既是將動物肢體拼湊嫁接,必有裂縫,我先用真氣測出裂縫在何處,自然就可以看出原先的形狀了。」當下氣如潮汐,順著經脈直湧入那褐色竹鞭之中,綠光隱隱吞吐,輕輕敲擊第一個怪角。

  碧木真氣順著竹鞭灌注怪角,那怪角微微一震,登時泛起幾道綠線。「吃吃」輕響,真氣從這綠線中溢出,跳躍不定。

  眾人看得又驚又奇,不知他在作甚。洛姬雅卻是心中大喜,笑吟吟地傳音道:「好情郎,果然聰明得緊!」

  拓拔野一面在腦中那翻飛的《百草注》影象中,迅速搜索所有獸角圖譜,一面仔細辨析那怪角被真氣切割後的形狀。不消片刻工夫,便一一辨出那怪角原來是火牛角嫁接上金角兕,又轉植以天羊角而成。

  當下哈哈笑道:「金角兕,味苦寒。主治百毒蠱注,邪鬼瘴氣,殺鉤吻鳩羽蛇毒,除邪,不迷惑魘寐。久服輕身。天羊角 味咸寒。主明目益氣起陰,去惡血注下,辟蠱毒惡鬼不祥,安心氣,常不魘寐。久服強筋骨輕身。嘿嘿,這兩種獸角原本都是微毒之物,但偏偏嫁接在這火牛角上,就成了劇毒之藥了。」

  靈山十巫微微變色,沒想到他竟能將巫抵、巫盼集結天下三大奇獸的傑作一語道破,心中驚詫畏懼之意更盛。

  拓拔野依法炮製,不過一盞熱茶的工夫,便將三個古怪蟲獸藥物一一道出。只有那黑黝黝的一團不知是什麼,真氣注入,惡臭逼人。

  洛姬雅見他冥思苦想,忍不住嘆氣傳音道:「呆子,怎地突然變得傻啦,你聞那氣味臭不可擋,定是那兩個傢伙混雜的獸糞。說不定摻了他們自己的也未可知。」

  拓拔野嚇了一跳,見那八巫目光閃爍,不懷好意,只有巫真巫姑滿臉暈紅,目中不忍,再掃望遠處草叢,巫抵、巫盼探頭探腦,滿臉緊張期待的神色,登時恍然:「他奶奶的紫菜魚皮,四樣獸藥都有劇毒,只有這糞便無毒,這幾個老妖精,成心想要耍我了。」

  心中恨恨,但又忍不住莞爾。忖道:「此局極為重要,難道我當真要將這糞便吞下麼?」心中大感躊躇。

  巫咸、巫彭叫道:「臭小子,你不敢吃麼?那便是自動放棄了?」拓拔野還未回答,洛姬雅已搶道:「是。我們放棄啦。這五個獸藥中哪一個無毒?你們吃了讓我瞧瞧。」挑眉微笑,滿臉捉狹。

  拓拔野微微一愣,心想她必定已有對策,當下也就稍稍放心。見她以牙還牙,讓靈山十巫自食其果,心中登時大樂,笑道:「我看這五種都有劇毒,他們想要耍詐。」

  八巫臉色古怪,顧左右而言他。姬遠玄微笑道:「巫羅、巫即前輩,倘若你們不能證明這五種藥物中有一種是無毒,那麼便是使詐取巧,這一場不必再比,也是你們輸啦。」

  巫咸、巫彭喝道:「五弟、六弟!吃了讓他們瞧瞧!」巫羅、巫即苦著臉,將那黑黝黝的糞便一點點吃了下去,惡臭彌散。

  眾人大笑,拓拔野笑道:「歸去來兮,原來兩位前輩的尊口也是歸去來兮門麼?」恰逢巫抵、巫盼鬼鬼祟祟地回到場邊,聽到拓拔野的話掩著嘴偷笑不已。

  洛姬雅嫣然道:「該我們出題啦。」又從袖中拋擲出五樣藥物。如上輪一般,那五物也都是極為普通的藥草,拓拔野無須藉助記事珠也可一眼分辨出。

  有巫抵、巫盼前車之鑑,巫即、巫羅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圍繞那五株藥草聞嗅了半天,口中喃喃道:「奇怪!怪奇!不對的,氣味,變化的。」躊躇不決之下,又將那赭鞭隔空調起,接連敲擊。但與此前兩場相同,那赭鞭依舊是毫無反應。

  兩人挑揀半晌,終於選定一株水鷥草咬嚼。剛剛咬了兩口,立時面色發青,彎腰嘔吐起來,忙不迭地掏出藥丹服下。

  洛姬雅笑道:「你當這是水鷥草麼?堂堂靈山十巫,竟連水鷥草與離魂草也分辨不出麼?」

  靈山十巫聽她幸災樂禍的挖苦,心中既怒且奇,眼見她將一株荊藍花似的毒草送到拓拔野面前,拓拔野安然無恙地咀嚼吞咽,雖有諸多疑團,也無話可說。

  第三局便以雙方打平告終,雙方賭注自動累積至第四場。

  靈山十巫大為緊張,即便後面兩場盡數勝出,也不過是平局而已,仍然還要進行第六局甚至第七局的比試。但只要再平一場,他們這「藥神」的尊號就要被這小子奪走了。

  十巫圍聚一起,嘰里咕嚕地密議了一陣。

  第四場由巫謝、巫禮對決拓拔野。

  兩人一出場便朝著拓拔野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口中喋喋不休地說了一段長文,大意是你是貴賓,本該好好招待,但既是比試,關係我們十兄弟之名譽,也就只有對不起了云云。「嗟夫」半晌,滿臉沉痛之狀,最後「噫乎兮」幽幽長嘆一聲,才向姬遠玄恭敬行禮,請求開始。

  洛姬雅此次出示的五樣藥草都是大荒少有的珍稀之品。

  巫謝、巫禮頭頂高冠,緩步環繞,口中抑揚頓挫,品鑑不休。兩人引經據典,口沫飛濺,終於選定一株藥草。吞服之後,彼此目光炯炯,兩兩相望,眼見無事,這才舒了一口氣,嘆道:「嗟夫!」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眾人都將眼光朝拓拔野望來,拓拔野心道:「事關十日鳥與八郡主,無論如何,此局決計不能輸了。」

  巫謝、巫禮道:「吾將示以玉石之藥,其間劇毒者立可致命。君若不能識,萬請慎重,不可胡亂吞食也。」

  拓拔野揚了揚手中竹鞭笑道:「赭鞭在此,決計錯不了。無論是不是玉石類的藥物,輕輕一敲,全部得知。」

  十巫熱辣辣地盯著他手中的竹鞭,不勝妒羨,恨不得立時搶了過來。

  巫禮、巫謝「嗟夫!」一聲,長袖飄飄,五顆物事從樹上旋轉落下,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拓拔野面前。

  眾人定睛望去,「啊」的一聲驚呼,十巫滿臉得色,冷笑不已。

  五顆圓石竟是一模一樣,都是拇指大小,光滑圓潤,在月光下閃著淡黃色的光澤。就連上面的七顆碧綠色斑點的位置和大小也都是一模一樣。

  拓拔野腹中記事珠飛旋無已,腦中《百草注》反覆翻轉,終於找到這五顆圓石的圖譜,書上寫道:「七星溫玉,味甘平。主治五臟百病。柔筋強骨、安魂魄、長肌肉、益氣,久服耐寒暑,不饑渴,不老神仙。人臨死服五斤,死三年色不變。」乃是玉石部中的極品。但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相象的玉石。

  拓拔野集聚念力於那五顆圓石,凝神分辨,竟瞧不出一點區別來。當下將竹鞭輕敲五塊圓石,真氣流轉穿行,在圓石上環繞滲透。試了半晌,也沒有發現一絲裂紋。心中大奇,難道這五顆石頭當真是天然而成的麼?形狀、顏色、氣味無絲毫差異,其藥理性味難道當真有天壤之別?

  目光朝洛姬雅瞥去,她大眼撲閃,眼中也滿是迷惑之色。又見那十巫滿臉得意,悠然自得,似是篤定他無法辨別出來。

  拓拔野心中突然一動:「即便這五顆圓石中,有一顆無毒,這十個妖精自己能分辨出麼?」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哈哈笑道:「是了,是這顆。這顆才是真正的七星溫玉!」竹鞭一震,其中一顆跳了起來,穩穩地落在他的掌心。

  留意那十巫神色,驚疑、擔憂、期待、緊張都有之,果然連他們自己也分辨不出究竟那顆才是真正無毒的七星溫玉。

  拓拔野心道:「管它是否有毒,就算有毒,我也用全身真氣將它逼住,裝作未中毒。等比試結束之後,再讓洛妖女解毒便是。」當下一咬牙,就要拋入嘴中。

  就在這一瞬間,拓拔野忽然瞥見姬遠玄正凝望著他微微搖頭,目光一轉,凝聚在第三顆圓石上。

  拓拔野一凜:「難道他知道哪顆無毒麼?」又是猛地一震:「是了!在那松樹林中,他便是以辟毒珠使得洛妖女不能奈他何。難道他現下也是以那辟毒珠測出第三顆圓石才是無毒的麼?」

  他與姬遠玄頗有一見如故、惺惺相惜之意,篤定他決計不會欺騙自己,當下精神大震,哈哈笑道:「仔細聞聞,好象又不是這顆。」將那圓石又丟了回去。竹鞭一抖,將第三顆圓石挑了起來,笑道:「是了!是這一顆!」

  眾人屏息凝神,緊張觀望。只見拓拔野仰頸張口,將那圓石陡然吞入。方甫微笑閉目,欣然吞下,突然面色大變,全身一震,雙手緊緊抓住咽喉,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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