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外快

  「委託人打電話來讓不要報jing，她很安全，不要擔心，並且取消委託，我們的酬勞會在48小時內到帳。」蘇磊掛電話問道：「她什麼意思？」

  江山道：「意思是對方不是綁票。」

  蘇磊笑問：「難道是因為不想看委託人的節目？」

  「哥，幫個忙啊。」曹羽在一邊壓低聲音道：「我惹大麻煩了。」

  荀宣淡然道：「完蛋最好，女孩子別幹這一行。再說你公司的事你自己處理，如果是你的事，我把is公司八隊特勤組全部調過來。不和你說了，火車上不讓打電話，我要關機了，隨便補充一句，最有可能是你的僱主拿了人家東西。」

  什麼時候火車上手機也要關機？曹羽一愣，再撥一次，果然關機。江山看曹羽：「你哥哥？沒聽說你有個哥哥？」

  「乾哥！」曹羽恢復了冷冰冰的表情問：「沒有人承認拍攝了照片嗎？」

  「沒有！」蘇磊道：「不是我開玩笑。這能放倒曹羽你四個jing乾的下屬……」

  江山搶答：「因為你下屬太爛。」

  

  蘇磊忙道：「是因為對方有備而來。你說的俄羅斯黑幫我原來不信，現在看是很有可能，理論上說深入中國，那是相當冒險的。進的來，出不去。不過，他們挾持委託人要幹什麼？」

  曹羽道：「我回公司，向大老闆交代。」

  「走，都走！」蘇磊道：「我們還要在機場等交通位置安排人手，最少不能讓他們出境。老外來肯定要有住的地方，江山你重點查訪下賓館。既然來了，那就不能讓他們走了。只希望委託人安全。」

  三個老大離開，老林接電話後苦笑：「要加班加點了，今天晚上有得折騰，讓我抽人去高速收費站。李起，你先回去。我叫林子去。」

  「恩，我剛好去買下被子一類的。」李起道。

  「這邊朝南走二十分鐘有個批發市場，不知道關門了沒有。關門了就去超市買一條墊被。或者算了，你今天睡林子那，我和林子說一聲。」

  「好啊！」李起點頭：「謝謝老林。」

  「那我先走了，老婆在家等呢。」老林和另外一名隊長一起進了計程車。

  李起原地目送他們離開，把t恤翻了一面穿。過馬路，從員工通道進入酒店公寓。也不乘坐電梯，直接爬上二十樓的樓梯。而後從牛仔褲中拿出一個口罩戴上。將原本中分的短髮打亂，推開防火門，進入二十層過道。

  剛才去二樓李起就偵查過這家酒店統一配置的鑰匙，不是電子鎖，而是鑰匙。過道沒有人，李起輕易打開房門進入房間。李起了解這些酒店監控，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屏幕只有一到兩個人觀看，注意自己的機率很低。多是用於事後查閱。

  進入房間就聞到香味，李起邊走邊觀察，很快目光鎖定在香水櫃中。李起用衣角包裹手抓住柜子拉開。這是一個階梯式的香水柜子。每一階梯格子還有註明產地和香水名稱。按照李起推斷，香小姐可能遭遇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飛來橫禍。

  剛才看八卦周刊和報紙消磨蹲點時間，李起意外看到報紙的國際新聞。說是法國拘捕了當地最大俄羅斯黑幫組織的頭目，罪名是涉嫌殺害他的情婦。情婦的屍體是在一家購物街垃圾桶中發現，死前被拷打。有消息稱，情婦正在私下和檢察官聯繫，對此官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這條購物街恰巧有一家香水店，而根據八卦周刊說，香小姐郵購了一批新貨準備在本星期節目中對這批新貨開封品評。李起於是有個大膽的猜想，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和香水有關。

  由於有標記，李起很快找到了五瓶香水。一看就笑，這個香小姐還是很厚道的，五瓶都沒有開封……除了一瓶。李起輕輕旋開瓶子，左右檢查沒有發現，然後拿起長蓋子，找到水果刀，用刀剝下內部密封圈，一塊手機儲存卡掉了下來。

  啊哈，中獎！李起拿起手機儲存卡，而後把指紋擦拭，把香水和刀放回原處。

  抓衣角推門出來，恰巧一個人走出電梯。雙方距離二十米互相看了一眼。不好，是曹天王。曹羽昏暗的燈光下看見一個面罩男出委託人房間愣了半秒。李起立刻轉身就跑，跑向安全出口。

  曹羽緊追不捨，手抓電話聽聲音拉開安全門追了出去。人剛出安全門後頸一疼，當場昏迷。

  李起用鞋子製造下樓的聲音，人隱藏在門側。李起扶住曹羽拉到安全門內放置在過道，而後迅速離開。

  李起出門，到一邊下口罩，穿回衣服。而後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司機一個不急的剎車讓李起和一位女生撞在一起。李起有禮貌點下頭站好。背對女生熟練迅速的拆開手機，拿出手機卡。而後轉身準備下車，把手機放回女孩後背的包內。選這個女生做目標是因為女生手機放在衣服口袋，還有一個掛線垂在口袋外，普通人都可以輕易到手。

  下車後，李起到人少地方用女孩的卡撥打酒店電話。很快一個老外接起電話。李起不說話，等待三秒，對方想掛電話時，李起口咬衣服用英文道：「手機卡在我手上。」

  「什麼手機卡？」對方英文並不差。

  「從你手上人質家裡新到法國香水翻出來的手機卡。」李起道：「我還沒來得及看內容。」

  對方沉默一會問：「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就你們幾個俄羅斯老外，我一個電話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能找到你們，說明你們還有希望。否則就是別人找到你們。」

  這話很有道理，如果對方沒有手機卡而知道自己在哪，早就動手。在人生地不熟的中國，俄羅斯人感覺頗為無助。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對手是誰？而幾乎每一個對手只要找到你都能擺弄你。

  俄羅斯人道：「把卡給我，人還給你。」

  「人？我對人沒有興趣。五萬塊人民幣，現金。給你一個小時準備，一個小時後我會再打電話。」李起掛電話取卡避免對方或者某方有追蹤。不能坑害同胞，還不能利用業務賺點外快嗎？李起為什麼需要一個小時，因為他要熟悉下環境。俄羅斯黑幫對誠信可不感冒。他們會首選殺人拿卡，次選給錢買卡。

  那為什麼只要五萬，那是因為李起覺得人家估計也不富裕。從四個男人窩一間三星級酒店來看，經濟不景氣的傳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