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壓力也是動力

  第二章壓力也是動力

  （如果喜歡的話，請收藏和投票，風少新人，大家支持啊！）魔鬼教練的辦公室很大，空調開放，走進其中，夏日的炎熱也跟著消褪了不少。

  辦公室里還有不少的老師正在辦公，此時，這些老師看到魔鬼教練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看來又是那個學生要倒霉了。

  魔鬼教練一言不發的坐在老闆椅上，沉默了片刻，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按了一連串的號碼，江賢看了一眼，心，猛然間提到了嗓子眼，這號碼，顯然是父親的電話號碼。

  「恩，請問是江寒先生麼？我是您兒子的班主任，呂海峰……「

  江賢頓時感到心臟霍霍的狂跳不止，魔鬼教練跟自己父親說了些什麼，他沒有聽清楚，不過，可以肯定，一定不會有什麼好話。

  」恩，好，就這樣，你還是親自過來一趟！」說到這裡，魔鬼教練便掛了電話，低著頭翻閱著資料。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明明是空調開放的辦公室，此刻，江賢卻是滿頭大汗，心中焦急難耐。

  「家裡的條件並不是很好，江父親是一個下崗工人，下崗之後便來到了菜市場倒騰蔬菜，每日蹬著三輪車風裡來雨里去，生活著實艱辛，可是，就這樣，父親還希望自己考進大學，為的就是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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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賢，其他的你都不用管，你只要好好學習，將來能夠考進大學就行了，到時候，家裡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把你送上去！」

  父親的聲音開仿佛還迴蕩在耳邊一般，江賢抬頭看了魔鬼教練一眼，眸子裡浮現出一抹凜冽的寒光：」死胖子，今天你要是敢侮辱父親一句，我就敢跟你玩命！「

  約莫半個小時以後，辦公室大門被打開了，緊跟著，滿身大汗的江寒便走了進來，看著父親佝僂的身體，江賢驀地感覺的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江賢猛地驚醒了，抬頭看著父親，江賢驀地發現父親的雙鬢又多出了一些白髮，

  「呂老師，您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兒？」江寒點頭哈腰的看著魔鬼教練，一臉的謙卑。

  江賢看在眼裡，心裡卻是發酸，同時又是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到了頭頂，這個該死的死胖子，若是真的把自己打架事情說出去，對父親又是多麼大的打擊？

  魔鬼教練的眼裡不可察覺的流露出一抹鄙夷，旋即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江漢先生，很抱歉，我想我沒有資格教導好您的兒子，我沒能管教好江賢！」

  「怎麼回事兒？」江漢很是吃驚的看著魔鬼教練。

  魔鬼教練冷笑一聲，將江賢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三次摸底考試，成績一次比一次差，說自己緊張，誰相信，這一次，班裡的周一洋好心要給他講解試卷上的問題，他居然對同學動手打架，你看看，你看看他的臉！」

  魔鬼教練指著江賢的臉頰：「馬上就是高考的重要時刻，你看看，你的兒子都幹了些什麼，江漢先生，我沒有辦法教育好你的兒子了」

  「老師，真的不好意思，不怨你，是我管教不好，是我管教不好！」江漢點頭哈腰的從衣服里摸出了一盒皺巴巴的香菸，便要遞給魔鬼教練。

  魔鬼教練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從懷裡摸出了一盒中華，慢悠悠的點燃了一支，只留著還保持著遞煙動作的江漢，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

  辦公室的老師們紛紛抬頭朝著江賢父子看去，小聲的指指點點。

  魔鬼教練吐了一個煙圈，慢悠悠的道：「我看，江賢已經不適合繼續呆在重點班了，我不能讓這一塊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老師，您在給江賢一個機會！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給他一次機會！」江漢軟語相求，語氣越發的謙卑起來。

  看著父親卑躬屈膝的樣子，江賢感到一陣陣心酸。

  「不行！」魔鬼教練斷然的拒絕道：「你兒子對班級造成了極為不好的影響，你看看，那個班裡願意要他就把他送到哪個班裡去！反正我們班是不要了，要我說，兒子不學好你這個當老子的也是有責任，你是怎麼管教孩子的，你會不會管教……！」

  「呂老師……「江漢張張嘴還想要說點什麼。

  「**，死胖子，你在罵我爸一句試試！」陡然間江賢的聲音轟的一聲炸開來了，整個辦公室都仿佛是嗡嗡作響。

  魔鬼教練下意識的看著江賢，那一雙眸子卻是血紅一片，他毫不懷疑，這一刻如果自己真的罵江漢一句，江賢會毫不客氣的衝上來跟自己拼命。

  啪！

  江漢轉身便抽了江賢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量極大，一下子，江賢便感覺天地旋轉，眼冒金星，一縷血絲從唇角緩緩的滑了下來。

  「混帳東西！老子在外面做牛做馬供你上大學！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真有出息啊，把你送進了重點班，你不好好學習也就算了，還學會打架了，在咱們江家，你還是頭一號！丟人現眼，我怎麼生了你這麼的混帳東西，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你還要不要臉了？趕緊跟呂老師道歉」江漢衝著江賢破口大罵，胸膛還不斷地起伏著。

  越罵，江漢的情緒便越是激動，最後兩眼一翻，竟然暈過去了。

  「爸！」江賢大叫一聲，急忙扶住了江漢，魔鬼教練也是嚇了一跳，辦公室的老師們一陣手忙腳亂，將江漢送到了醫務室。

  空蕩蕩的醫務室當中。

  江賢默默的坐在父親的床頭，看著點滴緩緩的滑落，這醫務室空蕩蕩的，老師們早就已經離去，偌大的病房裡只有江賢父子。

  江漢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操勞過度再加上情緒波動太大，這才導致了暈厥，休息一段時間也就好了，只是，江賢還是個感覺心如刀絞。

  父親今年才四十三歲，可是看上去卻比五十多歲的人還要老，日夜操勞，他的頭髮大半都已經花白了，為的不就是讓自己出人頭地麼？

  可是，就算是自己考上了只怕也是三流的大學，以自己家裡的現狀還能夠支持自己昂貴的大學費用麼？

  良久，江漢幽幽的轉醒，目光落在了江賢的臉頰那紅艷艷的巴掌印上，用一種沙啞的聲音開口道：「臉還疼嗎？」

  「不疼了！爸！」江漢壓制著眼角的淚水：「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動手打架的，我不該頂撞老師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傻孩子，我知道，這段時間你的壓力很大，不要把分數看的太重了，考不好又能怎麼樣，現在多少大學生畢業了沒有工作，不要難為自己！」江漢伸出大手輕輕的摩挲著江賢的臉頰。

  「爸！」江賢一臉堅毅的看著父親，緩緩的開口道：「我知道，你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一直都渴望我能夠考上大學，出人頭地，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也許，我考不進重點大學，但是我向你保證，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出人頭地！」…。

  江漢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眼淚卻順著眼角緩緩的滑落。

  「爸，我不想呆在重點班了！」醞釀了一會兒，江賢緩緩的開口道：「在哪裡對我的壓力太大了，我想我呆不下去了！」

  江漢不由得微微一呆，看著江賢道：「你這是認真的？」

  江賢點點頭，認真的開口道：「是的，爸，我什麼水準我清楚，就算是我狀態好，不緊張了，我也就是三流大學的水準，在不在重點班其實也沒什麼！」

  「那好，回頭我就跟呂老師說去！」江漢沉默了片刻緩緩的開口道。

  「爸，還是讓我自己來說！」江賢深吸了一口氣：「明天我自己跟老師說，我送你回家！」

  江賢實在是不願意，父親在魔鬼教練的面前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家裡窮是不假，可是也不能任人欺凌。

  江漢點點頭道：「好！我自己回去！你還是趕緊上課！別耽誤了自己的課程！」

  「恩！」江賢點點頭，把父親送出了校園。

  送走了父親，江賢並沒有回到課堂，而是來到了校園的一片小樹林當中，無聲的痛哭起來。

  」這孩子！」這個時候路過小樹林的高三六班班主任董曉武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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