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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傷害陳良宵的兇手找到了

2024-04-27 08:27:36 作者: 酒六

  陳今弛目光灼灼地望著餘妙音:「你呢,希望我分家嗎?」

  前世,陳今弛年後就會離開陳家村去發展,賺了錢後沒少被陳家人變著法子吸血。

  陳曼曼懷孕後就對外聲稱孩子是陳今弛在的時候懷上的,快臨產時就去了市里生產,做完月子哭著回村說陳今弛嫌棄女兒,想要再生兒子。陳良宵就哄了她過繼了雙胞胎女兒。

  當年,陳曼曼又故技重施地又懷上了兒子。

  只是這回陳曼曼運氣沒那麼好,陳奶奶過世,陳今弛來守孝,發現了陳曼曼有孕,兩人離了婚。但是也被陳曼曼分走了不少錢。

  陳曼曼拿著這筆錢做了生意,借著陳今弛前妻的名義,一步步積累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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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妙音忍不住想到,陳今弛自殘之後不知道有沒有性命之憂,若是他沒了,他的巨額財產說不定還是會便宜了陳家人。

  「嗯?怎麼不想管我的事?」

  陳今弛委屈的聲音將餘妙音拉回了現實。

  餘妙音壓根沒聽清楚陳今弛的弦外之音,她可正愁沒機會幫陳今弛一把。

  「咳,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出謀劃策吧。」

  餘妙音的拿嬌作態大大地取悅了陳今弛:小姑娘就是臉皮薄,害羞了呢呢呢。

  餘妙音朝著陳今弛招招手,陳今弛瞅了一眼周圍,聽話地矮下腦袋。

  「不用想,肯定分家比較好啊!陳家一堆爛攤子,遠離他們,遠離是非。」

  陳今弛不動聲色地吸了吸餘妙音身上的淡淡的山茶花香,心不在焉:「是嗎?」

  「當然!你想想啊,你以後肯定是要再結婚的,你新媳婦見你家亂成這樣,敢嫁嗎?」

  陳今弛慢騰騰地重複著:「新媳婦?」

  陳今弛認真地看了一眼餘妙音,都不談的嗎?直接就想過渡到結婚了?

  餘妙音狂點頭:「嗯啊~」

  餘妙音說完才意識到他們這樣一問一答多有曖昧。

  幸虧,家門口到了。

  餘妙音乾咳一聲,「反正你記得要分家就多了,離著他們遠遠的,越遠越好。」

  說完,就一頭衝進了門口。

  等陳今弛關上院門時,餘妙音已經將房門給鎖了。

  陳今弛回屋,躺在床上,小聲地道:「新媳婦~~~」

  行吧。

  餘妙音作為一個小姑娘都暗示成這樣了,他能不答應嗎?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陳今弛敲開了餘妙音的房門。

  「你想跟我一起去陳家聽聽分家嗎?」

  「我?」

  「嗯。」新媳婦應該要去聽聽他分家,咳,畢竟,以後都是他們一起過日子。

  「我可以去嗎?會不會被打出來?」

  陳今弛搖頭:「我剛給你弄了根木棍,誰有意見,你就戳他屁股。」

  餘妙音接過打磨得光滑的木棍,比洗衣棍趁手多了。「咱這架勢,所向披靡啊!」

  這是同意去了。

  兩人吃了早飯後,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陳家。

  果然,昨天扯皮到半夜都沒談出結果來,今天一大早就繼續了。

  陳父:「我是一定要離婚的,大哥你攔不住我。」

  陳國泰:「我是攔不住你,但是如果執意要不分家,那我就要把我家的田地都拿回來!以後過年年貨我也不買了!」

  陳父:「大哥,你就非得要這樣趕盡殺絕嗎?你有子有孫,就不能心疼心疼弟弟嗎?」

  兩家人聽到腳步聲,齊刷刷轉頭看向門口。

  陳良宵看到陳今弛身後的餘妙音臉色都變了,他心裡突然有了一個猜想,難道陳今弛和餘妙音早勾搭在了一起了嗎?

  「餘妙音,你來這裡做什麼!」

  餘妙音揚起下巴,「這個時候我能來幹嘛,當然是我受邀來參加你們陳家的分家。」

  「你放屁!誰會邀請你!」

  「我。」

  陳今弛涼涼地道。

  木棍拖在青石板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這根棍子,陳良宵認得。

  當初他和陳大伯家的大兒子搶陳今弛他姨捎來的點心時,就被陳今弛兩棍子開了瓢。

  陳今弛拖了一條凳子放在自己的身邊,示意餘妙音坐。

  餘妙音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

  因為有餘妙音這個外人的加入,陳家人還要臉終於不吵了。

  「怎麼都不說話了?是不分家嗎?那我就去縣裡玩幾天去了?」

  陳今弛說去玩幾天,那極可能一走就是幾個月,以前就經常這樣。

  昨天吵了一晚,兩家人都知道了對方的底線在哪裡。

  這個家,分是一定要分的。

  關鍵是怎麼分。

  陳老爺子和陳奶奶已經不能下地,誰家分去都是負擔。

  有餘妙音這個外人在,兩家人總算能坐下來說話。

  一陣討論之後決定了,各房的東西都歸各房所有。

  「我作為長子,爸媽應該跟著我,同樣的,老宅的房子也應該給我。」

  陳父不答應,「大哥你未免心也太兇了,你們一家子都在礦場,要了老宅子做什麼?還有,老宅子給你,我住哪兒去。」

  餘妙音輕咳了一聲,十分有禮貌地發言前先舉手。「我們房子不要,能不能折錢?」

  陳國泰看向才陳今弛,陳今弛點頭,「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所以,能折錢嗎?」

  陳國泰看向老倆口,陳老爺子開口:「祖宗規矩就是如此,陳家老宅子不能分。我跟你媽這兒還有一點兒錢,分出去的兩家每家一百,自家再添點錢就起個避風的。等過兩年,日子好過一些了,再造個大磚房。」

  陳父沒再說話。

  他關心的是田地。

  陳家最大頭的田地都是大房的。

  陳老爺子見大家都沒說話,繼續道:「老大一家子都在礦場,家裡的地也顧不上,就還是一樣給老三家種。都是自家兄弟,就算是分了家也不能離了心。」

  陳老爺子又看向陳今弛,「阿弛,你的三畝地也給你三叔家種嗎?」

  陳今弛看向餘妙音。

  餘妙音搖頭。

  陳老爺子看得眼珠子疼,「阿弛,爺爺問你話呢,你看向別人做什麼?」

  陳今弛平靜地望了過去,「我爸媽早逝,我年幼又無人撐腰,我不請個人幫我參謀參謀,豈不是要被叔伯給算計死了?」

  欺負兄弟遺孤的大帽子扣下來,陳國泰和陳父都受不起。

  陳今弛成功地拿回了三畝地。

  至於陳家二老跟誰,三房都搶。

  陳國泰:「我作為長子,爸媽應該跟著我。」

  他承了老爺子的工作,總不能好處拿了養老不管。而且他兒子的轉正還沒著落,還得靠老爺子周轉。

  陳國順:「我是小兒子,爸媽跟著我。」

  至於陳國順想得更簡單,二老要是跟著他,他就不用搬家。如今一百塊錢可建不了什麼房子。再說他跟董采文離婚了,陳曼曼又有了身孕需要老人在旁看一眼。

  陳今弛:「奶最疼我,應該跟我。」

  陳老爺子一下子就氣不順了,這小子記仇得很,他剛剛不就是瞪了一眼餘妙音,這小子就不要他。

  二老商議了之後,決定還是跟著老三陳國順。

  「你們孝順我跟你媽都知道,按理說應該跟著老大。可老大你們都在礦場,礦場的宿舍就那麼點大,我跟你媽也住不慣。至於阿弛,哪有兒子不跟,跟孫子的,這要是傳出去讓你叔伯都抬不起頭。

  但是就算是分家了,我們也都是一家人,要互相幫助,互相守望。我大孫子的工作我也一直放在心上,等家裡的事情了了,我再往礦場跑跑。」

  如此,幾家都歡喜。

  在老書記陳德勝和幾個族老的見證下,陳家正式分家了。

  陳家張羅了兩桌菜宴請幫忙的族人,餘妙音作為陳今弛請來鎮場子的,裝作沒有看到陳家人的白眼,還問陳家人要瓜子。

  陳父作為新晉的老宅主人,無情地拒絕了:「我們家沒有瓜子。」

  餘妙音好心提醒:「你的房間進門左手邊有個矮櫃,矮櫃的第二格的白瓷罐里有瓜子,謝謝,主人家叔叔。」

  陳父深呼吸,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他不能生氣!要有主人家的氣度!

  餘妙音將兩口袋裝得滿滿的,還給陳今弛的口袋也裝滿了。

  她磕著瓜子,坐在陳家的堂屋裡等飯。

  期間,老書記陳德勝一直瞪餘妙音。

  餘妙音半點兒不介意,還給陳德勝遞瓜子,「老書記退休後的生活咋樣啊,是不是很愜意啊?」

  陳德勝氣得吹鬍子瞪眼,要不是餘妙音告他們,他能退休嗎?!

  沒了書記一職,他的養雞場剩下的一百隻雞都賣不出去!這幾天來,他已經陸續收到了老客戶的退單。

  「我當初不讓你離婚,並不是出於自己的私心,而是為了咱們村子著想!結兩性之好都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我們以前結婚都是盲婚啞嫁,湊活著也就一輩子了。更何況你們是自由戀愛,更該珍惜這難得的緣分。」

  餘妙音吐出一個瓜子殼,「說得挺有道理,希望老書記您孫媳婦給你孫子戴綠帽的時候,也能如此苦口婆心地勸你孫子忍了這天賜緣分。」

  「自然!」

  陳德勝點完頭,再看餘妙音胸有成竹等著看好戲的神色就開始犯嘀咕,難不成餘妙音真的知道點內情?

  不可能!

  他的孫媳婦都是又賢惠又懂事,不可能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開飯了——」

  因為人多,陳家分了兩桌,男人一桌,女人和小孩一桌。

  陳今弛寸步不離地守著餘妙音,餘妙音讓陳今弛自己去吃,她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真可以?」

  「真可以。」

  兩人膩歪的勁兒,惹得陳良宵臉都黑了。「二哥,你跟我前妻到底什麼關係!」

  陳今弛挑眉,「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

  陳良宵破口大罵:「二哥,你有沒有禮義廉恥?你有沒有將我這個弟弟放在眼裡?你怎麼能對你的弟媳婦下手!」

  陳今弛掏了掏耳朵,「這話好熟悉啊,好像別人就是這麼罵你的。但是抱歉,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陳良宵,我跟餘妙音的關係想必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他是我請來的軍師。」

  話落,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陳今弛循著掌聲望了過去,就看到餘妙音雙手拼命地拍著,就差跟個海豹一樣了。

  她不光自己鼓掌,還讓陳德勝幾人也鼓掌。

  「講得太好了!自己是狗屎才會看別人也是狗屎。」

  陳良宵被噎了好大一口,又氣憤又丟人地回了他爸的屋子。

  陳奶奶只能出面招呼眾人落座。

  陳奶奶走到陳今弛旁邊,小聲道:「奶幫你照顧餘妙音。」

  陳今弛不動,當沒聽到。

  「奶就是豁出去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人欺負你的人。你坐在這兒,對餘妙音的名聲不好。」

  陳今弛不甘願地起身,又極不甘願地坐到了陳老爺子的身邊。

  陳奶奶坐了陳今弛的位置,招呼餘妙音別客氣,多吃點。

  餘妙音微笑著點頭,「嫁到陳家來頓頓薄粥,沒想到離了婚卻有幸在陳家吃上了白米飯,真是何其有幸呢。」

  陳奶奶的笑容一滯,餘妙音對她的寶貝孫子毫無感情。

  若是餘妙音還存了要進陳家門的話,不可能這麼大喇喇地在飯桌上無差別嘲諷人。

  酒過三巡,有人敲門。

  是警所的同志,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傷害陳良宵的嫌犯抓到了,是鎮醫院的杜醫生。

  「請陳良宵同志明天去一趟警所,還原一下案發經過……」

  警所的同志一走,陳家還沒來得及關門,就有聲稱是杜醫生的家人找上了門想要私了。

  「求你們行行好,高抬貴手饒了我兒子一次,無論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答應。」

  「他是一時想差了走了彎路,求你們給個重生的機會,他才二十三,要是進去一輩子就全毀了啊。」

  說著,杜家人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陳父厲聲斥罵:「我兒子已經被你兒子毀了!憑什麼讓我們放過你們!」

  「我們給你賠償,八百!不,一千!我們給你們一千!我聽說您家兒子想要去縣裡讀書,我們可以幫忙介紹學校……只求您能高抬貴手……」

  其他人一聽倒吸一口氣,一千吶!陳父在地里刨食十年也賺不了一千啊!

  陳家這是要發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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