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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是直男,不懂情調

2024-04-27 08:27:31 作者: 酒六

  進了村子後,餘妙音謝絕了陳今弛要將他送到家,自行車停在陳家門口,餘妙音揮揮手就跑了。

  笑話,不跑留著看陳今弛後悔嗎?

  陳今弛也沒在意,扛著自行車進了陳家的院門。

  眼前的一切就跟打過一場亂仗一般,他懷疑自己進錯了地方。

  「奶,這怎麼了?」

  陳奶奶抹著淚將梁李兩家干架,余哲渾水摸魚砸牆砸房的事情說了。

  陳老爺子也怪余家不厚道,「你三叔一家還沒回來,等回來了自然會上門給個說法的。現在這樣子,親家也變成了仇家了。」

  「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陳良宵做出那堆醜事,你該不會以為余家還當咱們家是親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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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老爺子被懟得耳紅脖子粗的,「那不是還有你嗎?我剛剛可聽隔壁你李嬸說了,你載著餘妙音去了鎮上。」

  陳良宵不置可否,等著陳老爺子往下說。

  「村辦不簽離婚證明,余家小囡就離不了婚,她說不定就開始打你的主意想要換婚……」

  陳奶奶從殘垣中抽出一把破掃帚,往陳老爺子的身上抽,「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餘妙音離不了婚,阿弛就離得了婚的?讓他給陳曼曼和陳良宵養兒子?你們一家子人美死算了!」

  陳老爺子被陳奶奶揍得直求饒,「老婆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別動手啊!我這把老骨頭要被你敲散架了。阿弛,救救爺爺。」

  陳今弛默默地給陳奶奶遞了一把更順手的燒火棍。

  輕便好拿,發力又快。

  陳奶奶將燒火棍舞出了長槍的架勢,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被餘妙音扎了幾針,感覺手都不抖了。

  為了驗證自己所想,陳老爺子就遭殃了。

  聽著陳老爺子被揍得嗷嗷叫,陳今弛這才滿意地去扒拉他的東西。

  面對一片殘垣斷壁,陳今弛無從下手。

  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壓死在裡頭,「阿哲那幾個傢伙也不知道把我的東西先搬出來再砸牆……」

  陳今弛抽出一個被壓扁的搪瓷臉盆,扁成這樣也不知道能換幾個麥芽糖。

  看來僅憑著他一個是別想將東西挖出來了,轉頭就去喊余哲幾人幫忙。

  余哲進陳家時,陳老爺子正在廊下抹藥油,忍不住刺啦幾句余哲幾人:「你們這是何苦,砸了我家的房子又巴巴地來幫忙搬磚!」

  余哲懟道:「砸你家是因為你們陳家不地道,該砸!現在來搬磚是因為阿弛是我的好兄弟!為兄弟兩肋插刀,聽你幾次刺耳的話,我也認了!」

  陳奶奶還存著換妻的心思,老書記不給批離婚證明,這婚就離不掉,為了阿弛和餘妙音好,兩家鬧到最後極可能是會答應換妻的。

  所以,還不好跟余家結死仇。

  陳奶奶扯著陳老爺子的耳朵去村辦討主意,他們要是自己掏錢修繕了院子,以後能不能從梁家的工分里扣。

  二老一走,應小黑嬉笑著:「阿哲,你以後一定能成為一個牛逼轟轟的道士的。」

  阿哲歡喜地湊過去,「來來來,展開說說。」

  「你嘴皮子功夫見長啊,連陳爺爺都能給氣走。看來你以後忽悠人的水平也不會錯。」

  「滾滾滾,我以後做道士憑藉可都是真才實學……」

  幾人說笑著清理亂石頭。

  突然,應小黑喊:「這裡有個壓扁的箱子,有好多衣服,咦,這是什麼?」

  余哲瞥了一眼:「是存摺。」

  應小黑撿起存摺,調侃道:「喲,你咋知道這是存摺?」

  余哲一臉「小看我了」的表情,「我妹的嫁妝里就有一本存摺,當初還是我去辦的呢!阿弛這傢伙行啊,年紀輕輕就有存摺了,讓我看看存了多少錢了……」

  余哲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陳今弛劈手奪過!

  陳今弛將存摺往胸口一塞。

  草,要是讓余哲打開,他就解釋不清了。

  「這麼寶貝?一個存摺還要貼身放?這得是存了多少錢才寶貝成這樣?」

  原本余哲幾人也只是隨便看看,但是看陳今弛緊張成這樣就好奇上了。

  依照陳今弛的性子,就算是上了萬的存摺也不會對他們設防。

  他們雖然混,但是也從沒想過到陳今弛那占便宜,最多也就是混口酒喝。

  所以,陳今弛這般,就十分可疑了。

  余哲幾人打了個對視就將陳今弛給圍攏了起來。「讓我們看看有什麼貓膩?」

  陳今弛去路被堵了個徹底,只能拿出存摺,手擋著名字那一欄,給最近的余哲看了一眼,又給旁邊的小黑也看了一眼。

  只要手速夠快,他們就發現不了貓膩。

  「你們看,就二百塊錢。」

  「二百塊錢寶貝成這樣?」

  陳今弛含糊地道:「咳,這是我給以後的對象存的聘禮。」

  「你對象!!!」

  幾人驚呼出聲,「你什麼時候有對象了?你最近沒少往鎮上跑,難道都是去見你對象了?行啊,你小子動作夠快啊。」

  「小聲點!那還不是我對象,以後的對象懂不懂!」

  「懂!就是有目標了唄。該不會是音音妹子吧?今早村里可都在說你們倆騎著一輛自行車去鎮上了。」

  既然大家都猜到了,陳今弛也不想隱瞞,都是自家兄弟,早說晚說都一樣。

  他剛想點頭,余哲就開口了:「不可能!」

  陳今弛:……嗯???

  應小黑問:「為什麼不可能?」

  這話問出了陳今弛的心聲,他們兩個馬上都要恢復單身,男有財女有貌,怎麼就不可能了?!

  「你們是不知道,音音坐著阿弛的自行車去鎮上去找律師談離婚的事情。

  別看他們兩人是一起去的,但是我敢倒立吃屎打賭他們兩人什麼關係都沒有,因為音音回家的時候臉都凍紅了,手腳都凍僵了。你說他們倆要是有點關係,阿弛不得脫下自己的羽絨服給包音音頭上?」

  簡華作為過來人,很是贊同。

  「想當初我跟我老婆談對象時,我就把自己軍大衣給她穿的,寧願讓她熱出汗也絕不讓她凍到。」

  陳二虎和孫大海也紛紛點頭,「看來阿弛和音音妹子不可能了。」

  陳今弛:……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直男???

  幾人死活套不出那人是誰,只能繼續幹活。

  等石頭都搬開後,幾人就想離開。

  「等等,送佛送到西,把我的東西都送到阿哲家吧!」

  他就不信,同一個屋檐下處著,余哲還能發現不了他跟餘妙音是多麼地般配!

  「送我家幹什麼?」

  陳今弛理所當然:「你把我的房子都砸了,我不把東西放在你家放誰家?」

  想起這個,余哲也理虧。

  當初砸兩間新房時,他就一時沒想起來陳良宵的屋子是哪一間,一不做二不休就全給砸了。

  等陳今弛的東西都搬到了余家,陳今弛尋了個本子,草草地寫了幾行字,大意就是陳家村村辦違反《婚姻自由法》為了村名聲,阻止村民離婚。

  「兄弟們,幫個忙簽字湊個數。」

  簡華看了一眼紙上寫的內容,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釜底抽薪這一招絕了呀。為了演戲演得逼真一點,我回去就跟我媳婦吵一架去村辦離婚!」

  「事成之後,請你和嫂子吃飯。」

  陳二虎和孫大海也簽了字,「為了我們阿弛後半輩子的幸福,這點小事算什麼!」

  等人都走了,陳今弛才拿著本子去給餘妙音簽字。

  餘妙音沒想到陳今弛腦子這麼活絡,竟然想到這個法子。

  只要名單足夠多,一定會引起組織的重視。

  「你是怎麼想到這麼個主意的?這簡直太妙了。」

  陳今弛努力壓下上翹的嘴角,「槍打出頭鳥。你要是做了唯二的起訴人,恐怕會被村辦記恨。」

  他都為餘妙音做到這個份上了,而余哲那個傻狗卻只知道脫衣服給人保暖。

  「那會不會連累他們?」

  陳今弛搖頭,他們皮糙肉厚的,不怕被連累。

  而且,這份情,他會記著。以後有機會,他會還上的。

  等餘妙音簽完字,陳今弛拿著本子去村里轉一圈,然後這一天就有十幾對夫妻去村辦申請離婚!

  老書記狠狠地發了一通火,砸了不少東西。

  最後一個,老書記的長子長孫陳東奎也扯著媳婦要求離婚,是被老書記用搬磚砸出來的。

  老書記氣鼓鼓地從村辦出來就去找陳今弛。

  陳今弛正在老書記的堂侄陳吳江家中,正在勸他媳婦考慮下離婚。

  陳吳江仗著自己在糧油站工作,沒少對他媳婦動手。

  他媳婦就曾提出過離婚,但是被老書記給壓下來了。

  「阿弛!你這是想幹什麼!想造反嗎!你自己看看村子裡被你攪和成什麼樣子了!家家戶戶吵吵嚷嚷著要離婚,人心都散了!」

  陳今弛也沒想隱瞞,乾脆地回道:「你早批了我離婚,可不就沒這種事情。」

  老書記:「開了你這一條先河,後面還有十幾對那我批不批!等你三叔和良宵回村,一家人坐在一起再商議也不遲。」

  老書記一如既往地「拖」,拖著拖著就認命了。往年要是想要離婚的,他就是這麼應付過去的。

  這麼多年,大家不都過得好好的,日子也越過越紅火了!

  反正陳今弛這個小混混也沒有人願意嫁給他,戶口本上平白撿個兒子不好嗎?老了還有人給捧牌位摔盆。

  陳今弛懶得廢話,半真半假地弄了二十幾個簽名後,就去鎮上打電話給岳瑛。

  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可岳瑛這幾日的工作都排滿了,只能到周末才有空。

  陳今弛等不及,索性搭車去縣裡。

  陳今弛磨著岳瑛加班,轉日就將訟狀交了上去。

  因為岳瑛是縣裡出了名的好律師,上頭看了沒問題後當場就立了案。

  案子涉及到河浦鎮下的陳家村村委,法院工作人員一個電話就打到了鎮辦公室。

  鎮領導一聽,忙要求與起訴人聯繫,希望私了。

  他們鎮的計/劃生/育工作不好,已經多次被縣裡點名批評,要是又出了被老百姓狀告的官司,他們這些領導班子怕是都要換人了吧?

  法院工作人員轉達了鎮領導的意思後,陳今弛表示願意協商。

  等陳今弛坐車回到鎮上,鎮領導都已經在車站等著了。

  因為批地皮的事情,陳今弛與鎮領導都熟。

  陳今弛隨著鎮領導去了辦公室,領導開口就說:「陳同志你之前提的想要批地建商場的事情,我們領導班子經過慎重考慮,完全沒問題。過兩天,就可以開始辦手續了。」

  陳今弛謝過領導賞識後,就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遭遇給說了。

  「你看我作為第一批吃政/策紅利富起來的人,我賺了錢就想回報家鄉建設家鄉。將來我僥倖有點錢傍身,總不能都給了野種吧?那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將心比心,要是他們是陳今弛,他們肯定也是要不擇手段離婚的。那麼多錢,怎麼能給野種!

  說不定還要弄死那對狗男女,這般看來陳今弛性格有點兒懦弱,批給他這麼一大塊地,等建起來後說不定便宜了誰了。

  「陳同志的遭遇我們非常同情,你放心,這事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當天,鎮領導就去了陳家村。

  老書記誠惶誠恐地將鎮領導迎進了村辦,鎮領導大聲訓斥他們做了陳家村的土皇帝,如此專橫霸權……

  一頂頂帽子扣下來,老書記都慌了神。

  「你們這老思想已經跟不上組織的腳步,也無法勝任村領導這個職務,無法為老百姓服務,那乾脆都別做了!」

  鎮領導大手一揮,將所有村領導給撤了職。

  然後,點了梁叔為村書記!讓他推薦幾個能用的人才。

  梁叔沒想到天上還會掉餡餅,他作為舊會計也時常見鎮上的領導,不慌不忙地推薦了幾個干實事的人。

  就這樣,新的村領導班子形成了。

  梁叔一上任,就給了幾個要離婚的同志開了證明。

  因為陳今弛作為主起訴人,鎮領導還要求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去醫院,將兩人辦理離婚手續。

  鋼戳敲下,陳今弛領到了離婚證。

  余奶奶生怕夜長夢多,讓餘妙音也抓緊去辦離婚手續。

  沒法,餘妙音也去醫院找陳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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