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躺平任蹂
2024-04-27 08:27:33
作者: 酒六
陳良宵想起余家的家財心疼不已,他還什麼都沒撈到,就要離婚了。「離婚可以,但是我家給你的一百塊錢聘禮,你得還給我。」
餘妙音冷冷道:「不離,那就等著我起訴你重婚罪!判了刑,你這輩子讀書無望,你兒子你孫子讀書都無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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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良宵這才知道怕了,不情願地跟餘妙音去領離婚證。
當工作人員問及離婚理由,餘妙音半點沒隱瞞:「他出軌養妹,還有了孩子。」
工作人員看向陳良宵的眼神都變了,也不多勸,直接給離婚證上蓋了鋼戳。
還親自將離婚證遞給餘妙音。
「恭喜你,余同志,祝你獲得新生。」
餘妙音真摯地感謝:「謝謝。」
兩人在民政局門口分道揚鑣。
餘妙音頭也不回地走了,陳良宵陰惻惻地看著餘妙音的背影,「我倒是想看看,誰敢娶你!」
陳良宵故意沒說,餘妙音的身體已經被人碰過了!
讓餘妙音先過幾天舒心日子,等餘妙音要嫁人時,他再把餘妙音跟陳今弛睡了的事情捅出來!
除非餘妙音甘願嫁給老光棍,否則這輩子註定嫁不出去了!!!
思及此,陳良宵離婚離得十分乾脆。
這一百塊錢就當做是他給前妻的養老錢!以後,他可是祖孫滿堂,餘妙音可只有孤家寡人一個!
餘妙音壓根沒將陳良宵的屁話放在眼裡,她滿腦子想的就是:終於,跟前世不一樣了!
這輩子,最好陳良宵和陳曼曼鎖死!
沒了她,也不知道陳良宵和陳曼曼能不能有白頭到老!
前世,陳曼曼這一胎懷的是雙胞胎女兒,陳良宵這麼心心念念地想要兒子傳宗接代,也不知道會不會喜歡這一對雙胞胎女兒!
她有些期待了呢!
民政局同志說得對,今天就是她的重生日。
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陳良宵徹底劃清干係,將陳家給的一百塊錢的聘禮捐出去!
今年9月隨著計/劃生/育實行以來,鎮上出現了不少遺棄孩子的事情。
甚至還出現了遺棄三歲女嬰的,便衣哄著女嬰說話,才問出來是父母帶著她坐了好幾次汽車來的這裡。
這擺明了就是不想要了,也不想孩子找回去了。
這要是擱以前,有不少人家願意領養,可現在計/劃生/育收緊,那些人家都想留著名額自己生。
所以,上頭只能臨時在婦聯旁邊弄了個孤兒院,裡面只有從婦聯退休的幾個老乾事在忙活。
餘妙音說明了來意後,老乾事們再三確認餘妙音沒說謊後,歡喜地將人迎進了門。
餘妙音將十張大團結交給老乾事,老乾事激動地拿出受捐本,一筆一划地寫下了餘妙音的名字。
她的名字的上面,一水地全是一個名叫「一生順遂」的捐款者。
有時候是奶粉,有時候是肉,有時候布料衣物……只要孩子們需要的,一生順遂都想到了。
這年頭,這些東西都要票,比錢更珍貴。
餘妙音大受觸動,「嬸,我剛剛看到有幾個孩子咳嗽得厲害,我是個醫生,要不我給孩子們檢查檢查?」
幹事們歡喜地應了,「這可太好了!自從天冷了後,好多咳嗽了,我們去醫院裡里買了藥也不管用,咳嗽的孩子越來越多……只盼著天暖了,孩子們能快點好起來。」
餘妙音給孩子們把了脈後,還去醫院抓了藥,還配了一副針。
她將藥包寫上孩子的名字後,又寫了如何煎藥。
她給生病的孩子們扎了針後,因咳嗽而睡不好的孩子們竟然打起了小呼嚕。
老乾事大為驚訝,鎮醫院的醫生們都沒治好的,餘妙音竟然扎了幾針就好了?!
他們這是遇上了高人了啊!
「我留了三天的藥,只要每天按時服用,三天後症狀就能大大緩解。」
老乾事們連連感謝,並表示一定會謹遵醫囑。
「神醫,要是孩子們下次病情又嚴重了,我們要怎麼找你?」
餘妙音想了想,將村辦的電話留給了老乾事。
從孤兒院出來,餘妙音呼出了一口濁氣,騎上自行車去了黑市,大肆採買了一番。
耽擱了那麼久,恐怕她奶奶要等急了。
果然,在回家的路上,餘妙音遇上了騎車來尋她的余哲和陳今弛。
余哲跳下車,接過餘妙音的自行車車把,「哎喲,買酒了?」
餘妙音將民政局同志的話學了一遍,余哲很是贊同,「說的沒錯,以後都是你的好日子。」
「這回能順順噹噹離婚,多虧了大家幫忙,我就索性買了些肉請大家一起吃頓,算是感謝大家鼎力相助。」
雖然沒讓陳家大出血賠償她,但是砸了陳家的屋牆,不光讓陳家面子裡子丟光,陳家還得破財修補。
余哲原是想過些天再請大家喝一頓,沒想到餘妙音都考慮到了,心裡發酸。
經歷了這麼多,他的音音長大了,可他寧願他的音音沒長大,不懂人情世故。
余哲:「你把東西都放到阿弛的自行車上去……」
陳今弛:「不用這麼麻煩搬來搬去,坐我的車就成。」
余哲看著車頭車座上的那許多東西,「也成,我先慢慢騎著。」
車把上掛著兩瓶酒,他不小心不行吶。這還是他妹妹頭一次給他買酒呢!
余哲騎上車晃晃蕩盪地先走了,餘妙音只能坐上了陳今弛的后座,陳今弛卻半點兒沒有要走的意思。
「不走?」
餘妙音抬眸,就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氣息襲來——她被套了個溫暖的羽絨圍脖!
還帶著陳今弛的滾燙的體溫!
餘妙音的臉嗖地一下子紅了。
「你——」
她才開口,頭上也被套上了一個同款羽絨雷鋒帽!
她就露出了一雙眼,巴巴地看著陳今弛。
陳今弛滿意地拍了拍餘妙音的腦袋,帽子給了,圍脖給了,他沒讓餘妙音凍著一點,看誰還會說他跟餘妙音不像談對象的。
「坐穩了,走了。」
餘妙音還沒反應過來,陳今弛的自行車就沖了出去,她受驚地抓住了陳今弛的腰。
她忍不住想到前世看過的小說里,男女同騎一輛自行車,女的手搭上男的腰,就能感受到男子的腰好,每一寸肌肉都顯得緊實有力,然後就會臉紅。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捏了捏,沒感受到傳說中的緊實有力,她沒忍住又捏了捏。
果然小說里都是騙人的,他只捏到了陳今弛的羽絨服充絨量挺高。
陳今弛渾身繃得緊緊的,耳根緋紅。
小姑娘也太大膽了一些,阿哲就在前面騎著車,小姑娘竟然敢這麼直白地上手了!!!
罷了罷了,如今他們都是單身,小姑娘想要動個手,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他就騎慢一點。
等車子慢了下來,餘妙音就鬆開了手。
陳今弛才一腳蹬騎到了余哲的身旁,故意在余哲的身旁晃來晃去,為的就是讓余哲看清楚餘妙音頭上的帽子。
騎了半路,余哲就只顧著車頭的兩瓶酒!
陳今弛:……眼睛是個好東西,但是余哲不配。
瞎了算了吧。
剛到村尾,又恰好遇上了應小黑四人從山上下來。
陳今弛心念一動,如法炮製地在四人面前晃悠。
四人毫無反應。
陳今弛:……他就是跟狗交朋友,它們也會吠幾聲。
餘妙音推開礙事的陳今弛,朝著幾人發起邀請:「小黑哥,二虎哥,大海哥,阿華哥,你們晚上帶著嫂子們來家裡吃飯,我買了不少下酒菜。」
為了能拿捏住老書記的錯處,他哥的兄弟們都帶著媳婦演了一場,光憑著這一份心意,這頓飯也得請。
應小黑幾人都應了,簡華還將手裡的野雞給了餘妙音,給她晚上加個菜。
自從上次吃了餘妙音做的菜後,他們可沒少念叨。
餘妙音也沒客氣,收了這隻野雞。
簡華:「回頭讓你嫂子早點來,給你打打下手。」
餘妙音謝過,余哲叨叨著要回家:「晚點再說,我得先回家放東西,我怕酒給灑了……」
簡華看著三人的背影,頻頻回頭:「怎麼了?」
「阿弛的帽子怎麼戴在音音妹子的頭上,兩人該不會真的有點什麼吧?」
應小黑擺擺手,「沒可能啦!阿弛剛剛故意在我們跟前摸摸頭,摸摸脖子不就是想要我們看他的帽子和圍脖嗎?做得這麼明顯,一定是記著我們昨天說他讓音音妹子凍著了。」
陳二虎深以為然,「這確實是阿弛能做出來的事情。」
孫大海聞言,也回頭看了一眼落在最後的陳今弛。「這如果是真的,阿弛會被阿哲給打死的吧?靠賣慘住進余家,近水樓台先偷月……」
應小黑打了一個寒顫,「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阿哲多護著音音妹子,阿弛要是敢搞地下情,就等著阿哲絕交吧!」
「不可能的事情就別想了,阿弛都有對象了怎麼可能跟音音妹子亂來,我們還是吃了飯早點去余家幫忙吧。」
余家。
簡單地吃了豬油菜飯後,餘妙音就招呼余哲揉麵粉做饅頭。
臨近過年,黑市里多了不少好東西,光是賣豬的就多了好幾攤。
自從放開了後,家家戶戶都能養雞養豬,不少鄉下人家都種起豬草餵豬,所以一到年底豬肉攤就會多上不少。
餘妙音搜颳了好幾攤的豬腳,打算做個紅燒黃豆燉豬蹄,再加點粉條。
再做個野雞燉蘑菇、白蘿蔔燉肉丸、鮑魚乾燉紅燒肉、毛血旺,再用各種豆製品做個大燉菜。
因為人多,餘妙音做的全是大鍋菜。
考慮余哲他們要喝酒,餘妙音特意買了花生米,還打算煮一鍋的滷煮。
陳今弛倚著門框,見餘妙音兄弟倆都忙活著,他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餘妙音拔雞毛的手一抖,她想起了上次,陳今弛去跑腿買豆腐,然後差點兒買了一攤子的豆製品。
她的嫁妝可只剩下了145塊錢了,斷斷是不能再讓陳今弛幫忙了。
餘妙音客氣地朝著陳今弛笑了笑,「不用,你好好歇著就成,不必忙活。我們這兒不忙,真的,一點都不忙。」
陳今弛勾了勾嘴角,廚房裡忙得都跟打仗一樣,就連陳奶奶都被打發出去換雞蛋,餘妙音竟然睜眼說瞎話,只想讓他休息。
獨獨讓他一個人休息!
雖然他相當知道餘妙音怕他辛苦的心意,但是他可沒有讓女人一個人忙活的陋習。
陳今弛完全忘了,早些天餘妙音也是如今天一般忙,他可是躺著曬太陽的。
餘妙音見陳今弛鐵了心地不走,只能讓陳今弛去喊陳東奎夫妻倆也來吃飯。
陳東奎雖然是老書記的孫子,但是可沒少幫忙。不光簽字還帶著媳婦去鬧離婚。
可算是將陳今弛打發走了,餘妙音喊余哲趕緊去隔壁村買豆腐和豆製品。
余哲應了。
沒過兩分鐘,余哲就先回來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豆腐買來了?」
余哲搖頭,「沒呢,半路遇見阿弛,他剛好從陳東奎家出來,他聽說我要買豆腐就自告奮勇去了。」
餘妙音錢包一疼!
果然,這廝剛剛說要幫忙,一定是沒安好心!
還讓不讓人活了!
陳今弛一到豆腐攤,賣豆腐的大娘一眼就認出了他——大戶人家的小少爺!
「小伙子,今天買多少?你今天來得有點晚了,東西都不多了。要是不夠,你留個地址,我給你做好了送去?」
陳今弛想了想,餘妙音這次準備的東西多一些,這些應該夠了吧?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餘妙音見陳今弛又背回了一籮筐,心裡淡定了許多。
「錢,晚點給你。」
陳今弛的心不爭氣地跟著跳了一下,又跟上次一樣半夜給他錢嗎?
這一次,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開門的!
沒過多久,簡華就帶著媳婦來了。
簡華媳婦劉荷花是個微胖女人,笑起來有兩個梨渦,有些靦腆地跟在簡華的身後,手裡挎著一籃子雞蛋。
「音音妹子,我來給你打下手。」
不多會兒,孫大海也帶著媳婦葉芳來了。
葉芳瘦高,是個爽朗的女人,一進門就直奔廚房,將幫忙的余哲給趕了出去。「我帶了一個咸雞,才醃了幾天,還不咸,正好給他們下酒。」
餘妙音沒怎麼跟嫂子們相處過,有些拘謹。「我還怕搞不定這麼多人的飯菜,幸虧有嫂子們幫忙。」
但是葉芳活絡著氣氛,餘妙音也很快放鬆了下來。
「音音妹子太謙虛了,我家男人那天在你家蹭完飯回來,可沒少誇你做的飯菜好吃呢。我這回可是特意早點來幫忙,可都是為了來偷師來著。」
劉荷花也點頭,「我家阿華也在家裡沒少夸。」
餘妙音也沒有藏私的意思,「要是嫂子們想學,一會兒我跟你們說說。也就是我捨得放料,沒什麼技巧的。」
葉芳和劉荷花歡喜,表示一會兒一定要好好學。
「等我學會了,我們就請音音妹子來家裡試菜。」
這是要與餘妙音互相走動的意思,餘妙音受寵若,打定主意一會兒一定要傾囊相授。
紅燒肉已經燉上,葉芳見硬柴不多了就出去抱柴火。
回來時就忍不住撇嘴,「陳二虎夫妻倆又沒來,每回都是這樣,就等著吃現成的。」
劉荷花衝著葉芳搖頭,示意她別說了,「這麼個好日子,別給音音妹子添堵。」
餘妙音好奇地豎起了耳朵,她很想說她不怕添堵,就想聽點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