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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夢想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2024-04-27 08:27:18 作者: 酒六

  餘妙音是尋了找護工的藉口跟著陳父來的。

  確定了陳父情緒果然崩潰後,餘妙音就走了。

  她找人打聽了一下,大多數護工都是一天一元。

  雖然護工又苦又累,但是城裡的正式職工一天也就差不多一元錢,所以有不少沒工作的願意搶著做。

  但是她怎麼就這麼不願意讓陳良宵花著她的錢吆五喝六的呢!

  她突然想起,剛剛到病房時看到陳良宵拖著病體還要討好陳今弛……

  要是讓陳今弛來照顧陳良宵呢——這會不會太太刺激了?也不知道陳良宵會不會對陳今弛吆五喝六?

  說干就干!

  餘妙音當即就折返回病房找陳今弛商量大業。

  

  她都逛了一圈了,陳今弛還坐在椅子上吃水果,只是剛剛是蘋果,這會兒已經換成了香蕉。

  「陳二哥,你這些天有空嗎?要不要我介紹你個活做做?」

  陳今弛挑眉,他算是看清了:餘妙音有事找他時都是客客氣氣地稱呼他為陳二哥,翻臉時就喚他陳今弛。

  所以,這一次是有事。

  餘妙音見陳今弛沒反對,就逕自往下說:「不知道你對護工的活感不感興趣?我請別人來照顧陳良宵,這錢不就給外人賺了?咋說肥水也不能流外人田呀。」

  陳今弛眉眼舒展開來,衝著餘妙音輕輕眨了一眼,面容都變得柔和溫潤了。「工資呢。」

  餘妙音見陳今弛有興趣,更是來勁兒,兩步靠近了陳今弛,還朝著坐在椅子上的陳今弛彎了彎身,「我剛打聽清楚了,市場價一元一天,我算你一塊五,怎麼樣,夠意思吧?」

  陳今弛不著痕跡地摸了摸鼻子。

  餘妙音附身,她身上的味兒霸道地向他傾瀉而下。

  陳今弛有一瞬的恍惚,他好像又聞到了小仙女的香……

  陳今弛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餘妙音,一次兩次,都是他的錯覺嗎?

  餘妙音還當陳今弛在考慮,「你可別小瞧了一塊五,那個牛肉煎包都能買上一個呢……」

  說起牛肉煎包,陳今弛輕笑了一聲。他知道餘妙音是在提醒他,這次跟上次牛肉煎包一樣可是訛她的好機會,讓他千萬別放過。

  陳良宵躺在病床上,看著餘妙音和他堂哥之間熱絡地互動著,他這個合法丈夫竟然插不上嘴,那種感覺讓他格外不爽。還有,餘妙音和他堂哥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陳良宵輕咳一聲,「這麼多錢,不如……」讓曼曼來照顧我。

  餘妙音和陳今弛壓根就沒將陳良宵放在眼裡,兩人誰也沒有聽陳良宵說話,陳良宵意識到在這個情況後沉著臉將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

  一對狗男女,欺人太甚!

  他還沒死呢,餘妙音就當著他的面勾搭別的男人!

  還旁若無人地眉來眼去,一點都不將他放在眼裡!他還只不過是受傷了,還沒死呢!

  「陳二哥,這活幹嗎?」

  陳今弛斂了眸中的深意,一塊錢的市場價,就加五角錢,這能算得上訛人嗎?

  怎麼說也要翻倍,再多點。

  畢竟他可是剛血賺了十三元,這麼一塊兩塊的實在是看不上眼,若非是老顧客了,他都懶得訛。

  所以,陳今弛開口:「三元。」

  餘妙音咬牙還價,陳今弛就是不鬆口。

  「別人照顧可能需要個一個月兩個月的,換到我這兒,十天半月差不多就出院了,我好歹是阿宵的親堂哥,照顧起來肯定格外仔細。」

  陳今弛咬重了「仔細」二字,果然成功地打動了餘妙音。

  「成交!」

  陳今弛瞭然地笑了,攤手就問餘妙音索要定金。

  餘妙音只帶了一張大團結,一咬牙就遞給了陳今弛。

  陳今弛捏著大團結的一角,卻怎麼也沒抽動,「鬆手——」

  餘妙音想哭,剛破開的嫁妝轉眼就只剩下165元了。離他奶揍她更近了,看來賺錢迫在眉睫了!

  餘妙音依依不捨地鬆開手,眼卻盯著錢:「記住你說的!」一定要好好折磨陳良宵。

  「生意人,一口唾沫一顆釘子。」

  為了讓餘妙音走得安心,也為了讓餘妙音付尾款付得爽快,陳今弛當場就讓陳良宵表演了一個給餘妙音送香蕉,外加在門口目送她離開。

  餘妙音心滿意足地走了。

  陳良宵卻朝陳今弛甩了臉色,「二哥什麼時候跟我媳婦這麼熟了?」

  「聽聽你說的,你媳婦,我弟妹,都是一家人,怎麼會不熟?」

  陳良宵皺眉不悅:「男女有別,二哥應該注意的!」

  「這不是多虧了你,每次你入院,我跟你媳婦都熟一點……所以,你想要讓我跟你媳婦保持距離,那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吶。」

  陳今弛是真心建議,可到了陳良宵的耳里就成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了十塊錢,陳今弛轉頭就找了護士給開了一張床。

  章舅舅原本在鎮醫院做過院長,陳今弛不說在醫院裡長大,也差不多混得半熟。

  他剛躺下沒多久,陳良宵就道:「二哥,我餓了。」

  陳今弛翻了個身繼續睡:「我沒餓,忍著!」

  等陳今弛睡醒,他才去國營飯店打包了飯菜,還給陳良宵帶回了一個飯盒。

  陳良宵打開自己的盒飯,半盒的粥。

  而陳今弛的盒飯里,拳頭大的東坡肉足足有兩塊,還有那韭菜炒雞蛋!

  「二哥,我就只有大米粥?」

  陳今弛認真地點頭,「我特意問了國營飯店的服務員,他們說病人只能吃粥,吃粥有利於身體恢復。」

  陳良宵滿臉抗拒:「這粥稀得都快看不到人影了!」

  陳今弛涼涼地道:「三嬸平時做的粥不就是這麼稀薄的?我還以為你們平時喜歡吃,走瘸了腳才找到了這家。」

  陳良宵被噎了好大一口。他媽將粥做的稀都是為了省糧食。陳今弛一個人就分到三畝地,他媽要是不頓頓煮稀粥,哪省得下糧。

  陳今弛可不管陳良宵愛吃不吃,畢竟收了巨額護工費,總要做點實事。

  總不能等陳良宵出院時還胖了。

  陳今弛咬了一口東坡肉,唔,肉柴了一點,還不如餘妙音做的紅燒肉煮豆腐乾豆腐皮包漿豆腐豆腐泡……

  而另一頭,餘妙音出了住院部去找余哲,余哲被她打發去了黑市買肉,回家灌香腸。她最喜歡吃的就是廣味小臘腸,為了這她有一段時間天天蹲在小學門口守著油炸攤子,刷上醬料,那滋味絕了。

  余哲就是被她對廣味小臘腸的一連串菜單給哄走的。

  余哲還沒回來,餘妙音就在門診室轉悠,想著能不能從醫院裡挖幾個病人。

  她的嫁妝已經越來越薄,她可得快點賺錢了。她作為一個大國醫,能想到的最快的賺錢辦法也只有給人治病收點診費。

  餘妙音在一個又一個的門診室轉悠,很快鎖定了一個目標。

  約莫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圍巾將腦袋包得嚴嚴實實的,正從門診室里退出來,雙眼通紅。

  饒是這般,她還不忘把門診室的門給帶上。

  餘妙音湊上前,小聲地問道:「姐,看病嗎?」

  盧娜下意識地拉著圍巾,搖頭拒絕,「不好意思,我不算命。」

  餘妙音驚愕,她這通身的氣質難道很像是算命的?!她明明就是一個醫生啊!

  「姐,我說的是看病嗎?我是個醫生,能給你看病。」

  盧娜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沒注意到你問什麼。」

  盧娜一想到自己剛剛誤會人家是算命的,這會兒再拒絕好像顯得更不通情理,「那要不然你給我看看?」

  餘妙音的手搭上盧娜的手腕,奇了怪了,脈象有力,毫無異常。

  不慌不慌,作為一個老國醫她可擅長套話。

  她剛剛看到盧娜下意識的反應竟是護著圍巾。

  所以,餘妙音試探地開口:「姐,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得將圍巾拿下來給我看看。」

  盧娜兩眼火熱盯著餘妙音,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姑娘真有兩把刷子,她竟然只是簡單地把了脈就知道她的問題出在了頭上。

  「你還真是醫生?!不是神棍?!」

  盧娜激動不已,她主動拉著餘妙音尋了一間空的門診室,一進門就解下了圍巾,露出一個鋥亮的大光頭。

  餘妙音有些不大理解:「大冬天,剃光頭?」

  盧娜哽咽著道:「不是的,我又沒看破紅塵想做尼姑,怎麼可能會剃頭。也就是早兩天,我跟我老公吵架,第二天起來就這樣了,枕頭上全是我掉下來的頭髮……」

  她原本有一頭漂亮的秀髮,她就算結婚十幾年,還是天天綁著麻花辮,她男人就喜歡看她這樣,說每次看她綁著麻花辮就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餘妙音皺眉,頭頂上坑坑窪窪,像極了鬼剃頭。

  鬼剃頭一般無全身症狀,但是脈象上卻會有血熱生風的症狀。但是盧娜脈象卻極好,是這年頭少有的康健之人。

  「我剛剛把了你的脈象,不是早禿的脈象。從脈象上看,你的身體很健康,只有思慮過重,只需平時注意調節心態放輕鬆就好。但是你這個頭髮——我是說可能,有沒有可能是別人趁你睡著了幫你的頭給剃了?」

  盧娜失望地搖頭,「你這人可真有意思,你看不出來我有什麼毛病,就懷疑我男人給我下黑手。他可是最喜歡我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麻花辮的。」

  餘妙音也是好心提醒,盧娜不信,她也沒辦法。

  「或許,你可以找大仙看看。」或許大仙能算出來她是不是得罪了誰了。

  盧娜將圍巾將頭給圍了個嚴嚴實實。「你們醫生還信大仙啊?」

  餘妙音點頭,「有時候不得不信。」

  外行人不知道的是,急診外科醫生喜歡戴很粗的金鍊子、很大的金牌子,這全都是為了避凶。

  盧娜見醫生都信大仙,她也不由地慎重多了,「那我考慮考慮。」

  余哲去黑市晚了,肉攤上只剩下幾塊大骨頭。但是聽隔壁賣老母雞的說,他們村里明天有人家殺豬,余哲一打聽離著也不遠,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去他們村里守著。

  所以,一路上余哲的興致挺高,半點兒不介意一開口就被北風灌一嘴喝一壺。

  等行了半路,余哲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餘妙音懨懨的。

  「音音,是不是陳家欺負你了?」余哲後悔自己聽勸去了黑市,沒護好餘妙音。

  餘妙音坐在自行車后座,頭無力地靠在余哲的後背上,「不關陳家的事,我就是有點兒乏了。」

  她這是心累了。

  原以為自己是大國醫滿級重生,沒想到好不容易主動招徠了第一個病人,竟然脈象比她還好。

  唉,她復盤了一路,還是確定肯定盧娜沒病。但是偏偏人家的頭髮一夜之間沒了。

  而且端看頭頂上的坑坑窪窪,就像是被人剃了頭髮的,不像是得了病一夜間沒了頭髮的。

  看來還是她年輕言微,病人不相信她。或許,她可以去大學鍍個金。

  可是讀大學什麼的太累了,要是直接做老師該多好。

  她還能喝喝茶,訓訓學生。

  唉,還是別做夢了吧。

  「哥,你什麼時候看書,也帶我一個。」

  余哲車把一晃,「音音,你也要考大學?」

  餘妙音點頭,「嗯,是該考個大學進修進修。」

  余哲正愁一人讀書沒勁,「那可是太好了,以後咱們兄妹倆考同一個道教大學,以後我驅邪,你念經……」

  余哲不喜歡余父,但是他喜歡余爺爺,立志要繼承余爺爺的衣缽,做個根正苗紅的道士。

  所以,她沒敢說,她想報醫學院。

  余哲越說越興奮,連以後給餘妙音的道袍上繡幾朵花都想好了。

  在余哲聒噪的暢想中,終於到了陳家村。

  正巧在村口遇上了老書記和大隊長,老書記問:「余家小囡咋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今天要在醫院裡留宿呢,這麼快就找到了護工了?」

  護工雖然好找,但是要找個價格合適又合心意的可不好找。

  餘妙音笑著點頭,「我怕外人照顧得不貼心,特意花了大價錢請了陳二哥照顧陳良宵。都是自家人,陳二哥一定能將人照顧得妥妥噹噹的!」

  「妥妥噹噹」這四個字,餘妙音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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