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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陳父會認命嗎

2024-04-27 08:27:16 作者: 酒六

  紅燒肉配豆腐乾豆腐皮包漿豆腐豆腐泡……保證每一筷夾下去都有新驚喜。

  應小黑很體貼地猜測:「音音妹子一定是覺得我們幾個飯量大,所以加了這麼許多配菜。」

  余哲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妹妹可能不知道你們幾個飯量大,但是阿弛一定是知道的,你們不知道他差點兒把豆腐鋪子都搬來了……」

  幾人笑完了陳今弛,直把他笑得臉黑了,一個個才收了聲。

  他們都是直腸子,可得罪不起十八彎腸子的陳今弛。為了接下來的太平日子,還是別笑了吧,吃肉,吃酒,吃吧。

  應小黑吃了一筷子的肉,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碗就湊近了余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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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哲,音音妹子跟余家撕破了臉,是不是要離婚了啊。」

  余哲:「遲早的。」

  應小黑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輕咳一聲道:「要不要考慮我一下?我無父無母,早就分家了。要是還不放心的話,我也可以入贅。」

  余哲一下子來勁了:「你當真的?」

  這些天,他和他奶私下裡可是沒少琢磨合適的年輕小伙兒。

  應小黑點頭,「認真的!要不是音音妹子以前見我們都翻白眼,我肯定早提了。」

  余哲認真地打量著應小黑,除了黑了點,長得還行,腦子也還算是活絡,最重要的是他看過小黑一大早曬被子。

  陳今弛見余哲真的在考慮,嗤笑了一聲:「吃了一頓飯,就喊著要娶人家,慎重點行嗎?」

  應小黑不服氣:「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往往一頓飯就夠了。」

  陳今弛譏笑了一聲,「你去國營飯店娶個大廚吧。女人娶回家拿來疼的,不是讓她做一頓一頓的飯來抓住男人的心的。」

  余哲果斷倒戈,「阿弛說得有道理!小黑你這人居心叵測,竟然想要我妹妹給你做做飯婆!別想了,我寧願養著我妹妹,也不會讓她給你做飯的!」

  甭管應小黑怎麼解釋,余哲都不鬆口。

  應小黑沒法,只能舉著酒碗向陳今弛:「馳哥,我最近有不小心惹到了你嗎?你不能自己娶了媳婦,就讓我繼續做光棍啊。」

  陳今弛酒喝了,語重心長開口:「我是怕你打一輩子的光棍,且不說阿哲他妹離婚不離婚,就算是離了婚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二十四五了,等得起嗎?」

  應小黑還當陳今弛知道些陳家的內幕,知道餘妙音一時半載離不了婚。「唉,可惜了……」

  等余奶奶和餘妙音兩人回來,桌碗都已經收拾乾淨,就連廚房都收拾得清清爽爽。

  餘妙音瞧了,忍不住更生好感。

  「余奶奶,音音妹子,我們走了,謝謝招待啊……」

  幾人勾肩搭背地各回各家。

  余奶奶年紀大了,有睡午覺的習慣,喝了半碗水就回屋了。

  余哲喝多了,回屋就倒下了。

  餘妙音沒見到陳今弛,以為他又醉倒在哪個角落裡。

  找了一圈,竟然在飯堂里找到了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陳今弛,確定他只是睡著了後,餘妙音轉頭就走。

  「想跑?」陳今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沙啞著聲音說道。

  餘妙音一臉莫名地轉過頭,「我跑什麼?」

  陳今弛扶著椅背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才用布滿了紅血絲的雙眼打量著餘妙音,「想要賴帳。」

  餘妙音老臉一紅,「你別胡說!我是這樣的人嗎!我這就去拿錢給你!」

  餘妙音氣鼓鼓地蹬蹬蹬在前面走著,陳今弛慢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後,她推門進屋,陳今弛也跟著進來。

  餘妙音盯著陳今弛的腳,這才發現陳今弛醉得有點兒迷糊,若不然他是不可能跟著進門的。

  「看我幹什麼,拿錢啊!」

  陳今弛兇惡惡地道,還大搖大擺地四處張望著。

  餘妙音知道跟一個醉鬼說道理是行不通的。

  無奈,她只能翻出了錢匣子,早上她粗略地看了一眼,只剩下二三十塊錢了。她拿了十塊錢跟梁嬸換蛋和魚,這會兒只剩下了十幾塊錢了。

  「十三塊八角六分,還少十一塊一角四分。」

  陳今弛探頭看了錢匣子後,直接吐出了一個數字,「所以,沒錢說有錢,你是打算欠錢不還咯?」

  餘妙音惱羞成怒,「我有錢!」

  她有些懷疑陳今弛是不是真的醉了,說是沒醉可走路都拌腳,說是醉了吧卻能準確地算帳。

  餘妙音翻出了壓箱底的嫁妝存摺,「看到沒,裡面有兩百塊錢!我說了我有錢,我怎麼可能賴帳!等改天我去鎮上,我取錢給你。」

  陳今弛從餘妙音的手裡抽出存摺,「不用這麼麻煩,存摺給我,我給你找零。」

  「你有那麼多錢?」

  陳今弛挑眉,「等著。」

  陳今弛晃晃悠悠地出門,又晃晃悠悠地進門,不同的是手裡多了一袋子的錢。

  陳今弛給她弄來了175的錢!現錢!

  行吧,她知道陳今弛應該是醉了。

  陳今弛抽走了存摺,仔細地貼身放好。

  餘妙音看得臉熱,「你就等不到明天再來討債?」

  「夜長夢多,我怕你欠得多了,臉皮就厚了不肯還了。」

  為防止餘妙音不配合取錢,陳今弛還讓餘妙音寫了一張證明單子,方便他取錢。

  她不跟一個醉鬼一般見識。

  「好了,兩清了。」

  陳今弛又晃晃悠悠地出門,走出了余家的院子。

  「你不睡我哥這兒了?」

  陳今弛嫌棄又委屈地撇嘴:「他臭。」

  餘妙音看得眼珠子疼,擺擺手讓人快點走。

  等她回屋,看到突然多出來的一袋子的錢,忍不住扶額:「我奶要是知道我把嫁妝存摺給用了,會不會捶死我……」

  看來,要找個機會快點賺錢了。

  現在還是先睡一覺吧。

  為了做這一頓午飯,她累得夠嗆。

  余家歲月靜好,一家子睡得迷糊。

  陳家那頭卻不怎麼好。

  陳良宵整個人包得跟個木乃伊一樣,需要人照顧。陳母得了腦震盪,一動就吐。

  陳父哪做過伺候人的活,熬了兩晚就覺得頭重腳輕。

  陳曼曼也累得慌,她照顧陳母,陳母吐了她一身,她嫌噁心也當場吐了。

  陳母覺得陳曼曼嫌她,又開始罵罵咧咧。

  陳曼曼沒法子,只能問陳父,餘妙音什麼時候來換他們。

  陳父親眼看到公社領導跟餘妙音站在一起,直說這事大概是沒戲了。

  陳曼曼給陳父出主意,「公社領導上面不是還有鎮領導,鎮領導上頭還有縣領導……爸你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你要是病倒了,可咋辦?」

  陳父深以為是,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去縣裡。

  第二天一大早,鎮領導的吉普車就開到了陳家村。

  余奶奶還是那句話:「陳家不厚道騙婚在先,我們家要離婚,不可能去照顧陳良宵。」

  婦女主任拉了余奶奶的手,勸道:「我們華國的婚姻法是規定了婚姻自由,但是如果男方不同意這事就判不下來,只能調解。等時間久了,咱們女人的名聲也給禍害地差不多了。能和平分手這是最好的,就當吃虧是福了,您總不希望您孫女離婚後以後不嫁人了吧?」

  不愧是做思想工作的,幾句話就說到了余奶奶的心裡。

  余奶奶咬牙:「那我去醫院照顧人!反正音音絕不可能給人端水端尿。」音音以後還要清清白白嫁人的。

  余哲哪能讓余奶奶去,「我去!」陳良宵是吧,照顧不死他!

  餘妙音哪能把自家人送去讓陳家人折騰,「不用爭了,我去請個人!我這個准前妻出錢請人照顧陳良宵,這份情誼,想必誰也沒話說吧?」

  鎮領導對視了一眼,這——確實沒人說。

  送走公社領導後,余哲就載著餘妙音去了鎮醫院……

  陳奶奶不放心家裡人,一大早就讓陳今弛載著送她去醫院了。

  所以,陳今弛比他們率先一步到醫院。

  等餘妙音兩人到醫院時,就看到了陳今弛翹著二郎腿坐在醫院的椅子上,陳良宵包得跟木乃伊一樣,卻還給陳今弛遞蘋果,請陳今弛打個電話給章舅舅,拜託章舅舅幫忙介紹縣城裡的男科好醫生。

  陳今弛彎了彎嘴角:「或許你可以求求她,她治好了我的舅舅頑疾,她說的話可能更管用一些。」

  陳良宵轉身就看到了倚著門框的餘妙音,「音音,你怎麼才來看我?」

  這副嘴臉就好像兩家之間什麼齷齪事情都沒發生。

  陳家人都是選擇性遺忘的嗎!

  陳良宵換上了一副憤憤不平的哭腔:「我原本已經好了,我進城來給你買禮物,誰想竟然遇上了暴徒才遭遇了不幸的……」

  提起這個,陳良宵就忍不住罵便衣沒用,這幾天來來回回問了好幾回話,但是卻一個嫌疑人都沒發現。

  「怎麼會沒有找到嫌疑人呢?你家不是實名舉報了我家嗎!我哥還在牢里待了一晚呢。」

  餘妙音冷哼:「就這份大恩大德還敢讓我來照顧你,不怕我一包毒藥送你們一家上西天去取經?」

  陳良宵壓根沒想到餘妙音會徹底撕破臉,他一口咬定自己昏迷不醒不知情。將所有的過錯都往陳父身上推。

  殊不知,陳父就站在拐角處。

  「我出事我爸關心則亂,也不是真想冤枉你家。他就是想要找出兇手來,他在鄉下種下一輩子的地見識有限,便衣稍微一問一引導,就被人牽著鼻子走。

  要說我爸壞心地想要對付你家那肯定是沒有,都是無知給鬧的。都怪我那時候昏迷不醒,要是我醒著一定會攔著我爸亂說話的。一把年紀了,連話都不會好好說,我一會兒肯定要好好說說他……」

  陳父幾天未回家,特意將家裡的家畜託付給隔壁李家,還拜託李嬸給做了飯菜。

  因為掛念兒子的身體,陳父從鎮領導辦公室里出來後就去了黑市,買了一個大豬蹄想著給兒子補一補,讓他快點兒好起來。他甚至還奢望說不定吃了肉,什麼毛病都好了呢。

  他滿腔愛意,竟然聽到他兒子說他,鄉下人種了一輩子的地沒見識……誰都可以這麼說他,唯獨他兒子沒資格,他是靠種了一輩子的地給他養大的。甚至還為了讓他有個好前途,還不要臉去謀劃余家的錢!

  他都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罵,只要兒子能好……他獨獨沒想過兒子有一天也會戳著他脊梁骨罵。

  比罵他更讓他難受的是,是嫌疑。話里那濃濃的嫌棄,毫不掩飾!

  陳父心裡一片涼。

  餘妙音餘光瞥見陳父扶著牆走了,譏誚地勾了勾唇。

  聽到自己的好兒子的一片赤誠之心,不知道陳父作何感想?

  陳父沒露臉就走了,想來應該是被傷得不輕。

  唉,真是讓她失望,兒子都這般說老子了,老子還默默地忍了。

  真想看看陳家人撕破臉呢。

  她就想知道各有私心的陳家,會不會還這麼齊心協力地想要從她家撈錢呢?

  陳父轉頭就去了陳老爺子的病房,陳奶奶見陳父渾身發抖,忙問:「是不是來回凍著了?」

  還讓陳老爺子下地,把病床讓給陳父,讓他躺被窩裡暖暖身子。

  陳父進了暖和的被窩,老淚縱橫。

  陳奶奶見被窩裡一聳一聳的,猜測到陳父正在哭。

  「一把年紀了,有啥過不去的坎。當初你二哥沒了,我也以為我這輩子完了,這麼多年不也過來嗎?就算是阿宵不行了,好歹人還在,過繼個孩子,你們一家子好好守著孩子,過些年等孩子娶親生子就熬過來了。」

  陳老爺子也繃著臉訓道:「阿宵命里沒子,又不是你命里沒孫,你們三兄弟小的時候我就給你們算過命,大仙說你前半生苦後半生享福,有子有孫兒孫滿堂,有享不盡的後福,你們兄弟三人就數你老了日子過得最好……」

  餘妙音站在門外,前世陳父確實是如此,兒孫滿堂,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是不知道這一世,陳父還有沒有這個命。

  陳家果然動了過繼的念頭,只是過繼的孩子哪有自己生的貼心?

  不知道陳父會不會甘於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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