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條路，艱難無比

  【已修改好，可放心訂閱】「這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離婚協議。」顧柩耀隨意的坐在靠近陽台的古董沙發上，他很喜歡坐在這裡曬太陽，因為太陽的溫度可以讓他安靜，尤其是冬天。不過當然了，那已經是他結婚之前的事了，他已經有很久沒有走進過這間房了，現在這種感覺有點恍如隔世……

  「我不會簽字的。」

  「你就不想知道離婚之後的贍養費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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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

  「我在乎的東西的東西我永遠也得不到。」

  「我嗎？」

  「你覺得呢？」

  「就算我要求你永遠都不能生下自己的孩子也一樣嗎？」

  「你是我見過的最惡略的男人、」

  他點頭：「看來這一點我必須承認。所以準備要跟我生活下去了？」

  她快瘋了：「告訴我，我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如戚無可？」

  他搖了搖頭：「沒有，你很好。但是因為你太好了，所以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張雯雯忍無可忍的走過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啪的一聲，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你以為你是誰？」她被氣的聲音都顫抖：「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顧柩耀的眼睛裡迅速的閃過兩條光束，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用舌頭邸了邸發麻的壓根，強制壓制住正攢涌而上的火氣，如果對方不是女人，他的拳頭一定已經打在對方的臉上了。

  沉了一口氣，讓自己恢復冷靜，他說：

  「你有能力，做事出色，家室跟相貌也是無可挑剔的，你享有得天獨厚的資本，是一個絕對的天之驕女，但我不喜歡你，我也無法勉強讓自己喜歡上你。」

  「顧柩耀，你無恥。」

  他挑著眉站過來，在她面前以190的身高的優勢絕對強勢地壓低她的氣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實在不知道我對你做過什麼無恥的事嗎？」

  「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的醜事說出去？別忘了在法律上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你的戚無可跟那個孩子全部都是你不看的負面新聞。」

  他鬆了松肩領帶，冰冷的說：「你敢他們，我也會讓你難堪，你難道忘了四年前我是怎麼逼你出國的嗎？」

  她狠狠地等著他，陰狠的說：「那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報復，我會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壞的男人，讓你在媒體上丟進顏面，讓你這個堂堂的顧氏總裁再也做不下去，讓你身敗名裂，甚至一無所有。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就試試看。」

  顧柩耀忽然又往前走了一步，整個人脅迫性超強的弓著身子湊到她耳邊說：「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是原來是這麼惡毒的女人，我要感謝你讓我看清了你，就算沒有無可，我也不可能喜歡你。」

  她抬手，然後被他擋在了半空，他順勢將那隻手懶在她背後，然後攬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攬得更進，然後用可憐的眼光看著她說：「如果你夠了解我，就應該知道，同樣的招數永遠別對我用第二次，別再lang費我的容忍跟耐心，它們都非常有限，一旦被你lang費光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顧柩耀，你放開我，」她掙扎，試圖反抗他那股脅迫的力量，但無濟於事，他那張斯文的臉，原來近在咫尺的時候會是這麼的令人心寒。

  「其實你很好，很完美，但是我的世界裡，從來就不缺少完美的女人。因為完美的女人就是平常的女人，因為你們平常，所以根本沒有吸引我的地方。」他大力甩開她，將她推到在床上。「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無可而不喜歡你嗎？」

  「我最初認識她的地方是在一場酒會上，當時她穿了件最普通的運動裝，妝容就連服務生都比不上，如果不是她父親介紹，我永遠也不會注意她。我當時就在想，這個女孩跟我們完全不一樣，我們只會遵從家族的安排，在一流的世界中扮演的自己一流角色，可她卻可以輕易的放下自己的身份，姜自己打扮成一個最普通的人，我欣賞她這一點。」

  「如果讓你這個千金小姐去穿衣一件運動裝到處亂跑，你恐怕連怎麼走路都不會了。其實我早就看慣了滿身名牌，穿著靚麗光纖的女人了，躲在鑽石下面熠熠生輝的女人也不止你張雯雯一個人。」

  「顧柩耀，你好過分，好可惡，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我？」

  「我沒有羞辱你，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們這種享受著優越條件的人在享受人生的時候，中國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活在恐慌與折磨中，如果你多看些新聞多關注些慈善事業你就會知道了，所以你並不吸引我，但她能。」

  張雯雯緊緊的咬著泛白的下唇，一雙眼睛只狠狠地瞪著他，幾乎被氣的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語言回擊。

  顧柩耀面對著窗戶，冷冷的笑著：「如果你以為你可以綁住我，那你真是小看我了。」

  「小看你？呵，我就是不讓你過舒服的日子，只要我們一天沒離婚，我們的關係就受到法律的保護，那你的戚無可跟你的私生子就永遠也別想光明正大。」

  他撫了撫眉心：「那你究竟要什麼呢？我嗎？你現在已經擁有我了不是嗎？你快樂嗎？」

  張雯雯的唇邊浮起一個揶揄的笑：「這算是哪門子的擁有？我要的是你心，可是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這也算是擁有嗎？」

  他嘴角揚起了一絲：「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你要我的心，你完全可以拿把刀剖開我的胸膛，自己取出來然後泡在福馬林裡面當做你最得意的收藏；但你永遠也別想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心理卻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我惡毒也是你逼的。」她大吼：「是你一次一次的傷害我，是你從來沒給過我進去你心裡的機會，你快把我逼瘋了。顧柩耀，每次想到你不愛我，我心裡就像扎了根刺一樣難受，明明我們之間一早就有婚約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是你先不遵守婚姻約定的，是你破壞了遊戲的平衡。」

  這口氣她咽不下去，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那不過是長輩們可以安排好的一場毫無感情做基礎的笑話。如果不是無可出現，我一輩子也不知道這樣的婚姻會有多麼可怕，你難道就不能從這些荒唐的笑話中走出來嗎？」

  「我不走出來，也不願意走出來，這個顧家的女主，我坐定了，我坐定了。」

  對於張雯雯的走火入魔跟不可理喻，顧柩耀深感無奈，他深深低呼出了一口氣：「看來我說的話，你完全沒有聽進去。」

  「是，我沒聽進去，因為我也把我的心封起來了，所以你說再多的話也進不去我的心，我不會簽字離婚的，你的離婚協議我不接受，你可以拿走了，我現在想要休息。」

  「很好，那麼兩年之後我們再來談這個問題好了，我想兩年的時間不會太長。」就在一個枕頭飛撲過來之前，他走了出去，並且重重的撞上了門。

  砰地一聲，枕頭撞擊著門板發出了可怕的聲響……

  ※※※※※※※※※※※※※※※※※※※※※※※※※※※※※※※※※※※戚無可沒想到會回家的路上遇見方怡，她走進巷口的時候，就看見方怡正靠在那輛黑色的老爺車上，她在等她，這是傻子也看得出的事。

  老實說，見到方怡的時候，她真的嚇了一跳，她有想過她一定會找機會來質問自己為什麼要糾纏他的兒子甚至要面對各種懷疑，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這麼急，甚至這麼準的知道她們一家人新換的地址。

  想起上次那一巴掌，她仍然心有餘悸，方怡的狠不在於她會賞她多少巴掌，而是在於她會不聽的用言語攻擊她，刺傷她，甚至打擊她的自尊。

  她是個讓她害怕的女人，這種恐懼來源於甚至想一想她接寫來的動作跟說話的語氣都會令她汗毛直立，現在她真的好希望柩耀陪在她身邊。

  「董事長夫人……您……怎麼在這兒？」她走過去打了聲招呼，但聲音很小，這種情況下，她根本不能不理會她。

  「你以為我喜歡來這裡嗎？我是來找你的。上車，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聊聊。」

  「好。」雖然一千萬了不情願，但是她實在無力去回絕方怡。她上了車，然後司機將兩個人帶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門口。

  他們下了車，戚無可跟在方怡身後一起走了進去。然後在咖啡廳里的氣憤想也知道不會太好，從始至終戚無可都不敢多說什麼，顧慮方怡年紀到了血糖不宜太好，所以戚無可點了兩杯地低糖的拿鐵。

  方怡也沒有客氣，這個時候直接了當從名牌包包里拿出了一張支票擺在了戚無可面前。

  ——想也知道這是要她拿錢走人了，她又怎麼會笨到這個地步？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將那支票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