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萬般情腸無處訴

  【已修改好，可放心訂閱；】「夫人……我……知道您並不喜歡我，但……」

  「既然知道就應該好好的約束自己，為什麼還要在我眼前閒晃？」

  「我……」

  「想你也就是自取其辱的人，四年前我兒子明媒正娶的想要娶你，可是你偏偏不要，既然你走了，幹嘛還要回來？我看你根本是看我兒子喜歡你，所以在玩弄他，吃夠苦了，所以看清了這世道難混，就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有我在的一天就不許你這種女人進我們顧家的大門。」

  

  「我知道四年前我的離開真的造成了很多誤會，但是現在不是……」

  「什麼不是？我不想聽，你也沒有解釋，你的嘴裡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我懶得分辨，我只要你離開我的兒子，你嫁人也好，那這些錢都開店也罷，我都不會幹涉，只要你離開他，別在動我們顧家的歪腦筋，我都隨便你。」

  「夫人……您可不可以認真的聽我說完一句話？」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四年前的事並不是像您想的那樣，我並不是自願離開的。」

  「那你就是被逼的了？呵，逼的好，像你這種女人儘早離開我們顧家也算是幫了我們。」

  「夫人……」戚無可急急地想要解釋，但方怡始終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我告訴你，我早就派人調查過你這些年的生活，如果不是你生活清苦，從不跟男人有什麼噁心的接觸，還為顧家生養了那麼大的一個孩子，我根本就不可能容忍你這麼久。你以為自己是誰？你心理的在打什麼算盤我很清楚，女人為了兒子可以不惜一切，你是看準了我兒子愛你愛的要命，所以就準備嫁入顧家，你看中的是顧家的財產絕對不是我的兒子。」

  「不是這樣的。夫人，請您聽我解釋……」

  「根本就不需要解釋，你解釋的那些都是多餘的，我肯給你錢已經是看得起你了，如果你在知趣，你可真是下賤了。」

  「夠了。」一聲大喝之後，顧柩耀已經站在他們面前。「媽你不覺得作為長輩對一個小輩說這種話實在太過分了嗎？你自己在嫁給爸爸的時候似乎同樣不是名門千金。」

  方怡瞪著眼睛看著顧柩耀，忘了憤怒，忘了大吼，只是驚愣於兒子說話的態度，什麼？難道她這個寶貝兒子的心已經徹底被這個女人收走了嗎？她難道已經失去了這個兒子嗎？

  不不不，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怎麼可能輕易的被別的女人搶走，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顧柩耀拿起桌上的支票看了看，十萬，呵，甚至連一個好的珠寶都買不起，他將這種羞辱人的東西撕成粉碎，然後拉著戚無可的手命令道：「起來，這種沒意思的對話根本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他的聲音壓抑的極低，但是卻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煞感。

  戚無可聽從他的命令，站起身跟他一起走了出去，方怡看見兒子的無禮實在難以相信，她身為母親的威嚴就這樣被兒子徹底無視了嗎？

  不，她不能放過那個女人，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離開自己，於是他追了上去，一把捉住戚無可的頭髮，大力一扯將她拉了過來，順帶掄圓了手臂給了她一記令人眼冒金星的耳光。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勾引我的兒子讓他忤逆我，我從來就沒見過你這麼臭不要臉的女人，賤貨。」

  「媽，你夠了。」顧柩耀立即將戚無可護在身後，不再叫母親有任何可以傷到她的機會。如果不是因為被戚無可攔住，他失去理智之後的第一個反應一定是重重的回擊過去。

  沒有人可以動他心愛的女人，及時是自己也不行。如果她不是自己的母親，他一定不會原諒她。

  戚無可躲在顧柩耀的身後，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整個腦袋裡都是嗡嗡的亂響聲，臉頰好痛，好燙。

  顧柩耀心疼的轉過身，用修長的食指輕輕了碰了碰她紅腫的臉頰，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疼不疼？」

  戚無可搖了搖頭，「我……我沒事的。」

  「你……你們……」方怡差點惱羞成怒的背過氣，「你竟然還要護著她？」

  顧柩耀憤怒的轉向方怡。「媽，如果你不想真的失去我這個兒子就最不要在傷害她，不然你會失去我，一定會。」

  瘋了，瘋了，方怡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顧柩耀，他怎麼敢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他怎麼能？從小到大他就沒用過這種口氣跟自己說過話，他瘋了，他被這個女人迷瘋了。「你……你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很抱歉，媽媽，我並不覺得這種語氣有什麼不對的，如果你覺得她順眼，那麼我會帶她消失在你的眼前，但是請你別再故意傷害她。」說完，他將她護在懷裡並且轉身走出了咖啡廳。

  出了咖啡廳之後，他將她拉上車，然後親自駕車而去，根本不理會被留下的方怡，不可否認，他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長生氣。

  「痛不痛？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他問著。

  「那也太嚴重了，我沒事的。」她扔擔心方怡，她本不想傷害他們母子的感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走下去的路忽然又變得坎坷了，她覺得好無力。「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呢？」

  「托尼打電話給我，我就來了，如果我不在這兒，你一定又會被我媽欺負的很慘，以後你沒有必要跟我媽單獨見面知道嗎？」

  「托尼？」她記得那是他的保鏢，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說……「呀，你該不會一直讓他跟蹤我？」

  「現在才發現，你真的有夠遲鈍的。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總要有人來保護你，就比如剛才。」

  她無力的甩了甩頭：「你媽她好像真的非常討厭我，她會不會永遠都不接受我？」

  他將握著方向盤的一隻手抽出來，握住她：「別胡思亂想好嗎？你知道我最怕你的胡思亂想。」

  他的手很有力量，他的溫度正源源不斷的為她傳送著勇氣，握著他的手，她感覺所有力量又回來了，「那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我最怕就是你媽媽了。」

  前方紅燈，他歘的一聲，拐了一個彎將車子平穩的停在路邊，然後面對她。「既然如此以後你們大可以不必見面，我保證你不見她將不會有任何損失。」

  她開心的環住她，短暫的忘記了臉上的疼痛：「那……你會不會不開心？世界上沒有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妻子一直跟自己的母親不合甚至是兩不不見的。」

  「我們例外。」他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動作很輕，並沒有觸及到她的痛覺神經。「我太了解我的母親了，她是一個喜歡操控一切的女人，她喜歡我在他身邊，喜歡我愛她，孝順她，卻不許我有任何任何的獨立，因為那樣會讓她不安，這就是我的父親為什麼寧願獨居美國也不願與她一起回來的原因。她已經強勢慣了，所以我們已經不想再去改變她，畢竟我們是一家人，但正是因為這樣就更不應跟娶個妻子回來忍受她帶來的壓力不是嗎？」

  「她對張雯雯也這樣嗎？」她好奇的問。

  「大同小異，只不過比起你來，她更占據著家族身份的優勢，所以她並不牴觸而已。」

  「告訴我，」她望著他：「你的離婚之路並不順利對不對？」

  他點頭，苦笑：「這不能怪任何人，畢竟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找的，如果我當初肯堅持你是愛我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怪我，怪我不應該瞞著你，我應該一開始就告訴你，如果我們之間的誤會一開始就不存在，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柩耀，對不起。」

  「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他緊緊的擁住她，吻她，「有沒有興趣今天不回家？」

  「去偷情嗎？」她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別這樣好嗎？」

  「你知道要忍住不碰你對我來說有多難嗎？」他一點也不準備放開她，忍耐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此時此刻他甚至希望自己變成一個十足十的壞男人，因為那樣就不用在顧慮他那場毫無意義的「婚姻」跟那個正準備用「婚姻」纏死他一輩子的「妻子」。

  在沒有碰她之前，他還可以使自己保持冷靜，但已經碰觸，他整個人就熱血沸騰，難以壓制那股想要她的衝動。

  吻她，吻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脖子，甚至她襯衫下的雪白，他是那麼瘋狂的戀著她，她可曾知道？

  「柩耀，別這樣，別……」她扭過頭，不讓他發現她已經紅透的臉頰。「你知道這樣很難為情，而且很不道德，不要讓我陷入到小三的地步好嗎？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