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沉淪

  剛剛出發的白鳥，在明鏡的天空中劃出弧度，激動的心啊並不能知道，前路上的風暴，並不能躲避，陰雲密布，那些隱隱向著命運命運逼近的十面埋伏。——席慕容才剛剛進來，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折磨她了嗎。至少戚無可是這麼想的。

  她呆呆的站在電梯裡，當她終於鼓足勇氣伸出手按下三十五這個數字的時候，整顆人就像是一隻奔向暴風雨的海鷗。前路茫茫，她該何去何從？

  電梯平穩有序的上升，一秒鐘，兩秒鐘，每一秒鐘都在折磨著她；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她終於到了，這短短的幾分鐘，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帥氣的王秘書見她來了，立即過來打了個招呼，順便交代了一些事情給她，其他的話她沒聽見，她就只聽見最後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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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就在裡面等你，等下你去工作的時候，千萬不要打擾總裁。他有客人在；記住，等下一定不要揚起灰塵，不然總裁發火了，我也沒辦法幫你懂了嗎？」

  她只好點了點頭，然後走去敲響辦總裁公室的大門。

  「呵呵，不要，討厭啦。」

  「別這樣，弗蘭克，會被人看到的。」

  她渾身顫了一下，似乎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嗲聲嗲氣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出來。是錯覺嗎？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嗎？沒來得及多想，裡面傳出了總裁渾厚的男聲。

  「進來。」這聲音滲透著一種讓人無法違抗的威嚴感。

  戚無可只好推門進去。然後，她就看見了一個金髮碧眼的洋妞正坐在那全公司最巔峰的男人膝上。

  天，她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她……她竟然是半裸的。她，他們在幹嘛？

  她用最快的速度關上門，以免裡面的春光外泄，緊張之下竟忘了讓自己退出去；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已經被她關上了，她迅速低下頭，不敢看，也不敢抬頭，只覺得她進來的不是時候。

  「對不起，打擾了，我馬上出去。」她慌張的想逃出去。卻聽見背後渾厚有力的命令聲：「不許走，來的正好，幫我把那些資料整理好。」

  「一定要現在整理嗎？」他就這麼急於踐踏她的尊嚴嗎？

  「不然我叫你來幹嘛？」顧柩耀冰冷而殘酷的說。「還不快來整理？」冰冷的聲音穿透耳膜，不給她任何思索跟遲疑的空間。

  她在遲疑什麼？這一切本來就不該在關她的事，她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可以了，不是嗎？他該有他的生活，他這麼做並沒有錯啊。

  既然這麼想著，那麼她便沒有什麼可避諱的了，人家做事的人都不避諱她，她一個電燈泡何必怕會照亮他們？

  她選擇聽從他的話，過去收拾那滿地的狼藉，這是她的工作。

  這個時候，坐在顧柩耀膝上的女人則厭惡的撇了一眼戚無可。「弗蘭克，我不喜歡被人看著。」

  顧柩耀輕輕捏住女人下，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他，然後附上了他細碎而纏綿的吻，眷戀的說：「沒關係，她不過就是一個清潔工而已，不會妨礙到我們什麼。」

  不可否認，這句話深深的傷害了她。戚無停了幾秒，是啊，她現在已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清潔工了，她不再是他生命力任何元素，呵——多可笑，多可悲的三個字。

  洋妞用同情、憐憫的目光看了看連頭也不敢抬的戚無可：「弗蘭克，別這樣，如果傳出去，對你的形象不好，我看我們還是改天好了。」

  顧柩喲啊又在她臉上輕輕烙下一吻，無限眷戀著她的髮絲，纏綿未盡的說：「她不會說出去，她如果敢說出去，她就要準備睡大街了。」

  「睡大街？什麼睡大街？」女人眨著明亮如星的大眼，不明所以的問。

  「這不重要不是嗎？」他猛然用力將女人壓在桌上，然後俯身壓上去，玩味的撇了一眼戚無可，故意將桌子上跌放的一大摞文件全部推翻，丟給她收拾。而自己則賣力的親上女人的香唇，引出她誘人的嬌喘，好讓整間辦公室迅速瀰漫出一種**曖昧的氣氛。

  他的吻一路從女人的脖頸，鎖骨滑到腹部——然後，兩個纏綿人竟然當著戚無可的面，做出了一幕幕攝人心魄的**畫面，活活的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幕活春宮。

  「啊……啊……」女人呻吟的聲音聲響在四周，是嬌嫩的，是yin欲的，是讓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

  戚無可無法形容這感覺有多奇怪，但她實在無法容忍在這樣的地方繼續呆下去，她已經準備要出去了，以逃離的方式。

  「你敢出去試試看。」她實在沒想到，她的舉動竟被「那個男人」發現了。他響亮的低吼，恣意的炫耀著他獨有的氣魄。

  她只好怔怔的站在原地背對著他們，不敢動，也不敢回頭。

  「去收拾。」簡單的三個字，象徵著不能違背的指令！

  戚無可咬白了下唇，只好乖乖的走回去收拾。而獻身於「激情門」中的兩名主角依舊泛濫著他們不可收拾的纏綿，全然不將她當成一回事。

  天，誰來救她？

  當她已經放棄離去的希望，漠然忍受那兩人情意糾纏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的被人打開了，從一個細小的門縫中擠進了一個人，她不認識這個人，但這個人卻毫不避諱現在的場面。

  那人的臉上掛著無害的笑意，然後不著痕跡的戴上了門，不然屋子裡的春光乍泄出去，然後繼續溫文儒雅的說：「對不起，我想是我是打擾你們了。可以給我點時間嗎，顧先生，琳達女士？」

  「哦，天哪。」反映出房間裡多出了一個男人，本是「激情門」中女人恍然回神，急忙抓著手邊衣服遮蓋住自己的胴體，驚叫著用最的速度的逃進了辦公室的隔間裡。

  對於這個多出來的「不速之客」顧柩耀倒沒有驚訝，只是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坐下，一邊tian著嘴角上口紅殘留的餘韻，一邊冷漠道：「既然知道是打擾，就不該進來。」

  那人的笑容落下，浮上來的卻是有些嚇人的冷酷：「柩耀，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從來沒失控過，這次，你失控了！」

  顧柩耀瞪視那人，一雙瞳孔里射出兩道冰柱：「那有怎樣？我失控關你楚非凡什麼事？難道你連我事都想控制？」

  「你在隱喻什麼？警告我不要妄圖控制你這個權利大於天的人嗎？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也沒興趣。」昭示完自己的立場之後，他似乎進入了真正的主題。

  「也許我的出現給你帶來煩惱，但是我來的目的是向你要個人的，我的辦公室也需要清掃，現在公司急缺人手，你要是有事要忙，就等你忙完了再找人清掃這間辦公室。」說完，他將戚無可帶出了總裁辦公室，然後不著痕跡的將門帶上，讓一切看上去平靜如常。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顧柩耀的雙眼中蹦出來更加冰冷的兩道光芒，仿佛要將楚非凡撕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