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中華艦隊進呂宋

  等到商船到齊後，新「小寶」號鐵甲艦與保衛號鐵甲艦也調到了天津，隨同兩艘鐵甲艦的還有十一艘海軍戰艦，其中兩艘大型戰艦，九艘輔助艦隻，共計官兵近三千人，這麼一隻分艦隊，就是在海上碰到西班牙人也可以單獨一戰。

  西班牙屠殺馬尼拉華人的消息傳到巴達維亞時，巴達維亞全體海軍官兵也是悲痛不已，許多衝動的將領馬上就要揮軍攻打馬尼拉，只是馬尼拉離巴達維亞近五千里，一來一去光是準備補給等事情就要至少一個月，而且海軍陸戰隊全都都調集到了巴達維亞城下，如何能允許兩面作戰。而此時進攻巴達維亞正是關鍵時期，一旦有個閃失就前功盡棄，施琅只得壓下部下求戰的請求，一邊加緊對巴達維亞的進攻，一邊等待張華漢的命令。

  張華漢的命令來到後，攻占馬尼拉的任務轉到了陸軍手裡，雖然施琅多少有點失落，但卻也是鬆了一口氣，巴達維亞離中華帝國的中原地帶實在是太遠，若不是中華帝國艦隊有普利安哥、獅城、婆羅洲等地做後勤基地，單是長時間圍困攻打巴達維亞，就會讓中華帝國的艦隊吃不消，但是彈藥的補給這些地方卻沒有辦法提供，海軍艦隊還得分出一部分力量專門運輸彈藥。

  其實海軍艦隊數量眾多，其實便是分成兩部同時進攻巴達維亞和馬尼拉也不是沒有這個海軍力量，但是攻打馬尼拉是需要陸戰軍隊的，中華帝國的海軍陸戰隊人數有限，只比巴達維亞城裡的軍隊多一些，施琅其實也不願意拿海軍去打陸戰，所以便沒有分兵。

  既然馬尼拉不需要海軍當主力進攻，只是協助陸軍，施琅不能不多表示一點心意，張華漢只指明要兩艘鐵甲艦和五艘配合軍艦由韋小寶指揮，而施琅卻直接抽調出來共計十三艘軍艦，以保證這次陸軍渡海的勝利。

  中華帝國的大軍一切都準備就序了，中華帝國陸軍軍隊便開始了第一次跨海作戰，中華帝國陸軍第一集團軍第一軍一師的官兵依序登上了艦船，在十三艘水師戰艦的護送下，緩緩的離開了岸，開始向馬尼拉地方向進發。

  

  陸軍官兵不熟悉坐船，他們剛開始登上大船時，一個個還有說有笑，可船隻一開動不久，好多官兵就開始了頭暈，後來嚴重的邊大吐特吐。整個船上頓時彌慢著一股酸水味，連師長李光年也免不了噁心頭暈，船上的軍醫忙得腳不沾塵，卻拿這種暈船絲毫沒有辦法，好在暈船基本上死不了人，只要挺過去就沒事，軍醫也無可奈何。

  李光年與全師的高級將領大部分都集中在新小寶號和保衛號上，看到李光年噁心的樣子，韋小寶走過去呵呵的說道：「滋味不好受，我聽說張主席第一次登船也沒有暈過船，我第一次在鄂霍次克海坐船的時候也是很噁心，倒是後來就習慣了。」

  李光年皺眉說道：「是呀，張主席學究天人，在這方面也厲害，長江上我也坐過船，可沒有這麼噁心。」韋小寶笑道：「怕是坐著小漁船，那哪裡能一樣呢？呵呵呵。」

  「韋小寶中校說笑了，這次海戰你從少校立功提拔為中校，而且還是張主席親自任命的，如同以前的天子門生呀，你今年還不滿十八周歲，呵呵，也算是少年有成了，我十八的時候還屁也不是呢，韋中校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呀。」

  「哪裡哪裡，李少將壯年得志，領兵作戰比我強的多，要不是你們我中華那裡有今日的繁華，版圖已是遠超古人，與這大中華大業盛世之下，你們都建立了何等的豐功偉業啊！你們南征北戰，拓地千里。李少將還身先士卒，與日寇廝殺，李少將帶出來的士兵們都士氣如虹，勇不可擋。正因為有了你們這群人的這番親身勞苦，才有了我中華帝國的千萬年的偉大基業啊。你們攻伐入侵的日寇和荷蘭、英國人的艦隊之意義何等遠大啊，不但將隱患扼殺於端倪之間，還為我中華帝國的萬民爭了口氣。李少將的軍隊不論民族，各族的戰士都招募，給我中華各民族融合做出了難以估量的貢獻，以李少將這般豐功偉略，便是那三皇五帝，秦皇漢武亦是遠遠不如。我對李少將的敬仰之情，猶如大江之水，奔騰翻湧，又如那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韋小寶口舌如簧，一大片恭維皇帝的話都能說出口。

  韋小寶發現自己說完後李少將沒有繼續說話，他抬起頭來看到李少將滿面很是潮紅之際，雙目放光，呼吸急促。

  「您怎麼了？」韋小寶奇怪的看著李少將師長，這個傢伙不會是不禁拍馬屁給自己拍暈了。

  「知己呀，知己！」李光年是個老實人，他身邊的人都是務實派，他哪裡聽過如此的馬屁，他拍著韋小寶的肩膀說道：「呵呵，你也很厲害，也很有功績的，呵呵，那什麼三皇五帝和秦皇漢武就和我不搭調了，那是說咱們張主席的，呵呵，小子不錯，我很看好你喲。」李光年滿面紅光的了呵呵的說道，被韋小寶這一通吹噓，他也不感覺自己暈船了。

  馬拉尼的西班牙人和那些土著人將華人全部殺光之後，他們才感到了不便，城中沒有了理髮師，沒有裁縫，沒有鞋匠，沒有廚師，沒有農民和牧民，甚至沒有鞋子穿，沒有衣服買，沒有洗髮水洗頭，沒有洗衣液洗衣服，沒有鏡子可以用，等等物品即使出再高的價錢也買不到，城外一片屍氣沖天，連一條乾淨的河流也沒有。

  逼不得已，西班牙人又趕著當地的土人將河流清理，而且重新開放馬拉尼的港口，並從別處招攬華人勞工，以便繼續為馬尼拉的西班牙人服務。

  海外的華人就象是野草一樣堅忍，多次被人踐踏，被人連根撥起。不久，又會頑強的站起來，如果沒有意外，西班牙人就算暫時招募不到華人，但過不了多久，馬拉尼又會成為一些被生活所迫而到那裡的華人聚集地等待著第三次大屠殺。

  與以前大不相同的是，現在的中華帝國再也不是那漠不關心海外子民的明清朝廷，中華帝國在天津港大張旗鼓的聚集兵力，將對馬尼拉發起討伐，消息也已傳到了馬尼拉。

  得到中華帝國出兵消息的馬尼拉總督列加斯比大驚失色，急忙召集桑切斯、穆迪奧、阿吉雷等人商議對策。

  列加斯比一見桑切斯進來，就埋怨他道：「主教大人，你不是說殺了那些華人，中華帝國不會出兵麼，現在中華帝國興師問罪，又切斷了我們國家與中華帝國的所有貿易，現在可如何是好？」

  「總督大人，我可沒有說中華帝國一定不會來攻打我們，我只是說保壘容易從內部攻破，先清除隱患而已。」對於總督的責難。桑切斯毫不在意。總督地權力雖然大，但管不到他的頭上，教廷人員現在的權利很大，即便是總督也對他們無奈。

  列加斯比仔細的一想，桑切斯還確實沒有說過中華帝國一定不會來攻打馬尼拉的話，他皺著眉頭，心裡問候著桑切斯的十八輩祖先的女性，嘴裡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各位先生們給個主意。」他說著，眼睛卻看著桑切斯，一切都是他引來的禍端，他要桑切斯給個主意。

  對於總督大人的提問，桑切斯毫不在意的說道：「怎麼辦，那不是很好嗎？現在我們已清除了內部的隱患，有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有什麼好怕的？」

  「兵來將擋？主教大人，對方足足有正規軍兩萬多人，那不是土著，他們有大炮，據說還有比我們的燧發槍還有優勢的快槍槍，我們只有四千人。」列加斯比差點要跳起來。

  十七世紀中葉的西班牙早已在走下坡路了，在西班牙全盛時期，他們擁有葡萄牙，擁有荷蘭，西班牙宗教裁判所橫行整個歐洲，在歐、美、非、亞均有殖民地。

  只是自從在1588年荷蘭的無敵艦隊被英國艦隊擊敗後，西班牙就開始走向了衰落，先是荷蘭鬧獨立，接著是葡萄牙，而今連殖民地也被別人搶去不少，如果沒有張華漢這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直到十九世紀末，西班牙將會丟光所有的有價值的殖民地。

  馬拉尼總督地職位無疑是一個油水很大的工作，列加斯比其實沒有多少本事，他之所以能到這裡當總督，全靠的是他的出身加上金錢的打點才能得到這個職位。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等滿了任期，自己就可以帶回一大筆銀子舒舒服服地回到國內享受奢侈的生活，沒想到現在任期還沒有結束就有了危險，想到自己殺了那麼多的華人。如果落到中華帝**隊的手中，等待他的是什麼，列加斯比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他心中把桑切斯罵了個半死，若非他竄唆，自己怎麼會幹出屠殺華人的事來。

  「怕什麼，我們是只有四千人，那有怎樣，我們有堅固的城保，別忘了。我們還有數十萬的土著，足可以組成數萬大軍。」桑切斯的腦袋的確比列加斯好用，他冷靜的分析清楚了形勢。

  「土著？靠他們？」列加斯比再愚蠢也知道這裡的土著靠不住，否則對方數十萬人就不會被他們數千名西班牙人來統治了。

  「你不要小看他們的力量，他們接受了我們的統治，那是因為他們不夠團結，如果我們放出消息，中華帝**隊來到這裡後，將會殺光所有的土人為死難的華人報仇，為了生存，他們只有反抗，數十萬土人，就是殺也要殺得中華帝國的官兵們手軟。」

  聽到他的話，列加斯比的精神一振，他說道：「他們行嗎？」「總督大人，我看主教大人說得沒錯，在生存的壓力下，土著肯定會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不知道是真的同意桑切斯的觀點，還是在對桑切斯這個教廷高層的獻媚，其他人也都附和的說道。

  「這裡的土著基本都信我們萬能的上帝，只要我說中華帝國的人是魔鬼，我們對中華帝國的戰爭是聖戰，凡死後的人都會升入天堂，這些土著肯定會士氣大振的。」桑切斯信誓旦旦的說道。

  如果是愛中世紀的前期說發起聖戰肯定有大量的人為之戰鬥，但是現在在歐洲雖然教廷的權利還是更強大，但是如果在歐洲說發起聖戰肯定沒有多少人有興趣，但對這些愚昧的土著人就不知道效果如何了，列加斯比見眾人都同意桑切斯的主意，而他一點主意都沒有，便不由得點頭道：「好，我們馬上開始在島上宣傳，我們對中華帝國的人的戰爭是聖戰。」

  荷蘭人人在馬拉尼放出中華帝國的軍隊將要來殺光呂宋島上土著人的消息，馬尼拉那些土著都嚇得要命，他們在大屠殺中一個個勇不可擋，殺人如麻，如今被害者們國家的軍隊要來了，都一個個頓時嚇得屁滾尿流了起來。現在的呂宋島上的土著此時卻不是後世占大多數的馬來人，現在的土著以他加祿人和伊洛克人為主，北部和東北部山區則有矮黑人和其他少數民族，他加祿人曾在呂宋島上建立過王國，西班牙人剛到呂宋島時，在馬尼拉一帶遇到頑強的抵抗，在當時的國王蘇萊曼的指揮下，曾給西班牙人很大的打擊，只是蘇萊曼在海戰中陣亡，失去了這個靈魂人物，沒有了強有力的指揮者指揮土著人抵抗西班牙人，整個呂宋很快就被西班牙人征服。

  西班牙人征服呂宋後，在島上大舉推行天主教，西班牙人沒有來之前，島上只有原始的宗教，土著人在西班牙人殘酷壓迫下，只能被迫信奉天主教，天主教在島上很快盛行起來。

  土著人半強迫半思想毒害的讓西班牙人召集了起來，那些土著人在西班牙人的宣傳下，相信了教廷所說的他們戰死後能進天堂，而且上帝會在戰爭中保佑他們不受傷害的話，很快西班牙人就組織了數萬人的土人部隊。

  總督列加斯比看到聚集起來數萬名拿著木棍、長矛還有少量鋼刀，鳥銃的部隊，他總算安心下來，這些土著雖然武器簡陋，但勝在人多，鼓動起來衝鋒卻是毫無問題，到時西班牙人再在背後拾便宜，就算不勝，將馬拉尼守住還是可以的。而且從各地來支援的西班牙軍隊也開始陸續趕到，西班牙武裝商船上的一些人也都被召集了過來保護城池，一時之間，馬尼拉一下聚集了七千西班牙士兵和數萬土著部隊

  經過了五天地航行。好多戰士都臉色發黃，肚中泛起酸水，一個個象大病了一場一樣，不過，大部分人已經開始回復過來，可以吃一些東西了，船上的陸軍暈船反應太大，韋小寶只得稍微減慢船速，本來五天的航程，可是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呂宋島。

  畢竟商船不是戰船，還是用風帆來驅動的，所以現在的速度比較慢，從天津港開始出發前往呂宋島，中途除了在台灣島停了一下外，基本上停靠，一直前行，周圍全是碧海藍天，海天一線的景色，看多了也就有些膩歪了，畢竟大家都很難受，巴不得回到陸地。第六天天色剛亮，一名觀察員突然喊了起來道：「陸地。陸地！」

  聽到他的聲音，所有戰士都激動了起來，士兵們紛紛都涌到了船頭，想看清陸地的樣子，對於這些從來沒有進入大海的士兵們來說，這六夭來的經歷實在太可怕了，聽到陸地，他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踏上那不搖晃的土地。

  可惜陸地還遠，剛才叫出來的觀察員是帶著望遠鏡才能看到，大部分人還是只能看到周圍波濤滾滾的海浪，艦隊又往前走了大約半個小時，陸地才清晰的是映入大家的眼睛，士兵們都貪婪的望著前面的陸地，艦隊一直沿著陸地數里外航行，前往南端的馬尼拉。

  呂宋島地勢北高南低。山脈南北縱列，最高山峰達二千多米，沿途的風景秀麗多姿，足以讓人沉迷，可惜船上的人哪裡向後世人和那些對風景陶醉的文人雅士一般願意欣賞美景，況且他們又暈船的厲害，現在再美的風景也提不起他們的興趣了。

  雖然沿著海岸線航行，整個艦隊卻幾乎沒有發現島上地人影活動，海岸邊連魚船都沒有一艘，仿佛這個大島根本沒有人居住，看到這一切的李光年還以為這個地方的人少或者沒有捕魚的人而沒有理會，但是看到這一切的韋小寶卻暗暗皺起了眉頭。

  就這樣，一直航行了一天，到了晚上還沒有到目的地，艦隊只得在離陸地數里處拋錨休息，本來李光年提議要停船上岸，只是韋小寶堅決不同意，這裡海岸陡峭，島上森林嚴密，實在不是一個理想的靠岸所在，李光年雖然是此次戰事的主帥，不論是軍銜還是軍職都要比韋小寶高，但海陸軍互不管轄，而且他對於海上的事務一竅不通，只能聽從韋小寶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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