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九、激鬥刀手

  占明的身子失去平衡，往後面倒去。占開紅在占明身後，他趕忙扶住了占明。旁邊占繼發看到占明受挫，大叫一聲，迎向文飛。文飛後退一步，同時手中刀前探，手腕一抖，斜劈一刀過去。占繼發眼見著刀光過來，卻來不及躲避，片刀已砍中他的肩頭。

  占繼發慘叫一聲，在黑夜中甚是悽愴。文飛又飛起一腳踢在占繼發小腹間，占繼發身子彎下就象蝦子一樣。文飛抽著刀來，占繼發肩頭處一溜鮮血被帶出來，噴灑一地。很快他的半邊身子的衣服被鮮血都染紅了，他捂著肩膀哇哇大叫，眼睛裡面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這一下眾人都大驚失色，文飛冷冷地看著他們。占明緩過勁來，惱羞成怒，眼中殺意正盛。他瘋狂叫道：「大家一起上，把這小子剁了！」幾個人同時大聲吆喝著。

  文飛大喊一聲，不等這幾個人近前，早已揮舞著片刀砍了過去。前面兩人見文飛如此兇狠，不由的感到害怕，向後連連退去。占明沖了過去，擋住文飛。兩人在狹窄的小巷子中，你來我往，鬥了十餘招。占明的片刀越舞越急，文飛心裡不由暗暗喝彩。

  旁邊兩人也沖了過來，三人聯手在一處。文飛以一敵四人漸落下風，退了幾步。看到站在前面的占開旺，稍微慢了一點。文飛騰空而起，如大鵬展翅一般。身影如山向著占開旺壓過來。占開旺舉刀盪將過去。文飛仿佛從天而降，手中的片刀比直地劈下來。

  力量極大，占開旺只感覺全身一震，虎口一麻，手中片刀飛了出去。眼望著閃著寒光的刀向自己腦袋劈過來。占開旺大驚失色，腦海里閃過死亡的想法。刀正拍在他的臉膛上，占開旺大叫一聲，身子側的倒下。文飛倒轉了刀口，用刀身對著占開旺的臉上狠狠抽過去。

  如果是刀刃砍上的話，占開旺的半邊腦袋就削掉了。雖然換了刀面，不過文飛用的氣力還是很大。占開旺當場被抽的摔倒在地。文飛見他要掙扎著爬起來，飛起一腳又踢在占開旺的臉上。占開旺登時昏倒在地。解決了一個，文飛越戰越勇，在對方二人之間來回穿梭。

  這裡空間雖然狹小，但文飛行動卻不受影響，動作仍是敏捷無比。又看準一個時機，文飛侵身靠近了占開紅面前。占開紅的刀一時間收不回來，文飛跳起用膝蓋猛撞占月紅的小腹，占開紅鮮血從從口中狂噴而出。身子如風的落葉一樣緩緩倒下。

  片刻之間，已倒下兩人，還有兩人流血過多，身體非常虛弱。他們都用驚恐的眼神望著文飛，占繼發一步步靠著牆退去，鮮血已染紅了他的半個身軀。占明看到自己的兄弟都倒下了，大吼一聲，就象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凶相畢露。舉起手聽砍刀狠狠向文飛砍過來。

  以一對一，文飛頓覺輕鬆無比。他奮起神勇，迎向前去。兩柄片刀閃著寒光，上下翻飛，時而交集在一起，時而又分開。兩刀相交發出的刺耳金屬碰撞聲，聲聲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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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番好鬥。文飛頭髮有森森白氣冒出，占明全身也被汗水浸濕了。只聽「吱」一聲占明的前胸被文飛手中的刀划過。衣襟破裂之聲，很是悅耳。占明竟然毫不在意，他緊咬牙關，恨不能將文飛剁為碎片。片刀如急風驟雨一般向文飛猛攻過來，文飛見對方咄咄逼人。一步步向後退去。文飛又看到占明一個破繽。連忙俯身一閃，左手暴長，刀光向占明的腿掃去。占明嚇了一跳，慌忙往後跳過去，但仍是慢了一步。腿肚子被刀光劃到。

  疼痛襲來，占明感覺一陣火辣辣，偷眼望去。腿肚子鮮血淋漓。文飛並沒有緩手，又是一刀劈過來。占明腿部受傷，行動沒有先前靈敏。一陣手忙腳亂，文飛一刀快似一刀，占明頭上冷汗直冒。他拿刀的手腕，又被文飛的刀光劃到，這一下傷口較傷，鮮血如串珠滴落在地。「噹啷」一聲，占明手中的片刀也掉落在地。占明已無路可退，他的身子緊貼著牆壁。

  文飛大吼一聲，雙手舉起片刀以泰山壓頂之勢對著占明的腦袋劈過來。占明心完全冷下來了，眼睛裡面出現驚恐的目光，瞳孔都變大了。他已完全絕望，束手待斃。片刀冷森森的鋒利，已侵入到占明的頭皮之上。占明只的感覺到頭髮發麻。片刀在離占明頭頂只有一公分的位置，陡然停住。占明雙腿一軟，身子滑倒在地，如一癱爛泥，再也站不起來了。

  十分鐘不到就結束了戰鬥，文飛四下張望，五個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還有兩人一身的鮮血。占繼財是屁股上中刀，趴在地上，不敢亂動。占繼發和占開旺昏倒過去，占開紅受了嚴重的內傷，口中還在噴血。占明不知道是累趴下，還是嚇住了，全身在哆嗦個不停。

  這些平時殺人不眨眼的人在文飛面前都嚇破了膽。他們生平沒有遇到過如此狠辣的對手。楚宗平已從後面緩緩走過來，他的手緊緊捂住傷口。腳步蹣跚，目光流露出殺意。他從地上撿起一把片刀，對著躺在地上哼哼的占繼財一刀砍去。占繼財凌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中迴蕩。

  「楚老闆，不要啊！」文飛上前阻止道。楚宗平一怔，文飛說道：「現在他們已經失去反抗的能力，你這樣做太不講道義了！」楚宗平望著占繼財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們殺我的時候，才不講什麼道義呢。我只不過是泄憤而已，又不是要他們的命！」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只是充當刀手的角色，幕後老闆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我想把他們交給警方，也算是警民合作了。」文飛將手中的片刀扔下，環視一周說道。

  「他們一定是汪東洋請來的刀手！」楚宗平一腳踩在占繼財的胸口，用刀尖對準占繼財的眼睛問道：「是誰派你們過來的？快說，要不然老子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下來。」楚宗平惡狠狠地瞪了占繼財一眼。占繼財雖然全身在顫抖，但卻一言不發。楚宗平怒從心起舉起片刀就要剁去。文飛一把抓住他的手，楚宗平用力過猛，後背的傷口裂開，鮮血也溢出來。

  他疼得呲牙咧嘴，文飛說道：「你受了傷，不要動氣，傷口會裂開的。趕快到醫院裡去！」說完放下手來，走到一邊去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撥打給路鳴。

  「路局長，現在又有一個大案，讓你立功了。」文飛說道。路鳴知道有事情發生，不由地「啊」了一聲。文飛繼續說道：「在香館後面的小巷子裡有五名刀手，你派人過來。我懷疑他們是職業殺手，手底下一定有好幾條命案。你帶回去審訊一下，會有重大發現的。他們都受了傷，你順便叫急救車一起過來。」說完文飛就掛斷了電話。

  他走到楚宗平身邊，扶起楚宗平向外面走去。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小巷子中。這裡只留下一地的血跡和五個躺倒在地的人，五柄片刀散落周圍，在路燈的照耀下發出幽暗的光芒。黑暗籠罩在這裡，仿佛就象是人間的地獄一般。

  走出小巷子，外面一片通明，街道上霓虹燈閃爍，川流不息的車輛響著喇叭，甚是喧囂。來來往往的人群顯得很忙碌，這裡一片繁華光明的景象與剛才的小巷子裡面成為鮮明的對比。文飛扶著楚宗平走到人行道上，兩人都長呼一口氣，壓抑的感覺一掃而光。

  「把你的手機借給我用，我現在要對汪東洋趕盡殺絕！」楚宗平兩眼裡面怒火仿佛要燃燒起來。文飛沒有說話，將手機遞給他。汪東洋接在手中，迅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何華，你馬上召集兄弟，帶上傢伙。跟我把楚宗平的家給砸了，如果看見他的人就告訴我。現在就去，小心一點！記住，在外面放風，誰知道汪東洋的下落，我們有重賞！」說完楚宗平就掛上了電話。文飛聽後一陣默然。楚宗平又撥打了幾個電話出去。

  也是如此安排一番。文飛問道：「你這樣做有用嗎？省得警方又出面。」打完電話，楚宗平將手機遞還給文飛。從口袋裡想掏煙出來抽，摸了半天，沒有找到。文飛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交給楚宗平。楚宗平拿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燃。

  「汪東洋現在可能會跑路，不過他跑路之前，一定會把手中的明宇集團的股票賣掉。有這麼大手筆的買家，濱州找不到幾個。汪東洋估計都聯繫好了，我現在放出風去，就是加速他的逃亡。那本帳本我已經吩咐人，寄給警方了。現在汪東洋已經到了絕路了！」楚宗平兩眼閃著光，冷笑著說道。他噴出一口煙霧，面色嚴峻。文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