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隱瞞的計劃

  曲霏夢不禁懊惱，「若是我們昨日就來……」

  「那有可能被正好碰到。」御離淵冷靜分析著。

  才說完，一個人影飛身下來，安靜地落在他身邊，低聲匯報，「太子的人一無所獲。」

  「確定？」

  「確定，太子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好，你下去吧。」

  既然御灝麟毫無所獲，曲霏夢和御離淵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坦然走出靜安宮，走出幾步，迎面碰上李曼。

  「我料想你們會在這裡。」李貴妃長舒一口氣，快步走到他們跟前，摸上曲霏夢的手，飛快地在她衣袖裡塞了一張布條。

  曲霏夢微愣，但沒有表現出來，反手握住李貴妃的手，「母妃，您來做什麼？」

  「仙貴妃總歸是幫過我，來看看她的舊所，本以為她會平步青雲，穩坐後宮之主，沒想到突生如此變故。」李曼垂眉，似乎真的在緬懷。

  「所以自己的命要握在自己手裡。」

  「這深宮院落，你的命如何能屬於自己，不過都是皇上的一念之間。」李曼最近不知怎麼了，變得愈發沉寂，不再有往日爭權奪位的激情。

  這也是好事。

  曲霏夢深深望著李曼，「母妃，您好像變了。」

  「人總是要變的。」李曼執著她的手，「我現在最大的心愿便是你們平安順遂。」

  「母妃……」

  「好了，回去吧。」

  回到王府，曲霏夢拿出那張布條，在看清楚內容後怔住，遞給御離淵，「我真希望我沒有看過。」

  御離淵疑惑接過來，「御灝麟竟然這麼大膽子？」

  「他本就登基心切，少了胡天柔這個棋子，自然要另尋它法，說實話我並不意外。」曲霏夢聳聳肩。

  不知為何，她雖然為胡天柔感到可惜，但更多的是輕鬆，胡天柔在宮中時，她總會顧及到從前的淺交。

  御離淵看完後收起來，沒有燒掉。

  「你打算告訴父皇？」

  「還在考慮。」

  「我們為何不將計就計？」曲霏夢歪頭，「在他刺殺父皇后我們出現，匡扶正義，這樣百姓也不會對你的登基有任何疑問。」

  既能除掉對手，又能服眾，曲霏夢不敢想像還有這種坐享其成的好事。

  「御灝麟也是個有戒心的人，胡天柔離世，他必然會更改計劃。」御離淵想得更多，「與其寄希望於他，不如自己掌握。」

  「所以你打算告訴父皇。」這次是肯定句。

  當皇上再度召喚時，曲霏夢帶著解藥，御離淵帶著布條去了宮中。

  曲霏夢用復生花為皇上解蠱，御離淵則呈上布條，「就算父皇對我諸多不待見，但在兒臣心裡父皇仍然是父皇，這是兒臣截獲的消息，父皇自行辨認。」

  全程沒有一句廢話，也沒有非要皇上相信自己的話，決定權全部交給皇上自己。

  皇上看著手中的布條，面色沉得如鍋底，透著沉重。

  「這是真的？」

  「兒臣說過，父皇自行判斷。」御離淵並不提供任何判斷。

  曲霏夢無言地將復生花完全融在搭配的藥汁中，因為距離皇上足夠近，所以能清楚感知到皇上在看完布條後呼吸急促了些。

  「朕這麼信任他，栽培他，沒想到……」他長嘆著，似有悔恨之意。

  御離淵和曲霏夢都沒接話茬，皇上有幾分尷尬。

  「淵兒，你願意再保護朕一次嗎？」良久，皇上開口和御離淵商量。

  眼下他能依靠的只有御離淵。

  「權大人全心全意為您，想必不會讓您受傷。」御離淵婉拒。

  「權非雖忠心，但他手下也不過千人，朕已將宮中三萬兵力都撥給麟兒，千對萬，即便再精銳，也是螳臂當車。」皇上更加尷尬，訕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