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德比

  姜牧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把話說的滿滿的，把自己的球隊當成和阿爾克馬爾一個級別的球隊，他這樣做並不是真的那麼狂妄自大，他是有目的的，在東方巨龍執教的這段時間，他早就聽說了范迪克的一些事情，知道這個人剛愎自用，頑固不化，所以想以此來激怒他，讓他失去冷靜。

  其實自從抽籤之後，姜牧就經常去阿爾克馬爾的球場觀察阿爾克馬爾的訓練和比賽，然後讓嫦娥一號把阿爾克馬爾的訓練和比賽錄像都錄製下來，分析阿爾克馬爾的長處和弱點，研究對付阿爾克馬爾的辦法。

  在嫦娥一號超強的計算能力下，姜牧甚至不需要回到家加班加點研究就直接把阿爾克馬爾的每一個出場球員都了解到骨頭裡，甚至比在阿爾克馬爾做了三年主教練的范迪克還深刻。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姜牧才敢於自信的和一支職業球隊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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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蘭杯的比賽是在周三的下午舉行，按照荷蘭足總的規定當職業球隊和業餘球隊比賽的時候，要在業餘球隊的主場進行，對於東方巨龍隊來說，這是一件好事，習慣於在草皮上踢球的阿爾克馬爾肯定不會太習慣在東方巨龍的人工草皮上踢球。像東方巨龍這樣的業餘球隊要想和職業球隊對抗，就必須挖掘自身所有的優勢，而且要逼得對手用自己的短處來迎戰，這樣他們才能有勝算。

  第二天，姜牧和趙光明上午就都請了假，早早的來到了東方巨龍隊的球場，為迎戰阿爾克馬爾做最後的準備。

  在移民杯決賽之後，吃人手短的趙光明就成為了東方巨龍隊的助理教練，當然他是玩票性質，既沒有補助也沒有義務，就是幫個忙，他也是科班出身，有他幫助，姜牧的訓練就更輕鬆了，只要專心的研究戰術就可以了。

  11月的荷蘭天氣很冷，氣溫已經到零度以下，不過天氣晴朗，姜牧和趙光明沒有坐車，兩個人早早的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球場。

  球場的周圍已經來了數百名球迷，這場爭奪荷蘭杯16強的德比大戰吸引了眾多的阿爾克馬爾的球迷，雖然主要阿爾克馬爾的球迷，但是在這個只有不到十萬人口的小鎮，業餘球隊的球迷和職業球隊的球迷是交叉的，並不像曼聯曼城，國際米蘭ac米蘭的球迷那樣互相仇視，姜牧和趙光明的到來引來了很多球迷的掌聲。

  姜牧自從來到東方巨龍隊之後，拿下從來沒有拿下的移民杯冠軍，兵不血刃的殺進荷蘭杯三十二強，而且沒有輸掉過一場比賽，他的戰術靈活多變，犀利兇狠，常常把實力明顯高出東方巨龍隊的球隊打得潰不成軍，在荷蘭這個足球的國度，姜牧也因此成為了阿爾克馬爾城的傳奇人物。

  姜牧很有禮貌的用中國隊傳統的抱拳禮向球迷致謝，然後就和趙光明開始訓練之前的準備工作，姜牧的彬彬有禮引來眾多球迷的掌聲，其中也包括阿爾克馬爾的球迷，不過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一個彬彬有禮的人也可能是個齷齪的流氓。

  半個小時之後，東方巨龍隊的球員陸續趕到，訓練正式開始。

  姜牧就像平常一樣的訓練，重點放在了防守反擊上，並沒有做什麼花招來掩飾自己的戰術意圖，雖然東方巨龍的比賽很少有錄像傳出，但是兩支球隊相距這麼近，如果阿爾克馬爾想了解東方巨龍的打法實在是太容易了，如果他們不想活著不屑於了解東方巨龍的打法，那麼現在他們看了也沒有什麼大用處了。所以姜牧並沒有在這方面玩花樣。

  不過今天東方巨龍隊的訓練顯然和平常不太一樣，比賽的節奏比原來慢的多，還經常出現一些傳球不到位的情況，這不時引起一些阿爾克馬爾鐵桿球迷的笑聲和喝倒彩的聲音，他們認為東方巨龍隊根本就沒有可能和阿爾克馬爾相對抗。

  聽到阿爾克馬爾球迷的嘲笑，東方巨龍的球員卻也在暗自偷笑，因為他們的拙劣表現是由於球場灑了很多的沙子，人工草皮也人為的加長了，這些都是為了減慢球速，讓比賽的節奏慢下來，這對於打防守的東方巨龍隊來說是非常有利的，因為職業球隊的配合太流暢快速，東方巨龍隊的業餘防線絕對擋不住他們的衝擊，而降下來阿爾克馬爾的傳球速度，阿爾克馬爾的攻擊力就會降低一個層次，然後東方巨龍隊再輔以人數上的優勢，對抗阿爾克馬爾就有了一定的勝算。

  從二十年前重生回來的姜牧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會像正人君子一樣堂堂正正的比賽，因為業餘球隊和職業球隊打本身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姜牧用些手段也無可厚非，除了這些齷齪的小手段之外，姜牧還有嫦娥一號這個秘密武器，所以姜牧認為擊敗阿爾克馬爾隊並不是天方夜譚。

  上午的訓練時間不長，強度也不大，訓練基本上都是在姜牧不斷的講解中度過，而姜牧的講解也和一般的教練極不相同，他會指名道姓的點出每個東方巨龍球員要防守的球員，並且把那個球員的優缺點，技術特長，身體速度，甚至在比賽中表現出來的性格特點都介紹的清清楚楚。

  東方巨龍的球員習以為常了，但是周圍的阿爾克馬爾球迷卻瞠目結舌，他們不知道姜牧為什麼對阿爾克馬爾的球員了如指掌，也不知道姜牧用什麼辦法得到的這些信息，都對神秘的東方教練充滿了好奇。

  中午吃飯的時候，姜牧給球員們開了一個短會，這個短會並沒有多談戰術安排，主要是給球員們放鬆心理上的壓力和緊張感。

  「大家不要緊張，更不要害怕，緊張害怕的是對手——阿爾克馬爾，因為他們是職業球隊，是沖甲大熱門，是阿爾克馬爾城的老大，他們比咱們高五級呢，咱們輸球不算什麼事，沒有任何人會指責咱們，但是阿爾克馬爾則不同，他們如果輸給了咱們，他們永遠抬不起頭來，他們輸不起，所以他們的壓力肯定最大。當然我們不僅不要緊張害怕，還要給對手製造壓力，讓對手在壓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姜牧雖然在知道就憑這樣一句話想消除球員們的心理壓力是不可能的，他也只能盡力而為，足球本來就是三分靠運氣，七分靠努力。

  下午，東方巨龍隊出來的時候，阿爾克馬爾隊的人還沒有到，東方巨龍隊的球員就在場內嫻熟的做著逮圈遊戲熱身。

  「東方巨龍現在真的訓練有素，有點職業球隊的味道。」

  「我希望東方巨龍贏，但是他們贏得了嗎？」

  「我也希望東方巨龍贏，想想一個業餘球隊淘汰了職業球隊，這是多麼的令人激動。」

  球迷們在場邊議論紛紛，支持阿爾克馬爾和支持東方巨龍的球迷都有，他們都是阿爾克馬爾本地居民，有移民也有土著。

  「我也希望你能夠擊敗阿爾克馬爾。」

  一個清亮好聽的聲音在嘈雜的聲音里響起，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說話人，原來是斯赫琳佳。今天的斯赫琳佳穿著依然低調內斂，但是卻絲毫不掩她的天生麗質，她說話的聲音其實並不算大，只是其他球迷看到她說話就自動停嘴，所以她的聲音很清晰的被大多數球迷聽到。

  「你這是大義滅親啊。」趙光明在一邊笑嘻嘻的道，他也聽姜牧說了斯赫琳佳的來歷，知道他是阿爾克馬爾的老闆，金融大亨迪爾克的女兒。

  「我不是大義滅親，我是希望阿爾克馬爾能夠丟掉荷蘭杯這個雞肋賽事，全力爭取衝進荷甲，現在的阿爾克馬爾並不足以兩線作戰，雖然現在看起來阿爾克馬爾領先第二名5分，晉級希望極大，但是誰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也許多在荷蘭杯上耗上一場，阿爾克馬爾以後的危險就越大。」

  斯赫琳佳的話讓姜牧頓時刮目相看，他沒有想到這個相貌氣質都極其出眾的荷蘭女孩竟然有這麼深的足球見解。

  「謝謝你的支持，斯赫琳佳小姐，我會盡力阿爾克馬爾拽下馬來。」姜牧呵呵笑道。

  「雖然這看起來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我總有種感覺，就是你能夠做到。」斯赫琳佳有些迷惑的看著姜牧道。

  姜牧笑了笑，道：「相信你的直覺，我們東方人都是魔術師。」

  「不過范迪克並不好對付，他是一個很強勁的教練。」斯赫琳佳似提醒又似警告的道。

  「我是一個比他更強勁的教練。」姜牧很自信的道。

  趙光明插科打諢道：「斯赫琳佳小姐，你就看兩個強壯的男人像大猩猩一樣的掐架。」

  斯赫琳佳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像一朵鬱金香在秋季綻放一般，把姜牧、趙光明和周圍的球迷都看呆了。

  這個時候阿爾克馬爾的大巴出現了，就像一台豪華的遊輪，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巴停在停車場的中央，一群身穿紅白球衣的阿爾克馬爾球員從大巴上走了下來。為首一人正是荷蘭隊的主教練范迪克。范迪克年齡不大，不過四十左右，面孔稜角分明，器宇軒昂，他是少壯派教練，做事雷厲風行，數年來的成功也讓他顯得信心十足。

  在范迪克的身後是今天參加比賽的球員，他們自持是職業球員的身份，走起路來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完全沒有把東方巨龍隊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正兒八經的比賽，從德侯特球場到這裡不過是散散步消化消化食。

  啪啪啪！

  隨著掌聲，接著就是球迷瘋狂的尖叫聲。

  阿爾克馬爾的球員們很有范兒的向球迷揮手致意，他們的這個動作又帶了更響亮的掌聲和尖叫。

  作為阿爾克馬爾城的驕傲，每一個阿爾克馬爾球員都受到球迷瘋狂的擁戴，這種影響力根本就不是東方巨龍這樣的業餘球隊能比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