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能恨只能愛
2024-04-27 08:03:51
作者: 一對酒窩
當年鄺芸婷未婚先孕生下墨晟淵,恰逢墨家遭變,墨家不得不放棄她,迎娶底蘊深厚的女人進家門。
而那女人唯一的要求是,把墨晟淵母子送走。
後來鄺芸婷莫名去世,墨晟淵原本能留在墨家,可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他還是被送到了孤兒院。
墨家放棄了長子,就當他沒出現過,放在福利院自生自滅。
直到她出現,將他從福利院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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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八年過去了。
白凝攥著安全帶,懸著一顆心,將回憶壓下去。
忽然,她的手被他扯過去。
一整瓶冰涼的礦泉水往她的手上澆!
白凝下意識往回抽,可被他攥的更緊!
墨晟淵那雙深潭般的眼睛,浮現極端偏執的幽光。
像是她的手上沾染了髒東西一般,用力揉搓。
白凝的雙手因為受過傷,皮膚本就敏感,大力地揉搓,穿啦一股火辣辣的裂痛感。
她躲避不開,只能放軟姿態,「墨晟淵,我不知道他是墨家人,宋婉螢找事,他幫我解圍……」
「幫你解圍你半夜跟他出來吃飯,下次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許去開房,嗯?」
他低著頭,濃密髮絲落下一層光暈,聲音冷到刺骨。
無力的感覺瞬間將白凝包裹得嚴絲合縫。
墨晟淵甚至聽不到宋晚螢整她這句話,他只會看到他想看到的。
「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做什麼都是罪有應得?我永遠是下賤不自愛的那一個?」
墨晟淵動作一頓,沒說話。
他將空瓶子扔到后座,不顧車內淌得到處都是的水,發動車子離開。
白凝攥著濕淋淋的手,來自旁邊的低氣壓,就像暴風雨前的沉悶,讓她透不過氣。
男人青筋凸起的雙手握著方向盤,油門踩到了底。
車子穿越黑暗,最終在破曉那一刻,停在東城墓園門口。
白凝又想起出獄當天,被他壓著來到墓園,磕頭磕到暈厥的場景。
她牙關發顫,被他從車上拎下來拽著往裡走。
墨晟淵對墨家人的憎恨程度,她能感覺得到。
私下跟墨家人有往來,在他眼裡,等同於死罪。
握在胳膊上的手愈發用力,恨不得將她撕碎。
「出獄後特意上網查過我,卻沒查一查墨家的事,你要我怎麼信你,嗯?」
見白凝說不出話,他扯了扯唇角,「他跟我長得不像嗎,難道你一點疑心都沒有?」
白凝喉嚨發梗,她初見墨承澤時,確實覺得眼熟。
可完全沒往墨晟淵那邊想。
被拽著踉踉蹌蹌地穿越墓群,在一座無照片的墓碑前停下。
白凝站穩身體,瞥見墓碑上刻著幾個大字。
鄺芸婷之墓。
這是……墨晟淵媽媽的墓!
即使是當年他們結婚時,他也不曾帶她來鄺芸婷的墓前祭拜過。
她旁敲側擊地問過,可他說,他不知道他媽媽葬在哪。
白凝局促不安地站在一邊,看到男人熟練地從口袋裡拿出幾顆糖果,放在墓碑前。
他站在朦朧天光下,被寒風裹挾著的挺拔身影,孤寂悲涼。
好像隨時都要化在風裡。
這一刻,有股心疼在她心底橫衝直撞。
可當她意識到自己的感受時,立刻打消了這股念頭。
她可憐他?
墨晟淵又何曾可憐過她一秒鐘?
視線從那幾顆熟悉的糖果上挪開,垂著頭,看著地面上的磚縫出神。
白凝凍到快站不住的時候,墨晟淵終於將頭偏向她。
「你是不是想著,和墨家人一起弄死我。」
他莫名發笑。
微弱晨光下,他稜角分明的五官,透著一股比寒冬還要凜冽的森寒。
白凝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沒有……」
墨晟淵握住她冰冷的手,捧在手心裡。
外人看來,這是一種小心翼翼呵護的姿勢。
可白凝卻怕得要命。
「阿凝,別背叛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白凝盯著他幽潭死水一般的眼睛,聽他沙啞的聲音繼續說,「作為懲罰,接下來一周,你不能去見白千山。」
這句話直接刺痛了她的神經,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憑什麼!墨晟淵,你三番兩次用我爸威脅我,只會讓我越來越恨你!」
「恨我?」他寬大的手掌落在她麻木的臉上。
「阿凝,你只能愛我。」
白凝心臟重重一沉。
緊接著,冰冷的唇貼在她快要凍僵的嘴上。
呼吸的暖氣撲在臉上,讓她瞳孔皺縮。
她看到男人淺閉顫抖的睫毛,感受到撬開唇齒的溫軟,她渾身抗拒地往後躲!
後腰被有力的手臂圈住,唇被吻得更深更狠。
墨晟淵在他媽媽的墓碑前親她!
他怎麼敢!
「你媽媽……唔!」
白凝劇烈掙扎,卻讓他更狠更瘋!
直到他親夠了,才慢慢放開她。
「阿凝,你要聽話。」
白凝回到宿舍時,腦子裡始終都在迴響墨晟淵那句看似溫柔,實則充滿威脅感的話。
【阿凝,你要聽話。】
聽話的話,就會相安無事嗎?
不聽話,他會怎麼樣?
早上七點半,所有人都在睡夢中。
她跑回宿舍時,身高腿長的男人就跟在身後。
她迅速解開指紋鎖,一把抵住房門,將想跟進來的男人擋在外面。
「墨晟淵,這是我的宿舍!」
男人諱莫如深的眸子盯著她緊張的臉,「七夜是我的,宿舍自然也屬於我,包括你在內。」
說著就往裡面擠。
白凝一狠心,將人往外推的同時,把門拽上。
結果這男人死死握著門框,門板直接壓住他的手背,發出一聲讓人心驚肉跳的悶響。
白凝呼吸一窒,不知所措地鬆手。
墨晟淵淡淡地掃了眼手上的紅腫部位,「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