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被拋棄那年
2024-04-27 08:03:49
作者: 一對酒窩
白凝被塞進副駕駛,她不再掙扎。
好不容易讓墨晟淵同意她每天去看白千山,萬一惹怒了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後悔了怎麼辦。
她咬了咬腮肉,繫上安全帶。
墨承澤上了車,笑著看她一眼,「太精明的女人不討喜,譬如你應該讓我幫你系安全帶。」
白凝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嗎?要吃飯快點,我熬大夜上班很困。」
墨承澤連連點頭,「遵命,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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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閉上眼。
車子停在一家港市茶餐廳前,她也跟著睜眼。
這家店她很熟,很貴,當年常來。
「我請你吃飯,你好意思點這麼貴的地方嗎?」白凝賴著不肯下車。
「你想耍賴?」他反問。
白凝感覺心在滴血。
但想著,今晚要不是他闖進包房,很可能真被宋晚螢扒了……
她解開安全帶,「我跟你說,我身上只有四百多塊,你看著點。」
墨承澤點點頭。
單獨的包廂要加錢,白凝直接要大廳里靠窗的位置。
這個時間人很少,她只要了一碗瘦肉粥,便將菜單推過去。
墨承澤低垂的眉眼淺皺,點了幾個後,抬頭看向服務生,「我剛點的這些,都不要,剩下的全上來。」
白凝正打著哈欠,「……!」
她現在不想打哈欠,只想打人!
看她氣呼呼的樣子,墨承澤心情大好,「男人跟女人出來吃飯,哪有女人付錢的道理,放心吃。」
白凝眉間的火氣轉變為疑惑,「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過去認識?有過節的話,我跟你道個歉。」
墨承澤燙了餐具,推到她跟前,「沒有過節,對你一見鍾情,想跟你談戀愛。」
白凝,「……」
她起身就走。
墨承澤伸手拉住她袖子,「逗你的,吃飯,我就是看不過宋晚螢那副嘴臉,你沒聽過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白凝微微蹙眉,「真的?」
「比純金還真。」
白凝重新坐了下來。
外面天還是黑的,街道對面,已經有人拍下了窗內的場景,迅速發給了宋晚螢。
宋晚螢看著這些照片,嘴角流露出得逞的笑意。
墨晟淵和墨家人恩怨至今未消,如果讓他看到白凝和墨家人不清不楚,他會怎麼想?
而此刻的墨晟淵,剛抵達機場,安檢前收到這張照片。
看清照片裡的人臉後,一股比空氣還寒涼的氣息涌動在四周。
他調出白凝的號碼打過去,手機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
「餵?」
女人聲音有些悶,像是躲在封閉的角落接聽的。
「你在哪?」他低聲問。
白凝呼吸頓了頓,心虛地說,「宿舍。」
「打算睡了?」
「嗯,有事嗎?」
「沒事,睡吧。」他迅速掛了電話。
五指將手機緊緊攥在手心。
白凝,學會了撒謊。
看來,他對她太過於縱容了。
何楓過來催他安檢時,男人忽然轉身往外走。
「墨總,航班……」
「取消。」他聲音低沉冰冷。
何楓立刻閉嘴,心裡暗自揣測著,到底是哪裡起火了。
白凝心不在焉地靠在沙發上,吃著她點的那晚白粥。
身前的男人,不停地給她夾菜。
「這家豬蹄不錯,再吃點補補。」
她手指縮了縮,可面上依舊是刀槍不入的模樣,「補完撓你嗎?」
墨承澤今晚不知道笑多少次了。
「我是個笑話?」
墨承澤笑道撂下了筷子,「你再說點別的,我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白凝看了眼時間,「一頓飯一個小時,吃飽了吧?天都快亮了。」
墨承澤點點頭,「那打包吧。」
服務生過來送帳單時,她起身將兜里的一沓錢遞過去。
服務生狐疑地看著兩人,「女士,墨先生在我們的店裡永久免單。」
白凝瞬間愣住。
不是因為永久免單。
是因為那個稱呼。
墨先生……
這個姓氏,並不常見。
她感覺脊背發冷,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墨承澤視線從她身後收回來,握住她攥著錢的手,意味深長道,「白小姐這雙手就這麼毀了,真是可惜。」
白凝心臟一沉,隨後一股熟悉的淡雅清氣從身後傳來!
她的手腕被溫熱的掌心攥住,整個人被扯進裹著冷意的懷裡!
白凝抬起頭,看到墨晟淵隱忍著怒意的側臉!
她瞳孔震了震,喉嚨里像是灌了一瓶辣椒水,「墨……墨晟淵……」
他怎麼在這!
宋晚螢不是說他出差了!
「哥,好久不見。」墨承澤也站起身。
幾分鐘前,俊美臉上發自真心的笑意,轉變為淡淡的淺笑。
白凝如遭雷劈一般愣住。
這男人叫墨晟淵……哥?!
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發抖!
這是墨晟淵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是那個造成他年少被遺棄的罪魁禍首!
「不是在宿舍?」他冷沉的嗓音落下來。
白凝唇色發白,吞咽兩下乾澀的喉嚨,「我……」
「是我看她被客人刁難,幫她解了圍,她才請我吃早飯的。」墨承澤一臉無辜地解釋。
「嫂子,你說是不是?」
那一聲清晰的嫂子,讓白凝發不出一個聲音。
他知道她是誰!
還故意接近她!
「哥,再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能這麼折磨美人啊,瞧她那雙手,我看著都心疼。」
墨晟淵冷眼看過去,「我的家事,要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墨承澤抿了抿唇,心疼地看著白凝。
墨晟淵只想把他眼睛摳下來!
一把捂住白凝的臉,摟著她的肩往外走。
「墨承澤,哪來的滾回哪去,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介意讓你下去給我媽作伴!」
墨承澤看著怒氣沖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拿起涼掉的茶喝了一口,低聲道。
「到機場說回來就回來,這是不在乎?」
車內。
白凝被塞上副駕駛,她大氣不敢喘一下,看著他將安全帶系上後,繞道駕駛位。
剛剛是她第二次聽墨晟淵提及他媽媽。
結婚時,她試探地問過,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他罕見地露出懷念悲傷的表情,說他媽媽很溫柔,但已經記不清長什麼樣了。
她記起白千山給她講過的關於墨晟淵的身世。
被墨家人拋棄那年,他才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