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震災》第十二部分

  231、楊陽臥室日內

  楊陽正在屋內試自己新買的內衣，忽然聽到外頭小米再喊『爸爸回來啦』，趕緊穿好衣服從裡面出來，看見小米正抱著費柴的腰，也趕緊過去挽了費柴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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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倩開始臉上也是一喜，但旋即又穩住了，依舊坐在沙發上不動。

  尤倩：看你受歡迎的。

  費柴憨笑不語。[

  232、費柴臥室夜內

  費柴洗漱完畢，穿著睡衣上床。

  尤倩：怎麼樣？還是床上舒服吧。

  費柴笑著去摟尤倩，尤倩假意開。

  尤倩：去去去，我可沒原諒你啊，你啥時候回市里來。

  費柴（為難地）：這個……

  尤倩：我就知道，下去容易，上來就難了。

  費柴：畢竟在下面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

  尤倩：你做舒服了，孩子們呢，寒假一結束一個考初中一個考高中，還有我，這才幾天啊，又兩地分居……

  費柴：對不起……

  尤倩說到動情處，委屈的哭了起來，費柴抱住了她。

  233、隔壁楊陽臥室夜內

  楊陽還是沒睡，她曲腿坐在床上，但懷裡抱的已經不是毛熊，而是救生包。

  234、遊樂園日外

  費柴一家人在遊樂園玩耍，費柴抽時間在打電話。

  費柴：嗯，繼續觀察，辛苦了，回來給你們帶香腸臘肉吃，呵呵，酒，就當然有了，虧待不了你們啊。

  小米（遠處喊）：爸爸。

  費柴：哎，來了來了……我先掛了啊，有請款再聯繫。

  235、地防處值班室日內[

  金焰正在值班，她拷貝了一些資料儲存在自己的u盤裡，正準備離開，一扭頭險些和錢小安撞了個滿懷。

  金焰：哎呀，嚇死我了，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

  錢小安：你幹嘛呢？

  金焰：值班啊，你今天又不值班你來幹嘛？

  金焰欲走，卻被錢小安攔住。

  錢小安：你幹嘛呢？

  金焰：你這人煩不煩啊，我值班，順便弄點資料。

  錢小安：自從費處出事後，規定了資料要出門必須朱局簽字。

  金焰：你怎麼知道我沒簽字？我以前可是朱局的秘書。

  錢小安：我不信，你拿了簽字我看看。

  金焰：喲，你啥時候進了監察處了？走開，好狗不擋道。

  錢小安：我是為你好，費處是怎麼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他不該來害你啊，資料的事情他也找過我，我都沒敢答應。

  金焰：所以你是個懦夫。

  錢小安：原來你真的在幫他偷資料。

  金焰：什麼偷啊，說的那麼難聽，我自己拿回去搞搞研究不行？

  錢小安：不行，你給我！

  錢小安動手欲搶，金焰和他抓扯起來。

  錢小安：我是為你好。

  金焰：你再動手我就喊非禮了！

  錢小安：非禮？我非禮你？

  兩人再度抓扯，吳東梓卻悄然出現在兩人身後。

  吳東梓：辦公室里，幹什麼吶！[

  兩人慌忙都住了手。

  吳東梓朝金焰伸出手。

  吳東梓：給我。

  錢小安立刻擋在金焰前面。

  錢小安：吳處，那u盤是我的，責任全在我。

  吳東梓：在你什麼啊，那是我的私人照片，托小金給我p一下的。快給我啊。

  金焰猶豫著把u盤交給吳東梓，後者看也不看的就收了起來。

  吳東梓：值班室重地，行為還是要檢點些嘛。

  236、遊樂場日外

  費柴一家人正在吃飯，費柴電話響。

  費柴：哦，東子，新年好啊，啊啊啊，行啊，你從東門進來？行啊。

  費柴放下電話。

  尤倩：誰要來？小金還是小章？

  費柴：小章那是一直沒見著人嘍，是東子，說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我商量。

  尤倩：（不屑地笑）遇到難事兒又想起你這個老上司了？

  費柴（笑）：她能力其實不錯的。那我等會兒去一下，你們在迷你劇場那兒等我。

  237、遊樂園東門日外

  費柴依著欄杆，遠遠的看見吳東梓過來了，忙招手。

  費柴：新年好，急匆匆的什麼事兒啊。

  吳東梓：這個。

  吳東梓隔著欄杆把一個u盤重重的放在費柴手裡。

  吳東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現在局裡規章制度嚴格的很，安洪濤親自抓的，要是被發現了，這些年輕人就算毀了，你本事大能東山再起，他們可沒這機會。

  費柴：這是……

  吳東梓：別裝糊塗了，今早小金趁著值班的時候偷監測室里主機的資料讓錢小安發現了，還好錢小安喜歡金焰，我又發現給截住了，這個給你，最後一次。

  費柴：哎……其實這個……

  吳東梓：別解釋，就這樣，我走了，這件事咱們當沒發生過，也算是我欠你的，現在清了。

  吳東梓轉身走了，費柴有點莫名其妙。

  費柴：欠我的？真是奇怪。

  238、費柴回憶中

  金焰把個u盤放在費柴手裡。

  費柴：這是什麼啊。

  金焰：監測室主機上的資料啊，以後我每周都會送來。

  費柴：胡鬧，你也不看看我是怎麼挨的。

  金焰（嘻嘻笑）：我就喜歡冒險刺激怎麼樣？你就說你需不需要吧。

  費柴：需要還是需要的，只是……

  金焰：那就行了，其實不是因為你人有魅力哈，只是我覺得這次吧，你有些話說的是對的。

  239、遊樂場日外

  費柴想了一會兒，給金焰打電話。

  費柴：小金嗎？剛才東子找到我，把u盤給我了，你別擔心了，她不會告發的。

  金焰：（鬆了一口氣）哎呀，剛才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死定了，差點去找朱局自首了，呵呵。

  費柴：以後這種事不要做了，我現在好歹也是雲山縣的群防辦主任，正規資料來源是有的，你就不用再冒險了。

  金焰：呵呵看看在說吧，我可在地防處，那些發往你們群防辦的資料等級我還不清楚？

  費柴：總之一切小心，你們還年輕，前途很重要。

  金焰（笑）：什麼呀，說的好像你多老似的。

  240、費柴臥室夜內

  費柴喘息著從尤倩身上下來，兩人相識一笑。

  費柴：哎呀，老了，有點力不從心了。

  尤倩：瞎說，我都快暈過去了你還想多生猛？

  費柴笑了一下又把尤倩摟入懷裡。

  尤倩：不過說正經的，你多努努力，爭褥再調回來，避避風頭就行了，不用真的紮根基層吧，畢竟市裡的教育條件要好些，不為了咱自己，也得為了孩子你說是吧。

  費柴點點頭。這時電話忽然響了。

  尤倩：不會又是你那個業餘藍月亮吧。

  費柴看了一下號碼。

  費柴：不是，是群防辦值班室。（接電話）是我？什麼？真的？規模多大？我知道了。

  費柴放下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

  費柴：剛子？你值班？系統怎麼樣？有什麼動靜？什麼？死機了？為什麼不及時跟我說？王俊是怎麼教你的？！我馬上趕回來！

  費柴立刻起床穿衣。

  尤倩：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費柴：群防辦電話過來，冬眠的蛇居然都出洞了，路邊凍死一大堆，藍月亮的設備也死機了，沒辦法我們設備太差。

  尤倩：那你也不至於半夜三更往回趕啊。

  費柴：我看最好你和孩子們也來，跟在我身邊我也好照顧你們。

  尤倩：這大冬夜的，你胡折騰啥啊。

  費柴：不是折騰，可能真的要來了。

  尤倩：什麼來了？

  費柴：地震，大地震。

  尤倩（癟嘴）：就你能幹，地監局都沒響動呢，你瞎折騰什麼勁兒啊。

  費柴：地監局有響動能告訴老百姓嗎？你趕緊起來收拾收拾，跟我走。

  尤倩：我不，除非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馬上就要地震。你有嗎？

  費柴：（想了想）沒有。

  尤倩：那你就一個人折騰去吧。

  費柴楞了一會兒，依舊去收拾行李，尤倩猛然坐起來。

  尤倩：你這次走了就永遠別回來了。

  費柴：這是我家啊，死我都要回來的。

  尤倩：你滾！（一個枕頭飛了過去）

  費柴灰溜溜的走出了房間，路過楊陽臥室門口時停住了腳步，敲了敲門。楊陽穿著睡衣抱著救生包開了門。

  費柴：抱著救生包睡啊，很好，這兩天警醒點兒，照顧弟弟和媽媽。

  楊陽點頭。

  （畫外音，尤倩的喊聲）：你不是要走嗎？還不快走！

  費柴嘆了一口氣，提著行李走了。

  241、費柴臥室夜內

  尤倩隔著戶看著費柴穿過小區院子。

  尤倩：這個沒良心的，真走了。

  242、地防處監測室夜內

  紅燈閃爍，工作人員忙碌著。

  電話響起，錢小安接電話，然後交給吳東梓。

  錢小安：吳處，你的電話。

  吳東梓：誰。

  243、車上夜內

  費柴：東子，局裡系統怎麼樣了？我的私人系統承受不住，全死機了，怕是有大動作啊。另外群防辦也有消息，冬眠的動物居然都出洞的，可不能掉以輕心哦。

  吳東梓：嗯，我已經通知了幾位局領導，朱局馬上就到，各地群防辦的信息很快也會到了。

  費柴：很好，我現在趕回雲山去，希望這又是虛驚一場。

  244、朱亞軍辦公室夜內

  吳東梓坐在沙發上，朱亞軍叼著煙在屋裡打轉轉。吳東梓有些不耐煩了。

  吳東梓：亞軍，人命關天，你得快下決斷！

  朱亞軍想了想，扔掉菸頭，拿起電話撥了兩個號碼，卻又放下。

  朱亞軍：你給我在這兒盯好了，隨時注意情況，我親自去一趟馬市長那兒。

  245、雲山縣政府院內夜外

  一輛計程車飛馳進院內，費柴下了車跑進辦公樓里。

  246、雲山縣群防辦夜內

  亂糟糟的一片，辦公桌上擺放著各種籠子，裡面都是應該冬眠的小動物，有些已經凍死了，像個標本實驗室。

  范一燕等人都在，見費柴回來，忙迎上來。

  范一燕：你可回來了，快看看吧。

  費柴：我不看這個，我要知道發生的經過。

  官員甲：這個白家村的群防員先發現的，小杜！小杜！小杜哪兒去了？

  247、費柴辦公室，夜內

  群防員小杜：……就這麼回事，就跟趕集似的，一下子就都出來了。

  費柴：嗯，謝謝你提供這些情況，趕緊去休息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費柴送小杜出了辦公室。范一燕趁機擠了進來。

  248、同上

  范一燕：情況怎麼樣啊，是不是真要出事啊。

  費柴：需要綜合情況判斷，但是咱們的應急隊啊什麼的，必須進入一級戰備了。

  范一燕：好，我立刻去安排，這邊全靠你了。

  范一燕轉身出去了。費柴又拿起電話。

  費柴：剛子嗎？系統怎麼樣了？恢復了？太好了！什麼？哦，我知道了，繼續加強觀察，我馬上派人再送一份數據來，你們立刻分析。

  放下電話，費柴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