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從你開始
2024-11-09 07:00:04
作者: 耀五
就在這時。任逍遙動了。
他緩步而出。就在上方的四名欲族長老。與下方的石族族長即將對撞在一起時。出現在了雙方之間。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身影。而且這身影的特點。明顯既不屬於石族、也不屬於欲族。這讓雙方都停了下來。石族自然知道任逍遙的身份。看到他出面後都十分欣喜。而欲族的四大長老。則是紛紛皺眉。
對於石族來說。他們對於任逍遙。有一種幾近於盲目的崇拜。原因很簡單。因為任逍遙是神族的後裔。
而對於欲族的四大高手來說。任逍遙卻只是個普通的人類青年。實力還算不錯。達到了尊者境一層。不過。也僅僅是還算不錯而已了。尊者境一層的實力。與他們的寧少相比。還是不能比擬的。
四名欲族高手中。有一人站出來。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小子。你是何人。勸你不要多事。否則後果你擔待不起。」
他之所以費力氣說這番話。還是看在任逍遙年紀輕輕。便實力不俗的份上。他怕任逍遙是出身於某個大勢力。萬一將其直接斬殺了。會為欲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他這麼做。也只是出于謹慎罷了。完全不是忌諱或懼怕任逍遙。
僅僅是個尊者境一層的青年人。對於根基尚算龐大的欲族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
可是任逍遙的反應。卻令他們四人怒了。因為任逍遙十分輕蔑的回答道:「我是何人。不是你們有資格知道的。我也勸你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則後果你們擔待不起。」
幾乎是原模原樣的話。被任逍遙給回了過去。令之前說話的老者火冒三丈。他對任逍遙說那番話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可對方卻不識好歹。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那老者爆喝了一聲。便將原本的攻擊目標。換成了任逍遙。迅速一拳襲來。這一拳所蘊含的力量極為奇特。並不是任逍遙見慣了的星力。而是一股粉色的能量。
「粉色能量。看來這應該是欲族獨有的一種能量屬性了。今日這一番經歷。倒還真是長了見識。」
任逍遙心中暗暗自語。同時身形一動。遊刃有餘的迎敵。對方是尊者境九層巔峰的實力。差一步到王者境。不過就是因為這一步。使得任逍遙根本沒有半點擔憂。
而實際情況也如任逍遙料想的那般。在他開啟了五雷混元鎧、戰體狂化之後。對方的普通攻擊。根本就不能破開他的肉體防禦。
轟轟兩聲。那老者的第一波攻擊。直接轟在了任逍遙身上。那老者原本以為。任逍遙會直接被轟飛。並且死於非命。可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任逍遙非但沒有橫死。反倒是一動沒動。連地方都沒挪一步。
這令他驚訝的同時。也羞憤不已。之前他表現的如此趾高氣昂。結果卻被任逍遙這般擺了一道。可以說是丟人丟到家了。
他立刻捲土重來。凝聚了全身力量。發動了一招戰技。
他的戰技。並非星珠戰技。似乎在欲族的修煉體系中。並無「星珠」這一概念。不過他們的戰技威力。也不比三星聖州的一些戰技差。眼前這個。僅僅看那老者蓄勢蓄了半天。就能猜出其威力不俗。
「死吧小子。」
老者大喝一聲。雙掌推出。一道粉色的能量宛若風暴一般。形成了巨大的漩渦。向任逍遙襲來。
「比戰技。正合我意。」任逍遙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應對。
風霜劍橫握於手中。寒光閃閃如冰霜。隨著任逍遙身形一縱。宛若驚鴻一般飄飛出去。劍身則是犀利的划過一道光影。自對手的雙掌間一穿而過。
這一戰技。是前段時間任逍遙利用分身練習所獲得的成果:
驚鴻九劍之第九劍。。驚鴻掠影。
在那九大化身的不斷演練、摸索之下。任逍遙終於將驚鴻九劍的最終極劍招練了出來。今日所用的。正是這一劍。。驚鴻掠影。與前面那八劍相比。這一劍的威力前所未有。甚至可以與曜寒斬、星隕殺這樣的風霜劍附屬戰技相媲美。
而且這一劍極為飄逸。發動迅速。所以極為適合在後發制人的時候使用。特定情況下。比星隕殺和曜寒斬還要好用。
唰。
劍影如梭。飄飛而過。又宛若驚鴻之影輕輕掠去。看似輕靈無比。可這一擊卻有著聖級上等戰技的威力。
在劍光掠過的一瞬間。任逍遙對面的那名老者。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怎麼可能那麼快。
剛剛這一擊。明明是他先動手的。可他卻看到任逍遙的攻擊。先一步抵達了。不但如此。而且這一擊的威力。竟然不比他蓄力半天的一擊差。
出於本能。那老者將原本推出去的雙手收回。護在了身前要害處。
刺啦。
他剛剛收回了雙臂。便聽得一聲脆響。在自己身前傳來。那傳來聲音的地方。正是自己的雙臂。雙臂上的衣袖瞬間被劃開了。而且連帶著皮膚、筋膜乃至手臂上的骨頭。都被一劍斬過。
「呃啊……」
老者疼痛無比。頓時痛叫起來。無盡的痛苦之餘。他掃視了一眼身前。卻見兩個鮮血淋漓的手臂。正飛在半空中。那不正是自己的手臂嗎。
僅僅一擊。他竟然就損失了雙臂。實力大減。
雖然對於他這個層次的強者來說。只要有上好的靈品靈藥。斷臂再生不是難事。可是至少在這一會兒。他的戰鬥力要大幅度下降了。
可令他更驚訝的是。任逍遙的發威。僅僅是個開始。
只見手持風霜劍的任逍遙。宛若嗜殺的魔神。剛剛看到了鮮血。凶性便被徹底激發了。
他仗劍而立。左衝右突。一會兒是驚鴻九劍。一會兒是曜寒斬。一會兒又是星隕殺……每一個戰技。都能夠迅速施展。而且威力無窮。
幾乎任逍遙的每一劍。都有傷到四人的威力。所以四人不得不全力防禦。以四戰一的情況下。竟然被完全壓制。
這若是傳出去。絕對會是整個欲族的恥辱。四個尊者境九層的老傢伙打人家一個。而且只是尊者境一層的年輕人。結果卻狼狽不堪。只能被動防禦。
可在生命危險面前。臉面只是小事。此時此刻。四人有一種感覺:似乎稍有不慎。他們就有可能會陰溝裡翻船。殞身在這裡。
好在。那瘋狂的小子似乎所會的手段並不多。僅僅是依靠著那把厲害的劍。以及三四招厲害的劍法戰技而已。經過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戰鬥。四人逐漸摸清了任逍遙老是使用的這幾招戰技。所以防禦起來也就沒那麼吃力了。
他們不僅暗自慶幸。還好這小子年輕。掌握的強大戰技比較少……
可惜的是。他們再次錯了。而且是掉進了任逍遙故意設置的一個假象里。任逍遙的戰技。尤其是強大戰技。可是一點都不少。反倒是比常人都要多。他眼下所使用的三個戰技。只是利用到風霜劍的三個戰技而已。至於他的另一隻手。以及靈動的雙眼。隨時都能夠使用其他各種強大戰技。
他只是在等待機會。順便藉助這四個老傢伙練一練手而已。之前他廢了那麼大力氣練習戰技。此時得到了活靶子。還不得多練練。
毫無徵兆的。任逍遙忽然發力。他所使用的戰技。除了要用到風霜劍的三大強力戰技外。又增加了幽冥幻魔眼、烈毒焚天、五雷混元拳、狂戰霸天拳、幽冥聖魔斬……
諸多強力戰技。幾乎是招招取命。轉瞬間就讓四名欲族高手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遭了。難道今日我等的性命。真要折在這裡。」
四人都面露苦澀。知道今天算是陰溝裡翻船了。他們本是來找茬踢館的。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上。非但沒有給石族造成損失。還極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此時四人都近乎絕望了。因為任逍遙的攻擊不但強力。而且迅速。令他們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這麼持續下去。所謂百密必有一疏。他們遲早會露出破綻。被任逍遙殺掉。一想到竟然要死的如此憋屈。四人就悲憤不已。偏偏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那名一直摟著兩名美女。在一旁靜靜觀戰的「欲.寧少」。忽然動了。
他先是蓄勢了片刻。渾身上下都被粉色的光芒所籠罩。而且在他身旁的那兩名女子。也都被這光華籠罩著。片刻之後。那兩名女子身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們都是表情痛苦。而且原本妖艷的容顏。轉眼間竟然變得蒼老無比。像是老了數十歲。
反觀那欲.寧少。則是恰恰相反。氣勢暴漲了一截。似乎實力也在短時間內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四位長老。快退。」
寧少暴喝一聲。已經因為蓄力而微微顫抖的雙臂。終於支撐不住。向著任逍遙艱難而又沉重的揮了出去。粉色的光芒籠罩下。他這一擊勢大力沉。帶著無匹的威勢。
正在猛攻的任逍遙。也從這一擊中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所以他不得不放棄了對那四人的攻擊。專心面對即將到來的一擊。
四名欲族老者趕緊趁機暴退。絲毫不敢戀戰。同時他們都鬆了一口氣。各自在心中暗道:「還好寧少出手幫忙。否則今日真要死在這裡了……」
任逍遙面對寧少的一擊。竟是少有的感受到了危險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也只是在他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產生的。此時任逍遙嚴陣以待。便不覺得這一擊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性命了。
一瞬間。雙重領域打開。金色的光芒和白色的光芒。瞬間交織在一起。共同增幅著任逍遙的各項力量。也削弱著一切進入領域範圍的攻擊強度。
僅僅是通過這一手段。他就將寧少的這一擊。降低到了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而看到這一幕。那剛剛退出戰圈的四大欲族高手。臉色都是一變。隨機則是紛紛拍著胸口喘大氣:他們這才知道。剛剛他們沒死是有多麼僥倖。因為任逍遙還有這樣的強力底牌沒有使用。試想一下。若是剛剛任逍遙就用了這雙重領域的話。恐怕他們四個。此時已經是四具屍體了。
事實上。也正如他們所想。任逍遙要殺他們。根本不是難事。之所以他們還沒死。只是任逍遙想把他們當成陪練。多練習一會兒戰技而已。
……
轟。
寧少的全力一擊。終於襲到了任逍遙身上。
那寧少的眼中。對這一擊充滿了期待。。這是他目前能夠發出的最強一擊。甚至曾經利用這一擊。擊殺過尊者境九層的對手。所以他也很期待。看到任逍遙死在這一擊下的場面。或者至少也能把任逍遙打成重傷才行。
可片刻之後。他失望了。也震驚了。
因為任逍遙在這一擊中。竟然沒有採取任何防禦動作。僅僅是憑藉那強悍的肉體。便頂住了這一擊。
狂暴的粉色星力呼嘯而過。任逍遙卻是巋然不動。
隨即。任逍遙驟然抬頭。目光有如冷電。看向欲.寧少。
頓時。寧少如遭雷擊。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一幕。。自己在任逍遙的劍下。匍匐在地。而任逍遙的劍尖則在滴血。
生平第一次。寧少產生了退意。感到了不可戰勝的壓力。面對同輩中人。他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可對面的任逍遙。打破了他這個紀錄。
「這廝竟如此強悍。這一戰。我該當如何是好。」寧少心中嘀咕著。面色沉重如水。
而另一邊的任逍遙。此時卻是滿面的輕鬆愜意。就像是寧少剛剛出現時的表情一樣。他嬉笑著說道:「呵呵。既然你主動向我挑釁了。那我先從你開始。大開殺戒。」
大開殺戒四個字。被他說的雲淡風輕。就像是一個居家婦人說起柴米油鹽一般隨意。
可他這種口氣。卻是令得寧少心中猛地一緊。額頭上不知不覺。就布滿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