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陰謀詭計

2024-11-08 04:15:43 作者: 懸崖上的百合

  張曼是聰明人,當然明白龍若桐的意思。她笑意盈盈地地避開龍若桐的話題,不答反問道:「敖夫人,如果你今晚回家,能不能代我謝謝敖總。他對我的體貼事無巨細,令我感動得不知道怎麼好。我本來是想親自跟他道謝的,誰知敖氏臨時有事,他本來也不想離開的,是我催他他才肯離開的。還有,他還說以後會經常到醫院來看我,請你轉告他,如果他沒有時間就讓他不要太勉強了。」她就是想氣死龍若桐。

  張曼被推進手術室後,對那群醫生和護士謊稱自己是世界某知名集團身家過億的富家女,對他們進行威逼利誘。

  如果他們敢拆穿她重傷的假象,她就派殺手將他們一個一個地暗殺。威逼完了,她又對他們進行利誘:「只要你們對你們的老闆敖睿說我跌得很嚴重,我會給你們每個人10萬元的遮口費。」

  長盛醫院是敖氏名下的企業,這點張曼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光是威脅不行,還必須利誘。「向你們的老闆撒一個小謊,不但可以保全性命,而且還有一筆數目不少的錢入袋,這麼好的事,上哪兒找去?不過我也不逼你們,你們想死,我自然也可以成全你們。」

  他們的決心動搖不安,張曼又對他們進行更恐怖的威脅。「不過你們想怎麼死,我就沒辦法尊重你們的意願了。我或許會把你們丟進深山老林讓你們被野獸生吞活剝,或者,找來一條大蟒蛇讓它陪你們睡覺,再或者,讓你們站在一百樓的陽台上,然後用長棍往你們的後背輕輕一推……」她故意停頓下來,帶著錚獰惡毒的神色,緩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場的醫生和護士,頓時嚇得面無血色,那種恐懼的感覺,就如同被毒蛇盯上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為了讓醫生護士信服她的話,張曼電光火石之間就一把將身邊的某個護士扯過來,然後狠狠地將她往牆壁的方向甩去,那護士立即被她摔成重傷,吐著鮮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群醫生和護士親眼見識到她的毒辣,自然是乖乖按照她的要求辦事,對敖睿謊稱她的傷勢很嚴重,有腦震盪的現象,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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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睿產生內疚心理,所以他承諾,他會每天都到醫院看她。

  「看來你很喜歡當第三者,」若桐努力克制自己憤怒的情緒,嘴角展開一抹嘲諷的弧度。「但我勸你不要太自信,紙總是包不住火的。我能看出你的陰謀詭計,你也不要妄想能瞞住阿睿的雙眼。」

  這個龍若桐,果然非常聰明!張曼在心中暗笑。「敖夫人,你是在指責我嗎?你不要忘了,是誰和高先生背著敖總偷情在先的。」她的態度仍然溫和,但那雙眼睛迸發出來的光芒,卻極為銳利。

  「偷情?」若桐的嘴角扯開一抹冷若冰霜的冷笑。「如果要偷情,我和奕澤會愚蠢地選擇在時裝秀那種招人現眼的地方嗎?你可見我們衣衫不整做出親密的行為?」

  「敖夫人,或許在我們看到你們的好戲之前,你和高先生已經做過了,只是剛剛穿好衣服而已,」張曼輕蔑挑釁地看著龍若桐,不急不徐道:「高先生抱住你,不就是眷戀你的表現嗎?你知道的,男人總是貪歡的,一次怎麼能滿足他們?」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若桐絕對已經將張曼凌遲了上百遍。「你如果沒有證據最好不要亂講,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還有,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像你那麼卑鄙無恥,我龍若桐還沒無恥到對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和腿上的行為覺得無所謂,甚至是變態的享受。」

  「你……」張曼兩眼冒出一竄慍怒的火苗,仿佛想把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雖然她是變態的享受,但沒有人會喜歡承認這種事實。

  「怎麼,我說錯了嗎?就算阿睿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你是清醒的,你也明知道阿睿已婚的事實,為什麼不把他的手拿下來。你不要告訴我阿睿根本不肯放開你,因為阿睿睡得非常沉,從我去包廂接他以及後來和你一起扶著他下樓,他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清醒,更別說是坐著這種舒適的姿態。」若桐面容清冷,一點也不甘示弱。

  龍若桐的口才太犀利了,張曼根本無從反駁。只能用挖苦龍若桐的方式使自己的心得到平衡。「哼,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吃著碗裡的望著鍋里的。高先生住院,自然會有人照顧。如果你不是想搞婚外情尋求更多的刺激,你會放下自己的老公不管跑來這裡獻殷勤嗎?」

  「如果你是希望抓住我和別的男人苟且的證據,那就來啊,我倒要看一看,你能不能如願。」若桐沒有被張曼的話激怒,反而是不卑不坑地面對她,每一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

  張曼的眼神如利刃一樣冷瞪著龍若桐。

  若桐也不想和她說話,疾步往高奕澤病房的方向走去。

  張曼瞪著龍若桐清瘦的背影,周身散發出一種如殺氣般的陰森氣息。龍若桐,我張曼看上眼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手的。等著,我一定要把敖睿從你手中搶過來。

  當天晚上,若桐真的在醫院留了下來,她睡在高奕澤旁邊的那張空床位上,一整夜都難以入眠,不停地把手機拿出來,生怕自己錯過任何一個敖睿的電話。但直到天亮,她仍然沒有接到敖睿打給她的電話或發給她的信息。她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下去。她一整夜不回家,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她嗎?

  高奕澤醒來後,若桐告別他,暫時離開醫院回家。

  若桐前腳離開高奕澤的病房,張曼後腳跟著踏進來。她笑意盈盈地走到高奕澤面前,友好道:「高先生,我來看你了。」

  高奕澤驚訝地看著頭上包紮著白色繃帶的張曼。「張小姐,怎麼,你也受傷了?」

  張曼在高奕澤的病床旁邊坐了下來,裝作不以為然地說:「被敖夫人推的。」

  「若桐?」高奕澤不能理解地看著她,他不相信若桐會做出傷害他人的事。

  張曼擺出一副無辜的可憐樣。「敖總將你打傷把敖夫人帶到門口後,我就上前勸敖夫人,我說高先生一定很需要你,你真的不回去看看他嗎?誰知敖夫人竟然發起脾氣來,然後就生氣地推開我。你也知道敖夫人是個防身術高手,所以力氣比一般**,結果我的頭就受傷了。」她看似刻意輕描淡寫,但實質是在作鋪墊。

  高奕澤還是不相信張曼的話。

  張曼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知道他不相信,於是她又繼續往下說:「前幾天晚上我和敖總一起出去應酬,結果敖總喝醉了。我讓其他人回去自己則留下來陪敖總,然後打電話讓敖夫人過來接敖總,當時敖總的頭枕在我肩上,敖夫人可能誤會我和敖總有貓膩,所以對我一直都很是不滿。」

  高奕澤仍然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張曼。他知道若桐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女人。

  「高先生,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敖夫人,」張曼作下定論。這種毫無條件的相信,感情絕對不是一般的深厚。「既然放不下,為什麼要放棄呢?」她誘惑他。

  高奕澤垂下眼帘,憂傷地說:「她不肯接受我。」

  「高先生,我可以幫你,」張曼凝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可以幫你如願地得到龍若桐。」

  高奕澤猛地抬頭,憂傷的雙眼寫滿了驚訝。

  張曼的嘴角緩緩地上揚。但這種微笑,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暖,反而讓人覺得陰毒和可怕。「你只要配合我,我就有辦法讓龍若桐對敖睿死心。」

  高奕澤怔怔地看著她,半晌後,才遲疑地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張曼用一種饒有興味的眼神打量著高奕澤,好笑地說:「高先生,我們都是生意人,只有互蒙其利,彼此之間才會達成共識。」

  高奕澤露出震憾的表情。「你,你喜歡的人是敖睿?」

  張曼望入他的眼底深處,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淡淡道:「如果你跟我聯手,我與你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等他們離婚後,你可以帶著龍若桐遠走高飛,一輩子地躲開敖睿,讓她死心塌地地為你生兒育女,過幸福的生活。」

  「讓若桐誤會你和敖睿有貓膩,以及現在你受傷都是你的詭計?」高奕澤終於恍然大悟,明白她剛才敘述的兩件事的目的。這個女人,真夠黑心!

  「高先生,我們對屬下的要求,通常不會計較他們用什麼方式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只會計較結果,」張曼不答反問,她不像高奕澤一樣慌張,反而顯得氣定神閒。「你可以一輩子瞞得龍若桐,等你帶她遠走高飛,等她成為你的人,生下了你的孩子,就算某一天她突然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你還怕她會逃走嗎?我也會加緊我和敖睿的事,儘快地生下我和他的孩子,就算他們兩個人有情有意,但只要你我死拖著不肯離婚,他們就沒有複合的可能。」

  高奕澤的雙眸如黑漩渦一樣,無數複雜的情緒在其中波流暗涌,他的內心,處於一種極度矛盾的狀態。理智上,他排斥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心愛的女人,但他又抗拒不了能夠帶若桐遠走高飛的誘惑。

  「高先生,你我都是做大事的人,應該要不拘小節才對。我們只是略施小計在他們中間挑拔離間,他們如果通不過這個考驗,證明他們不夠相愛,那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他們的問題。」張曼雲淡風輕地聳聳肩,那雙美眸看起來熠熠生輝,卻帶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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