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一戰成名

2024-11-08 04:11:58 作者: 懸崖上的百合

  若桐躲到洗手間裡,不停地拍打著像海lang一樣波濤洶湧的胸口。她差一點,只差一點點,就與父親相遇了。如果敖睿向父親當面介紹自己是他的情婦,她絕對相信父親會毫不猶豫地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甩她一巴掌,好險!

  她不停地動腦子尋找脫身的辦法。敖睿帶她出來是為了炫耀,如果她此時選擇逃跑,顯然會引起敖睿的不滿。而且,到時她必須大費周章地向他解釋自己途中突然落跑的原因,面對那張冷酷得接近寒冰的臉,她又該如何自圓其說?

  然而,她的震驚還沒有平息,突然又迎來了另一個麻煩。

  她從偌大的鏡子後方,看見溫婉可帶著憤恨的眼神出現在她身後,就像一道利箭正刺向她的後背一樣。

  「賤女人。」溫婉可大聲地辱罵若桐,瞳眸里燃燒著一把憤怒的火焰,似乎想把若桐活活燒死,最好燒得連骨頭也不剩,省得她還要擔心那個賤女人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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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桐對著鏡子,優雅地展開自己迷人的笑容。然後,她緩緩地轉過身,面對溫婉可,譏笑道:「不要開口閉口就罵我是賤女人。你以為,你真的比我高尚很多嗎?」一個高尚的女人,心胸又怎會如此狹窄?

  「我怎麼不比你這種女人高尚?我又不像你一樣下賤到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前男友,然後搶別人的男人,不知羞恥地做別人的情婦。」溫婉可像罵過街老鼠一樣指責若桐的罪行。

  「我搶了你的男人嗎?」若桐嗤笑。「阿睿幾時承認你是他的女人了?」

  「你……」溫婉可握起拳頭,一副想揍若桐的樣子。

  「想打我?」若桐再度譏笑,美麗的臉上儘是不屑和嘲弄。「這麼快就忘記那天你那個飯桶朋友是怎麼受傷,然後和你一起連滾帶爬地滾出我和阿睿的愛巢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溫婉可的行為,只會讓她嗤之以鼻,她根本不想與其一般見識。

  一想到那天在敖睿的呵斥下幾乎爬著走出他的別墅,溫婉可就更加痛恨若桐。然而,她不但不反省,反而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若桐身上。「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害的……」如果不是那個賤女人太囂張,搶了她的阿睿,她用得著大肆發揮她的正義嗎?

  溫婉可簡直無藥可救。若桐無所謂地扯著嘴角笑問:「我如何害你了?是我叫你找上門的嗎?」

  李河靜和溫婉可就憑著一股衝動把她找出來,卻從未想過後果。以敖睿的性格,會輕饒上門找茬,為他帶來麻煩的她們嗎?她只能說,她們不是太天真,就是太愚蠢。她們會被敖睿掃地出門,完全是她們咎由自取的結果,與她何關?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個囂張跋扈的賤女人霸占阿睿,我恨不得將你剁成十八塊扔去餵狗。你別以為自己會一點武功就沾沾自喜,我和河靜絕對不會輕饒你,你最好惦記著自己的小命。」溫婉可惡狠狠地警告若桐,絲毫不把若桐的話放在心裡,反而更加地盛氣凌人。

  「喲,好可怕呀!你們兩個是合計著要謀殺我嗎?」若桐將雙手覆於胸前,裝出震驚的模樣。只有帶笑的眼睛出賣了她的戲分不足。

  溫婉可不答反問。「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身份,居然還大搖大擺地參加這種高級的酒會,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這是上流社會的聚會,是你這種下賤的女人應該來的地方嗎?」她唇齒間所溢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惡痛絕的鄙夷。

  若桐卻笑得無所謂,將不知何時垂落於胸前的捲髮撥至肩後,這個動作,使她看起來更加風情萬種。「我是阿睿的女人,為何沒有資格來這種地方?倒是你,你若真的那麼有能耐,為何一直沒有辦法取代我?」

  「阿睿一定是大腦發燒了,才會讓你這種見不得光的女人當他的女伴?」溫婉可恨得咬牙切齒。

  「發燒?」若桐抱起雙臂,輕挑地看著溫婉可,笑得沒心沒肺。「你是這麼看待你的心上人的?」

  「你……賤女人,你去死!」溫婉可叫得歇斯底里,仿佛要把屋頂都掀了。

  「我不但不會死,而且一定會長命百歲,永遠和阿睿恩恩愛愛,活活氣死你。」若桐笑得格外燦爛,她看見溫婉可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眼神里堆積的怒氣卻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由得她氣死算了,語畢,若桐轉身離開。

  然而,溫婉可的心裡卻是極度地鬱悶加氣憤。她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任由那個賤女人羞辱她?正想著如何教訓一下那個賤女人的時候,突然憋見角落裡有一桶髒水。於是,她靈光一動,迅速走到角落裡將那個裝著污水的水桶提了起來,然後,用力地潑向還沒有走出門口的若桐。

  一股強大的水流瞬間弄濕若桐的整個身體,她的頭髮,她的衣服,全都是發臭的髒水,身上發出的難聞氣味,使她差點作嘔。

  「怎麼樣?我私人送你的禮物還可以?我看你還能不能當阿睿的女伴,在酒會中作威作福?」

  溫婉可奸佞的笑聲像地獄寒氣一樣從若桐的身後傳來。她的囂張和得寸進尺簡直讓若桐忍無可忍,剛剛恰巧,在若桐的腳邊也放著一桶髒水,於是若桐想都沒想,直接把那桶髒水提起來,然後比溫婉可更加用力地朝她潑過去……

  由於溫婉可是面向若桐的,所以,很不幸地,她喝到了那桶奇臭無比的髒水。這桶洗廁所的髒水大概會讓她十天八天都啃不下飯。

  溫婉可喝到那些髒水,匆匆在洗水台里劇烈地嘔吐起來,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

  若桐對她冷笑道:「禮尚往來,你要送我禮物,我又怎麼好意思不回禮呢?怎麼樣?還喜歡嗎?如若覺得不夠,我可以再多送你一個。」開玩笑,老虎不發威當她龍若桐是病貓?

  溫婉可幾乎要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根本沒有辦法回應若桐的問題。

  若桐冷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她這個樣子,顯然不能再進入酒會,也好,省得她與父親「偶遇」。

  溫婉可這個身嬌肉貴的千金大小姐,很快就會搬救兵,首先對她來一個惡人先告狀。事實的真相如何,敖睿當然會自行判斷。所以,他一定能夠理解她自行離開的原因。

  從酒會中回到別墅後,若桐迫不及待地脫去身上的髒衣物,然後徹徹底底,里里外外地將自己的身體清洗乾淨。她呆在浴室里,一呆就呆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滿身清香後,她才穿著睡袍走出浴室。

  下樓的時候,不期然地看到敖睿坐在沙發上,一派慵懶自在地抽雪茄。

  「過來。」他吐掉口中的煙霧,召喚她,眼神里有濃濃的笑意。

  若桐跨出自己的腳步,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湊近他俊帥的臉孔,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敖睿不答反問。「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潑辣的行徑,你已經一戰成名?」

  若桐的嘴角揚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果然,溫婉可將剛才的事在酒會中大肆渲染。不但得到眾人的同情,而且刻意惡化她的形象,來個一石二鳥之計,以為這樣敖睿就會對她大大失望。

  溫婉可看起來天真,其實心計也不淺。只可惜,她打錯了算盤,若桐根本不會計較其中的得失。外人對她的看法,她一向冷眼旁觀,不計較,不參與,不加入,更加不會像溫婉可一樣憤憤不平,非要世人給她一個公道,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樣。

  「上流社會的人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若桐笑得無所謂。

  「你的手段夠激烈,不過我喜歡。」敖睿又笑。敢向溫家大小姐潑廁所水的人,大概只有她一個。

  那玩味的笑容不知是嘲弄,還是真心的誇獎,若桐不予理會,只淡淡地問他:「您不怪我嗎?」他不怪她這個不知分寸的女人給他丟臉嗎?

  敖睿直接把口中的煙霧吐到她的臉上,笑道:「不,你做得很好。」這樣才能引起父親和溫家人足夠的重視,想要反抗,手段當然也必須足夠地激烈。

  「是那個女人活該,誰不好惹,非要惹我夢露?」若桐洋洋自得。

  「溫家人不會放過我,更不會放過你,你要有心理準備。」他慵懶地伸長手臂,搭在沙發的椅背上,一邊抽雪茄,一邊凝視著絲毫不畏懼勢力,依然神色如常的若桐。

  「我連給富家女喝廁所水的勇氣都有了,還有啥好怕的?」若桐膩到他懷裡,玩弄著他下巴。他的下巴堪稱完美,就連整形手術做出來的都不及他的好看。她好喜歡啊!

  「你智勇雙全,對付溫家母女的確綽綽有餘。」他又露出滿意的笑容。

  「如果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又豈能一戰成名?」若桐抬頭看他,嬌俏的小臉上展開驕傲自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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