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您要跟我分手嗎
2024-11-08 04:11:02
作者: 懸崖上的百合
遊樂透過郭哲明找到若桐棲身敖睿羽下的地址。
當若桐出來開門,見到一臉憤怒的遊樂時,著實吃了一驚:「遊樂?」
此時的若桐,濃妝艷抹,穿著黑色蕾絲吊帶裙,使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膚襯托得像玉一樣晶瑩剔透,雖然性感嫵媚,卻使遊樂鄙夷和厭惡。
他氣憤地瞪著她,罵道:「龍若桐,我一直以為你就像天使一樣純潔,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做了別人的情婦。你真是給我們這群朋友丟臉……」
原來,遊樂也知道了一切。若桐看著他,凝視著他眼裡燃燒的火焰,心中有滿腹的傷悲,但面容卻清冷如同一座靜默不動的雕像。這樣的結果,是她註定要承受的,也早在她的預料之內。
「哲明追了你那麼多年,雖然你們沒有牽手成功,但至少你們也是朋友,你怎麼忍心這樣傷害他?」遊樂對她感到非常失望,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若桐的嘴角噙著一絲蒼涼而苦澀的笑容。遊樂的火焰,無法波及到她身上,她的面容越發地清冷,滿滿的傷悲卻早已溢出胸口,如同窒息。
她總是這樣,心裡越難過,表情卻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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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變啞巴了嗎?」遊樂痛恨她的沉默,她的沉默,讓他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他變得更加煩躁不安。
若桐緩緩地收起悲涼的笑容,無畏地望入他憤怒的瞳孔深處,冷聲道:「你親眼所見的一切,皆是事實。」
寥寥數語,已經將她心中想要說的話,全部表達完畢。
說完,她轉身走進客廳,坐在餐桌邊的椅子上,微垂著頭,手與手相握,面無表情。
若桐親口承認的事實,讓遊樂對她感到更失望。蘇暮雨說她有苦衷,看來,只是一種藉口罷了。
他跟著走進去,對著她清瘦的背影大聲指責她的不是。「龍若桐,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變成這麼厚臉皮的女人。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把哲明傷害得有多深,你知不知道,我和暮雨為了你,總是不停地吵架?」
若桐的心,因為對他們三人的內疚而隱隱作痛。
然而,她卻安靜地坐著,抬頭無畏地面對他,自私道:「這是我的人生,我為什麼不能任著我的性子去做我喜歡做的事?我和哲明,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根本不存在責任的關係,我也從未向他作出過任何承諾。你說我對不起他,我哪裡對不起他?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攀龍附鳳沒有錯,如果要怪,只能怪這個社會太現實。」
她冷漠絕情的回答,從這一刻起,完完全全顛覆了她在遊樂心中美好純潔的形象。
遊樂握緊手中的拳頭,關節發出清脆爽朗的聲音,粗壯的藍色動脈,氣鼓鼓地凸顯起來,他的眼神火焰不斷,瞳孔深處卻是絲絲徹骨的寒冷。「龍若桐,如果你是個男人,我現在就上去揍你,直到揍到我解恨為止。」
若桐卻不以為然。「你說你和暮雨為了我而吵架,如果揍我能讓你解恨,能抵消我對你和暮雨的虧欠,那就揍。但是我不認為我虧欠了哲明,如果你是為哲明而想打我,我不會讓你打。我沒有對不起他,我為何要承受你的怨氣?」
「你……算你好運,我不打女人。」他恨得呀牙切齒。
「你不想打,那是你的過錯。但如果你想繼續從我身上為哲明討回公道,那很抱歉,我沒空聽你胡扯。」她冷漠地下逐客令。
「龍若桐,你聽著,從此往後,我們不再是朋友。」遊樂就像發表宣言一樣,正式宣布解除與若桐的朋友關係。
若桐的心,就像被一把利刀狠狠地捅下去。然而,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對遊樂冷笑:「隨便你。」
遊樂氣憤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大步轉身離去。
遊樂離開後,若桐的冷漠瞬間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責和痛苦。
她躺在沙發上,蜷縮起自己的身體,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睡了過去。
敖睿回到別墅的時候,剛好看見這樣睡著的她。
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臂,臉上掛著清晰的淚痕,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這樣的她,與平時在他面前那個風情萬種,百無禁忌的她,截然不同。
她的身上,到底藏著多少不為他所知的秘密?
不知過了多久,若桐感到絲絲陣陣的涼意,從殘夢中被驚醒。當她惺惺松松睜開雙眼的時候,心臟因為強烈的驚訝差點停止跳動。「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敖睿凝視著驚魂未定的她,淡然一笑,說:「有一陣子了。」
若桐余驚未散,輕聲無力地問他:「你回來怎麼不叫醒我?」
「我喜歡看你睡覺的樣子。」他似笑非笑。
「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有什麼好看的?」若桐僵笑。他到底看到了些什麼?為什麼他的眼神和笑容都那麼地詭異?
「不,晚上我根本沒有機會看到這樣的你,房間裡不但光線昏暗,而且,你總是讓我精力耗盡。」他把手插在西裝口袋裡,薄唇性感地揚起。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若桐再次使出她的殺手鐧。她起身,靠近他,黏在他懷裡,千嬌百媚地用她的小手撩惑他剛硬的臉部線條,媚聲道:「我讓您筋疲力盡,那是我的榮幸,我也難忘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樂,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再次體驗呢。」她的聲音酥柔到骨子裡去。她就不信,敖公子不會動情。
敖睿不動聲色地抓住她的小手,低笑道:「何必這麼性急,我們今晚有的是時間。」
「難道,您不渴望我嗎?」她狐媚十足地問。
「女人,我們還有問題沒解決。」
「人家真的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哪裡出現問題了?難道,您不再喜歡我了嗎?您要跟我分手嗎?」若桐明知故問。
雖然她不知道他所指的具體問題是什麼,但她確定,他暫時不會向她攤牌。如果是為了攤牌,他沒必要選擇這麼迂迴的方式lang費時間,也許拖鄧穎把一筆分手費打入她帳號,順便托鄧穎的口傳話,直接讓她離開。
「你的舊情人,好像不止一個?」敖睿譏笑,他還真不知道,外面居然有那麼多男人覬覦他的情婦。
若桐的心咯噔一響。難道他知道了遊樂今天來找她的事?他神通廣大,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她算是徹底領教了他的厲害。
「您是說今天來找我的那個男人嗎?」若桐笑問。如果她故作愚蠢,可能會惹來更多的麻煩,與其這樣,倒不如選擇坦白,當場解決問題。
他笑道:「你的行情,比我想像中的好。」
「那個男人不是我的舊情人,是我舊情人的死黨。他想勸我改邪歸正,好好地和我的舊情人過日子。」若桐坦城道。
「舊情人三番四次糾纏,現在還出動了死黨,難道你不動心?」敖睿的表情儘是譏諷,如果她是鐵石心腸,那她又為何受傷流淚?
「你的前任情婦秀荷對您死纏爛打的時候,您又可否動心?」若桐反問。
「沒有。」他回答得很乾脆。
若桐笑道:「你有多厭惡那個蠢女人,我就有多厭惡我的舊情人。他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我投資在他身上,只會白白lang費我的青春,讓我得不償失。而投資在您身上就不一樣了,我可以拿著您的錢去美容院做最昂貴的護理,用最有效的方式保住我的青春。青春不衰,才能讓我從男人那裡獲得源源不斷的財富。不是嗎?」
敖睿放開她的手,露出滿意的笑容。「聰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人家哪裡不一樣了,人家也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若桐嗔笑。
「投資在我身上,絕不後悔?」他問。
「樂此不疲。」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