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段故事
2024-11-01 23:37:28
作者: 孤皇寡帝
第三十九章一段故事「只要你像答應陳白露那樣答應我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我就把你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告訴你。一個要求換三個問題的答案,這很值的。」慕容萱對蕭天鳴誘惑地說道。
「這個交易聽起確實很值,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蕭天鳴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精明的人絕不會拒絕。不知道你是不是精明的人?」慕容萱像一個小販繼續誘惑道。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蕭天鳴對慕容萱點頭,表示成交。
「你問我答!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慕容萱朝蕭天鳴狡黠地笑道。
「你是處女嗎?」一個很滑稽的問題,蕭天鳴問得卻是一本正經;一個不該問的問題,蕭天鳴問得卻是理所應當。
「是!」儘管慕容萱答得很利索,但一抹紅霞還是飛到了臉上。淺淺的,卻是更加嬌艷。
蕭天鳴對慕容萱的答案說不盡的滿意。簡潔而利索,更為關鍵的是這個答案非常正確。
「在我來『天一閣』之前,我們以前是否見過?」蕭天鳴緊接著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是!」慕容萱點了點頭,回答得依然那麼利索和簡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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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鳴的第三個問題:「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為什麼會在這裡?因為你是這間房子的租客,這間房子有一間臥室已經租給你了。
這個答案正確而且依然簡潔,但慕容萱絕不會這樣回答。如果慕容萱這樣回答了,那她就不是慕容萱了。更為重要的是,蕭天鳴問的不是這個。明知故問的事情蕭天鳴一般不做。
「如果你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必須先聽一個故事。」慕容萱對蕭天鳴說道。
「你講我聽!只要能夠知道答案,我就算聽你講一晚上的故事又何妨。」蕭天鳴說道。
「故事發生在十二年前的中秋節前夕,那時我還不到八歲。」慕容萱的話就像一顆石子,打在了平靜如畫的水面上。慕容萱的思緒一下子飛到了那個難忘的一天。
……
母親早亡的孩子似乎懂事都特別的早。慕容萱絕對是一個很小就懂事的女孩子。五歲的時候,慕容萱已經看過很多書,會寫許多字了;六歲的時候,慕容萱已經學會了做銀耳蓮子湯。每天晚上,她都會為慕容天——她的父親做一碗銀耳蓮子湯端到他的面前。慕容天興奮地接過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吃起來,比吃山珍海味還要小心幾千倍。七歲的時候,慕容萱已經開始在慕容天的教導下看一些送上來的文件,學會控制自己的笑容了;八歲的時候……
中秋佳節,舉家團圓的日子,但慕容萱卻已不再有家。三個月前,慕容萱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慕容天突然暴病身亡了。一個已經沒有父母的人又怎麼會有家呢?
慕容萱的愛好很多,琴棋書畫無一不是,而且無一不精通。其中,旅遊就是慕容萱的一個愛好。旅遊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除了能夠增長見聞,獲得許多有用知識之外,還可以調節心情。通常,心情不好的人出去散散心,心情就會好起來。所以,慕容萱決定出去走走。
沒有去名山大區,也沒有去名勝古蹟。不到八歲的慕容萱在比她大十五歲的貼身丫鬟沁娘的陪伴下,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這座有名字,名字就叫「不知名」。
為了能夠趕上第二天的日出,慕容萱半夜甩開貼身丫鬟沁娘,獨自上山。山很大,人卻很小。慕容萱很快便迷路了。無論這個女孩子有多麼聰明,有多麼勇敢,但她畢竟只是一個不到八歲的女孩子。一個還不到八歲的女孩子迷失在被黑暗籠罩的荒山,心裡多少會害怕。
更為糟糕的是,一個危險的黑影正嚮慕容萱靠近。而一個人在害怕的時候,很少能夠看到危險的到來。所以,當慕容萱看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危險了。
「啊!」一聲分貝極高的尖叫划過夜空。隨之,一個影子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自然不是慕容萱,而是那個危險的影子。其實,那不是影子,影子是不會有危險的。那是一隻熊,一隻強壯的狗熊,一隻危險的狗熊。它的胸口正插著一支箭。
「謝謝你!」慕容萱回過頭,透過夜幕,看見一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拿著弓,站在不遠處。雖然少年沒有說話,但慕容萱知道救自己的一定是他。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所以,慕容萱要向少年道謝,因為慕容萱從小就是一個恩仇必報的人。
只是,少年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不但沒有搭理她,反而像餓狼一樣向她撲來。她發誓,她以前從未看見過如此迅疾的動作,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動作,那個人。
「現在,就算不用我把故事說完,你也知道故事的結局了吧?」慕容萱對蕭天鳴笑道。
蕭天鳴沒有否認。他當然知道,而且知道得非常清楚。因為他就是故事裡的少年。
「我撲到你,只是因為熊還沒有死。它已經站在了你的背後,巨大的爪子已經伸向了你的身體。」蕭天鳴接著故事,講道,「雖然我的箭術很準,那一箭也的確射向了它的心窩。」
「只是力量卻不夠。一個八歲的男孩兒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慕容萱嘆了一口氣,感動地說道,「可是,你為了救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兒,卻用身體承受了熊爪的攻擊。」
「沒有,沒有哪一個八歲的男孩兒能夠硬生生地承受一隻發育強壯的成年公熊的拼命一擊。我只不過是被它的爪子擦到了而已。但我卻救了你一命,所以我今天才有免費的房子住。」蕭天鳴輕描淡寫地笑道,企圖淡化當時的驚險,「你認出了我,就是因為我身上的疤?」
「是的!」慕容萱點了點頭,對蕭天鳴說道,「那天,我去那裡的時候,無意之間看見了你背上的傷疤。一個人總會變的,而且會變許多,但身上的傷疤卻不會變。如果你當時沒有將上衣向上撩起,我想我絕對認不出你。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吧?」慕容萱對蕭天鳴笑道,雖然笑得很勉強。
「擔心什麼?」蕭天鳴故作不解地對慕容萱問道。
「擔心我會害你。按照你的哲學思路,人從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慕容萱對蕭天鳴說道,「一個美女更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好』。現在,你已有充分的理由,說服你自己留下來,當我的房客了。因為報恩是一件說得通的事情,而我又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也許是的!」蕭天鳴點了點頭,同意地點了點頭。
「你的問題問完了,我也給了你滿意的答案。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了?」慕容萱笑道。
「你也有問題要問我?」慕容萱看著慕容萱,疑惑地問道。
「我有問題,但不會問你。因為我覺得只有通過自己調查和分析出來的答案,才會正確。」慕容萱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剛才答應了我一個要求。現在,我想好了。」
「你的思維真快。有什麼要求,你說吧!」蕭天鳴愕然地看著慕容萱說道。
「我要你答應我,在你徹底愛上陳白露之前,離陳白露遠一點兒。」慕容萱想了想,又補充道,「比如,你不能和她單獨去吃飯;聊天的時候最好有第三個人在場。」
「為什麼?我對原因感到非常好奇。」蕭天鳴滿臉疑惑地看著慕容萱,不解地問道。
「因為你和陳白露靠得太近讓我感到不高興。而我通常會阻止讓我不高興的事情發生。」慕容萱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你和陳白露靠得太近會讓我感到不高興。我想可能是每一個女孩子都不希望她心目中的英雄靠其他的女孩子太近吧!」
每一個女孩子的心中都會有一個「英雄」,就如同每一個男孩子的夢裡都會有一個「情人」。男孩子不希望自己的「情人」與其他的男孩子走得太近,女孩子當然也不希望她的「英雄」和其他的女孩子靠得很近。蕭天鳴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因為他的夢中也有一個「情人」。
「這個理由合適吧?」慕容萱沖蕭天鳴笑道。
「很合適,所以我會記住你所說的。」蕭天鳴點了點頭,對慕容萱保證道。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該去睡覺了。熬夜會加速皮膚的衰老,我可不想等不到嫁人,皮膚就跟黃臉婆的皮膚一樣。祝你晚安,希望你今晚有一個好夢。」慕容萱站起身,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對蕭天鳴說道。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蕭天鳴開口叫住了向臥房走去的慕容萱。
「你怎麼會知道我答應了陳白露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蕭天鳴問道。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而這個人就是你的好朋友——余基。」慕容萱回過頭對蕭天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