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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情人醉

2024-11-01 23:37:26 作者: 孤皇寡帝

  第三十八章情人醉繁星點點,偶有一絲微風拂過。太過溫柔,太過輕柔,宛如情人纖細的手。

  當蕭天鳴和陳白露走出「香又來」的時候,蕭天鳴沒有醉,陳白露也沒有醉。儘管他們走的時候,桌子下面擺了十二個啤酒瓶,桌子上擱著兩個紅酒的瓶子。

  「哎!你的酒量為什麼會這麼好?想看清你一次,看來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陳白露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美麗的臉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掛滿了嬌艷的紅暈。

  「你的酒量看來也很好。若是有人想趁酒醉打你的主意,他一定會失望。」蕭天鳴笑道。

  「你錯了!」陳白露搖了搖頭,對蕭天鳴說道,「就算我真的醉了,也沒有敢打我的主意。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如果我不願意,任何人都休想強迫我,無論是誰。」

  「幸好,我也不是。」蕭天鳴淡淡地笑了笑,企圖蓋過陳白露充滿殺機的眼神。

  「你當然不是。」陳白露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嫵媚地說道,「你根本就不需要用強。」

  

  陳白露模稜兩可的話頓時讓兩人之間的環境變得曖昧了起來。蕭天鳴不是傻子,但這個時候卻非要是傻子不可。有時候,哪怕聽懂了對方的話,也要裝作不懂。這是一種技術,玩好了卻是一種藝術。真正的藝術大師不是在人們的評論中,而是在生活中,現實生活中。

  「我送你回家?」蕭天鳴朝陳白露問道。

  陳白露似乎沒有聽見蕭天鳴的話,突然轉過身對著蕭天鳴問道:「你知道我們剛才喝的那兩瓶葡萄酒叫做什麼嗎?」

  「拉菲還是路易?」蕭天鳴故作疑惑地問道。

  「無論拉菲還是路易,它都可以把我們喝在那裡。」陳白露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拉菲和路易,難道是長城和張裕?」蕭天鳴考慮了一下,對陳白露說道。

  「長城和張裕雖然比不上拉菲和路易,但也足夠讓你滴幾滴血了。」陳白露白了蕭天鳴一眼,接著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喝的葡萄酒雖然不貴,但卻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情人醉』。」

  「『情人醉』?就是情人的眼淚一滴就醉的『情人醉』?」蕭天鳴向陳白露問道。

  「情人的眼淚一滴就醉?這個解釋我第一次聽說,不過聽起來很錯。」陳白露笑道。

  「當然很不錯!如果不好的話,又怎麼會在網上這麼流行呢?」蕭天鳴對陳白露說道。

  「『情人醉』雖好,只可惜我們不是情人,而是朋友。所以,就算我們喝光世上所有的『情人醉』,我們也未必會醉。」陳白露低下頭,看著霓虹留在路面的光彩,悠悠地說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最醉人的不是酒,而是情!失戀的人一個人無論怎么喝也不會醉,而陷入愛河的人看著情人的眼睛,卻早已醉了,醉得一塌糊塗,醉得不省人事。

  他們是朋友,不是情人。情人之間喝「情人醉」才會「醉」,而朋友喝再多,也不會「醉」。

  「如果一個人真想醉的話,那也容易。」蕭天鳴對陳白露說道,「只要錢多就行。」

  「錢多?錢多了,人就會醉?」陳白露看著蕭天鳴搖了搖頭,不解地問道。

  蕭天鳴知道陳白露不懂,所以解釋道:「錢多了,人不會醉。但錢多了,人卻可以買醉。」

  買醉?這確實是一個極妙的主意。無論男女老少,只要有錢,人人都可以去買醉。只不過,卻不是人人都會去買醉。只有真正寂寞,真正失意的人才會花錢買醉,才捨得去買醉。

  陳白露點了點頭,看著蕭天鳴笑道:「看不出來,你居然如此幽默。」

  「在女孩子面前,聰明的男孩子都會變得很幽默。」蕭天鳴笑了笑,對陳白露說道,「現在,我送你回家?」因為他們是朋友,所以蕭天鳴才會這麼說。如果他們是情侶,蕭天鳴就絕不會這麼問,因為情人之間很少有這麼客氣的時候。

  「我喝醉了沒有?」陳白露向蕭天鳴反問道。

  「沒有。」蕭天鳴搖了搖頭,說道,「至少,我一點兒也沒有看出來。」

  「我既沒有喝醉,我們又不是情人,為什麼要送我回家呢?」陳白露一本正經地說道。

  通常,只有情侶才會說:「我送你回家。」

  ……

  蕭天鳴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望著前面的那一棟高樓,用手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樣,他覺得會使自己舒服許多。不僅因為他剛才喝了許多酒,現在酒勁快要上來了,還因為他馬上就要上樓了。看著窗戶的亮光,蕭天鳴知道慕容萱正在家,現在並沒有出去。

  剛剛送走了一個,現在又要面對另一個。蕭天鳴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裡怎麼高興得起來呢?世上最折磨男人的不是長得最丑的女人,而是只能看卻不能「吃」的女人。

  當蕭天鳴打開門的時候,他已經看見慕容萱了。慕容萱卻沒有看見他,因為他看見的是慕容萱的後腦勺。人的眼睛不是長在後腦勺上,只有妖怪的眼睛才會長在腦袋的後面。

  「我幫你買了一雙拖鞋,在鞋櫃裡面,你換上之後再走。地我才拖乾淨的,不要弄張了。」慕容萱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聽得見。這個時候,除了蕭天鳴會來,誰還會來呢?

  蕭天鳴打開鞋櫃,把拖鞋從鞋櫃裡拿了出來。新的,包裝都還沒有拆開。蕭天鳴拆開包裝,穿了進去。很合腳,就像比著腳買的一樣。蕭天鳴不得不在心裡暗嘆慕容萱的周到。

  慕容萱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睡裙,正蜷縮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條可愛的「豬」,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時而發出「格格」的笑聲。電視裡正放著趙本山的小品——《不差錢》。

  蕭天鳴喝了酒,又走了很久的路,很想把身體往沙發一趟。只是,慕容萱這個身體卻把沙發整個霸占得差不多,連一點多餘的位置也沒有給他留下。

  「你一直走,然後往右轉,廁所在那裡。」慕容萱雖然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卻並不妨礙她對蕭天鳴說話。

  「我不用上廁所,我只想坐下來。」蕭天鳴對慕容萱說道。

  「廁所並不只有『廁所』的功能。浴室也在廁所裡面。」慕容萱對蕭天鳴說道。

  蕭天鳴懂了。慕容萱的意思是讓他去洗澡。因為他身上的酒味和汗味聞起來不好受。

  「洗完之後,記得穿睡衣。我已經給你買了一套,掛在廁所的門上。」慕容萱喊道。

  蕭天鳴進了廁所,發現門上果然有一件男式睡衣。和拖鞋一樣,也是新的。現在,蕭天鳴不但覺得慕容萱周到和體貼了,而且覺得慕容萱周到和體貼得過分了。慕容萱對蕭天鳴來說,只能算是同學加房東,而慕容萱卻做了妻子對丈夫才該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很過分嗎?

  蕭天鳴洗澡的速度很快,就算是懷著心事,也很快。很快,蕭天鳴從廁所里走了出來。

  趙本山的小品已經播完了,電視上放的是GG。GG自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所以,慕容萱的視線已不在電視上,而轉到了蕭天鳴的臉上。現在,慕容萱的坐向比剛才規矩了許多。雖然兩條白生生的美腿還放在沙發上,但已經收到了身前,大腿也被睡裙蓋住了。

  慕容萱的坐向規矩了,沙發上的空位自然有了。蕭天鳴也不客氣地坐了下去。

  「現在,你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雖然談不上香,但卻沒那麼臭了。」慕容萱笑道。

  在外人的面前,慕容萱一向很少笑;但在蕭天鳴的面前,慕容萱似乎不笑不習慣。

  「臭男人,臭男人,豈不是要臭才行!」蕭天鳴對著慕容萱笑了笑。從不穿睡衣的他第一次穿睡衣感到極不自在。當然,這裡面不排除慕容萱在面前的原因。

  「哎!你們男人就喜歡以丑為美。就像明明可以穿睡衣,卻不穿。」慕容萱輕輕地嘆道。

  「男人一般習慣於灑脫,而你們女人卻更注重於打扮。」蕭天鳴笑了笑,反駁道。

  「只是灑脫的男人不討女人喜歡,而注重打扮得女人卻深受男人喜歡。」慕容萱笑道。

  蕭天鳴沒有說話。有時候,不說話就是默認。

  「看你的樣子,你的心裡一定有許多疑問,希望從我這裡得到答案。」慕容萱問道。

  「不是很多,只有三個。一般情況下,三個不算很多。」蕭天鳴對慕容萱說道。

  「三個問題聽起來確實不多。只是,如果我不給你答案的話,那就不算少了。」慕容萱歪著頭靠在沙發上,沖蕭天鳴笑道,臉上帶著狐狸一般的笑容。

  「如果得不到答案,一個問題都算多了,何況三個呢?」蕭天鳴對慕容萱嘆道。

  「如果你像答應陳白露一樣答應我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我就將你想要的答案告訴你。無論你想要幾個都成。」慕容萱蔥花一般白淨的食指輕輕地放在嘴前,對蕭天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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