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不認帳

  楊凡想通了這一點，不禁又在心裡犯了嘀咕：到底哪層意思比較重要？

  以大哥的態度來看，這第二層意思比較重要啊！

  嗯，這家醜不可外揚，要是小三給大哥戴了綠帽，大哥的臉往哪擱？

  鬧了半天，大哥是讓自己幹這事？想到自己大哥的難言之隱，楊凡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想什麼呢？看你一臉猥瑣的笑容。」王毅看到楊凡臉上的笑容，說道：「你該不會是在心裡yy柳老師了吧？」

  「你以為哥像你們這些白痴呢？」楊凡白了王毅一眼：「在心裡yy有個鳥用？要直接行動才行。」

  王毅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楊凡，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了。雖然柳晴只是校醫，可大家都是稱呼她柳老師的。打死他也不相信楊凡敢對柳晴有什麼行動，兩人說著話就到了教室，在醫務處柳晴那裡這一番折騰，也就差不多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了。

  楊凡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下意識的就瞥了眼張成剛的位置。恰好張成剛和李娜也在這個時候看了過來，張成剛看到自己看他，眼神躲躲閃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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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張成剛身邊的李娜卻是一副很詫異的神色。

  「看來，是該教訓教訓他們了！」楊凡在心裡默默想道。

  像是張成剛當面來收保護費，楊凡並沒打算跟他過不去。可是這種背後搞鬼的行為，在楊凡心裡已經上升為借刀殺人的地步了。

  對於這種陰險小人，楊凡一向是沒什麼好感！

  既然保護肖靜怡的事情這麼輕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這種小人，就得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楊凡根本就不是當學生的材料，如果他是這塊料的話，也不會走到加入幫派混跡黑道這條路上來了。

  老師講課，對他來說無疑就是最好的催眠曲。

  剛上課時間不長，楊凡就已經哈欠連天，實在受不了了，乾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下課鈴聲響起，楊凡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看向了張成剛的位置，赫然發現，張成剛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

  就連李娜也沒在教室里。

  不對啊，這才剛剛響起下課鈴，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去了？

  「喂，看到張成剛了沒？上課之前他不是還在嗎？」楊凡扭頭問向了雷婷。

  雷婷說道：「上課上了一半，他就偷偷從後門溜走了，是和他的同位一起溜走的。」說完這話，雷婷站起身來，離開了教室。

  兔崽子，算你溜的及時。

  楊凡一邊想著，一邊走出了教室。課間抽根煙提提神，那是必須的事情。

  不過，自從上了天台，楊凡就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再去廁所後面抽菸了，而是改為去天台抽菸。

  天台沒人，空氣還好，正適合抽菸。

  「這晨陽中學的混子學生都他媽的是白痴嗎？這麼好的抽菸的地方都沒人來？」楊凡溜達著上了天台，發現沒人以後忍不住說了一句。隨即點燃一根香菸，美美的吸了一口。

  楊凡已經上了一上午學，除了老師一講課就犯困，整體感覺還不錯。不過，被分在高二七班這種渣滓班，上課犯困可以立刻睡覺，老師又不會管。尤其是知道保護肖靜怡這件事情竟然如此簡單，楊凡更是心情大好。

  一隻香菸不知不覺就只剩下了菸蒂，就在這個時候，那扇通往天台的紅色鐵門忽然「咣當」一聲打開了。

  上來一個頂著啤酒肚，四十多歲的禿頂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根木棍，上來就指著楊凡喝道：「你哪個班的？竟然敢抽菸？」

  楊凡一怔，立刻反應了過來，這個中年男人敢這麼大聲吆喝自己，肯定是學校里的老師。立刻屈指一彈，手裡的菸蒂從樓頂飛了下去。

  「我沒抽菸啊。」楊凡瞪大了眼睛，「無辜」的說道。

  「還敢狡辯？」禿頂中年男人蹭蹭蹭幾步來到楊凡面前：「你以為你把菸蒂扔了我就沒證據了？」

  說著話，這禿頂中年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潔白的紙巾，用紙巾裹好手指就朝楊凡的鼻孔捅去。

  「嗨，嗨，你幹嘛？」楊凡後退了一步，啪的一聲把這變態禿頂中年男人的手給打到一邊去了。

  這什麼癖好？用手指捅人家的鼻孔？自己用自己的手指捅自己的鼻孔那是可以的。別人的手指捅自己的鼻孔，這簡直就是另類的強姦。

  「反了你了？連訓導主任你也敢打？」這個中年禿頂男人沒想到楊凡竟然會動手打落自己的手，立刻揚起手裡的指著楊凡喝道：「你給我站好。」

  呃？訓導主任？

  楊凡傻眼了，這變態禿子竟然是訓導主任？

  「我是插班生，今天才第一天上學。」楊凡陪著笑臉：「還真不知道您就是訓導主任。」

  「第一天來上學就跑到天台上來抽菸，你膽子不小啊？」訓導主任陰沉著臉，卻是把手裡的棍子給放了下來，不再指著楊凡了。

  「我真沒抽菸。」楊凡繼續陪著笑臉說道，心裡卻是在想：「我都把菸蒂給扔到樓下去了，來個死不認帳，訓導主任又能怎麼樣？」

  「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訓導主任再次站在了楊凡的面前，一隻手按住楊凡的後腦勺，另外那隻手裹著紙巾的手指捅進了楊凡的鼻孔轉了轉。

  我操，這死變態。別讓哥在學校外面撞見你，不然修理死你。

  「這是什麼？」訓導主任收回手指，放在楊凡眼前。

  「鼻屎。」楊凡說道：「還能有什麼？」

  「這是焦油，你要是沒抽菸，這焦油哪裡來的？」訓導主任一臉鐵證如山的表情：「跟我梁建軍玩死不認帳這套，你還嫩了點。」

  楊凡這下算是明白了，這梁建軍竟然是拿這紙巾擦自己鼻孔里抽菸留下的焦油？自己都抽了這麼多年煙了，就算是不抽菸，用這潔白的紙巾，差不多也能擦出焦油的黃顏色了。

  「你是哪個班的學生，按照校規，在校內抽菸記過一次。」梁建軍說著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就要記錄楊凡是哪個班的學生。

  「我沒抽菸。」楊凡平靜的說道。

  「什麼？你再說一次？」梁建軍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這鐵證都擺在面前了，這學生竟然還死不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