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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忘記敷麻藥了

2024-05-06 07:46:45 作者: 秦淮

  席望舒起初對刺青這行當並不了解。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叫木間的刺青師,用的不是現在普遍通用的紋身機,而是傳統的手工刺青技術。

  

  用沾了顏色的銀針一筆一筆刺進皮膚,將顏料帶進去。這樣製作出來的刺青圖案能夠保持的更加持,久,恢復後也會保有那一片皮膚原有的質感。缺點是,這種傳統手工刺青疼痛感太強,而且對刺青師的技術非常挑剔,容錯率極低。

  最重要的是,一旦刺青完成後,終身無法洗去……

  銀針刺進皮膚的時候,比想像中更疼。

  席望舒原來以為自己過去在監獄裡該受的不該受的折磨都已經受盡了,可沒想到出獄後才是真正的酷刑地獄。

  談盛宇要求木間把圖案刺在她後腰的位置,這個位置隱蔽,平時輕易不會被人看到,除非她在別人面前脫下衣服。他就是要這樣私,密的位置留下屬於他的標記,用最疼的方式,讓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她這一輩子都是屬於他的。

  席望舒太瘦了,伸手都能摸到骨頭的那種。木間手裡的銀針每次落下去,都幾乎要刺到她的髂骨。

  幸好,木間在這胥州城裡算得上是最頂尖的刺青師。

  他每一針都算好了分寸,不至於會傷到她。

  可儘管如此,鑽心的疼還是讓席望舒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她疼得全身緊繃,不得不緊緊咬著下唇,才能讓自己不叫出聲來。

  席望舒不敢叫,更不敢喊停。

  她怕惹怒談盛宇,怕他覺得她不聽話,一怒之下會再傷害她的家人和朋友。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資本再跟他抗衡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他,討好他,求他放過她身邊的人……

  難忍的疼痛一遍一遍刺激著席望舒的神經,整幅圖案做完,她至少要挨過萬千針。

  疼到極限時,她蒼白的唇,瓣艱難地動了動:「能……休息一下嗎?」

  「可以。」

  木間聞聲停下手裡的動作,慢條斯理地把銀針消毒收好。

  漫長的酷刑終於暫告一段落,席望舒鬆了口氣,大口大口喝著談盛宇遞過來的水。

  疼痛的折磨早已讓她口乾舌燥,身體裡的水分都變成了身上黏膩的汗,她現在渴得就像是在沙漠中被困了幾天幾夜的人,只能靠著這一杯水艱難續命……

  ……

  席望舒上午不到十點就被帶到了木間的刺青工作室,直到傍晚天快黑了才終於聽到他說了句:「好了。」

  持續數小時的過程,早就疼得她意識模糊。聽到這句話時,她第一反應只當是自己又出現了錯覺。

  談盛宇本來還在手機上回覆郵件,見席望舒還趴在那兒一動不動,他馬上放下手機走了過去:「睡著了?」

  「結束了?」

  見到談盛宇站在面前,席望舒意識清醒了幾分。

  她顫抖著支起身子,艱難地回頭想看看身後這一天的成果,但卻只能看到一塊模糊的輪廓。

  這時,木間拿了兩塊鏡子。一塊遞到她手裡,另一塊支在她身後。透過鏡子裡折射的圖像,席望舒總算看清了自己身上的痕跡。

  不得不說,木間的手藝確實不錯。那細膩流暢的線條勾勒出的圖案幾乎找不到半點瑕疵。而這塊刺青恰到好處地遮蓋了她腰間原本大部分醜陋的舊傷痕,剩下那些傷痕散落在背上,在這片顯眼的刺青對比之下,似乎也不再那麼突兀可怕了。

  席望舒多看了幾眼,才把鏡子還給木間:「謝謝。」

  她習慣性地向人道謝,說完卻又覺得有些彆扭。

  木間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只看向談盛宇:「費用直接轉帳。趕緊把人帶走,別耽誤我下班。」

  「謝了。」

  談盛宇似乎對他這惡劣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自顧自抱起席望舒往更衣室里去,兩人再沒多說其他。

  席望舒不敢掙扎,也疼得沒力氣,便順從地偎在他懷裡賣乖。她視線從他肩上越過,又好奇地看了看正在收拾東西的木間:「他是你朋友嗎?」

  「算是吧。」談盛宇嗯了一聲,隨後眸中幾分不滿,「你對他很感興趣?」

  這無疑是個送命題。席望舒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點頭。

  她馬上搖了搖頭,轉移話題:「只是隨便問問。剛才真的好疼,你明明跟我說不會疼的……」

  「那可能是他忘了敷麻藥了。」

  「?」

  談盛宇認真的語氣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席望舒認真回想了一下,上午好像真的沒有敷麻藥這個環節,木間只是給她消了毒,就拿起銀針開始往下扎了。

  這麼說的話,那她豈不是白白被折騰了一天?!

  席望舒倏地皺眉,心裡已經把木間好好「問候」了一遍。

  可她轉念一想。上午木間剛開始動手的時候,談盛宇明明是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如果漏了這麼重要的一個步驟,他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

  他就坐在旁邊這麼看著,見她疼得滿頭是汗也一聲不吭,還「貼心」地給她遞了好幾次水。

  這事怎麼想都太不合理了。

  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是,不敷麻藥本來就是談盛宇的意思,木間只是照他的話辦罷了。

  想到這裡,席望舒倏地鬆開了原本攬在他頸間的手。

  她早知道他狠,卻還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變著花樣來折磨她。明明她都已經答應會乖乖聽話了,還是逃不過他的「懲罰」……

  感覺脖子上的力道突然鬆了,談盛宇敏銳地發現了懷裡那道埋怨的視線。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忽然的反常,多半是因為猜到了他的安排。

  可他一點也沒遮掩,反而坦然笑了笑:「下次再不聽話,還帶你過來。」

  ——

  回到別墅已經晚了。

  折騰了這一天,席望舒精疲力竭,只想睡個好覺。

  可她身上出了一身汗,又是炎夏,黏膩的汗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想洗澡,卻又記得木間特意囑咐過的,這幾天絕對不能碰水。

  席望舒想了想,打濕毛巾準備擦擦身體。

  這時,談盛宇沒敲門直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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