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沒有意義

  「紀昀舟女朋友？」封雪婷看了一眼按摩床上的男人。

  「紀昀舟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是段紹桉！就是段家那個爸媽都死了的賤人！她不知道怎麼傍上了……」

  她沒再說下去，因為按摩床上男人突然衝過來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沈涵眼裡儘是幽怨的怒火。

  「沈涵，你先冷靜一下，讓琪琪把話說完。」封雪婷已經想到沈涵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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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涵的手一點一點收力，「說！把你知道的都給我說出來！」

  琪琪快要被嚇哭，剛才被紀昀舟嚇得腿軟，眼前這個男人才是真的恐怖。

  陰鬱得好像要把她都吞了，她不敢隱瞞，把飯局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紀昀舟當著所有人面說段紹桉是他女朋友，段紹桉還不否認，那沈涵算什麼？

  沈涵氣得將酒杯砸在了溫泉周圍的竹林上，碎裂的玻璃渣掉進了溫泉水裡。

  怒火越燒越旺，他直接掀翻了桌子。

  琪琪嚇得哆嗦，她這一晚上經歷的都是什麼事啊。

  「婷姐……」

  封雪婷擺手，「你先下去吧。」

  琪琪：「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最好找人把段紹桉毀容！讓紀昀舟也丟人！」

  「你說什麼？」沈涵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這次幾乎要把她掐死。

  沈涵一字一句，「你敢動段紹桉一下，我扒了你的皮。」

  這話不光是說給琪琪的，還是說給封雪婷的，是在警告她別動封雪婷。

  琪琪哭著求饒，喉嚨被擠壓得連個救命都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封雪婷看不下去，出聲相勸，才救了琪琪一命，琪琪立馬跑走了。

  「現在你看清楚了嗎？他們的恩怨糾纏，跟你沒有關係，他們從來沒把你當回事。沈涵，你真的該放下了。段紹桉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

  封雪婷的話並沒有讓沈涵回歸理智，他緩緩抬頭，「你不是說要幫我嗎？」

  「沈涵！」封雪婷面露慍色看著他，「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只要段紹桉過得幸福不就夠了嗎？」

  「呵呵。」沈涵邁步往外走，「你不懂。」

  段紹桉的幸福，只有他能給。別人都不配！

  「沈涵！」封雪婷從後抱住他，「我求求你了，你別再執迷不悟了，我在你老家買了棟房子，我們回你老家好好過日子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你跟我走吧。你的世界裡不是只有段紹桉，你還有我啊……」

  沈涵冷漠地掰開她的手，「我費了多少力氣從那個窮鄉僻壤逃出來，我不會回去的。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自己來。」

  「你以為她的心還能回到你身上嗎！？」

  沈涵停住，「會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沈涵：「等她需要我的時候，她就會知道誰才是能給她幸福的人。」

  封雪婷看著他的背影，「難道我們做得還不夠多嗎？讓她以為自己被項遠侵犯，到教育局舉報她收禮，哪一次不是你第一時間出現？可是有用嗎？」

  「那只能說明還不夠！」沈涵喃喃著走出去，「還不夠……還不夠……」

  -

  段紹桉頂著雞窩頭，紀昀舟怎麼看怎麼礙眼，索性直接把皮筋給她解下來，潑墨般的長髮傾瀉而下，一直被低估的美麗慢慢展現。

  其實段紹桉以前有一頭及腰長發，跟沈涵談戀愛的那幾年，流行這麼一句話：長髮及腰娶我可好。

  她一邊說這句話俗，一邊覺得她跟沈涵結婚時，就應該頂著一頭長髮。

  只是分手後，她毫不猶豫地剪短了。

  這些年一直都是垂到鎖骨的中長發，還因為上班要求，每天都扎著一個老土的馬尾。

  段紹桉對上紀昀舟的眼神，「怎麼了？」

  紀昀舟把皮筋給她，「重新紮。」

  這個男人要求還真多，她都不介意頂個雞窩腦袋，他還嫌棄上了。

  頭髮利落紮好，段紹桉說：「我該回家了。太晚回去爺爺會擔心。」

  紀昀舟挑眉，「你這是想讓我送你？」

  她哪是這個意思啊！

  「我自己回去，明天我會按照約定的時間給程錚弟弟上課。」

  「你很缺錢？」

  段紹桉和他並肩往急診室外面走，「誰會嫌錢少。」

  「沈涵是真的廢物。讓你出來掙錢？你要那麼多錢幹嘛，買婚房？一室一廳你能住的慣？」

  段紹桉被逗笑，惡趣味上來，「私奔。」

  電梯打開，兩人走進去，紀昀舟猝不及防將她圈住，「你敢。」

  段紹桉心裡打鼓，在紀昀舟面前，總是耳根子軟，他隨便說一句，她就不是那個穩重的段紹桉了。

  「你不是說，再也不想見我？」離婚那天，他托助理帶的話，她能記一輩子。

  紀昀舟惡劣地笑，「我改主意了。」

  他的頭壓下來，「今天飯局上的人都可以作證，你是我女朋友。沈涵？他算個什麼東西？段紹桉，你腳踩兩條船，那我就看看聰明的段老師會不會翻。」

  段紹桉回視，「你的報復心，沒有任何意義。」

  「是嗎？」他咬住段紹桉的嘴唇，很短，很疼，似是不夠，他又拉開段紹桉的衣領，在她脖子上狠狠咬出一個印子。

  看著明顯曖昧過的痕跡，紀昀舟滿意道：「記得回去給沈涵看看。」

  幼稚鬼。

  段紹桉拉上衣領，將痕跡擋住。

  他的車子就停在醫院的停車場，段紹桉沒有上。

  「謝謝你帶我來醫院。明天我會準時給程錚弟弟上課，地點還是在……」

  紀昀舟朗聲打斷：「我家。」

  段紹桉：「這事跟你沒關係吧？」

  紀昀舟已經拉開駕駛位的車門，胳膊隨意搭在車頂上，「你不想幹了？」

  程錚都得看紀昀舟臉色，他說在他家補課，段紹桉就算跑到程家，也只會是白跑一趟。

  反正程錚弟弟也在，量紀昀舟也不敢做什麼。

  段紹桉答應了。

  準備打車回家的時候，紀昀舟在後面叫住她。

  「桉桉。」

  「盛廣益已經坐牢了，無期徒刑，他不會再來威脅你了。」

  其實他沒必要說這些，只是那天找段紹桉，看見她被嚇到的樣子，紀昀舟覺得還是要跟她說一聲，省的她自己嚇自己。

  「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