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愿達成

2024-10-11 23:50:39 作者: 江迪

  「對不……」

  段紹桉看清男人的樣子,嘴角一沉,只想推著盛見夏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眼前這人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項遠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咱們多久沒見了?七年?還是八年?」

  其實沒有那麼久,項小公子的名欄位紹桉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能聽到,高中畢業七八年,兩人是不聯繫也不見面,可段紹桉只要想到他還在這個城市,恨不得直接拿盛見夏的糞袋扔他臉上。

  她冷冷地說:「讓開。」

  項遠人高馬大,外加朋友帶的多,段紹桉面前的路幾乎被擋死了。

  段紹桉不怕他,純噁心純隔應。

  「你想幹什麼?」

  項遠笑得不懷好意,「我能做什麼?老同學敘敘舊不可以?聽說你現在是耀華的老師了,你也不過如此啊,仗著你爺爺是校長,給自己謀了個好工作。」

  盛見夏有創傷後遺症,眼下這股被包圍的感覺讓她覺得不適。

  她抬頭看了段紹桉一眼,「我們走吧,昀舟還在等我們。」

  「昀舟?紀昀舟?」項遠眼中意外,「你跟紀昀舟搞到一起去了?」

  段紹桉暗自提了口氣,不說話,推著盛見夏直接走,佛擋殺佛,人擋殺人。

  可項遠沒那麼容易放過她,他攥著段紹桉的手腕,猛烈一摔,段紹桉為了照顧盛見夏的平衡下意識鬆開了輪椅。

  人來人往的商場裡,段紹桉直接被項遠丟在了牆上,一群男人圍著她,她跟被霸凌了一樣。

  項遠死死捏著她的下巴,「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段紹桉毫不猶豫地反抗,但力量懸殊,她竭力才將自己跟項遠拉開了一個胳膊的距離。

  項遠就是個小人,他冷聲道:「你們給我摁住她。」

  其餘人說是他的朋友,還不如說是他的走狗。

  市長兒子發話,誰敢不聽?

  段紹桉四肢被摁住,項遠貼得緊緊的,「我在問你一遍,你跟紀家那個搞上了?」

  「你們到哪一步了?他碰你了?」

  段紹桉又羞又憤,直接用頭去撞項遠。

  她就算頭破血流也要讓項遠知道她不是吃素的!

  「你大爺!」

  項遠捂著頭,睚眥欲裂,「段紹桉這是你他媽自找的!」

  他攥住段紹桉的手腕,想要將她擄走,而前面就是廁所,人少又偏僻。

  項遠算準了段紹桉打不過他,於是來強的。

  但沒走幾步,後腦遭到重擊,咚的一聲,全商場的人都能聽見。

  眾人紛紛回頭,只見紀昀舟丟了手裡的銀色垃圾桶,臉黑的可以滴出墨來。

  「項老六,你不想活了?」

  項遠腦袋暈乎乎的,但也能辨認出眼前這人紀昀舟。

  「紀昀舟,這可是你先動手的。」

  紀昀舟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不光動手還動腳。闊步上前,一抬腳,直接將項遠踹倒在地。

  項遠從小到大,沒丟過這麼大的人,哦,不對,高中的時候丟過一次,拜段紹桉所賜。

  他毫不猶豫站起來跟紀昀舟互毆,跟他一起來的人兩邊都不太敢惹,但袖手旁觀也說不過去,幾人對視一眼,上前將鬥雞似的兩人拉開。

  但紀昀舟的怒火豈是凡人能承受,他接到盛見夏的電話,一來就看見段紹桉被項遠抵著,一群人欺負一個,他不敢想像要是自己晚來一步。

  md

  敢碰他的人!

  兩人撞上商場的玻璃欄杆,項遠滿口是血,被紀昀舟壓著,半個身子騰在空中。

  紀昀舟要是想,他隨時能被紀昀舟從六樓丟下去。

  可偏偏項遠也不怕,有恃無恐。

  他張開嘴,牙縫裡也都是血,笑得猙獰:「你這麼在乎段紹桉?可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跟男人之間,我的人這三個字代表什麼,彼此心知肚明。

  紀昀舟明知道項遠在刺激他,可別的男人肖想段紹桉,不可以!就是想都不可以!

  「你找死。」

  紀昀舟摁著他的脖子,項遠的腰幾乎向後彎成了九十度。

  段紹桉也怕鬧出人命,項遠死不足惜,可他是項市長的小兒子,從小金枝玉葉的,紀昀舟給他揍成這樣還尚且說得過去,要是弄死他,那可就麻煩了。

  好在這時盛文君聽到動靜趕過來,拉開二人,算是讓項遠撿回一條命。

  「怎麼回事!?」她先看看自己兒子,還行,沒吃虧,項家那個老六看起來更慘一點。

  盛見夏在一旁幫腔:「姑姑,這個男的欺負紹桉。」

  盛文君也猜出來差不多,能讓自家兒子氣成這樣的,也只能是為了段紹桉。

  「老六,我跟你爸也算是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項遠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他笑著說:「文君阿姨,我只想找老同學敘個舊。您兒子給我一頓揍,我回家可不好交代。」

  這話是赤裸裸地威脅了。

  盛文君沉下臉,「你要是沒對我兒媳動手動腳,昀舟至於打你?凡事得講道理,你說是不是?」

  「兒媳?」

  項遠看向段紹桉,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紀昀舟身邊,正蹙著眉給他擦血跡。兩人站在盛文君後面,再加上個坐輪椅的也對他們沒什麼好臉色,四人看起來倒還真像一家人。

  「原來是誤會。」

  項遠在笑,卻一直在盯著段紹桉。

  那眼神跟淬了毒一樣。

  紀昀舟看出他賊心不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他打到服為止。

  但盛文君悄悄示意他別衝動。

  段紹桉也暗自用勁拉著她的胳膊。項遠之所以這麼猖狂,全因為他上面有個位高權重的爹。

  商不與官斗,紀昀舟豁的出去,不代表紀家豁的出去。

  她留著一分理智,就是為了栓住紀昀舟。

  「既然這樣的話,那文君阿姨,你們可以走了。」

  瞧瞧項遠這話有多狂。

  盛文君冷嗤,「腳長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

  項遠也沒再多說。他被兩人攙扶著離開,經過段紹桉和紀昀舟的時候,他又開始挑釁。

  「辦婚禮的時候還麻煩紀總給我送張請柬,我跟紀夫人同學一場,紅包一定給夠。」

  紀昀舟緩緩側頭,「看來你還是挨得少。」

  「嗤。」項遠臉色並不好看,只是依舊很狂,「你現在比你平時那副清高樣子順眼多了。說實話我很早以前就想揍你了,現在也算是心愿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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