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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新線索,魔王娶親

2024-10-11 23:08:49 作者: 一隻屑

  「須明燭!床都被你弄濕了。」

  是的,須明燭淋完雨直接躺床上了。

  身上的水漬在被子上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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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來。」閔負雪聲音大了些,難得沒有和聲細語。

  她在現實生活中就有點兒潔癖,沒成想在自己的小說里也要忍受這酷刑。

  不過這也怪她,誰叫她自己把人寫得這麼蠢。

  從小沒人教導,沒人關愛,在深山裡自生自滅。

  後來帶著面具混跡於人類世界,即使偽裝得熟練,生活技能仍然少得可憐。

  門此時被小二敲響,「小姐,水來了。」

  閔負雪打開門,讓小二把水倒進木桶中。

  她把須明燭從床上拽起來,推進木桶,「你記住,以後沐浴再上床。」

  她重新擺放了一套新的衣裳。

  烏鴉色中藏著金色的花紋,開襟繡著龍紋,長袖中做了淺色內襯。

  當然,重要的是耐髒。

  須明燭乖巧地點頭,等她走後,才將濕漉漉的衣服脫下。

  他的手中拿著她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水面。

  他的衣服上也沾了那種香味。

  「真難聞的味道。」

  他厭惡地盯著那坨衣服,調動妖力,一把火燒了。

  閔負雪見房裡沒再鬧出動靜,暫時安了心。

  她隨意紮起頭髮,別了根木簪,便走到隔壁。

  走廊未點燈,完全只能透過月光摸清方向。

  金玉堂的人亦在舒小姐的門前睡得七倒八歪,只剩下一個守夜的。

  她發現,這間客棧格外惹妖喜歡。

  前幾天的肉泥,今天的魅妖,無不往這幾間房裡鑽。

  閔負雪推開門,門帘之後,一位女子正在對鏡梳妝。

  「公子,回來了?」女子撩了撩頭髮。

  「嗯。」她摸了摸散落的頭髮,沒別好,總是容易掉下來。

  女子正欲轉身,便覺身後一痛。

  只見一枚簪子正穿過她的心臟,咕咚一聲掉落。

  她還未和閔負雪打照面,就灰飛煙滅了。

  「下輩子別幹壞事了。」她打了個哈切,重新要了幾桶水沐浴,就躺在這間房裡睡去了。

  儘管兩次穿進自己寫的小說,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懶狗。

  毀滅吧,這世界。

  今天要累死她了。

  一夜好夢,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床上。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手耷拉在床沿。

  沒過一會兒,就感覺有東西在手上爬動,閔負雪猛然睜開眼睛。

  青綠色的蛇正吐著蛇信子,眼瞳瞪大瞧著她。

  粗壯的身體纏繞在她腰間,尾巴搖搖擺擺。

  須明燭他……不做人了?

  她僵愣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仍然不可置信。

  這世界終於癲成她看不懂的樣子了。

  她小心翼翼把它從腰間弄下去,邊挪邊說好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專心致志地挪動蛇尾,絲毫沒注意靠在門口的青年。

  「你不許咬我啊。」

  「須明燭,咬人變小狗!」

  青年端著早飯,「咬人變什麼?」

  閔負雪脫口而出,「變狗啊。」

  他在她手上咬了一口,「是這樣?」

  她下一秒反應了過來。

  手上的蛇不是須明燭,是真的蛇!

  兩眼一閉,正打算暈倒,卻硬生生被須明燭給搖醒。

  「那是我今早撿的寵物,一眨眼沒看見了,原來是師姐幫我抓住了。」

  「多謝師姐,現在,我又欠你一個人次了。」

  「……」閔負雪把蛇一把扔他身上,「不用,看好你的蛇。」

  青蛇搖頭擺尾地纏在須明燭的腰間,蛇信子也不吐了,一動不動。

  她想起來了,這條蛇是須明燭未來的左膀右臂——元一。

  一頭成了精的蛇,三年後得以化形。

  化形後無惡不作,無辣不歡,愛把辣椒粉撒進喝水的井裡。

  這對於飲食清淡的人來說簡直是噩夢。

  閔負雪暗戳戳地用眼神刀它,在須明燭望過來時立馬收手。

  她收拾好東西,吃了早飯,就帶上扇子去了青樓。

  老鴇顯然對她有印象,好聲好氣招待著。

  「小姐,可要聽曲兒?我們今兒個可新進了幾位公子,那身段……」

  「不用。」她搖頭,依舊遞出幾張銀票,「我要見花霓。」

  老鴇又猶豫了會,「這……」

  但是為了錢,果斷狠下心,「就在院子裡呢,若是顧爺問起,你便說是花霓的姐妹,找她敘敘舊。」

  閔負雪點頭,輕車熟路來到了院子裡。

  她昨晚偷雞摸狗進來過,今天昂頭挺胸,大搖大擺進來還有點不習慣。

  她看著東張西望的須明燭,內心長嘆,看來不只她一個人這麼想。

  院子裡,二人琴瑟和鳴。

  閔負雪扯大嗓門,「花霓,我來找你玩了。」

  演奏到高潮的曲子忽然停了,停在了徵音。

  閔負雪自來熟坐到二人身邊,不動聲色觀察著顧且吟的神情。

  眉毛上挑,丹鳳眼微眯,滿是不耐煩,同時手掌離開琴弦,翹起二郎腿。

  「是你啊。」花霓微笑著,本來依偎在顧魔王身上,如今一秒坐正。

  閔負雪慵懶地扇著扇子,「我喜歡這兒的湖,就想來看看,如今一看,還是花霓更美。」

  「百聞不如一見,這位就是顧小魔王吧?」

  顧且吟聞言施捨了她一眼,「敢當著我的面喊魔王,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人。」

  「不敢,只是傳聞聽得多了,有些許好奇。」

  顧且吟只覺得自己有一堆話想說,「是我強搶民女,還是砸爛藥鋪的事?」

  「都有。」閔負雪思索著,「更多是你和舒小姐的事,他們說……你們曾有一段情。」

  顧且吟大笑幾聲,眼神微閃,隨後抱起花霓,讓她能夠靠著自己。

  「無稽之談,我和她不過是強扭的瓜,我心悅霓兒,別無二心。」

  心虛和強調是說謊的表現。

  閔負雪哦了一聲,上下打量著他,「接觸到顧公子後,我才知傳言的可怖,明明是溫和的君子,也被傳成了脾氣暴躁的小人。」

  「嗯。」他閉著眼,拿起一旁的簫吹起來,「入局者,心不明,同時也無法置身之外。」

  「小姐,你活不長了。」

  須明燭的眼神瞬間鎖定在他身上,手上的動作被閔負雪制止。

  他不理不睬,自顧自的說,「你聽過魔王娶親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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