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確定的因素很多的！

  「是的，威廉，我想你應該再考慮一下。百達半導體不必執著於發動機設計。我們可以轉變其他業務。」

  「我能把公司留給你嗎？」威廉笑了。

  這直接屏蔽了對方。

  「中國有3000家半導體公司，其中1000多家涉及發動機行業設計。這1000家廠商中，有近一半能正常發展。歸根結底，真正受到三大廠商制裁策略影響的公司並不多。無非是百達的業務比較簡單，只是停留在EDA軟體上。」

  「希望你認清一個事實，雖然三大廠商對國內半導體行業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但是大部分企業都放緩了腳步。他們三大廠商也好不了多少，這就夠了。」

  

  「再說我也不想在這個行業里折騰，心裡也累。讓我們等到有一天我天真地享受我的飯。」

  威廉的態度很堅決，高層知道不能再談威廉了。是的是的！

  雖然不甘心，但是讓三大廠商殺敵八百，損失一千，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對了，我讓客房助理準備文件了，他一會兒就來。我會討論人流，想去就不去，還想和我繼續做下去。我帶你去房地產。反正從零開始學只是時間問題。雖然房地產行業有些直接，但是確實賺錢，不會讓你的兄弟們餓肚子。」

  威廉在這一點上沒有忘記他的幫派。

  這也是他能獲得公司內部員工尊重的原因。

  「對了，你們誰有刀借我？」

  「我有。」一把用來切文件的小刀被遞了上去。

  威廉拿出包裹，當著所有人的面慢慢打開。

  其他人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太多閒情去注意開箱。

  當拆開包裹時，威廉發現這麼緊包裹的包裹里只有一個u盤和一把鑰匙。他突然回憶起昨晚的郵件，馬上沖了出去，找到一台連接內網的電腦，插上u盤。

  「叫技術人員來！」威廉下令跟隨在眾人的身旁。

  他們聚集在後面，迷惑地盯著電腦屏幕。

  威廉為什麼這麼興奮？

  很快，技術人員趕到，在他的操作下，在鑰匙里輸入安全碼後，電腦主機里出現了一個安裝包。

  "這是一個EDA軟體，叫華聲."技術員對一旁的威廉說道。

  「打開看看。」威廉催促道。

  其他高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國內有沒有叫華為的EDA廠商？」

  「沒聽說過。」

  「我在網上搜了一下，沒有。」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技術員的眼裡滿是不相信。

  「怎麼了？有問題嗎？」威廉急忙道。

  技術員把手從滑鼠上拿開，顫抖著指著華為EDA的界面。「我剛看過，這個軟體可以設計7nm工藝的發動機。」

  人群頓時亂成一團。

  「說真的，徐工，別嚇唬我們了。」

  「是的，威廉在這裡。你還這樣開玩笑？」

  「正因為威廉在這裡，我才不敢開玩笑。」那個叫徐工的技術員絕對是業內頂尖的。他只是掃了一眼華為EDA，就立刻發現了這個軟體的強大之處。

  「最大進程限制在哪裡？」威廉問，他的臉上多了一絲喜悅。

  「1nm！」徐工說，「而且這是一個集成軟體。只需要這個軟體就可以完成發動機設計的全過程。」

  1nm是什麼意思威廉太清楚了，矽基發動機最小工藝也只有1nm！

  這個軟體已經完全超越了之前三大廠商提供的軟體，甚至高於他們最新的軟體。

  威廉突然走到牆邊。

  「威廉，你沒事吧？」一位高層欣喜地問道。雖然主席身體不適，應該不會笑，但是華生帶來的興奮實在難以抑制。

  「沒有...沒什麼。」威廉突然笑了。「我現在覺得頭暈，站都站不穩。來，掐我。」

  「嘶——」

  「痛苦...痛苦！」

  「這不是夢！」

  這時候威廉的手機響了。

  是迪奧·白元打來的電話。

  威廉震驚了。他們剛剛打開了華為EDA。這麼快就有人知道了嗎？

  「喂，刁經理，有什麼事嗎...?"威廉試探性地問道。

  「拿到了嗎？」

  「什麼？」

  「郵件！」

  「還有華生！」

  威廉萬萬沒想到，不僅他收到了郵件，就連刁白元也收到了！

  「難道別人也……」

  果然，接二連三的電話打來。

  說了同樣的話。

  他們收到了郵件，他們也收到了華為EDA！

  雖然還有一些人因為自己的文案而沾沾自喜沒有傳播出去，但威廉可以猜想，幾乎所有陷入困境的半導體公司都有華為EDA。

  這不就是繼雞塊男、薯條男、冰淇淋男之後的現實版發動機男嗎？

  「威廉，我發現了一個內置文檔。」徐工打開文件，所有人都把目光移開了。

  「對方說華為EDA免費分發給我們半年，然後我們在這次危機後選擇合作，而且開發商給的價格比之前和西門子合作的價格低10%！」

  威廉喜極而泣。「這是上帝的眼睛嗎？」

  他很清楚華為EDA是什麼意思。

  單從百達翡麗的角度來看，這是救命恩人！

  「威廉...我們完了嗎？」手邊的工作人員嘀咕道。

  威廉一拍犯罪現場，「干，為什麼不！該死的，這次不僅要做，還要做得漂亮！三大廠商不都喜歡玩制裁嗎？雖然我們沒有那個能力，但是我們可以從其他地方噁心他們，聯繫市場部。這次直接把市場轉向海外吧！」

  「好！」在場的人精神飽滿。

  威廉又聯繫了從前的他是我的兄弟。

  接到電話後，他們都趕了過來。

  刁白元的氣色很好，這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他會不會心情不好？

  「刁總，我想你還記得那封郵件的內容吧。」

  刁白元重重地點點頭。「當然，他希望我們能團結一致，與外界保持一致！」

  「各位，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幫了我們，但我希望的是，我們真的能像他說的那樣，團結一心。經歷了這次危機，我也想明白了，半導體行業關係到整個中國，而不是任何一個企業。」威廉有力地說。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華為EDA的開發者有多大度。

  放棄半年的軟體費用，還是比第三家外企的軟體價格低很多。說是慈善也不為過。

  但也是事實，讓他們明白對方根本不是因為錢才出手相助，而是真的想把大家擰成一股繩。

  華為EDA已經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想停也停不下來。當然，蘇峰並不想隱瞞什麼，網上無數的新聞引起了公眾的關注。

  「昨晚有多家半導體公司獲得外部援助，一款名為華為EDA的軟體解決了中國目前的困局。據悉，華為EDA是一款一體化的發動機設計軟體，其最小工藝可支持1nm發動機設計，但其開發公司尚未浮出水面！」

  企鵝新聞：「華為EDA拯救了國內半導體行業。它的開發者是誰？下載企鵝新聞瀏覽全文。」

  崇拜新聞：「華夏自主研發的EDA已經超越海外。未來中國的半導體行業會被華為EDA取代嗎？」

  UC新聞：「震驚！華為EDA的開發者竟然是他..."

  在全網熱搜中，最火的關鍵詞是華生！

  而網友們也陷入了無休止的討論中。

  「一個工廠內部員工，我們研究的華為EDA，很牛逼，技術比三大廠商開發的EDA都好！我只能對這個發動機人說謝謝。要不是他出手，我早就下崗了。」

  「老子現在純粹懷疑華為EDA是不是中國研發的。這他媽的太過分了。集成的EDA軟體，就那個技術來說，估計幾個西方大國也未必能弄得出來。」

  「說誇張了，只能說在短時間內。但是，兄弟，你想說什麼？來自外星人？」

  「我懷疑這裡有一個陰謀，兄弟們。」

  「陰謀你妹，西方卡著我們的脖子，如果我們死了，人家此時無條件地把華為交給江田，那不是救命嗎？就說這個動機，不管他是不是中國人，哪怕他是一個島，那他就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關於華生的討論越來越多。當然最好奇的還是他的開發者。

  當時，蘇楓剛剛洗完澡，就接到王明的電話。

  「老蘇，你不地道。可以免費試用半年，價格比蘇北賣得還低。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們這邊的。」王明在電話那頭開玩笑道。

  蘇楓用毛巾擦了擦頭，笑了。「張兄弟，看你說的。蘇北的面積有多大？可以和那些小企業比。」

  「放心吧，我不怪你。不僅如此，我越來越佩服你了。」要知道，在王明心裡，蘇峰一直是個沒錢不放手的傢伙。如果他抓住你，他會死的。不賺大錢他是不會放手的。但這一次是如此的慷慨。

  他不知道蘇峰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幫助這些企業，更是為了讓國內半導體產業蓬勃發展。

  蘇楓真的是那種心胸寬廣的人嗎？

  不，他的心在流血。

  威廉，你必須生氣。等你胖了我就騙你。

  接下來的幾天，蘇楓一直泡在研究室。

  雖然這次化解了海外攻勢，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問題被拋過來，尤其是在局勢如此緊張的時刻，每一天都不能耽誤。

  但是碳基發動機的研發任重道遠，並沒有蘇峰想像的那麼簡單。

  碳納米管的初步實現只是技術上的突破，但如果未來要實現量產，首先要面對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高效地提純碳納米管中的碳元素。

  蘇峰會把大家召集起來，包括蘇北派來的幾個技術高層。

  蘇峰走到投影布前，嚴肅地說：「各位，我很欣賞你們這些天的辛苦，但現在我們面臨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如何淨化碳。」

  「我想你們都知道碳基米管本身就是一種性能優異的半導體材料。連接兩端的金屬可以產生結電壓。這種結電壓允許電流只向一個方向流動，類似於普通發動機中的半導體電晶體。」

  「打個簡單的比方，球在平面上可以自由滾動，但在斜坡上滾動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斜坡的產生可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凹形，中間低兩邊高。球要想從一邊流到另一邊，就必須把凹的部分抬高。當中間部分和兩邊在同一水平線上時，球可以順利通過。這就需要相對較大的推力來抬起中間部分。通常的做法是在中間部分上方加一個電場。」

  「第二種情況是凸形，即中間高兩邊低。在這種情況下，需要加上一個排斥力，使中間部分凹進去，形成一個和兩邊一樣高的平面，這樣球才能在這個平面上順利通過。」

  「一邊叫源極，也就是輸入端，另一邊叫漏極，中間有個門。如果這扇門打不開，電流就無法通過。一旦在門上施加一定的電壓，就可以很容易地打開，實現電流的流動。」

  "炭納米管和矽半導體都利用了這一原理."

  蘇楓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

  「碳基發動機是把中間的流道換成碳納米管，同時兩邊的源流不再摻雜以前矽基發動機用的矽材料，而是用一種特殊的金屬。利用這種特殊金屬材料與碳納米管之間的介電壓，可以製成半導體電晶體。」

  「但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們不能有效地淨化炭。如果只是單個研究，我們可以詳細開發出最好的碳納米管，但如果是量產呢？」

  聽了蘇峰的長篇大論，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再好的技術，再好的碳納米管，再好的發動機，如果不能量產，都是沒有意義的研究。

  如果停留在提純上，很難有效實現基於碳納米管的N型電晶體和P型電晶體。

  這些是製造集成電路的基本零件。

  「炭是個活潑的東西，真的很難淨化。然而，我們可以嘗試基於小分子和水性溶劑來純化和排列碳納米管。」陳清院士表達了他的想法。

  他走到台上，拉起投影布，打開黑板，然後用筆在上面寫下相關數據和分子結構。「這種純化的原理主要是利用小分子吸附在碳納米管的表面，通過色譜或兩相萃取的方法純化碳納米管。」

  蘇楓站在一旁想了想。這個時候，他幾乎和所有人一樣，拋開了自己的身份和個性，變成了極其認真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