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謝露！

  「我沒想過這種方法，但目前收率較低，純度普遍低於99.9%。但是我們可以嘗試在淨化的過程中進行優化。」

  「確實如此。」陳清點點頭，他不在乎他的提議是否會被接受。事實上，高科技研究就是如此。只有不斷提出解決方案，不斷試錯，才能走上正道。

  儘管陳清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種提純方法的缺點，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畢竟此刻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爭取。

  請記住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還有蘇楓，還有眼前的所有人。

  「那行，碳元素提純的研究項目就交給陳清院士了。你可以選擇一些人一起努力克服這個問題。」

  「當然，如果你們其他人有什麼好的想法，你們也可以開展自己的研究。最近形勢比較激烈。如果能早點攻克這個難題，碳基發動機就能更快誕生，改變目前國內發動機技術困局。」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陳清充滿信心，他很高興得到蘇峰的認可。

  蘇楓看了看時間，然後對他們說，「湯大羽不是說你們今晚要一起吃飯嗎？時間不早了，趕緊下班吧。我還有些事要做，就不陪你了。」

  等蘇楓先一步走出實驗室大門，老張從後面追了上來。

  「老蘇，今晚一起吃飯吧？」

  蘇楓停下來，奇怪地看著老張。不是因為吃，而是因為老張是那種怕冷的人。無論他做什麼或者他的日常生活，他都是一個陌生人。連蘇峰都不知道他和老張到底是不是朋友。

  看著對方期待自己的回答，蘇楓無法拒絕。「那很好。反正我也沒什麼大事。正好一起吃個飯，正好餓了。」

  兩人一直聊著出了工廠，在門口停了一段時間，研究室里的那群人也跟著走了。

  和他們打過招呼後，蘇楓發現陸琴背著一個單肩包，沒有和他們一起走。

  上前，來到她身後。「為什麼不一起去？」

  「我家裡有些東西。」陸琴低下頭，雙手抓著衣角看上去很不自在。

  看著農科院的人和七個年輕人相視而笑，又看著獨自站在她面前的陸琴，蘇楓似乎猜到了什麼。

  「我正要和老張一起吃飯。一起來。」沒等陸琴同意，蘇楓和老張向車站方向走去。

  為了方便科研人員外出，上面特意安排施工隊在廠外修了一條特別寬的路，並配備了24小時循環車。

  陸琴猶豫了一下，看著兩人的背影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沒什麼好問的？」

  「我能要求什麼？」蘇楓心不在焉的道。

  看到陸琴跟了上來，老張這才鬆了口氣。他告訴蘇風道，「以前在江發生的事情那麼大。只要對你有意思，隨便查查就能知道你和她的關係。農科院的那些老傢伙們可能不會在意這些，但那些年輕人畢竟自命不凡，他們會對陸琴有些看法。」

  「這個我知道，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到位。」蘇楓搓了搓手。江科大雖然在楚華很好，但在國內眾多名校中也只是最後一名，尤其是和國防七大相比。

  「那七個人自以為是憑實力進來的，你陸老師走後門就是因為認識你。雖然沒說清楚，但都是這麼想的。」

  老張把手放在蘇楓的肩膀上。「你要說誰錯了，但沒有錯。碳基發動機的人事安排完全取決於你。你覺得合適的誰都可以過來，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就像上峰給出的人事推薦不是國防七大，而是首都大學，那七個人因為你才有了這個機會。」

  「其實我第一次見她，也是因為你，我才更照顧她，但後來發現，她的能力真的可以。那麼，要不要我幫你跟他們說說？」老張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老古董，看得出來蘇峰是個重情義的人，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為難他。

  「不用了，我知道陸老師的能力。我相信她能有所成就。」蘇楓謝絕了老張的好意。如果他真的只想回報陸琴的好意，蘇峰可以安排一個閒職，而不是這麼重要的研究職位。

  只要有人，就會有競爭，就像研究室里那群為了出不了成績而一直暗中較勁的人。誰攻克了研究難題，為碳基發動機的研發做出了巨大貢獻，誰就會被銘記，這在未來必然會得到回報。

  這也是調動開發人員積極性的必要條件。

  在這群人里，也許只有陳清院士內心是真正純潔的，就連蘇峰也因為體制而有了自己的功利主義。

  但是大家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就是把華夏科技變強。

  老張是個接地氣的人，帶蘇峰去吃了個大排檔。

  「我以為你會帶我去那個高檔的地方吃飯。」蘇楓瘋狂的吃著羊肉串，那叫一個香。

  看到蘇楓這樣吃東西，陸琴不禁笑了。

  「高端食品往往只是好看而已。雖然這些年和李強在一起我見過很多好東西，但我總覺得如果真的要填飽肚子，還不如一個蛋炒飯和饅頭。」老張燦不禁回憶起他過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當他餓的時候，他夢見嚼一個饅頭。

  「我同意老張的意見。這裡的羊肉串真的很好吃。」陸琴嘴裡含著羊肉咕噥著。

  「你看小宋也這麼想。」老張開懷大笑，推杯換盞的時候，說起了正事。「其實這次請你吃飯也沒什麼別的，就是為了感謝你。」

  「謝我？什麼意思？」蘇峰很不解，但他不知道自己幫了老張什麼忙。

  老張笑著敬了一杯酒。「你已經見過威廉了，我想我已經對他有了初步的了解。其實他之前是我的戰友，救了我一命。這一次，面對三大廠商的反擊，我沒想到會去高層求助。一方面是私人的，一方面是想了很久。直到那一天，我要去羌，剛剛接到華生EDA被你派出去的消息。」

  「原來如此。」蘇楓點點頭，但他沒想到，自己無意中解決了老張的一個難題。

  「所以，威廉之前救了我一命，我欠他一命。既然你幫了他，還了我這個人情，就當是我欠你半條命吧。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沖在前面幫你解決。」老張發自內心的說。

  「嗯，以後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幫忙。」蘇楓也沒客氣。「華盛EDA的出現是必然的。打算以後在國內慢慢推廣。要有自己的引擎策略，從軟體入手，擺脫海外控制。現在只要碳基發動機的問題解決了，那真的是前進了一步。」

  「陳清院士的提議能行得通嗎？」老張當時也在，但是對這些技術問題不是很了解。

  蘇楓拿起筷子，把食物送進嘴裡。咀嚼兩次後，他果斷地搖了搖頭。「不可能，陳清院士的提議實際上類似於液相氧化法。核心是利用碳納米管比無定形碳、超細石墨顆粒和碳納米球拓撲缺陷少的差異，達到淨化目的。」

  但是這種方法在純化後會含有較大的催化劑顆粒。這是影響收率和純度的關鍵。目前，我們正在淨化碳。如果我們以後還想去除這些催化劑顆粒，那根本就沒必要。而且我也不知道中間會發生什麼。」

  老張不太懂這些專業詞彙，但他大概知道，蘇峰的意思是，陳清的後續研究根本不會有什麼成果。「那你為什麼要他帶領大家學習？」

  蘇楓揮揮手，笑了。「你不明白。陳清院士實際上是一個固執的人。用我家鄉的話來說，他就是個惡霸。即使他知道自己過不去，也想試一試。」

  「但這也是陳清院士走到今天的原因。過去很多重大的學術研究，很多人都知道行不通，但是陳清院士堅持走別人不願意走的路，最後成功了。」

  「我無法抑制這種熱情。就像中國之前的前輩一樣，他們也走了那些人不被西方相信就走不了的路。」

  老張和陸琴聽完後都忍不住起身。誠然，蘇峰的做法沒有錯。這條科學之路永遠是試錯。

  中國的發展從一開始就是走在一條不被所有人相信的道路上。

  「我有個提議，不知道是否可行。」陸琴突然說道。

  「你有什麼建議嗎？你就直說吧。」老張笑道:

  蘇楓也是背對著落地琴，給了個肯定的點頭。

  陸琴微笑著，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雖然陳清院士的提純方法不能解決實際問題，但我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共軛聚合物。」

  「那是什麼？」老張懷疑地說，你問他槍械和軍事方面的事，他可以馬上回答，但他真的不太懂這些東西。

  具有共軛雙鍵鏈的聚合物可製成耐高溫、導電、導磁或半導體材料。蘇楓回答道，並示意陸琴繼續。

  陸琴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共軛聚合物的這一特性呢？如果作用於碳納米管，最終純度會不會更高？」

  她的聲音又低了下來，有些不確定。「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這個方法是否可行，中間的一些技術手段也不是特別懂。」

  砰。

  蘇楓突然鼓起了掌。「是的。」

  老張驚訝，「真的嗎？這樣真的能解決淨化問題嗎？」

  蘇楓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迅速環顧四周。

  老張明白過來，馬上站起來招呼老闆。「老闆，你有紙和筆嗎？」

  「好的，請稍等。」很快，大排檔老闆就拿著它記起了美食書。「這樣可以嗎？」

  「沒問題。」蘇峰接過筆記本，在上面寫道，「共軛聚合物和碳納米管粉末可以分散在有機溶劑中進行超聲波分散。在這個過程中，金屬碳納米管包覆聚合物，相互作用強，碰撞後容易成束。」

  「高速密度梯度離心後，包裹聚合物的金屬性碳納米管束和未包裹聚合物的碳納米管束會形成沉澱，包裹聚合物的半導體碳納米管和多餘的聚合物主要穩定分散在溶液中，從而實現半導體碳納米管的純化。」

  老張和陸琴見證了蘇峰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寫出這些公式和過程。

  「老蘇，你怎麼這麼聰明？」老張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陸琴也有些震驚，她似乎真的了解蘇楓這個人，如果按照天才的程度，就不該和他交流。

  畢竟這樣的天才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小小的江科大？

  其實系統給出的圖紙中也有提到這種淨化方法，但可達到的成功率並不高。可以說連繫統都不認為這種方法可行。

  「之前一直在想一件事，現在終於明白，不樂觀的東西一定不正確？會不會不成功？如果我們只是因為知道不可能而放棄嘗試，也許最後連明天都見不到。」

  兩個人被蘇楓這一番話說得雲裡霧裡。

  蘇楓拍著胸脯，「哦，這個不用擔心，反正這個方法只要成功就能把半導體純度提高到99.9999%以上。這種純度的碳納米管完全可以保證生產出來的發動機性能穩定。至於淨化儀的研發設計，就交給我了。」

  「至於陸老師，」蘇楓低聲對說，「你和院士一起完成這個項目的後續工作。」

  陸琴急忙放下手裡的羊肉串，把手在大腿上擦了擦，隨即把手放在腿上，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蘇楓。「放心吧，你不會失望的！」

  人群散去後，老張撕下蘇峰寫的紙，然後用火點燃。

  然後興奮地給李強打電話。「李強，淨化問題已經被老蘇解決了。」

  「對，還有小宋。」

  我能明顯感覺到李強聽到這個消息後很開心。「嗯，這兩個小傢伙真的沒有讓我失望。碳基發動機R&D項目的一線領導已經知道他們非常重視它。記住，只要蘇峰遇到什麼問題，你就告訴我，它會盡全力解決的！」

  李強萬萬沒想到，他只是提醒了老張，第二天蘇峰就不請自來了。

  蘇峰此行的目的很簡單:要錢！

  噗-

  李強剛喝的水直接噴了出來，手一直在抖。

  「五百億？又500億？」

  蘇楓撓了撓頭，打了個哈哈。「哦，你怎麼能再說一遍呢？上面撥的錢也是100億。嗯，發動機研發已經燒錢了。比如那些海外公司研究一個5nm節點的矽基發動機需要160億刀，軟妹幣差不多1100億。」

  我絞盡腦汁。「所以，五百億應該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