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書房內……

  「夠了！」宋知窈抓住那隻還欲往下的手，對上顧清無幾欲噴火的視線，她不躲不閃，「我與顧遠表哥之間清清白白，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樣無恥齷齪！」

  被人當著臉和情郎對比，顧清無氣極反笑，他重重研磨著宋知窈的脖子，「我還有更齷齪的你想知道嗎？」

  不等宋知窈反應，暴怒中的他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將宋知窈抵在桌子上。

  宋知窈驚恐道：「你要做什麼？」

  顧清無冷笑，「我要做什麼你接下來就知道了！」

  伴隨著撕拉一聲，宋知窈直接暴露在了顧清無眼底，宋知窈這才明白自己惹怒了這個男人，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身體。

  「表哥你冷靜一下。」

  卻被顧清無掰開了遮擋的手，「又不是第一次見了，擋什麼？」

  宋知窈面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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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是在顧清無的房間，可那時她喝醉了，意識不清；第二次是在自己的閨房，又是深夜，她可以把身上的男人想像成顧遠。

  現在，宋知窈無法接受自己如此清醒地面對顧清無，躺在桌子上的她眼淚瞬間湧出，「不，不要。」

  顧清無沒有著急下一步動作，他站直身體，從上往下地俯視著眼前柔弱的少女，「不要什麼？」

  宋知窈皮膚像是牛乳一樣白，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色澤，含著水光的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顧清無。

  她不敢拒絕顧清無，生怕兄長一事上會出什麼岔子，只好拽住顧清無的袖子，低聲懇求，「不，不要在這裡，關燈好不好。」

  暴虐之氣散去，顧清無看著少女無助的樣子，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如你所願。」

  次日醒來，宋知窈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內，白芷對昨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在看見宋知窈脖子上的紅痕時瞬間跳起來，「小姐，你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

  宋知窈睫毛微顫，心知是顧清無留下的痕跡，她悶聲發泄：「被一隻臭蟲咬了。」

  白芷不忿，「什麼臭蟲竟咬得這麼嚴重？回去得趕緊塗抹藥膏，可別留疤。」

  看著銅鏡里的脖頸，宋知窈一陣心驚肉跳，這痕跡是蚊蟲叮咬不出來的，只能找件立領的衣服穿在身上，將痕跡牢牢擋住。

  宋知窈一如既往去前廳用早飯，坐下時，顧遠的視線隱晦地落在她身上，宋知窈垂下眼睛，自顧自地用著膳食。

  離去不久，剛出前廳路過花園時，被顧遠喚住，「知窈表妹。」

  宋知窈行禮，不冷不淡地喚了句「表哥」。

  低頭間，脖子與衣領間的縫隙拉大，顧遠一眼就看見了那抹可疑的痕跡，他幾乎是瞬間就紅了眼，「知窈，你脖子上的痕跡是哪個男人留下的？」

  宋知窈睫毛微顫，沒有說話。

  顧遠攥著宋知窈的胳膊，「你說話啊！」

  宋知窈吃痛，想要掙脫，「與你有什麼干係？」

  白芷在一旁憤怒道：「二公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不過是蚊蟲咬出來的痕跡而已，難道是在懷疑我家小姐嗎？我家小姐對你一片真心，可是你昨天早上說的是什麼話？還要把小姐推給可怕的世子！」

  宋知窈聽了這話，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

  她有什麼資格指責顧遠？明明她也背叛了他。

  原來如此，顧遠回過神，鬆開宋知窈的手，面帶愧色：「表妹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

  白芷護著宋知窈往後退了兩步，「既然二公子已經跟我家小姐劃清了關係，那以後就不要來找我家小姐了。」

  書香世家養出來的婢女也比旁人有骨氣。

  白芷帶著宋知窈就要離開，宋知窈卻站在原地，她抬眼看向顧遠，「若我真與人有了首尾，表哥還會娶我嗎？」

  少女眉眼倔強，帶著一絲淒涼，顧遠心中抽痛，只以為是自己的失言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連忙安慰：「不會，知窈，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表哥都會娶你的。」

  他是清楚宋知窈的性情的，昔日他不過是情之所至親了她一口，她就惱了兩天，認為自己輕薄了她。

  若是真的與人有了首尾，她絕對會自戕。

  宋知窈臉上擠出一抹笑，「好，我等著表哥來娶我。」

  就算自己在表哥心中不是第一位，但表哥的品性是有目共睹的，比顧清無要好上千倍萬倍。

  顧遠走後，白芷不解，「小姐，你為什麼還要跟二公子拉拉扯扯？」

  宋知窈搖搖頭，苦笑一聲，「白芷，我如今已是殘花敗落，有什麼資格要求那麼多？」

  白芷默然，很快她又開始維護宋知窈，「可小姐這是走投無路，若不是他那麼廢物，小姐何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白芷，別說了。」

  看宋知窈一臉的黯然，白芷滿腹的話只好憋在肚子裡。

  回去的路上要經過一片水塘，荷花開得正好，隱隱的香氣鑽入鼻中，很是怡人，宋知窈因為兄長一事而蹙了數日的眉頭得以鬆開，她叮囑白芷道：「你去把我昨晚看的書拿來，我們今兒在這裡吹吹風。」

  白芷走後，宋知窈找了一塊石頭坐下。

  突然，一隻大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緊接著被帶離原地，等回過神時，發現自己身處一人高的菖蒲叢中，綠意濃密，宋知窈看不見外邊的情況。

  「什麼人？」

  宋知窈敏銳地感知到有個堅硬的身體貼著自己的後背，不是女子的。

  宋知窈心底又是害怕又是恐慌，究竟是什麼人將她劫到這個地方，又要做什麼事？

  「你若再不說話，我就喊人了。」

  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宋知窈本能張嘴，卻很快被捂住了嘴巴。

  她抬腿掙扎，不料對方雙手禁錮著她的上半身，又在自己背後，她再動彈也是砧板上的魚肉。

  「嗚嗚嗚……」

  身後的聲音無奈道：「噓——是我。」

  他怎麼會在這裡？

  宋知窈掙扎的動作停住，身後人炙熱的呼吸撲灑在衣衫滑落的肩頭上。

  宋知窈下意識想到自己那日被顧清無摁在床上後，從後面不斷撫摸她的場景，隨著身後人啃上她的肩頭，痛意傳來，宋知窈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緊接著，她身體被翻轉，眼前果然露出顧清無陰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