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雜草間……

  宋知窈嚇得不輕，第一時間甩了對方一巴掌。

  

  她低聲斥罵，「你瘋了是嗎？萬一被人看見該怎麼辦？」

  顧清無動作一頓，看著宋知窈的雙眼深不見底。

  宋知窈呼吸停滯，本能得感受到了危險，她轉身想逃，「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清無迅速將她拽入懷中，滾燙的唇舌狂風暴雨般落下，比二人的任何時候都喘不上氣。

  宋知窈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不多時軟了身體，全靠顧清無扶著才沒倒下。

  顧清無將宋知窈擄到這裡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怒意，他一隻手捏著宋知窈的下巴，「敢打我，你膽子真是夠大。」

  「這是白天，你快放開我。」

  宋知窈掙扎著想要離開顧清無。

  「果然不乖。」

  見到宋知窈這副躲閃的模樣，顧清無一時間又有幾分怒意，被顧遠抓著胳膊的時候怎麼沒有躲閃？

  他重新將人拽入懷中，用力之大幾乎要將對方揉進自己身體裡，「躲什麼？阿遠靠近你的時候也沒見你躲，你那日同意與我纏綿的時候不是也沒躲嗎？」

  怒氣之下，說的話也言不由衷，「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清白姑娘？」

  宋知窈臉色發白，但仍不甘示弱道：「那跟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糾纏在一起的世子爺又算是什麼？」

  原來這貓兒還有利爪。

  宋知窈怒瞪著顧清無，落在後者眼裡，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倒有些可愛。

  「你是在跟我討名分？」

  他環在宋知窈腰間的手往上挪到了她的脖頸處，捏了捏，觸及到滑膩皮膚的顧清無心情大好，他低頭在白玉般細長脖頸上舔了舔。

  宋知窈被他噴湧出來的熱氣燙得渾身顫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幼獸般的細密嗚咽難以自控地溢出。

  「這是給你不乖的懲罰。」

  顧清無半晌之後才抬起頭，威脅道：「下次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不乖或是跟別的男人走得太近，那個人是我弟弟我也照樣不留情。」

  「你是我的女人，誰都休想染指！」

  宋知窈對上顧清無冰冷中帶著怒意的雙眼，後悔如浪潮般陣陣湧上心頭，這人真是喜怒無常，她種種提醒，「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

  「交易是嗎？」

  見宋知窈如此懼怕自己，顧清無勾了勾唇，眼中愈發冰冷，「最後一遍提醒你，不要跟阿遠走得太近，他是不可能娶你的。」

  「顧遠表哥才不是這種人！」宋知窈道：「那世子爺你呢？你跟我走得這麼近是能娶我嗎？」

  「你不信？」顧清無十分惡劣道：「我有個辦法可以快速證明。」

  察覺到顧清無話中的不懷好意，宋知窈神色警惕，「你想做什麼？」

  顧清無沒有回答，他耐心地替宋知窈將凌亂的衣服整理好，又親自替她將鬢前的頭髮別到耳後，最後視線落在少女蒼白的臉上，聲音低緩，猶如惡魔耳語：「比如親自問一問你那個表哥是否會娶你。」

  「他跟你不一樣。」宋知窈心中對顧遠也沒有底，反駁不如上次堅定有力，「顧遠表哥會不會娶我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就不勞世子爺費心了。」

  等兄長回來，她就可以跟這個人斷乾淨。

  見宋知窈走得毫不留情，顧清無心中有些遺憾，在夢中的時候，他跟宋知窈的身影在這裡出現過。

  夢裡的宋知窈像是一尾魚，被自己帶到草叢中的石頭上，濕透衣衫貼在身上，露出姣好的曲線，「表哥，知窈美嗎？」

  「美。」

  水草瑟瑟，就連天上的月亮都捨不得閉眼，生怕錯過難得的美景。

  顧清無眸光閃了閃，想到母親前兩天問詢過的事情，他似乎有了讓宋知窈不再對顧遠抱有幻想的方法。

  夜間，宋知窈依舊被帶進了顧清無的書房，比之昨日，這裡多了一面厚實的屏風，將入門處和顧清無的書桌隔開，站在這邊看不到對面是何等情形。

  宋知窈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好的氣息，轉身想逃門卻被關得嚴嚴實實。

  顧清無的聲音自屏風後傳來：「怵在哪裡做什麼？還不過來。」

  宋知窈無奈繞過屏風，果然看見了顧清無的身影，桌面被他收拾得乾乾淨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她攥著衣袖，難以啟齒道：「你怎麼還想著在這種地方……」

  顧清無的目光赤、裸，像是能穿透她的衣衫，「怎麼不能？衣服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宋知窈忍著難堪，任由衣服從肩頭滑落，正欲拉開腰帶時，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宋知窈僵在了原地。

  「二公子，請，世子爺在裡面等你很久了。」

  「大哥，我能進來嗎？」

  宋知窈如何能不熟悉這個聲音？他怎麼會在這時候來這裡？反應過來的宋知窈怒目看向顧清無，「你故意的！」

  顧清無微微挑眉。

  宋知窈又恐又慌，她知道這個人惡劣，但沒想到這這個人會這麼惡劣！他們的關係如果暴露，她以後該如何自處？

  不知道是先躲避還是先穿上衣服的宋知窈無只能沖顧清無比口型，「你要做什麼？」

  顧清無沒有回答，「過來，我保證他不會看見。」

  宋知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好歹也是名門之後，怎麼能被人如此羞辱，她厲色拒絕，「不可能！」

  宋知窈匆忙攏好衣服，轉身想書房深處躲去。

  顧清無輕飄飄威脅：「你難道不想見見你兄長嗎？如果你留下，我明天就帶你去大理寺見他。」

  宋知窈不敢置信，「你無恥！」

  見沒有人應聲，顧遠又揚聲道：「大哥？你在嗎？」

  顧清無道：「二弟稍等，我還要處理一點事。」說完，他看向宋知窈，低聲逼迫，「你的時間不多了。」

  自兄長入獄後她前往大理寺不止一次兩次，每次都沒能見上兄長，這幾日午夜夢醒都是兄長受刑後血淋淋的樣子，不見一面她不安心。

  可是這種事又怎麼能有第三個人在場？還是與她私定終身的人。

  宋知窈身體僵在原地，一時之間犯了難，不知道該做出什麼選擇。

  她閉上眼，再次睜開時做好了決定，她憎恨地看著顧清無，語氣冰冷且屈辱道：「你說的，明天就帶我去見兄長。」

  顧清無沒有說話，一把將人撈過摁在桌子上，宋知窈不願見到這人，乾脆閉上眼。

  顧清無低頭，舔去對方眼角的淚意，緊接著又挪到了紅唇上，在宋知窈即將背過氣時撐起身，他一隻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摸到宋知窈腰間，拉開絲帶，雙眸漆黑如墨。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