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女人的魅力來自於？

  喬治四世去年年滿十八，搬離聖詹姆斯宮，真正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宮殿，可以擺脫父母的約束。

  自此，長大獨立後的威爾斯親王在這兩年一直過著奢華放縱的糜爛生活，奢侈無度四個字一度成為他的專屬形容詞。

  而且，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整個倫敦最會享受的花花公子。

  特別是在去年聖誕後，他拿到議會給他發放的六萬英鎊年金和從父親那裡取得的五萬英鎊津貼後。

  手握十一萬英鎊的他真切感受到，擁有可以任意支配財務的自由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兒。

  要知道，在九月份，為了慶祝他的賽馬一舉奪得羅利英里賽場的賽馬比賽，他連續舉辦了兩周宴會才花了五千英鎊而已。

  不過這種……舞台上直接脫衣服的宴會，喬治四世是第一次參加。

  喬治四世強行按捺心頭的火熱，顫巍巍的用手把阿姬曼頸後的系帶解開。

  這是個漂亮的蝴蝶結，他輕輕一拉，蝴蝶結散落開來，隨後阿姬曼雙肩來回晃動，裙子慢慢從她身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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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四世見狀連忙搭了把手，當裙子滑過她漂亮的鎖骨，露出兩條細細的肩帶。

  目之所及，讓王子殿下大失所望。

  本來他以為是要裸著跳，哪怕不是全裸也行，但是從這個吊帶和他豐富的經驗來看，下面肯定還有一套裙子。

  興趣索然的喬治四世漫不經心地幫她把裙子褪下，外面的裙子慢慢滑落到阿姬曼的小蠻腰，喬治四世又突然發現了點兒不同。

  雖然倫敦的很多女人在夏天會穿著那種把肩膀露出大半的褶皺長裙，但是，喬治四世發現阿姬曼的第二套好像與那些女人的並不一樣。

  他把阿姬曼卡在腰部的裙子撐開，手指似有意似無意地輕輕觸碰著她的臀瓣，良好的觸感稍微撫慰了他失意的心，他決定一會兒就去體驗一下沒有遮攔的觸感會不會比現在隔著裙子時更加有彈性。

  裙子繼續向下滑，突然，喬治四世睜圓了眼。

  阿姬曼並不知道身後的王子殿下已經目瞪口呆，她扭了扭自己豐滿的臀部，把裙子從身上扭下來以後準備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裙子。

  就在這時，她的大腿上傳來一陣陣溫暖的感覺，她撿起外裙，直起身，扭過頭看著身後的男人笑道：「還不到時候吧？」

  喬治四世發誓，自己從未見過這樣的服裝。

  阿姬曼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連衣裙，肩膀上兩條細細的帶子勾著胸前的衣襟，仿佛是怕那對兒兇器承不住重量脫落出來，腰部和臀部的線條如此明顯，婀娜多姿的身材在緊身裙的襯托下纖毫畢現，化作一個圓潤的S型。

  裙子的末端在膝蓋以上十厘米處戛然而止，這是一個可以留給男人幻想的長度。

  不不不，這都不是吸引喬治的點兒，他直勾勾地盯著阿姬曼的腿。

  阿姬曼的腿上套了一層他見所未見的襪子！

  完美的長度，完美的比例，完美的形狀，完美的顏色，黑色的襪子自大腿處一直延伸至雙腳，隱隱約約露出點肉色，緊緊地繃在阿姬曼的腿上，勾勒出她優美渾圓的大腿和水潤勻稱的小腿曲線。

  再往下，阿姬曼踩著一雙同樣是黑色的高跟鞋，高跟鞋和現在市面上的鞋子不一樣，鞋子的綁帶在腳面處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細長的鞋跟看起來大約有十厘米高，仿佛要刺穿喬治四世的心臟，鞋面上還鑲嵌著一些閃閃發光的晶石和鉚釘。

  喬治四世瞬間起了反應，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向阿姬曼的大腿。

  就在這時，阿姬曼回頭的動作帶來了無法言語的嫵媚。

  『砰』，王子殿下感覺自己的像爆炸一般，什麼伊麗莎伯，什么女演員瑪麗，他要她，現在就要，喬治四世無比確認這一點。

  他伸出手臂，繞過阿姬曼的柳腰，圍上她的小腹，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在這一刻，他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舞台上！

  「啊……」喬治四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阿姬曼發出輕呼聲。

  隨即察覺到了某處的堅硬和整個背後男人的溫暖。

  阿姬曼是被譽為瑪格麗特手底下最能『干』的姑娘，也是《考文特花園實錄》中排名第二，綽號「五分鐘的女王」的存在。

  經過起初的尷尬後，她整個人也就放開了，畢竟做的就是這個營生，感受到身後男人的欲望，她自然不會拒絕。

  而且看起來這個男人非富即貴，一會兒就是要真的發生什麼也可以討一個好價錢。

  這是瑪格麗特教她的，自己的價值自己說了不算，要看這個男人的欲望有多強，再看他的腰包有多鼓。

  男人的欲望和他的腰包成正比，只要給得夠多，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算什麼，直接開干也不無不可。

  這時，音樂響起，她反手抱著身後的喬治四世，身體開始左右扭動起來，喬治四世把頭埋到阿姬曼的秀髮中，一個手摟著她的腰，一個手則撫摸著她的大腿，感受著絲襪給他帶來的細膩，順滑的觸感。

  查爾斯目瞪口呆地看著台上的一幕，剛才除了喬治四世，還上去了四個年輕人，都是熟人，他們的父輩也都是在倫敦城內響噹噹的人物。

  比如蘭開斯特公爵的族侄小道登，外交大臣的小兒子卡梅倫等……

  還有擁有三分之一個倫敦，半個威斯敏斯特區土地，連夏洛特王后現在居住的白金漢宮都是在他的土地上建造，還順帶開發了倫敦最豪華住宅區的格羅夫納廣場的家族。

  那就是格羅夫納伯爵家族，倫敦最有錢的家族，傑拉爾德·卡文迪什是這個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他現在也在舞台上。

  只不過對比喬治，傑拉爾德更加過分。

  他的手直接把舞伴的裙擺撩到大腿根，猴急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有著嚴謹和規範的家風，倒更像是形諸於外的暴發戶。

  除了德文夏公爵第二順位繼承人小華萊士正在用笨拙的舞步不停地踩著對面舞伴的腳，看起來像是在正經跳舞外，其他人全都摟在了一起。

  「這是高跟鞋和絲襪。」

  離舞台稍遠的眾人零零散散地圍了過來，有人在笑，有人問起台上女人們的裝束，克里斯笑著解釋了下。

  如果從上往下看，就可以看到，以克里斯為中心，前方舞台上是正在以各種姿態起舞的五對兒男女，絕大多數參加宴會的人群在女人們露出高跟和黑絲後都在向他靠攏，逐漸成為了一個扇形，扇形最短的一端則是查爾斯、克里斯、皮特等人。

  遠處幾個年齡稍長，自恃身份的大人物手裡端著酒杯談笑風生，但眼神卻也時不時地往舞台方向描上幾眼。

  查爾斯經歷過前期的驚愕後臉上很快掛上往常屬於政客的職業笑容，身上散發著嚴肅的氣質，他略微抬頭，朝克里斯看去。

  克里斯180的身高在這個時代可以說得上鶴立雞群，所以，在和別人聊天時大多需要把視線下移，這會兒也不例外，他察覺旁邊查爾斯的動作後，稍稍低頭，就看到查爾斯正在盯著他。

  他以為這位下議院領袖想要和自己探討下關於舞女的穿著，於是開口道：「查爾斯，如果感興趣的話不如下首曲子上去體驗一番？」

  查爾斯搖搖頭，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我倒是想，但是華爾茲這種腳步輕快還需要旋轉的舞蹈，我覺得我的肚子不允許我跳舞，而且咱們身後這些人也不會喜歡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在舞台上展現他笨拙的舞步。」

  查爾斯沒有特意減弱音量，典型英倫紳士的自嘲式幽默引來身後幾人的輕笑聲。

  克里斯也不例外，不過作為宴會的主人，他自然不能怠慢這位貴賓，於是他主動提出要幫查爾斯安排一位姑娘陪伴他，查爾斯頷首同意，並指定了那位最年輕的姑娘。

  「你看喬治四世選的這個女人，一看就是歡場老手，這種女人你說的他都知道，你想玩的她比你更會玩，不能帶給男人更多的成就感。但是年輕姑娘就不一樣，年輕的胴體身材曼妙，不像少婦一樣豐盈，但是緊實的肌肉，充滿力量的小蠻腰都讓我痴迷。」

  「而且大多數年輕姑娘的閱歷沒有那麼豐富，我指的不單單只是那種技巧……各方面的，比如你和這些小姑娘們聊天，讓她們充滿崇拜地看著你，這種成就感是那種老道的少婦們裝都裝不出來的。」

  查爾斯壓低了聲音在克里斯面前大談經驗之道，而克里斯也做出認真聽的樣子，腦子裡飄過「男人至死是少年」這七個字。

  等到查爾斯聊完，克里斯拉著小皮特小聲交代幾句，然後小皮特推開人群向舞台後方走去。

  查爾斯眯著眼看著小皮特的身影問道：「查爾姆的次子，和你關係很好麼？」

  「是的，他是我的好友。」

  查爾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片刻後，台上舞蹈已經結束，台上幾個活力四射的年輕人有的牽著自己舞伴的手，有的摟著腰，最過分的莫過於喬治四世直接把手放到阿姬曼的裙擺下方，而且還拉著阿姬曼的手放置在他的西褲襠部。

  如此開放的風氣讓克里斯瞠目結舌，但環顧四周，大多數男人並沒有和自己一樣覺得這種行為是不應該的，反倒是有更多人躍躍欲試，等著下一批姑娘的上台。

  這時，小皮特也回到克里斯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克里斯聽後則湊到查爾斯身邊低聲複述：「最年輕的舞女不會上台了，她會在舞台後方的更衣室一直待著，直到有人願意與她共度春宵。」

  查爾斯有點兒心猿意馬，不過轉念想到了些正事，隨即收斂了下已經想入非非的心緒。

  他半開玩笑半正色地打趣道：「西裝、羽絨服、硝石製冰、高跟鞋、絲襪，你如果在法蘭西巴黎的時尚界，恐怕一定會讓那位法蘭西帝國之花為你瘋狂，說不定還有機會成為這位皇后的情夫哩……」

  見克里斯作認真傾聽狀，查爾斯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對於他剛才不敬的小小不滿也隨之消失，於是他接著問道：「如果說你本人可以讓皇后滿足，那麼煤氣燈恐怕能讓路易十六為之瘋狂。」

  「聽說他的凡爾賽宮可是收錄了全世界能搜集到的一切奇珍異寶，不過這個『鎖匠國王』大概率只會把煤氣燈當成一種新穎的玩意兒，並將它鎖入他親手製造的保險柜中。」

  查爾斯言論里充滿了對海岸線那個國家的鄙夷。

  這並不意外，英格蘭和法蘭西人互不對眼已有400餘年，就是到未來也是一樣的互看不慣。

  「不過，我們不一樣，克里斯，咱們和他們不一樣，咱們是議會君主制國家。你這個煤氣燈，我想了想，它不僅僅只用於富人和貴族的官邸，我們可以把它想辦法做成路燈！」

  「克里斯，雖然咱們兩個在私底下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知道你對於這個國家人民的熱愛，你在上議院說過要對哈克尼區進行改造，被上議院那群混蛋們一頓冷嘲熱諷吧？」

  「但是輝格不一樣，你知道麼？下倫敦和哈克尼區的議會席位全是輝格的人。」

  克里斯由衷地點了點頭，能在這兩個選區占到多數選票，證明輝格派的理論還是非常受小型中產家庭的歡迎的。

  「……煤氣照明公司40%的股權，說實話，我認為我買不起。」

  衝著克里斯不解的眼神，他狡猾地用眼神瞟了瞟遠處的阿克萊特和約翰，還有其他幾位倫敦出名的生意人。

  「這些人我可是能認出一部分，他們的財產恐怕是數以十萬以上英鎊，除了那些老牌貴族們，論財力我可是遠遠不如。」

  「但是我能答應你，我可以讓英格蘭所有的城市都用上你的煤氣燈，而且你不會因為有人侵犯你的專利而頭疼。」

  克里斯心知，這個世界不會有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兒發生，他邀請查爾斯向遠處的餐桌走去。

  離開人群，兩人並行一小段距離，隨後克里斯端起一杯威士忌遞給查爾斯，隨後開口問道：「查爾斯先生，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