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報恩故事

  魯宣公二年，趙宣子在首陽山（今山西省永濟市東南）打獵，住在翳桑。有一次，趙宣子在打獵途中遇見一個餓得皮包骨頭的人。趙宣子頓時升起憐憫心上前詢問。那人說他已經三天沒吃到東西了，趙宣子趕緊叫手下給那個人拿食物。那人將趙宣子給他的食物只吃一半，將另一半收了起來。

  趙宣子問他為什麼要收起另一半，那人告訴趙宣子他離開家已經三年，不知家中的老母親是否還健在。為了回家，他日夜兼程，現在終於到了離家很近的地方，請趙宣子允許他將食物留一半給家中的老母親。

  聽了那人的話，趙宣子讓他把食物吃完，另外給他準備一籃飯和肉，讓他專門供養父母。這個受到趙宣子救助的飢餓的人告訴趙宣子，他叫靈輒，是一名武士。

  後來，靈輒成了晉靈公的武士。一次靈公想殺害趙宣子，靈輒在搏殺中反過來抵擋晉靈公手下的武將，趙宣子得以脫險。

  趙宣子早已記不得多年前對靈輒的救助，也早就忘了靈輒的容貌，所以他並不知道眼前救他出險境的人就是當年的靈輒。出了險境的趙宣子問：「勇士，我們素昧平生，你為什麼救我？」靈輒回答說：「我就是您在翳桑打獵時遇見的那個餓漢啊。」說完，不告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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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594年七月，秦桓公出兵討伐晉國，秦晉在晉地輔氏發生一場大戰，晉將魏顆與秦將杜回相遇，兩員猛將狹路相逢，廝殺在一起。正在難分難解之際，魏顆突然看見一個老人用草編的繩子套住了杜回。被草繩套住的杜回一時間站立不穩，摔倒在地，當場被魏顆所俘，魏顆在這次戰役中大敗秦師。

  魏顆苦思冥想，為什麼那個老人要結草繩幫助自己。後來終於想了起來，原來，晉國大夫魏武子有位愛妾名叫祖姬，沒有生出兒子。魏武子很喜愛這個愛妾，生病時囑咐兒子魏顆說：「我若死了，你一定要選一個好人把她嫁出去。」

  後來魏武子病重，又對魏顆改口說：「我死之後，一定要讓她為我殉葬，讓她在九泉之下也和我朝夕相伴。」

  等到魏武子死後，魏顆並沒有按父親的叮囑把祖姬殺死陪葬，而是把她嫁給了別人。魏顆的弟弟責備魏顆不遵從父親臨終遺願。魏顆說：「叫她陪葬是父親病重神智昏亂不清之時的囑咐，我沒讓她陪葬，將她另嫁他人，是依據父親神志清醒時的吩咐。」

  晉軍獲勝收兵後，當天夜裡，魏顆在夢中見到那位白天為他結繩絆倒杜回的老人，老人說他是祖姬的父親。他在九泉之下感謝魏顆對他女兒的救命之恩，所以當魏顆遭遇險境，老人就結草相報。

  楊震是東漢時期一代名臣，他是隱士楊寶的兒子。楊震的父親楊寶九歲時，在華陰山北麓，看到一隻黃雀被老鷹所傷，墜落在樹下，樹下一群螻蟻將受傷的黃雀圍困。楊寶可憐那隻黃雀，將它帶回家，放在巾箱中。

  黃雀只吃黃花，在楊寶家養了一百天後，羽毛豐滿，振翅飛走。黃雀飛走的當天夜裡，有一個黃衣童子在夢裡向楊寶拜謝說：「我是西王母的使者，送信途中遭遇不測，承蒙您慈悲仁愛救我一命，我非常感激。」說著將四枚白環贈送給楊寶，說：「這四枚白環可保佑您的子孫位列三公，為政清廉，處世行事像這玉環一樣潔白無瑕。」

  後來，果然如黃衣童子所言，楊寶的兒子楊震、孫子楊秉、曾孫楊賜、玄孫楊彪四代官職都至太尉，而且都剛正不阿、為政清廉，美德為後人所傳誦。

  凡事當①留餘地，得意不宜②再往。

  【注釋】

  ①當：應當。

  ②不宜：不應該。

  【譯文】

  做什麼事都應當留有餘地，得意之後要知足，不應再進一步。

  【歷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