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前往玉觀門
2024-10-11 10:41:54
作者: 毒堯
第二日。
清晨河邊。
掃望靜逸霧蒙蒙的河水,李夫仁問正在解竹筏繩索的干婭道:「你去學道之事與你爹說了沒?」
「昨夜說了。」干婭頭也不回道。
「他答應了?」李夫仁道。
「他雖不願意我去,但知道我決定的事他不可能攔住,就說讓我考慮清楚。」干婭轉頭笑道。
也就是說甲木同意了,李夫仁有些意外。
「又不是不回來了,你跟著瞎操什麼心!」干婭沒好氣。
說的也是,李夫仁打量河水轉移話題道:「得儘快過去才是!」
「他要敢來,我就讓他死在我的矛下!」干婭看身旁鵝卵石上的長矛冷冷道,為防萬一,這是她為水怪準備的。
按照金烏神王的說法,遇害的村民是在河邊捕魚時失足陷泥鰍精化澤死的,掃視河面李夫仁問金烏神王道:「他現在在哪兒?」
「他捕食一次能管五日,現在正在河底沉睡,你快速過去就是。」金烏神王道。
李夫仁點頭。
「走了!」見他發呆,已經持矛跳上竹筏的干婭回頭說。
回過神,李夫仁連忙跟上。
片刻河中,干婭撐杆二人佇立滑行,李夫仁看她問道:「要是玉觀門不收你,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問題自己倒沒想過,目光從河面轉到他身上干婭道:「你有辦法嗎?」
李夫仁失笑。
「你可有辦法?」干婭再問。
與她絕色英氣逼人的臉相對,李夫仁笑道:「我在玉觀門沒熟人,此事幫不了你!」
這麼遠的路要是白跑一趟就劃不著了,干婭沉吟。
以其的天賦道根,加入玉觀門幾乎是必然哦,自己只是試試其是不是一頭興起罷了,李夫仁淡笑沒說話。
「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代價的,先過去試試再說!」干婭似是下定決心說道。
「一個敢於嘗試的人成功率總要比一般人高很多。」李夫仁笑說。
干婭瞥眼他。
李夫仁眨眼。
其年齡明明就不大,偏偏就像幾十歲的人一般,干婭道:「我真是越來越覺得你不像個正常人。」
李夫仁攤手。
「你這人心思不是一般複雜,如果不是現實年齡是事實,我還以為在跟我爹說話。」干婭淡淡說。
見竹筏轉眼就靠近了對岸,李夫仁失笑道:「好了,到岸了。」
「你先過去,我綁好竹筏就過來。」干婭當先跳上岸道。
想到泥鰍精正在沉睡,李夫仁也不擔心她,點頭道:「好!」
片刻林中。
二人一前一後前行,李夫仁拿青銅柴刀開路,干婭拿長矛跟著,二人都沒說話。
就這般一直安靜走了二十分鐘後,李夫仁找話題說道:「要是你那個未婚夫是醜八怪或是身體殘缺的人,你還會答應嫁給他嗎?」
「你管的著嗎?」干婭淡淡道。
「如果是這樣,你會不會考慮跟我私奔?」李夫仁回頭眨眼。
懶的搭理他,干婭繞過他便走到前面去。
「在現代是舔狗,在古代也是舔狗,看來我註定是舔狗的命。」盯著她的背影李夫仁對金烏神王笑道。
「不付出哪有回報。」金烏神王說。
「關鍵是付出後,也很可能是白付出呢。」李夫仁嘆說。
「弱者不叫付出,叫被利用。」金烏神王道。
有那麼幾分道理,李夫仁笑著點頭。
「你對玉觀門了解多少?」這時干婭突然回頭問。
根據這幾個月金烏神王時不時關於玉觀門情況的灌輸,自己對玉觀門也算有了幾分了解,李夫仁道:「還算了解!」
「當真?」干婭驚訝,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其真知道。
「你想問什麼問就是了。」李夫仁道。
「玉觀門有多少人?」干婭也不客氣問。
「全門共98人,分別正副掌門2人,首席弟子10人,普通弟子86人。」李夫仁道。
正副掌門好理解,就是這首席弟子不太明白,干婭疑惑問:「首席弟子是什麼人?」
「如果一個家庭父母是正副掌門,大哥大姐就是首席弟子。」李夫仁笑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干婭點頭。
「他們有女弟子嗎?」干婭又問道。
「有,但不多!」李夫仁說。
就怕全是男的,只要有就行,干婭頷首。
「其實我也懂修道。」李夫仁眨眼說道。
自是不信,干婭瞥眼他。
算是為以後接觸作個鋪墊,李夫仁輕笑一聲沒有解釋。
黃昏。
走了將近一天已經精疲力盡的二人終於來到玉觀門坐落的一座橢圓形大山下。
古木參參,林叢深深,在山下溪溝旁眺望像是個龜殼樹木排連的大山,李夫仁手指山頂道:「山頂上是片竹林,玉觀門就在竹林裡面。」
除了一片林海,干婭什麼都沒看到,她皺眉道:「你確定上面就是玉觀門?」
有金烏神王這個自帶地圖,自然確定,李夫仁點頭肯定。
「這山不小,沒半個時辰絕對上不去,中途天黑就麻煩了。我認為先休息一夜明日再上去,你覺如何?」干婭打量大山片刻後看他道。
無所謂,李夫仁道:「隨你意就是。」
干婭微微一笑,她就喜歡李夫仁不愛反對這點。
夜黑。
篝火劈哩叭啦作響,烘烤著一隻天黑前捉來的一隻大黑鼠,李夫仁看正打量他的干婭道:「我聽說女人盯著一個男人看久了就會愛上他,怎麼,你就不怕愛上我?」
「難道不正如你所願嗎?」干婭笑道。
「也是!」李夫仁一笑將烤得金黃的老鼠遞給她。
伸手接過,干婭問道:「你不吃嗎?」
「我討厭老鼠這種生物,不吃了!」李夫仁道,雖然以前當偵察兵時也吃過老鼠肉,但他還是討厭老鼠。
「你今晚就打算餓著?」干婭皺眉。
從衣包里摸出抓老鼠時順手刨的幾條粗壯肉草根,李夫仁道:「這草根里有澱粉,維持今晚應該不是問題。」
「澱粉是什麼?」干婭問。
「你就當成你挖的野芋就是。」李夫仁說。
只當他學醫時學的這些奇奇怪怪知識,干婭頷首沒有再多言。
片刻。
勉強吃飽後,干婭對李夫仁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正嚼著草根的李夫仁看她。
「前些日子翼州侯蘇護派人找我爹和相郫他爹,說是一人給他們兩個護衛的名額,讓他們三個月內將挑中的人送去翼州侯府報導。」干婭說道。
李夫仁挑眉。
「我爹說村里會武藝的年輕人滿打滿算就我哥和我還有相郫三個人。」干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