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青年道士

  「然後呢？」李夫仁道。

  「我說不如拉你一個湊數，你猜我爹怎麼說？」干婭笑說。

  「他怎麼說？」李夫仁微愣。

  「他說別說你不會武藝，就算你會武藝，他自己去都不會讓你去。」干婭眨眼。

  自己現在是村里唯一的醫生，身系一村人的健康，也難怪其會這般說，李夫仁倒是能理解，他道：「可以理解！」

  「這下更好了，我來玉觀門，他更頭疼人選了。」干婭輕笑說。

  「蘇護可有規定一定要四人？」李夫仁說。

  干婭搖搖頭。

  「既如此，又何必非要四人，讓你哥、相郫二人去就是了。」李夫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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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州比我們村不知道要有多麼繁華，你難道就不想去看看？」干婭問。

  再繁華又如何比得過現代都市的繁華，自己現在連現代都市都膩了，更何況這裡，李夫仁說：「繁華如夢，不去也罷！」

  「說話像個老頭子一樣，以後哪家姑娘會看得上你！」干婭調侃。

  「正經的說，你認為我們兩個有沒有可能？」李夫仁看她。

  見其又是這麼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干婭心中無言，道：「基本不可能！」

  「我就這麼不討你喜？」李夫仁皺眉。

  打了個哈欠靠在身後樹上，干婭閉目淡淡道：「嚴格來說，我只當你是我的弟弟，自是不可能。」

  突然想起那句有情人終成兄妹那句話，李夫仁無語。

  「不說這個，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嫁人，我就想一直待在村里，每天都去打打獵，自由自在的。」干婭說。

  「這是你最真實的想法？」李夫仁愕然。

  輕笑一聲，干婭沒有說話。

  看著其篝火映照下的絕色淡然面容，李夫仁不知為何突然有了理解她的感覺，開口道：「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一般都是對的，畢竟這是身體本能的傳遞！」

  「你好好努力，說不得以後我會愛上你也不一定。」干婭淡笑看他道。

  「說不得以後我不喜歡你了也不一定。」李夫仁淡淡說，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這個道理他是很明白的，是以無論如何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這個泥潭中。

  「起床，餵豬，採藥，鍛鍊，餵豬，鍛鍊，睡覺。我很好奇，這是你美好的人生嗎？」干婭面露揶揄道。

  斜倒在地撐手靠在沙地上，李夫仁面朝火堆閉目說：「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兩河村不是我的終點。」

  「你要離開村子？」干婭驚訝。

  「有些人可能是一輩子的人，也可能是過客，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李夫仁道。

  沒想他會說出這種話，干婭目光不由微閃。

  「睡吧，明日早點上山，我也好早點回去。」李夫仁道。

  ……

  第二日。

  清晨。

  李夫仁二人一路沿著大山的一條羊腸小路前行，終於在一個半小時後二人穿越坡林來到山頂邊緣。

  入目已然從樹林變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與干婭對視一眼後，李夫仁道：「竹林正中央就是玉觀門的所在。」

  從其帶自己找到上山的羊腸小路後干婭基本就已經相信了他的話，聞言微微點頭。

  「前方三百米處有個石亭，裡面的道士是玉觀門守山門的弟子。」金烏神王開口說。

  李夫仁點頭，當即傳遞干婭道：「前方就是玉觀門守山門弟子處，我們直接過去。」

  自己什麼都不懂，除了聽其的也沒什麼選擇，干婭點頭。

  五分鐘後。

  一座三柱四方頂石亭外，李夫仁看到了金烏神王所說的道士，一個黑白紋袍竹簪束髮盤膝而坐的倒三角臉英俊青年。

  而干婭，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緣故，在見到青年後便緊緊抓住了李夫仁的手臂，小聲對他道：「我們該怎麼辦？」

  示意她稍安勿躁，李夫仁按照金烏神王教的禮儀上前對道士作揖道：「道長有禮了！」

  聞聲睜眼看他，然後又轉頭看了眼乾婭後，青年道：「你二人來此何干？」

  「敢問這可是玉觀門所在？」李夫仁問。

  「正是。」青年頷首。

  與干婭對視一眼後，李夫仁對青年道：「不瞞道長說，此番我二人是為拜門而來！」

  「拜師？可有介紹信？」青年微愣道。

  居然還要介紹信，李夫仁一愣。

  「道門收弟子只有兩個方式，一是經人介紹，二是門派有地位的人入世親自招收。」金烏神王說。

  「那怎麼辦？」李夫仁道。

  「玉觀門前任門主無妄子禪讓門主之位後便入世修行去了，如今他已隕落，你可以借他的名義進去，只要得知干婭的天賦，他們沒理由不同意她入門。」金烏神王道。

  李夫仁挑眉。

  「額……是這樣的，這是我妻子干婭，他曾拜令門的前任門主無妄子為師，而無妄子前輩因有事去往了他處，便讓我帶著賤內來山門拜師。」李夫仁開口現編道。

  目光落在蹙眉的干婭身上，青年問道：「他所言可屬實？」

  見李夫仁拼命給自己使眼色，干婭立刻明白他的用意，點點頭。

  涉及到前任門主，青年也不敢為難二人，起身道：「你二人隨我去見首席師兄，由他處理你二人之事。」

  見他轉身就走，李夫仁連忙趁機對干婭附耳快速說了道門入門要求、無妄子的事和自己的打算。

  居然這麼麻煩，干婭愣愣看他。

  「一會兒他們若問你和無妄子的事，你就說你拜師沒多久無妄子就離開了你，關於他的事你並不了解，他只是讓你來玉觀門拜門。」李夫仁對干婭道。

  跑這麼遠的路過來，修道不成功就太冤枉了，縱不太願意，干婭還是點頭。

  跟著青年道士沿小道一直走，二十分鐘後三人來到一個巨大的青磚高牆大院門口，隨即青年道士徑直走了進去。

  這個大院李夫仁目測最少也有數百米寬，看眼眼前只能容納兩三個人走的方門後，他示意左顧右盼的干婭跟上。

  進了門，是個廣闊的草地，一個個二層竹屋錯落在開滿桃花和嫩枝條的桃樹、柳樹間，說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李夫仁和干婭對視了一眼。

  遠遠看去，遠處還有湖水和小土山，李夫仁暗道道：「果然最會享受生活的是方外之人。」

  稍許，沿著青石小道走了十多分鐘後，青年道士帶著李夫仁二人來到一個獨立的青磚小院前，然後對二人道：「你們稍等，我進去通報！」

  一路而來，李夫仁數了下，這樣的小院只有十二個數，分別是十小兩大，他心中暗道只怕是正副掌門和十大首席的居所，聞言回神道：「有勞道長！」

  點點頭，青年道士推門進了裡面。

  「這麼大的地方，居然一個人都看不到，真是奇怪。」青年道士走後干婭掃視四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