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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威脅

2024-10-11 10:36:22 作者: 毒堯

  如今雖是入秋之季萬物隨寒氣增長,但因尚未入白露,是以,岳清雖赤身,卻不見冷意。

  她連忙拉起衣裙,隨後目光冷厲盯著梵岩天。

  

  該看的都看完了,梵岩天訕笑,暗想自己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你究竟是何人!」她捂身喝斥。

  「你倒是貴人多忘事,如今想來整個太元部落都貼了我的畫像,怎的還認不出我?」他微笑掩飾尷尬。

  瞳孔猛的一縮,岳清像是終於認出他,她大驚失色,就要大叫。

  唔唔——

  連忙將之制住,他無語。

  掙扎著,此時岳清心中惶恐,父皇死於此人之手,如今又來找自己,目的不言而喻,她不由心生絕望。

  「岳擎非是我殺,此番我特意尋你就是要解釋此事。」溫香軟玉在懷,梵岩天卻沒心思享受,連忙解釋。

  唔唔——岳清掙扎著,眼淚嘩嘩流下,自從長著般大,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輕薄,早已亂了方寸,根本不知道其說的什麼。

  左手摟她腰,右手捂她口,梵岩天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見其拼命掙扎,心中很是惱火。

  隨著時間流逝,二人僵持,而岳清神情也漸漸平靜下來,她紅著眼眸轉頭看他。

  「聽說你要登基,時間有限,只要你不叫,聽我說完,我便放了你如何?」見狀,他嘆聲開口。

  「若答應就點點頭。」

  瞧之微微點頭,他警告:「不要想著逃走大叫,否則,你不會有好結果。」

  隨著岳清繼續點頭,他手慢慢鬆開。

  「殺了我你也逃不掉。」連忙退回,岳清冷聲。

  「我若要殺你,何須這般說廢話?」梵岩天正色,這女人似乎對他誤會不淺。

  俏臉一呆,她愣了愣。

  「好好聽著,殺你父之人非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我與你無交集,也不想你牽扯太多因果,此番尋你也只是因你四處通緝於我,不得已而為之。」

  目光閃爍看著他,岳清是不信這話的。

  畢竟殺人之人又怎會承認?

  「你如何肯信?」梵岩天無奈問。這次也只是怕連累田府,否則,他又怎會在意所謂通緝告示?

  「你這妖人,休要信口雌黃!」岳清冷冷道,眼中滿是殺意。

  她自然不會無緣無故通緝梵岩天,而是親自過問過倖存下來百姓和那些兵士。最後得出結果,也只有對方這般能力之人,才能在警衛森嚴元宮殺掉岳擎。

  「你這死丫頭,可有證據是我?」梵岩天氣得嘴角哆嗦,這聲妖人讓他火冒三丈。

  「朗朗乾坤,證據就是事實。你如今既能越過重重侍衛瞬息來我房中,就能進入元宮殺掉我父皇,若不是你殺,還有何人?」岳清滿臉寒霜盯著他。

  被其這般理論氣得暴跳,他怒極而笑:「看來說什麼你都不信是吧。那好,人就是我殺的,你且又如何!」

  渾身顫抖,聽著其親口承認,岳清呼吸粗重,雙眼瞬間布滿血絲。

  「今天看來白跑一趟了。」瞧岳清一副恨不得生啖自己肉模樣,梵岩天神情平復些許暗忖。

  「就算你父皇真是我殺,那也與田府無關,你無需牽連她們,只管找我就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說。

  臉上露出殘忍笑意,岳清沒有說話。

  「你當真要逼我?」他不禁皺眉。

  「殺了我你也必死無疑,你自己好生思量。」她冷笑。此時岳清覺得抓住了梵岩天把柄,反而不怎麼懼。

  「天真的小丫頭……」見其一副有恃無恐模樣,他嘴角抽搐,暗暗沉吟。

  美目打量著他,岳清心中暗語氣倒是長了副好相貌,不過其殺死自己父皇,此仇不共戴天,她非報不可。

  房間裡陷入沉默,二人對視,梵岩天腦筋不停轉動著。

  瞥了眼水桶,又瞥了眼對方衣不遮體模樣,突然心中一動,他頓時計上心頭。

  「這是你逼我的。」他一個飛撲猛的再次制住她。

  「唔唔——」岳清大驚失色,沒想其突然這般多。

  「如此,我只能殺了你,重新選一個不會針對我的領主。」梵岩天殘忍笑道,聲音無比陰沉。

  聞言,她面色頓時一白,開始掙紮起來。

  從乾坤戒中拿出一把長劍,梵岩天直接架在她脖子上。

  唔唔——對方似乎真的要殺自己,岳清徹底慌了神,雙眼通紅淚水滾滾而落。

  「唉……非是我殘忍,一切只是你逼我的。」話畢,他手中長劍慢慢貼近她的肌膚。

  「且慢!」這時,一道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只見司徒鳳棲面露無奈,她也沒想到會成這個結果,如今不得不現身。

  倏地回頭,梵岩天愕然,他居然一點都沒發現有人來。

  當看到是司徒鳳棲,他皺眉,頓感眼熟。

  「放開她吧,一切我來與她解釋。」司徒鳳棲輕聲說。

  說來她已經停留此地不少日子,原本是為了看看這兩個血脈相連後輩子孫,但後來卻是為了看這個年輕時給自己留下深刻記憶的男子。

  剛才一幕起因她都十分清楚了,本不想現身的,但是見梵岩天似乎真要殺岳清,她只好現身。

  「你我可是認識?」梵岩天問。

  「或許吧。」司徒鳳棲輕笑。

  時間太久,梵岩天努力回憶著。而司徒鳳棲則是安靜看著他,心中似有些期待又似有些害怕。

  呼——

  腦子像是要炸開一般,他回過神後低頭看了眼正含淚仰頭看著自己的岳清微微一笑。

  「我豈是濫殺無辜之人?這丫頭太執迷了些,我只是嚇唬嚇唬她。」話畢,他一巴掌拍在其屁股上,便放開了她。

  「你!」岳清吃痛,狠狠瞪他連忙遠離。

  一旁司徒鳳棲瞧其這般動作,不由驟然響起當年石亭之事,她暗啐了一口。

  「清兒,你且過來。」她對岳清慈愛招招手。

  「你是?」岳清蹙眉,卻是沒有過來,她並不認識這氣質超然的女子。

  「呵呵——若說起輩分卻是扯不清了,你只需知你是我後輩子孫就是。」她淡笑,卻是主動走了過來,雙手溫柔為其擦去眼角眼淚。

  岳清微愣,她不知為何,面對這年紀與自己相差無二的女子竟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反而在其溫柔動作下倍感親切。

  「我不明白!」她緊蹙眉頭看著司徒鳳棲。

  「萬年前,我入道修行,尋求成仙之路。而修行前卻是有幾個嫡親同胞兄妹……」

  聽著對方輕聲緩緩道來,岳清傻眼,目瞪口呆望著她。

  「你……你……」她結結巴巴,真被嚇到了。

  「此番說來是我連累你父親的。我有一仇人,因斗之不過我,便想尋你們報復,當我趕來之時,卻晚矣。」司徒鳳棲打量著她嘆息。

  「我不信!」岳清皺眉連連搖頭,此事太玄乎,她又怎會信?

  「小丫頭,這世界遠非你所想那般簡單,大圖鎮之禍也非是天災,勿要束縛了眼界。」梵岩天說。

  「你閉嘴,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此時屁股還隱隱作痛,她咬牙切齒。

  「公主殿下,您怎麼了。」誰知她話音卻是驚動了門外宮女,只聽一個年輕女聲問。

  「無事,你等不要進來。」聞言,岳清大聲回應。

  「是!」門外傳來應聲。

  瞧之沒有喚人進來,梵岩天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驚動外面的人,屆時,一切只會更加麻煩,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你先等等,我帶他出去。」看了眼梵岩天,司徒鳳棲微微一笑,隨即手臂一揮,她和岳清就消失在房內。

  呼——

  見二人離開,梵岩天撇嘴,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定然是司徒鳳棲給岳清證明修士身份去了。

  打量眼房間,見浴桶熱氣騰騰花香冉冉,他咦了一聲走將過去。

  當看到像個鮮花池一般水桶後,他雙眼一亮,旋即三下五除二脫下衣袍,直接跳進木桶里享受起來。

  時間流逝著,大概兩盞茶功夫,梵岩天披頭散髮心滿意足走出木桶,隨意拿起屏風下綢布擦乾身子。

  而他卻沒發現發笄掉下木桶里。

  時間過去,頭髮都幹了,二人都還沒回來,他皺眉。

  「咦,我的發笄呢?」捋了捋兩鬢黑髮,他納悶,四處找不到後,不禁愕然來到浴桶邊。

  「莫非掉下去了……」梵岩天眼角微跳,心下無奈,只好隨意在一角撕條布巾將髮絲捆住。

  呼——

  微風吹來,他微微一愣,看向後面。

  「你真是我老祖宗?」岳清心神震撼,剛才一番穿江過海遨遊九天之際,隨著司徒鳳棲解釋,她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我們原本姓司徒,不過如今卻也不重要了。既然如此,你現在可相信我先前的話。」

  「我父皇難道真是那胡廿殺死的……」岳清低頭,雙目泛紅。

  「放心,待我回宗後,她自會付出代價。」聞言,司徒鳳棲雙目寒光閃爍。

  「現在你可以撤銷對我的通緝和針對田家的行動了嗎?」梵岩天上前開口。

  岳清:「你放心就是。」

  「既如此,那我就走了,懷孕的小公主。」他含笑,卻是似笑非笑瞥了眼司徒鳳棲。

  突聞此言,岳清微愣,不明所以看他。

  而一旁司徒鳳棲卻是面色僵硬滿臉尷尬,她明白對方已經認出自己。

  「雲兒,帶我離開吧。」沒有理會二人,梵岩天抬頭。

  「道友,那就告辭了。」司徒雲瞬息出現,看了眼岳清後對司徒鳳棲頷首,隨即便和梵岩天消失在原地。

  瞧二人消失,司徒鳳棲俏臉恢復正常。

  「清兒,今日是你的登基大典,你先準備加冕,待晚上,我在來尋你。」她說。

  「老祖宗……」沒想老祖宗說離開就離開,岳清愕然,她還有很多話要問她。

  唉——

  微嘆一聲,見時間也不早了,她連忙脫衣準備沐浴。

  花香裊裊,白霧氤氳,一邊擦拭著身子,岳清思緒萬分,今日所見所聞已經徹底刷新了她的認知,仿佛一個新世界大門在向她慢慢開啟。

  「咦——」突然她輕咦了一聲,頭埋進了水中。

  嘩——

  隨著水花濺射,此時的她若花間仙子,如出水芙蓉,是那般的動人心魄,讓人垂涎。

  看著手中玉質發笄,她愣了愣,很是詫異。

  「這幫傢伙真是。」還以為是宮女不小心掉落的,岳清正準備丟棄到一旁。

  可是突然一陣記憶襲來,她俏臉不禁一僵,腦海中驟然想到梵岩天來時妝容和離去時妝容似乎不一樣,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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