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仙胎
2024-10-11 10:36:25
作者: 毒堯
渾身雞皮疙瘩頓起,她逃命似爬出浴桶。
出了浴桶,喘著粗氣望著桶中晃動的水,岳清心裡近乎奔潰。
一想到自己可能洗了梵岩天用過洗澡水,她簡直快瘋了。
「公主殿下,您沒事吧?」聽到屋裡響動,外面有人疑惑出聲。
呆呆看著木桶,她咬牙回:「本宮沒事。」
因大典在即,她不敢再拖延,顫抖著雙手開始擦拭身體,努力克制心情。
田府——
小院裡,司徒雲和梵岩天現身,司徒雲看向他:「大哥,那我先走了。」
「去吧。」他點頭。
隨著其離開,梵岩天開門走進屋。
房間裡很是昏黃,他徑直走向床榻。
「猜猜我是誰?」突然一雙手從後面蒙住他的眼睛,同時傳來一道嬌笑聲。
「田媛,今日沒去上課嗎?」他淡笑。
「哎呀,每次都被你知道,真沒意思。」瞧其猜出自己,田媛嘟嘴放開他,氣鼓鼓瞪眼。
「知道我在這裡的就你們母女三人,不是你這還有誰?」梵岩天失笑,旋即退回一步坐在桌旁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那也可能是姐姐呀,為什麼是我?」她不滿。
「就你這丫頭古靈精怪,你姐姐才不會這般做。」他笑說。
翻了個白眼,她上前,徑直摟住他脖子直接坐在他腿上。
「要被你娘看到,不打斷你的腿才怪。」梵岩天調侃。
「哼,等過些日子,我就跟娘說,我要嫁給你。」她笑嘻嘻,亮晶晶目光緊緊盯著他的臉。
無奈白了其一眼,想到田媛三個月來每次下課都來黏著自己,書院也不住了,他就頭疼。
瞧梵岩天沒有回答自己,田媛眼珠子一轉笑吟吟開口:「梵岩天,書院最近可熱鬧了,只可惜你不在呢。」
「怎麼個熱鬧法?」他隨口應。
「你知道異院吧?」
「有所耳聞。」
「那你知道異院所有學生和老師全都失蹤了嗎?」她眨眨看著他,滿臉得意。
「失蹤?」
「嗯,就在前天,一晚上全都不見了呢。——嘻嘻,你是不知道,院長那老頭子都急成什麼樣了。」
心中詫異些許,隨即恢復正常,梵岩天沒當回事。在他看來,和自己扯不上關係的事都沒價值可言,並不值得自己關注。
「好了,你回去吧,若被人看到,日後你名聲就毀了。」拍拍田媛的手,他將其放下。
「不嘛,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聞言,她不依,再次抱住他。
溫香軟玉在懷,梵岩天一臉無語。
自己和其母親這般關係,他實不願再與二女扯上關係。可是不知怎的,看二女美貌,又狠不下心拒絕。
「再不走我生氣了!」他瞪眼。
「哼,有什麼了不起,走就走。」田媛嗔怒,轉身就要走。
唔——
梵岩天瞬間傻眼,萬萬沒想其居然去而復返直接吻住了自己。
他不是那種虛偽的人,或許應該說是抗不住誘惑的人,旋即借勢直接一把摟住她。
二人忘情相吻。
時間流逝,隨著衣履翻飛……
黃昏下,秋風吹拂,空氣有些燥熱,房間內,二人坦誠相待。
「造孽……」望著懷中沉睡人兒,梵岩天皺眉眼皮抖動。
「我難道真是個人渣嗎……」他不由低語,反覆詢問自己。
嚶嚀一聲,只見田媛睜開美目,旋即目不轉睛看他。
「對不起。」他開口微嘆。
「以後你就是我夫君了。」她臉上羞紅,羞澀伏在他懷裡。
梵岩天:「……」
日落西山,落葉飄零,此時,只見一道身影從遠方馳向田府。
小院裡房間,在田媛走後,梵岩天望著床榻上落紅一臉糾結。
「我他媽真是個畜生。」他猛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瞬息一道紅印顯現。
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打斷他思緒。
上前開門,當看到是一個陌生中年男子後,他微愣。
中年男子橢圓臉束髮,面頰紅潤,一身淺藍色道袍,是個面善之人。
他身負瑩白長劍,見到梵岩天后抱拳行禮:「尊下,在下是大御宗弟子,此番是奉掌教之命前來傳話的。」
「不知令宗掌教尋我何事?」梵岩天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說。
司徒雲與他說過大御宗之事,是以,對大御宗還算有些了解。
「升仙台眼看開啟在即,可是司徒長老他老人家卻拒絕前往。是以掌教令弟子前來請尊下勸勸長老。」
「升仙台……」聞言,梵岩天愣住。
「掌教知尊下是長老嫡親之人,並言此乃事關長老成仙之業,萬不可推脫才是。」男子繼續說。
「好,此事我會與他說的,你先回去吧。」他頷首。
升仙台他參與過一次,知道其對修士而言的確是大機緣,同時也明白了為何大御宗掌教派人來找自己的原因。
無非就是看出司徒雲拒絕是為了自己,想從自己身上找突破口。
對此事,梵岩天自然贊成的,他也不願司徒雲因為自己而錯失了機緣。
隨著中年男子離去,他抬頭看向長空。
呼——
「大哥,此事我自有主張。」卻說司徒雲和梵喬突然出現在院中,司徒雲當先開口。剛才的話,他自然是聽到了。
沒想二人出現,梵岩天一笑,如此倒省得他再喚。
「以你二人之修為,升仙台之事無需我多言。我自尚有自保之力,你們且放心去就是。」他正色,可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二人。
「大哥——」
「爹你——」
「無需多言,走,隨我喝杯酒去。」梵岩天打斷二人話語,當先離開院子。
瞧其離去背影,司徒雲和梵喬皺眉對視一眼,彼此傳音。
「你說的那女人尚不知下落,若我二人去升仙台,父親他必然危機重重。」梵喬說。
「大御宗那小子當真欠收拾。」司徒雲凝眉。
大街上——
梵岩天一路穿牆來到,當看到此時還熱鬧紛紛場景,他詫異。
「領主萬歲——」
「太元部落萬歲——」
聽著耳邊時不時傳來歡呼喊叫聲,他漸漸明悟起因。
一家酒樓,一路上到二樓,他在窗邊找了個桌位坐下。
「客官來點什麼?」一個精瘦男子上前笑說。
「兩壇醉君子。」
「好叻。可還要些吃食?」
「不用了,為我準備三個酒杯就可。」
「好,您稍等。」男子笑著離去。
醉君子就這家酒樓名酒,有隻為一醉君子之說,上次梵岩天恰巧來到這裡,就喜歡上了這酒味道。
很快,梵喬、司徒雲二人姍姍來遲,分別入座。
沒有理會二人,梵岩天饒有興致自顧俯瞰樓下熱鬧景象。
「今日倒是比往常熱鬧了許多啊。」瞧老爹看都沒看自己二人,梵喬尷尬說。
「長公主繼承領主之位,能不熱鬧嗎?你這老頭好生有趣。」一個路過年輕公子聽到他話不由打趣,旋即笑呵呵徑直下了樓。
「好無禮的後生。」聞言,梵喬皺眉。
「客官,這是您的酒喝杯子,請慢用。」只見這時精瘦男子和另一個小廝各自提著一壇酒和碗走過來。
聽到男子聲音,梵岩天轉過身點頭。
隨著小廝離開,他打開酒罈。
「我來吧。」梵喬連忙起身倒酒。
「今日就為你二人踐行,須知升仙台非是小機緣,你二人這次必須得去。」端起酒杯,他一飲而盡。
司徒雲、梵喬對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跟著喝下。
「喬兒,爹當年接你回梵村時,就看出你性格不羈,非是受人驅使之人。」
「但我是你父親,為人父母者從不願因自己而連累子女。這次,你必須得去,否則為父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也不會原諒你。」
「還有你雲兒,大哥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從小就性格堅毅,不是哀求他人的人,凡事都自有主張。」
「但是大哥告訴你,大哥同樣如此,非是祈求他人庇護之人。你二人心意我也明白,可你們可知,這般做,只會讓我更加自責和認為自己無能。」
「若你們真為我好,便安心去,好生修煉,它日爭取位列仙班。」
聽著梵岩天的話,梵喬、司徒雲不禁沉默。
「大哥,非是我二人如此,而是那女人如今就身在暗處,如今法力也定然恢復,若她對你出手,你又如何抵擋?」遲疑些許,司徒雲開口。
「那二人一個天劫境,一個大乘境,升仙台對比我,你覺得他們會留下針對我嗎?」梵岩天失笑。
「可是……」司徒雲皺眉。
「如今大哥只是個小人物,他(她)們犯不著為取我性命而留下,你們安心去就是。」他又笑道。
「爹,隨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梵喬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在他看來,拿自己父親性命做賭注是十分愚蠢的行為,他也賭不起。
「你!」梵岩天瞪眼。
撇撇嘴,梵喬自顧倒酒自飲。
時間流逝,三人默默喝著酒。
眼見天色慢慢晦暗,街道上行人也變得稀少,梵岩天斜睖了眼二人站起身:「我先走了!」話畢,就見他冷著臉下了樓。
「要不你去吧,我在此留下護衛他就行。」見其走後,梵喬看向司徒雲。
「咦……仙胎!」沒有他的話回答,只見司徒雲反而詫異看向樓下。
「仙胎?」聞言,梵喬一愣,不禁順著他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