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立君
2024-10-11 10:36:18
作者: 毒堯
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偌大太元部落,若無人執掌,必然會生事端。
風居城——
原本的城主府成了新的元宮。此時府內一座大殿裡,岳清與岳繆身著皇服高坐,下方則是太元部落數百官居四品以上命官。
高台上漆金龍座,岳繆、岳清分左右,身旁各兩名宮女恭立。
「太子殿下、長公主殿下,昨日微臣接到邊境細作來報,紀南部落似在調兵遣將,我等須早作籌劃才是。」只見一個身著盔甲大漢出列行禮。
此人叫戍弻,官居二品候,是太元部落兵馬大將軍,太元部落軍隊基本都是掌控在此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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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候未免太過謹慎小題大做了些,試問以我太元部落實力,何人膽敢放肆?」一個身著紫金袍文士淡笑。
他叫顧明幸,是太元部落十大王爵之一,乃文官之首,是岳擎生前心腹,像平日大部分內政,其基本都是放心交予此人處理。
瞥了其一眼,對方官職雖比自己高一階,但戍弻卻絲毫不懼瞪眼:「黃口書生,安大軍入境,汝才知危否!」
「將軍此言差矣,以我太元之盛,且有將軍坐鎮,何方宵小敢放肆乎?」聞言,顧明幸也不生氣,反而笑著恭維了一句。
「你無需恭維於我,本候也不需要。你可知,此番領主大人遇刺身亡,部落尚為安定,正是其動兵之機。」
「若不防於先機,屆時兵臨城下,就悔之晚矣。」
話畢,他不再理會顧明幸,看向正皺眉的岳清和岳繆,大聲道:「太子殿下、長公主,非是我戍弻膽小怕事,實乃群龍若無主,事必生災禍。」
「好個老匹夫,倒是我小看你了。」顧明幸沒想對方竟然將話題扯到立君之事,目光不禁閃爍。
要知道,他擁護之人乃是岳清卻非太子岳繆。而戍弻是支持岳繆,可以說正是因為二人,太元部落領主是以近三個月還沒定下。
至於為何顧明幸不支持太子岳繆立位原因很簡單,主要是因為他覺得岳繆此人習武成性,毫無半點君王模樣。而岳清則不同,其雖為女子之身,卻極為剛烈,且又善謀劃,為了太元部落將來,他只能選擇岳清。
戍弻則完全不同,第一,他是個傳統的人,認為領主之位就該太子繼承;第二,他同時也是習武之人,是以,他也極為欣賞岳繆。
兩人,一個是文官之首,權利滔天門生眾多。一個手握天下兵馬,鳥瞰天下。所以,也是因為如此,才弄成如今現狀。
「兩位愛卿都是憂國憂民之人,對繼承領主之位,本宮昨日也與皇姐談了一番。」
「既然如此,今日就借戍將軍之言,便將領主之位定下罷。」岳繆目光平靜掃視下方,隨即看向岳清。
看了弟弟一眼,岳清蹙眉,沉吟些許對眾官大聲說:「父皇身在元宮遇刺身亡,此乃我太元之辱。關於領主之位,本宮昨日已與皇弟商議清楚,就由本宮繼承領主之位,屆時,本宮必將這些膽大包天之徒繩之以法,以為父皇在天之靈!」她咬牙。
「太子殿下?」戍弻滿臉驚愕望著岳繆。
「本宮一生執迷於武道,對執掌太元部落,自問遠遠不如皇姐,戍將軍不必多言了!」岳繆面色平靜說。
「爛泥扶不上牆也。」聞言,顧明幸微微搖頭。
說實話,此番他都沒把握讓岳清順利繼承領主之位,畢竟戍弻乃是手握兵馬之權的人,有他阻難,又談何容易?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會是岳繆主動退出,心中極為無語。
「既然太子殿下這般說,戍候意下如何?」顧明幸含笑看他。
「哎!」重重嘆一聲,戍弻看向高台:「既然殿下注意已定,長公主、太子殿下,那臣告退。」
話畢,就見他甩手離去,面色極為難看。
「擇日不如撞日,公主殿下,今日便正式登基如何?」暗笑看著戍弻負氣離去,顧明幸對岳清行禮。
「就依愛卿的。」岳清頷首。
「恭喜皇姐了,退朝吧。」岳繆站起身。
見岳清點頭,側邊一個老太監走出高喊:「退朝!」
田府——
一間小院裡,梵岩天剛從外面回來,此時正站在院中一棵樹葉凋零的桃樹下沉思。
至於原因,是因為他竟然從城內很多地方看見通緝自己畫像。
「賞十萬黃金買我的人頭,好大的手筆呢。」他低語。
「怎麼了?」一道女聲傳來,只見周抒款款走進小院。
「我被通緝罷了。」他轉頭一笑。
「為何?」
「認為是我殺了領主,要抓我歸案,賞十萬金呢。」
周抒微愣,怔怔看著他。
「怎麼,你心動了?」梵岩天微笑,一把摟住她。
「相公怎胡言,可是我待你不好?」她不滿白了其一眼。
「哎——誤了我大事,說不得日後不能久呆此地了。」一聲輕嘆,他吻住了她。
唔唔——
周抒掙扎,脫身後整理衣襟開口沒好氣說:「被人看見多不好。」
打量其嬌嫩肌膚,他輕聲說:「此番無奈,或許我又要走了。」
「你要去哪裡?」她問。
「各處通緝我,若被發現連累你們,可就不好了。」
「要連累早就連累了,官府既然著意抓拿你,勢必我們也難逃其究。」
「你是說?」
「這幾天我有種不好預感,或許……」周抒輕嘆,卻是主動吻了上來。
與之一番熱情如火,二人靜立,梵岩天雙眼微眯,暗自盤算著。
他本以為官府要拿也只是拿自己,但此時聽周抒一襲話,便漸漸明白,田府也必定難脫干係,畢竟當初這般多人在場,一查就查出來了。
「剛才貼的榜單,想來找到你也需不少時間,且放心,有我在,無人可動一根汗毛。」
周抒笑說:「你會呼風喚雨,是大能力的人,我相信你。」
「呼風喚雨,我可沒那能耐,但關鍵時候,護佑你母女幾人應該沒甚問題。」梵岩天失笑。
二人溫存些許,隨著周抒離去,梵岩天回到房間。
房間內,他端坐桌前開口:「喬兒你且出來,為父有話與你說。」
呼——
一陣清風吹拂,梵喬面露疑惑現身。
「剛才的話你可聽到了?」他開口。
「沒聽到!」梵喬梵翻白眼。
母親現在不知所蹤,而父親卻在此風流快活,如今還要自己幫忙,他才不願意。
「你再說一遍!」聞言,梵岩天瞪眼。
「爹,娘如今下落不明,你卻整日與此女瀟灑,若是個修士就罷了,但卻是個凡人,你可對得起我娘和姨娘她們?」梵喬轉過頭去開口。
「你不願就算了,為父也不需要你。」他嘴角微抽,不禁氣急。
「那我走了。」梵喬撇嘴,身子頓時消失在原地。
風居城外林間一棵大樹上,只見一個翡翠玉台平鋪,上方酒菜齊全,司徒雲正在小酌。
呼——
清風吹過,見滿臉郁色的梵喬,司徒雲輕笑:「大哥就是那個德行,這是本性,你若要他改,還不如殺了他的好。」
「什麼本性,他就是好色,身邊就缺個管他的。」梵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好氣說。
「你娘都管不了,你也想管?」司徒雲嘿嘿一笑。
「你也別說風涼話,七姨娘那邊,我就不信她不生氣。」
「氣什麼?萬年前她們就氣完了,如今上哪兒找氣受?」
聽著其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模樣,梵喬嘴角抽搐,已經沒話可說了。
「得,叫不動你,現在叫我了。」飲下手中酒,司徒雲無奈站起身。
「你千萬不要答應他。」聞言,他一愣。
「你父親這些年受了不少苦,如今能再見他一面,已是不易,就勿要再惹他生氣了。」微微一嘆,司徒雲消失在原地。
「這是原則!」梵喬皺眉,倒酒一飲而盡。
田府梵岩天房間,司徒雲出現。
見到他,梵岩天開口:「雲兒,帶大哥去一趟元宮可好。」
「好。」司徒雲徑直點頭,沒有多餘的話,他手便是一揮。
很快,就見二人消失在房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元宮——
一間極為豪華宮殿裡,一間廂房,岳清正準備沐浴準備接下來登基大典。
「公主殿下,水已經調好了。」只見一個宮女從浴桶邊起身來到岳清身旁。
聞言,岳清點頭:「你等在外等候就是。」
隨著宮女一個個撤出房間關上大門,她邁步來到浴桶邊,芊芊玉指開始解腰帶。
高空中,彩雲飄飄,梵岩天二人隱沒其中。
「大哥,可是找誰?」立身雲層間,司徒雲問。
「回來時我聽說新任領主是那岳清,就去找她。」梵岩天沉吟,他記得剛回來時,大街小巷都在大喊長公主將繼續領主的事。
宮殿廂房外,司徒雲帶著他來到屋頂。
「應該就是這裡。」憑藉著神識,他聽到宮女們對話,便徑直帶著他來到這裡。
「好,雲兒你先去吧,剩下我自有主張。」梵岩天點頭,旋即身子從房頂沒入。
見其進屋,司徒雲身子也消失在原地。
房間內,只見岳清鳳袍一件件脫落,稍許,一句充滿青春氣息宛如藝術品的玉身顯現。
卻是梵岩天進如房間後,一個翻身落在地上。可是當他抬頭看到一雙滿是驚愕神色身無片縷女子愣愣盯著自己時,他嘴角微抽。
「別誤會。」擔心其喊叫,他連忙說。
心中哪怕極為憤怒,岳清還是沒有喊叫,她連忙穿起撿起衣裙裹身。
此時對她是極為敏感時期,對她而言身上是絕不容許一點一滴污點存在的,是以見其沒有殺意便強忍住沒有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