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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爹……

2024-05-06 04:41:38 作者: 金重樓

  大年一過,漠城的春天遲遲而來,雖然因為少雨多旱,讓漠城大營籠上一層緊張的氣氛,但是對雁南鎮的元靜姝母子三人來說,日子依然過得頗為安逸。

  都說嬰兒是「三翻六坐九拿爬」,大寶和二寶自四個月添加了輔食後,身子骨愈髮長得硬朗起來,到了八月的時候,兩個小傢伙不僅會開口叫娘,而且能在地上爬的飛快,還幾次試著想自己走路了。

  元靜姝本來想著,等兩個小傢伙會走路以後就讓他們徹底斷了奶,到時候帶他們悄悄回一趟燕京;只是沒想到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斷了她的計劃。

  蠻族因為春夏旱災死了不少牛羊,剛一入秋就過來打邊谷了!

  雖然現在只是零星戰事,還沒有大規模的戰起,但是為了防止奸細探聽情報,漠城所有的人許進不許出;元靜姝不得不在雁南鎮繼續住了下來。

  漠城軍營,一隊剛從沙狼溝驅趕了打邊谷的蠻族回來的傷兵被抬著攙著回來了,軍醫們忙了個腳後路打後腦勺,一會兒就把營帳里備用的傷藥全用完了,正一迭聲地催著藥童去拿。

  沈延去處理軍報了,跟著沈燁過來探視的夏二春連忙掏了懷裡的藥匣上前:「我這裡還有傷藥,是上好的金創藥!」

  正忙著的軍醫一把取過藥匣,擰開了裡面一隻藥瓶塞子,把細白的藥粉灑在了一名傷兵的傷口上。

  藥粉雖然細,一灑上去,老大的一個血豁口子竟然很快凝住了血。軍醫不由大喜,一邊手下不停地包紮一邊急著問:「二春,你哪來的這藥,這藥靈效得緊,快讓司務多買些回來啊!」

  沈燁立即瞥了一眼那隻藥匣,覺得裡面的一排小瓷瓶很是眼熟,正要問問夏二春,另外一邊突然有人大聲哭叫起來:「栓柱!栓柱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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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燁心頭一緊,幾步走了過去。

  簡易擔架上,一名血葫蘆似的人正雙目緊閉,胸口呼吸極為急促,肚子上插著一柄斷掉的槍頭,雖然灑了藥粉上去,還在 地往外冒著血。

  先前接了夏二春那藥匣的軍醫連忙跑了過去,將小瓷瓶里的藥粉一古腦兒全灑了上去。

  傷口很快凝了血,只是那杆斷槍頭卻沒人敢動。幾個軍醫都圍著看了看,紛紛搖了搖頭:「怕是不成,這槍頭要是一取出來,怕這小子就活不成……」

  要是不取出來,這人也一樣是活不成……

  栓柱旁邊的一個黑臉漢子不由嗚嗚哭了起來:「要不是為了救我,栓柱也不會……」

  老大一個爺們兒,這會兒卻哭得跟個孩子似的。幾名軍醫嘆了聲氣,默不出聲地又去包紮其他傷員了;栓柱是救不了了,但是這裡還有其他的人能夠救,多救一個就是一個!

  那黑臉漢子抹了把淚,見幾個軍醫都不出聲地走開了,一時氣衝上頭,惱得跳了起來:「你們算什麼軍醫,你們連救人都救不了!」

  沈燁皺了皺眉頭,知道那黑臉漢子是傷心過頭了,正要上前阻止,那黑臉漢子卻又突然跪了下去,咚咚咚地磕起頭來:「我王鐵牛求你們了!你們救救栓柱吧,你們救救他吧!他家裡婆娘才懷了身子……」

  正想把王鐵牛拉出去,免得他吵了軍醫救治其他人的夏二春不由一下子頓住了,想到了自己的婆娘和兒子,眼眶不由一熱,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我知道有一個人,也許她能救栓柱!」

  王鐵牛頓時一躍而起,緊緊掐住了夏二春的手臂:「是誰?你快去把他找來!要救活了栓柱,我王鐵牛願意給他做牛做馬!」

  「那人住在雁南鎮,姓蘇——」

  王鐵牛已經緊緊鉗著夏二春的手腕把他往外拽:「我們快去,現在就去請人!」

  「站住!」沈燁看了眼呼吸比先前粗重了不少的栓柱,橫移一步攔住了眼睛血紅的王鐵牛,「這一來一回的怕是趕不及了,把栓柱抬上馬車,我們送他過去!」

  怕路上顛簸,沈燁讓人鋪了好幾床棉褥,才小心把栓柱搬了上去,自己一躍上了馬車:「夏二春、周良、楊盛、王鐵牛!你們一人一邊扯緊棉褥!」

  馬車會有顛簸,但是有人在四邊扯住那幾床棉褥,經過這四人的手就有了一個緩衝,再有那幾床棉褥,就更加平穩多了。

  見四人護好了栓柱,沈燁抿緊了嘴唇,駕著馬車飛快地向雁南鎮駛去,不到小半個時辰,就在夏二春的指點直接停在了元靜姝門口。

  馬車剛一停穩,夏二春、周良四個人就扯著棉褥抬著栓柱沖了進去,夏二春扯著嗓子喊了起來:「蘇大夫,快來救命吶!」

  元靜姝正在屋裡頭製藥,見夏二春帶著人抬了個血糊糊的人進來,連忙引著他們進了後院的客房:「趕緊先把人放這兒!」瞧了一眼傷勢,立即轉頭吩咐了又夏:「取我的手術箱來,這人要立即手術!」

  又夏飛跑著拿了手術箱來,又要去取藥,大寶二寶兩個這會兒還睡著沒醒,想著那四個漢子不熟悉家裡的情況,直接就把兩個奶娘都支使去了,燒水的燒水,煎藥的煎藥,自己則跟在元靜姝手邊打下手,勒令那四個漢子守在門外不許進去。

  一屋子人都在後院忙碌著準備手術去了,睡在廂房裡的小天聽到點動靜卻醒了過來,一瞅奶娘不在,樂著墩著肥屁股抱著枕頭梭下了炕。

  他老早就瞅著前邊兒院子裡的葡萄嘴饞了,元靜姝只說沒熟,大寶都長了四顆牙了可他現在還沒長牙,吃酸的會更加不長了,就是不許他吃。

  甜是什麼味道,小天已經嘗過了,可是什麼是酸味兒,小天卻還沒有嘗過。就是倒牙又怎麼樣,反正他現在也沒有牙!

  再說了,那一咕嘟一咕嘟翡翠似的葡萄掛在那裡多愛人,他可從來沒有吃過葡萄呢!會不會跟元元以前吃的櫻桃一樣好吃呢?

  小天想到以前元元吃著櫻桃的享受樣兒,只覺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笨拙地翻過了廂房的門檻,飛快地爬著向前院那架葡萄進發。

  親愛的葡萄,我來了!到了到了,終於爬到葡萄架下了!

  小天抬頭看了看架上的葡萄,扶著竹架子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瑪丹,這腿兒太短夠不著啊!

  我踮腳!我再踮腳——咦,為什麼有片陰影罩在我身上……

  小天抓著竹架子費勁兒地扭著身子仰起頭,對上了一張輪廓硬朗的臉,不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噌噌連退了好幾步,再也撐不住自己的小胖墩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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