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雛鳳清於老風聲
2024-10-11 02:00:20
作者: 薛永應
《成事在天——進王志綱工作室》這本書,從立意追蹤到文稿殺青,歷時近3年,今天,終於功德圓滿,我這顆懸著的心,也隨之放了下未。
回想3年前,我發現王志綱的出色的策劃才能和超群的策劃業績,雄心勃勃地要為他進行「理論總結」,毅然甩掉身邊的一切工作,跟蹤他的每一個重大項目,到今天擱筆定稿,我似乎又上了一次大學,攻讀當今所有名牌大學都沒有設置的「策劃學博士學位」,我的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原先,我以為自己是構造理論體系的「高手」,開闢過新的研究領域,又有王志綱的許多成功的實戰案例為基礎,提煉出一本例如叫《現代策劃學理論》的書,且不易如反掌?誰知,眼高手低,處處顯出自己的尷尬來。
首先是我小著了策劃學。它就像藏有無數財寶的阿里巴巴山洞,在門口一瞄,極為平常,可一進入,你就眼花繚亂,不知所從。當我開始跟蹤王志綱的策劃實踐,並進行一些理論思考時,我才深深地、深深地體會到,現代策劃學博大精深、奧妙無窮,她的許多原理,至今還是一塊塊未經打磨的璞玉,共「理論」精質尚緊裹在「實戰」硬石之內,不是真正撥尖的能工巧匠,休想鑿出價值連城的「美玉」來。也因此,我為本書設計的第一個「寫作提綱」不得不半途而廢,束之高閣。
王志綱也認為,還沒有到架構策劃學理論體系的時候。於是,我又把思路調整到「寫故事,帶原理,學術性與可讀性並重」的路上。這樣,故事多多,案例多多,好寫了,但卻轉到了我的弱項上;我不善於講故事。在別人嘴裡,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可以撩撥得聽眾眉飛色舞,而在我這裡,即使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也讓我講得味同嚼蠟。有時,我為了增加可讀性,便仿效故事家搞一點兒文學色彩,結果東施效顰,美不起來。
更要命的是,王志綱工作室的發展真可以說是突飛猛進,我原先搜集的許多素材,如今有的時過境遷,應該變換了,有的更加豐富,應該補寫了,還有大量的最新成果後來居上,不僅應該寫入,而且應該大書而特書了。真是像王志綱說的那樣,太陽每天都是新的。我的「刻舟求劍」式的做法,理所當然地被高漲的「革命形勢」所否定。但是,我反而高興,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一點也不感到懊喪。
由於這一切,我興沖沖帶到深圳來交差的書稿,幾乎完全推倒重來。
在這「重修廟宇,再塑金身」的過程中,我衷心地感謝王志綱工作室的同志們,特別是王志綱的助手李嵩、柳翔,感謝新近「畢業」,離開王志綱工作室,獨自闖蕩江湖的華杉、胡騰,這幾個年輕人滿懷著對策劃學的一腔熱血和激情,以他們的切身感受和心得體會,給了我巨大的、真誠的、無私的、周到的幫助。我寫的一些章節,他們幫我補充素材,幫我提煉主題,幫我改善結構,幫我潤色文字,許多部分甚至直接幫我動筆。因此,我實事求是地說,有些章節的真正作者是他們,而不是我。長江後浪推前浪,雛風清於老風聲,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比我高明多了。
應該說,王志綱工作室的其他同志,例如,被派到「雙月園」學校執行調研和監理任務的鄧雪麗和陳維勤,耐心而詳盡地給我介紹該項目的策劃運作過程,王志綱的夫人林蘭,為我提供了大量第一手資料,王志綱的助手劉例、曾學錦為我提供了名人名言,打字員裘麗麗、司機可明輝等,也都做出了各自的努力,我同樣感謝他們。
常言說,秋天是收穫的季節。照我看,在王志綱工作室,收穫的季節在冬天。當我們修改完書稿時,我以為工作室的所有財寶我都盡收囊中了,殊不知,我又犯了主觀主義。就在我筆耕不輟的1997年最後兩個月里,山東「雙月園」的老闆王衛軍,再下廣東「村教兵法」,王志綱亦決心幫助他實現他的「超過碧桂園」的宏誓大願;四川「新希望」集團總裁、人稱民營企業家「第一號種子選手」的劉永好,誠邀王志綱進行一次「中國民營企業兩個行道的領頭羊」珠聯壁合式的「有非常意義」的合作,王志綱亦拋出了他手中的繡球;河北「大野」集團在北京推出的休閒式農業旅遊項目「美麗鄉村」已是倍蕾初綻,今年肯定將有「大手筆」展示;新加坡某大財團,擬投資珠海營造一座世間罕見的「國際老人世界」,他們首先想到的也是請王志綱來「把脈」;此外還有一些我不知道、我記不住的項目。總而言之,1998年的王志綱將是更大的大忙人。到年底,無疑還將有一本更精彩、更豐滿、更引人入勝、更富理論性和可讀性的暢銷書擺到讀者們的面前。但不同的是,作者不是我了。
最後,我還要感謝王志綱本人,是他給了我一個令所有人羨慕的獲取「獨家新聞」的機會,還不惜工本地為我提供各種條件,幫助我寫成、寫好並出版這本書。也許別人不知道,我自己卻最清楚:數開口,我屬「痴長」,但論學問,我實汗顏。說句實在話,作為王志綱工作室學術顧問的我,極少給王志綱提供什麼幫助,相反,倒是從王志綱那裡學到了我最近十多年都沒有學到的那麼多和那麼好的東西。僅以本書的修改來說,最珍惜時間的王志綱,卻不厭其煩地給我介紹、分析、歸納和提升他的案例,從中引導出一系列新穎而正確的理論觀點,使我獲益良多。
同正志綱工作室的同志們相處這麼長的時間,除了學問上受益外,我還發現我在人生觀、價值觀上被他們潛移默化了不少。他們全體的那種敬業精神使我感嘆自不必說,我最佩服的是王志綱「挑戰自我」的品質。在一般人看來,已經功成名就、譽滿全國,完全可以安安靜靜地享受一份清閒和尊榮了,但我看到的王志綱好像根本沒有這回事似的,仍然從清晨忙到深夜,「只要清醒著就在思考」(王志綱語)。我曾問過他,為什麼樂此不疲,他的一席話使我難忘:「人有兩種活法,一種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得過且過,為活而活,另一種像登山運動員,把生命過程當成一種燃燒過程和挑戰過程,挑戰自然,亦挑戰生命極限,征服了祁連山,又去征服阿爾卑斯山,然後還要去征服珠穆郎瑪峰。在我看來,挑戰完全有可能失敗,但是,我竭盡了全力,即使喪身冰峰,也死而無憾。這是生存的至純至高境界!」
過幾天,我這個「遊方和尚」就要帶著我的這些收穫,背起行囊回家了,但願擺在讀者面前的這本《成事在天——走進王志綱工作室》,能夠給你帶來一些有用的知識和信息。讀者朋友如果對這本書有什麼意見和想法,我很願意問你交流(郵編:100021,地址:北京朝陽區農光東里16號樓)。
薛永應
1998年春於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