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20

2024-10-10 22:47:00 作者: 席代岳

  [4355] 挪威水手的後代更喜愛狩獵和放鷹,不過他們可能從挪威和冰島輸入各種最好的獵鷹。

  [4356] 我們可以拿這種描述與馬姆斯伯里的威廉做比較,他像精通哲理的歷史學家,對於撒克遜人和諾曼人的優劣得失能夠明察秋毫。他們的征服行動使得英格蘭坐收漁人之利。

  [4357] 匿名的《巴里年代記》提及阿吉魯斯接到皇家的信函,穆拉托里在他的《編年史》里,將Sevestatus很正確地解讀為皇帝或奧古斯都的頭銜。他在《古代文物》一書中,受到迪康熱的指導,把這個官職算為內衛軍的軍官或是御用衣物的總管。

  [4358] 聖利奧九世的傳記沾染那個時代的情操和偏見,這本書的作者是威伯特,1615年用8開本在巴黎刊行,後來與博蘭德會信徒、馬比榮(1632—1707 A.D.,教會學者、古物學家和歷史學家)以及穆拉托里的作品,一起編成文集。聖馬克對這位教皇無論公私方面的史料,不斷加以整理和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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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59] 聖馬克寫出一些帶有尊敬意味的譴責或埋怨,彼得·達米阿努斯是那個時代的神諭代言人,拒絕承認教皇有從事戰爭的權力,這位隱士受到紅衣主教的責難,巴羅尼烏斯最辛苦的工作,是要盡力去維護聖彼得的兩把寶劍。

  [4360] 詹農身為律師和古文物學家,用巧妙的手法討論教皇敘任式的起源和性質,他費盡力氣想要調停愛國人士和正統教徒的責任,一切還是徒然,說明真相雖然誠實但是非常危險,會使到手的權力日益萎縮。

  [4361] 諾曼人的作者和編輯精通他們自己的語文,卡利杜斯是一個很狡猾的人,他對吉斯卡爾或威斯卡兩個名字加以說明,威斯卡的字根wise聽起來不陌生,吉斯卡爾和古老的單字wiseacre非常相似,我可以感覺到這兩個名字具有的特性和語尾,這對羅伯特的稱呼是個很不壞的闡釋。

  [4362] 羅伯特·吉斯卡爾獲得公爵的頭銜,是非常微妙且不為人知的過程。我帶著詹農、穆拉托里和聖馬克充滿善意的勸告,只得盡力完成前後連貫能夠自圓其說的敘述。

  [4363] [譯註]阿維森納(980—1037 A.D.)是阿拉伯世界最偉大的醫生,也是詩人、哲學家和科學家,兩部主要的作品為《論治療法》和《醫學準則》。

  [4364] [譯註]荷馬的《奧德賽》中特別提到斯庫拉海怪和卡律布狄斯大漩渦,應該在隔開西西里和義大利的墨西拿海峽附近。

  [4365] 我從馬拉特拉得知一些奇特的狀況,像阿拉伯人把駱駝和信鴿的使用傳入西西里;還有就是被狼蛛咬到以後會激起緊張的情緒,說起來實在荒謬,有人被咬以後,出現的徵候會讓整個諾曼軍隊都感到,他們現在住在靠近巴勒摩的營地。我要補充一個語意學的問題,在11世紀倒是有些價值,墨西拿(Messana)這個稱呼來自Messis,原意為「收穫」,意思是這個港口要把整個島嶼的收成,當作貢金運到羅馬。

  [4366] 5個女兒中的一個嫁給阿佐,亦稱阿克索的兒子休,阿佐是倫巴第的侯爵,有錢有勢而且家世高貴。萊布尼茨和穆拉托里對於這個公元9世紀到11世紀的家族,用公正的態度花費了很大的力氣進行研究和探討,知道阿克索侯爵2個年長的兒子,建立了埃斯特和不倫瑞克這2個極為顯赫的世系。

  [4367] 耶路撒冷朝聖行程上註明這段距離是1000斯塔迪亞,或是100英里,相當可靠也很合理。根據斯特拉博和普林尼最早的資料,這個距離還要加倍,倒是令人感到奇怪。

  [4368] 普林尼算出這趟短程的航行大約是50千步,也就是從奧特朗托到瓦洛納或奧隆的實際距離。赫摩勞斯·巴巴魯斯認為應該是100千步,每個威尼斯領航員只要從海灣進出,對於這個說法都會加以修正。

  [4369] 穆拉托里特別提到,有些作者的記載是希臘大軍有17萬人,按照西方的寫法是170千人,但是馬拉特拉發生一點疏失,把那個「one hundred」漏掉,計算的結果只有7萬人。

  [4370] 可以參閱愷撒在《內戰記》中對這次戰役簡明而權威的記述。真遺憾昆塔斯·伊西利烏斯沒有能活到分析這次作戰行動,他過去對阿非利加和西班牙的戰役都有獨到的見解。

  [4371] [編者注]帕拉斯是希臘女神雅典娜的另一名稱。

  [4372] 盧普斯·普羅托斯帕塔說是6000人,阿普利亞的威廉認為是5000人多一點,他們的謙虛讓人感到奇怪和欽佩。要是誇口說殺了兩三萬的分裂分子和異教徒,也不是很困難的事。

  [4373] 羅馬人將不吉利的名字由伊庇-達努斯改為狄拉奇烏姆,一般人誤以為是杜拉休姆,這兩個名字很相像,要辨認清楚很不容易。他們說羅伯特有一個名字叫作杜蘭德,durand照拉丁文的意義是「刻薄寡恩的人」,真是太蠢了。

  [4374] 這個比喻與荷馬的原意有點出入,安娜·科穆寧娜的想法是把征服者看成害蟲,不僅表示輕視而且會帶來災難。她這種看法值得嘉許,可惜很難獲得人們的認同,無論這些人是否有見識。

  [4375] 他們把妨礙武士下馬步行的裝具,依據希臘原文誤譯為馬刺。根據迪康熱的解釋,這種流行的裝飾物非常荒謬而且極為不便,使用的時期從11世紀至15世紀,整個形狀像一個蠍子,突出的尖端長達2英尺,用銀鏈綁在膝蓋上面。

  [4376] 格里高利七世所有的傳記,都像神怪小說,要不就是充滿謾罵之詞,他那不可思議和帶著奇蹟的行事方式,同樣會使現代讀者覺得難以置信。通常在勒克拉克描述他的作品裡,還可以獲得一點教益,至于貝爾寫到他的部分全是消遣之作。這位教皇毫無疑問是個大人物,要是教會處於更為有利的時代,他的成就可以與阿塔納修斯相媲美。我願多說幾句話,這本歷史著作中對於阿塔納修斯的描述(參閱第二十一章),我十分滿意。

  [4377] 安娜帶著希臘宗教分裂者的積怨,把格里高利七世罵得狗血淋頭,就教皇或是教士來說,應該受到別人的唾棄;還指控他鞭笞亨利的大使,把大使的頭髮和鬍鬚全部剃光,最後還要施以閹割。但是這種暴行很不可能,實在令人感到懷疑。

  [4378] 馬拉特拉的敘述不僅真實可信、情節生動而且立場公正。阿普利亞人控制災禍,儘量減少損害,但是有些偏袒的年代記還是再度誇大破壞的狀況。

  [4379] 教皇承諾或將王權賜予羅伯特,阿普利亞人肯定確有其事。我一直沒有弄清楚,開創新局面可以擴大使徒權力所及的範圍,為什麼格雷策爾和教皇的擁護者會表露出不豫之色。

  [4380] 荷馬在《伊利亞特》提到想像中的蜂群用來表示烏合之眾。至於說到這種昆蟲的分工合作和勤奮努力,還是後來的時代才產生的概念。

  [4381] 布倫迪西烏姆有內外兩個港口,所以受到大家的讚譽。外港是海灣所形成,受到一個島嶼的掩護,港區的範圍逐漸縮小,一條窄隘的水道通向內港,內港從兩面環抱著城市。愷撒的破壞和自然的淤塞帶來毀滅性的後果,對抗這樣的力量,那不勒斯政府的努力如何發生作用?

  [4382] 阿普利亞的威廉只描繪了諾曼人的勝利,而忽略了前兩次的敗北,安娜·科穆寧娜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對這部分的著述,杜撰或是誇大第四次的作戰行動,威尼斯人不但報仇雪恥,還獲得豐碩的報酬。然而威尼斯人實際的表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因為在自己家門口失利,元首受到罷黜的處分。

  [4383] [譯註]塞法羅尼亞島是巴爾幹半島西側最大的島嶼,可以掩護伊庇魯斯和馬其頓,更是控制進出亞得里亞海的門戶,一直為威尼斯所據有。

  [4384] 阿普利亞的威廉、傑福瑞·馬拉特拉和薩勒諾的羅蒙德,都是值得信賴的作者,對於我們的同胞馬姆斯伯里的威廉,以及霍維登的羅傑言之鑿鑿的罪行,他們竟然毫無所悉。尤其後者提到阿歷克塞娶那個女性同謀為妻,為她加冕為後,最後將她活活燒死。這位英國歷史學家實在是盲從無知,把羅伯特·吉斯卡爾或威斯卡當成亨利一世的武士,豈不知亨利在阿普利亞公爵去世15年後,才登上寶座成為國王。

  [4385] 心情愉悅的安娜·科穆寧娜將花朵散布在一個仇敵的墳墓上。征服者威廉的尊敬和羨慕是吉斯卡爾獲得的最高讚譽,這時威廉已經成為家族的統治者。

  [4386] 然而賀拉斯對韋諾薩很少產生緬懷之情,他幼年時就被帶到羅馬。他一再提到阿普利亞和盧坎尼亞可疑的邊界,這種行為配不上他的年齡和才華。

  [4387] 關於羅傑的統治和西西里的諾曼國王,詹農在《民法摘要》這部作品中整整寫滿四本書,也記載在穆拉托里的《義大利編年史》第9卷和第10卷。我在《義大利百科百書》里發現一本很適用的摘錄,卡佩塞拉特羅是一位現代的那不勒斯人,他的作品有兩卷,全是自己國家的歷史,時間從羅傑一世到腓特烈二世。

  [4388] 依據菲利斯圖斯和狄奧多魯斯(公元前1世紀,希臘歷史學家)的說法,敘拉古的暴君狄奧尼西烏斯維持的常備軍,是騎兵1萬人、步兵10萬人和戰船400艘。可以比較休謨(1711—1776 A.D.,英國哲學家、經濟學家、歷史學家、不可知論理論家)和他的對手華萊士的觀點,阿格里真特姆的廢墟是每一位旅行家的目標,包括多德韋爾、雷德塞爾和斯溫伯恩在內。

  [4389] 一位當時的歷史學家從羅傑的正式記錄(1127—1135 A.D.)之中,發現他的頭銜完全是基於功勳和權力,能夠獲得這些男爵的同意,也得到西西里和巴勒莫古老皇族的認同,但是沒有提到教皇阿納克勒圖斯。

  [4390] 這9位是法蘭西、英格蘭、蘇格蘭、卡斯蒂利亞、阿拉貢、那瓦爾、瑞典、丹麥和匈牙利的國王。最前面3位比查理曼更為古老,其次3位靠著武力建國,最後3位通過受洗建國。其中只有匈牙利國王的權力來自教皇的皇冠,這可以說是榮譽,也可以說地位受到藐視。

  [4391] 法澤盧斯和一大群西西里人認為,加冕典禮舉行的時間更早也更獨立(公元1130年5月1日),詹農對這件事抱著不以為然的否認態度。當時人士保持沉默證明這是杜撰的傳聞,就是墨西拿一份偽造的特許證也不能說是確有其事。

  [4392] 羅傑收買洛泰爾軍隊的二號人物,他就大喊大叫著要撤退。根據辛納穆斯的說法,是日耳曼人不知道如何使用號角。他自己才是真正無知!

  [4393] 羅傑有一塊讓他感到驕傲的碑銘,表示出基督徒和伊斯蘭教的臣民對諾曼征服者有不同的看法和差別的待遇。

  [4394] 雨果·法爾坎杜斯把喪失阿非利加歸咎於水師提督馬約的疏忽或背叛。

  [4395] 拉丁人奧托證實這個印璽出於偽造,希臘人辛納穆斯強調這是康拉德和腓特烈答應歸還之物。只要希臘人說這件事是欺騙行為時,通常都可以相信這件事沒有問題。

  [4396] 穆拉托里提到安科納的兩次圍攻,第一次在公元1167年抗拒腓特烈一世親自率領的大軍;第二次在公元1173年,對手是腓特烈的部將,這個人是門茲的總主教,卑劣的品德玷污了他的名聲和職位。我們獲得了敘述第二次圍攻最原始的記載,穆拉托里將其放在他編纂的全集中出版。

  [4397] 我們從未具名的《福薩·諾瓦年代記》中,得知這些傳聞逸事,穆拉托里出版了這部年代記。

  [4398] 辛納穆斯的說法表現出雙重的意義,拉丁人喜歡旗幟而希臘人愛好畫像。

  [4399] 辛納穆斯在第六卷中敘述威尼斯的戰爭,尼西塔斯不認為會有任何驚人之舉值得特別重視。義大利人記載的經過情形,無法滿足我們的好奇,編年史家穆拉托里報導了公元1171年等的狀況。

  [4400] 薩勒諾的羅蒙德提及這次的勝利。辛納繆斯對西西里國王的讚譽之詞,比起法坎杜斯更為動人而冗長,真是令人感到百思不解!拉丁歷史學家討厭「壞蛋」威廉,但是希臘人樂於大事報導一番。

  [4401] 由於辛納穆斯的疏失,現在我們只能相信尼西塔斯,他成為當代受到尊敬的人物。他活的時間比皇帝和帝國更為長久,使他不必說奉承話,但是君士坦丁堡的失陷使他極為痛苦,對於拉丁人懷有很大的成見。我對他高深的學問表示推崇之意,特別提到荷馬作品最出色的注釋家優斯塔修斯是帖撒洛尼卡的總主教,面臨危難的時候拒絕拋棄他的信徒。

  [4402] 工作勤奮的本篤會教士認為,法坎杜斯的真名是福坎杜斯或福柯。要是根據他們的說法,福柯生下來是法國人,最後做到聖丹尼斯修道院的院長,他追隨他的保護人史蒂芬·佩爾基前往西西里,佩爾基是威廉二世母親的叔父、巴勒莫的總主教,也是王國的首席顧問。然而法坎杜斯具備西西里人的感情,他的頭銜是「阿盧努斯」(畢生奉獻之意),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他出生於這個島上,至少是在這裡接受教育。

  [4403] 一個英國人即霍維登的羅傑提出證言,就日耳曼人和義大利人對這段歷史保持沉默而言,證言並沒有多大的分量。教士和朝聖者從羅馬返鄉以後,對於全能聖父的各種故事,抱著得意揚揚的神情到處傳布。

  [4404] 我很感激德貝洛描述他的風範德行和他的歷史。在《印度斯坦史》的頭兩卷中,德貝洛把自己稱為波斯人弗里什塔的譯者,但是從流利的文本看來,很不容易分辨是譯本還是原作。

  [4405] 薩曼王朝(公元874—999年)延續了125年,歷經10位君主。從德基尼的年表中,可以知道繼承和絕滅的狀況。接續者是伽色尼王朝(公元999—1183年),國土的瓜分和割裂經常會使王朝傳遞的時間和地點產生極大的變動。

  [4406] 「蘇丹」這個名詞是巴格達哈里發派遣的使臣,運用阿拉伯語或是迦勒底語來表示「主上」或「主子」之意。等到這個稱呼從伽色尼王朝傳入塞爾柱王朝以後,把亞洲和埃及的埃米爾包括在內,經常使用於拉丁語和希臘語之中。迪康熱花了很多心血,發現古老的波斯王國就有「蘇丹」這個頭銜,但是他提出的證據很模糊。要說這是一個正式的名字,用在君士坦丁的軍區,那是佐納拉斯一廂情願的看法。有一個凱·柯斯羅的獎章,不是公元6世紀的薩珊王朝所頒發,而是13世紀位於伊康的塞爾柱王朝所頒發。

  [4407] 弗里什塔在他的作品裡提到印度軍隊有「大炮」,但是這麼早的時期就有火炮讓我很難相信,先要詳細查閱記載的原文,然後鑑定弗里什塔在這方面的權威地位。他是上個世紀的人物,生長在莫臥爾王朝的宮廷。

  [4408] 基諾吉又稱康諾吉,詳細的位置是北緯27度3分,東經80度13分,倫內爾少校提供當地的資料,修正丹維爾的地圖。據稱這個城市有300個珠寶商、3萬家店鋪和6萬名樂師。

  [4409] 弗里什塔把葡萄牙人說成是歐洲的偶像崇拜者,可以參考阿布爾菲達的作品和倫內爾的印度斯坦地圖。

  [4410] 然而這些信函、箴言等,很少能夠說出真心話,難以表達公眾行為的動機。

  [4411] 舉例來說,像450個密什卡或6磅3盎司的紅寶石。然而塔韋尼爾提到德里的皇家金庫,最大者的重量僅有17個密什卡。這倒是沒有錯,東方人將有顏色的寶石都稱為紅寶石。

  [4412] 德貝洛所說的岑德坎就是道在他的遊記中提到的丁達卡,也可能是阿布爾菲達記載的丹頓肯。這是呼羅珊行省的一個小市鎮,離馬魯是兩天的行程,以棉花的種植和加工聞名於東方。

  [4413] 拜占庭歷史學家對這次變革的詳情,無論是發生的時間和地點、人物的名字和稱呼,還是事件發生的原因和經過,全都混淆不清。由於這些希臘人的無知和錯誤(我不會一一細數),可能使我們對基亞克薩里斯和居魯士的事跡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因為可能是他們的祖先誇大其詞。

  [4414] 提爾的威廉在著作里提到,用箭來占卜在東方不僅眾所周知而且歷史悠久。

  [4415] 然而等到他的後裔開始發達以後,塞爾柱成為圖朗皇帝偉大的阿法拉斯亞第34代直系子孫。成吉思汗家族的韃靼譜系,則用奉承和神話賦予其一個不同身份的角色。歷史學家密孔德認為塞爾柱王朝源於阿蘭卡娃,她是一個生子的處女。如果他們跟阿布加齊·巴哈杜爾汗王的史官說法完全一致,我們可以引用一位韃靼君王作為最具分量的證據,也會對他們有利,這位君王是成吉思汗、阿蘭卡娃(或稱阿蘭庫)和奧古茲汗王的後裔子孫。

  [4416] 希臘人有一點訛誤,把托格魯爾·貝格的名字寫成坦洛利·佩克斯。德貝洛和德基尼用信實的筆調,展示他的統治狀況和人品個性。

  [4417] 錫德雷努斯等人熟知東方的事務,說是他們通常將使臣看成行政官員,具有教長或元老的身份,是哈里發的副手和繼承人。

  [4418] 為了區別「突厥人」和「土庫曼人」這兩個詞的用法,我從提爾的威廉那兒學到的方法比較通用而且方便,那就是說這兩個名字完全相同,即使增加man這個字尾也沒有多大差異,它們同時傳入波斯語和條頓語的用語之中。少數學者採納維爾提的語源學原則,把土庫曼人說成圖科曼尼人,源於圖西人和科曼尼人的混合民族。

  [4419] 我要感激德基尼讓我知道這種奇特的慶祝方式,這個博學的作者則要感謝邦達里的意見。邦達里用阿拉伯文寫出塞爾柱王朝的歷史,我對他的生平一無所知。

  [4420] 要是希臘人知道喬治亞人,我認為可能是來自希羅多德的《歷史》一書,在第四卷提到務農的斯基泰人。卡帕多細亞的聖喬治被拉丁人和東方人很虔誠地借用,顯然是在十字軍東征以後的事。

  [4421] 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都斯曾經提過馬拉茲克德,11世紀拜占庭使用曼澤克特這個名字,有時會與狄奧多西波里斯發生混淆,但是德利爾在他的注釋和地圖上,參考有關的資料,指出正確的位置;阿布菲爾達描述馬拉茲克德是個小市鎮,用黑色的石頭修建房舍,能夠供應水源,但是沒有生長樹木。

  [4422] 斯特里特所談到的烏齊人就是東方人眼裡的戈茲人,他們出現在多瑙河和伏爾加河,定居在亞美尼亞、敘利亞和呼羅珊,這個名字好像延伸到整個土庫曼種族。

  [4423] 馬拉特拉為了與西西里的諾曼征服者烏澤利烏斯有所區別,所以特別給烏澤爾加上巴利奧爾的字眼。我們的歷史學家描述這位巴利奧爾人從諾曼第跑到達勒斯,在蒂斯河畔建造一座伯納德式的城堡,娶一位蘇格蘭的女繼承人為妻。迪康熱對巴約勒校長表示敬意,特别致力於這個題材的寫作,巴約勒的父親在這裡將武士的兵器換成學者的長袍。

  [4424] 伊瑪辛指出4萬人這個可能的兵力數量,阿布·法拉吉烏斯減為1.5萬人,德比洛認為是1.2萬騎兵。但是伊瑪辛把皇帝的兵力算成30萬人,阿布·法拉吉烏斯也支持這種說法。希臘人對於兵力數量的任何解釋都抱著迴避的態度。

  [4425] 拜占庭的作者對於蘇丹的親臨戰場,沒有說得這麼明確,只是提到他將部隊交給一名宦官指揮,自己退到一段距離以外等。這是希臘人的無知、嫉妒還是真有其事?

  [4426] 安德洛尼庫斯是約翰·杜卡斯的兒子、皇帝君士坦丁十世的兄弟,尼基弗魯斯·布里恩尼烏斯讚譽他的德行,為他的過失開脫。然而他對羅曼努斯一直保有敵意,西里澤很明確地指出他犯下叛國的重罪。

  [4427] 東部的人士證實這筆贖款和貢金的數目相當合理,其餘的希臘人都不置一詞。唯有尼基弗魯斯·布里恩尼烏斯敢肯定地表示,皇帝寧可一死也不會簽訂羞辱的條約。

  [4428] 有位聲望很高的學者(已故的詹森博士)用嚴厲的態度詳細查閱波普的墓志銘,所以對於這段立意崇高的墓志銘可能會挑剔「前往邁魯」這句話,因為讀者在念到這段銘文時,應該已身在邁魯。(譯按:因薩珊王朝最後一位君主耶茲傑德死於此地而得名,雖然前後兩個名字的音有點差別,但都是在同一綠洲,可以參閱第五十一章第三節。)

  [4429] 這位權勢不如馬立克的君主是克德(Kheder)汗王,他的座位旁邊放著4個袋子,他傾聽詩歌朗誦時,就會將成捧的金銀拋給參加的詩人。這些狀況可能是實情,但是我不明白在馬立克沙王的時代,克德汗王怎麼能夠統治兩河之間的地區,也不可能擺出更大的權勢和排場。我懷疑他真正統治的時代,是在11世紀的初期而非末葉。

  [4430] 格拉勒安紀元(來自格拉勒丁Gellaleddin,意為信仰的榮譽,是馬立克沙王的名字或頭銜之一)的開始日期是公元1079年或伊斯蘭教紀元471年3月15日,海德博士從波斯文和阿拉伯文獲得最原始的證詞。

  [4431] 在馬立克沙王統治的末期(1092 A.D.),安娜·科穆寧娜只有9歲,當她提到他被暗殺時,沒分清楚蘇丹和首相。

  [4432] 世人對這個地方根本一無所知,勤奮的德基尼只有從《東方圖書書目》中,抄錄或列舉克爾曼的塞爾柱王朝有關的史實。這個王朝在12世紀末葉遭到毀滅的命運。

  [4433] 塔韋尼爾可能是唯一遊歷過克爾曼的旅行家,他所描述的首都如同一個面積廣大的村莊,已經成為殘破的廢墟,離伊斯法罕及奧木茲分別是25天和27天的行程,這是一個肥沃的國度。

  [4434] 非常明顯是出於安娜·科穆寧娜的說法,小亞細亞的突厥人都服從偉大蘇丹的印信和使者,索利曼的兩個兒子都在他的宮廷當人質。

  [4435] 這段文字是佩特·克洛引用一位波斯詩人的詩句。

  [4436] 要說阿歷克塞寫信給法蘭德斯伯爵,未免太貶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然而這件事被迪康熱證實,當代的歷史學家吉伯特院長將這封信意譯出來。希臘原文沒有存世,吉伯特可能就是唯一的譯者和抄寫員,真是把特權發揮到最大的限度。

  [4437] 從希拉克略到十字軍東征的歷史,最佳資料來源來自兩位作者為數眾多的作品之中,內容豐富而且取材極為嚴謹,這兩位作者就是提爾的威廉總主教和學識淵博的德基尼。

  [4438] 哈里發同意給予阿馬爾菲有關通商的特權。威尼斯對埃及和巴勒斯坦的貿易不可能獲得如此古老的資格,除非我們採用一位法國人可笑而荒謬的譯文,他把賽車場的兩個黨派弄錯,誤以為是威尼斯人和巴黎人。

  [4439] 耶路撒冷有一部阿拉伯文年代記,證實哈里發和歷史學家都不相信這種事,然而康塔庫澤尼敢於訴諸伊斯蘭教徒,說他們相信這種永恆的奇蹟。

  [4440] 馬姆斯伯里的威廉引用一位伯納德僧侶的朝聖行程,他在公元870年訪問耶路撒冷時成為目擊證人,在一位更年長的朝聖客身上肯定也出現了奇蹟。莫斯海姆認為是法蘭克人捏造出的,是在查理曼逝世後沒多久的事。

  [4441] 東部的人士承認有這些欺騙行為,就把宣傳需要和教化作用當成狡辯的藉口。但是我不會跟隨莫斯海姆去說明這種行騙的方式,我們的旅行家在那不勒斯就想解釋聖詹納里烏斯的寶血卻沒有成功。

  [4442] 德魯斯人所信奉的宗教用無知和偽善作為幌子,神秘的教義只限於這些選民,他們宣布要過沉思和無為的生活。世俗的德魯斯人表現出冷漠的態度,對於他們的鄰人伊斯蘭信徒和基督徒,偶爾會順應這些宗教的禮拜方式。關於這個宗教我們所知甚少,或許不值得知道。參見尼布爾辛勤的研究,以及沃爾尼的旅行記錄第二卷,本書新近出版,具有教育意義。

  [4443] 因古法斯、馬里阿努斯和蘭伯特斯有關這方面的敘述,大部分都由巴羅尼烏斯譯出。

  [4444] 這個時期是從阿特西茲的遠征(伊斯蘭教紀元469年或公元1076年)到奧爾托克家族被驅離(公元1096年),然而提爾的威廉肯定地表示,耶路撒冷落在突厥人的手裡有38年之久。帕吉引用一部阿拉伯文年代記,認為在伊斯蘭教紀元463年或公元1070年時,這座城市為一位卡里斯姆將領所攻占,他聽命於巴格達的哈里發。這個過早的年代不符合亞洲歷史的記載,我很確定遲至公元1064年,巴格達的統治仍舊在巴勒斯坦占有優勢。

  [4445] 威勒姆用盡力氣來誇大基督徒的悲慘狀況,突厥人從每個朝聖客強征一個奧瑞金幣的通行費,法蘭克人的丁稅現在是14塊錢,歐洲並沒有人抱怨這些自願繳納的稅款。

  [4446] 皮卡第這個名字出於Picardie這個異想天開的稱呼,不會早於公元1200年,是流行於學院的玩笑話和形容詞,一開始是巴黎大學的學生之間發生口角的幽默用語,這些學生來自法蘭西和佛蘭德斯的邊區。

  [4447] [譯註]烏爾班二世(1042—1099 A.D.),法蘭西籍教皇(1088—1099 A.D.),制定整頓教會的法規,召開克萊蒙大公會議,發動第一次十字軍東征,在攻占耶路撒冷的消息傳到前逝世。

  [4448] [譯註]格里高利七世(1020—1085 A.D.),義大利籍教皇(1073—1085 A.D.),擴大教皇權力,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四世發生衝突,判處其破門罪。亨利四世攻陷羅馬,格里高利七世死後被封為聖徒。

  [4449] 她有很多的名字,像是普拉克西斯、優普里西婭、優弗拉西婭和亞迪拉斯等,是俄羅斯君王的女兒和布蘭登堡侯爵的孀婦。

  [4450] 吉爾伯特是法國人,所以讚譽法蘭西民族的虔誠和英勇,他們是十字軍的發起人,可以說是最明顯的例證。不過,他承認法國人與外國人在一起時,充沛的活力會淪為粗暴的脾氣和討厭的饒舌。

  [4451] 約翰·提爾皮努斯在公元773年是蘭斯的總主教。等到1000年時,有位在法蘭西和西班牙邊界的僧侶,用他的名字寫出一本傳奇故事,描述他自己是愛好打鬥和飲酒的教士,這些特質居然成為教職人員最理想的優點。然而這本書杜撰的情節被教皇加里斯都二世視為可信的史實,蘇吉院長在《聖丹尼斯年代記》中大量引用。

  [4452] 對於羅亞爾河以南的那些行省,早期的卡佩王朝很難獲準據有封建制度的最高統治權力。事實上這個地區四周是諾曼第、布列塔尼、阿基坦、勃艮第、洛林和佛蘭德斯,法蘭西核心的名稱及領土已經縮小。

  [4453] 這些伯爵是阿基坦公爵的旁支,在腓力·奧古斯都的奪取下,終於喪失這片國土的絕大部分疆域。克萊蒙的主教逐漸成為統治這座城市的諸侯。

  [4454] 「奉神之名」的休戰協定最早在公元1032年使用於阿基坦,有些主教把這種協定視為偽證大加指責,諾曼人認為妨害到他們的特權因而反對。

  [4455] 教士要是懂拉丁文,真正的呼聲是:「神在發怒!神在發怒!」這些大字不識的俗家人士講的是行省的腔調,所以才弄錯成為「上帝的旨意!上帝的旨意!」。迪康熱(1610—1688 A.D.,法國東方學者和語言學家)在他的作品序文中,舉例說明公元1100年時羅維格方言非常難懂,事實上這與克萊蒙會議的時間和地點都很接近。

  [4456] 通常是用黃金、絲綢或布料做成十字架縫在外袍的肩部。第一次十字軍東征使用紅色,到第三次只有法蘭西人保持原來的顏色,佛蘭德斯人用綠色,而英國人用白色。然而英格蘭人還是偏愛紅色,當成民族的顏色用在旗幟和制服上。

  [4457] 如果觀眾看到《亨利四世》第一部的第一幕,可以從莎士比亞的原作里,非常自然地感受到這種激情。詹森博士的注釋描繪出一個執拗而又充滿活力的心靈,急著報仇雪恨,凡對他的信條持異議的人,都會受到無情的迫害。

  [4458] 直到12世紀,我們才知道非常明確的換算方式,那就是12個笛納或便士等於1個蘇勒達斯或先令;20個蘇勒達斯等於1鎊的銀或1英鎊。我們現在的幣值只能達到最早標準的三分之一,法蘭西僅有五十分之一。

  [4459] 每打100鞭要誦讀《詩篇》的一首讚美詩來滌淨罪孽。《詩篇》總共有150篇,全部完成要打1.5萬鞭,相當於5年的贖罪時間。

  [4460] 《聖多明我·羅里卡圖斯的生平和成就》一書的作者是他的朋友和仰慕者彼得·達米阿努斯。弗勒里(1640—1723 A.D.,教士、教會歷史學家)特別提到,就是在上流女士當中,鞭笞的贖罪方式都在增加。

  [4461] 桑丘·潘扎(譯按:堂·吉訶德的僕從)是個貧苦的莊稼人,有的地方說話還算老實,認為一鞭值四分之一或半個裡亞爾。我記得在拉巴特(1663—1738 A.D.,法國旅行家和學者)神父的作品中,對這類人物所具備的挨打技巧有栩栩如生的描述。

  [4462] 十字軍人員都相信必然會如此,歷史學家認為是當時流行的風氣。但是當時認為教士為他們的靈魂祈禱能夠使之獲得安眠,這與正統神學對殉教的要求背道而馳。

  [4463] [譯註]可以參閱《舊約聖經·出埃及記》第十三章:「日間,耶和華在雲柱中間領他們的路;夜間,在火柱中光照他們,使他們日夜都可以行走。」

  [4464] 這些希望在他們的信函里都表達得很清楚。雷特斯特的休曾大肆吹噓,說他分到的領地是1所修道院和10座城堡,每年的收益是1500馬克,等到征服阿勒頗以後,可以獲得100座城堡。

  [4465] 阿歷克塞在寫給佛蘭德斯伯爵的書信中,特別提到教會和聖徒遺物即將面臨的危險,當然這封信也可能是後人杜撰。有人提到希臘的女人比起法蘭西的女人更為美麗,據說吉爾伯特聽到以後憤憤不平。

  [4466] 參閱《十字軍戰士的特權》一書,他們享有免於負債、高利貸、傷害和世俗審判的自由。教皇是他們永恆的保護人。

  [4467] [譯註]參閱《舊約聖經·出埃及記》第十六章,耶和華供應嗎哪和鵪鶉作為以色列人在出亡中的食物;在《民數記》第十一章中也提到:「把鵪鶉從海面刮來,分散在營邊和營的四圍。」

  [4468] 吉爾伯特對當時的興奮和激情有非常生動的敘述,他是真正認清狀況的少數當代人士之一,能夠對眼前發生的奇異事件有深刻的體會。

  [4469] 《十字軍的精神》這本書涉及很多聖傷的案例,有關的人員都是無名之輩,這些案例很可能來自於道聽途說的消息。

  [4470] 圖德拉的班傑明敘述猶太人的弟兄從科隆到萊茵河一帶的狀況,他們都很富有、大方、博學而且友善,生活在彌賽亞來臨的希望之中。他們花了70年的時間,已從那次大屠殺中恢復過來(他寫作的時間大約是在公元1170年)。

  [4471] 當時的人士若無其事地提起對猶太人的屠殺和蹂躪,這種情況幾乎每一次十字軍東征都會發生。聖伯納德曾經告誡東方的法蘭克人,不要迫害猶太人,也不要殺死他們,但是一位與他爭名的僧侶卻提出相反的意見來教導他們。

  [4472] 古老的匈牙利人,即使是土羅特修斯也不例外,對於第一次十字軍所知不多,只參與了其中一次的行程。卡托納就像我們一樣,只能引用法蘭西作者的著作,但是他用地區的資料來比較古代和現代的地理狀況,把過去很多地點與現在的位置相對應起來。

  [4473] 《十字軍的精神》的作者不僅懷疑而且甚至無法相信蘇恩諾這位諸侯參加十字軍並極其悲慘地死去。他與1500名或1.5萬名丹麥人,在卡帕多細亞被蘇萊曼蘇丹斬首。但是從塔索(1544—1595 A.D.,義大利文藝復興詩人)的獻詩看來,那個時候他仍然活在世間。

  [4474] 洛泰林基亞或洛林王國分為兩個公國,分別位於摩澤爾河和默茲河,前面這個公國保有原來的名稱,在默茲河的公國改為布拉班特。

  [4475] 安娜·科穆寧娜認為休以他的高貴、富有和權勢而不可一世,可是後面這兩項並不明確;但是一個有皇族血統的家世,700年前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宮非常出名,也可以證實法蘭西的卡佩家族有極其古老的高貴地位。

  [4476] [譯註]威廉一世(征服者,1028—1087 A.D.),原是諾曼第公爵,在公元1066年10月14日的黑斯廷斯會戰中擊敗哈羅德成為英格蘭國王,引進封建制度和諾曼第人的習俗和語言。

  [4477] 抵押的金額只是公國每年歲入的百分之一。1萬金馬克相當於50萬個里弗赫銀幣,諾曼第每年繳納給國王的稅收是5700萬個里弗赫。

  [4478] 說來讓人感到奇怪,聖吉勒斯的雷蒙在十字軍的正史里不過是二流角色,但是希臘和阿拉伯的作家把他看成光芒萬丈的頭等英雄人物。

  [4479] 他出生的小鎮(原來是個采邑)被奉獻給聖伊吉狄烏斯,在第一次十字軍時,法蘭西人將這個聖徒的名字以訛傳訛稱為聖蓋勒斯或聖吉勒斯,位置在下朗格多克,處於尼姆河和羅訥河之間,仍舊以雷蒙建造的學院大教堂誇耀於世。

  [4480] 坦克雷德的母親是伊瑪,是偉大的羅伯特·吉斯卡爾的姐妹,他的父親是「老好人」奧多侯爵。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家族很有名,但是侯爵本人卻默默無聞。穆拉托里(1672—1750 A.D.,義大利古物學家和歷史學家)合理臆測他是義大利人,很可能與皮德蒙特的蒙費拉侯爵是同宗。

  [4481] 塔索為了滿足埃斯特家族的虛榮心,特別在這首長詩中把勇敢多情的里納多寫進去,這是一位參加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英雄人物,完全出於他的虛構。他可能借用里納多這個名字,因為這個裡納多是羅馬教會的掌旗官,擊敗皇帝腓特烈一世。然而:(1)兩位里納多的青年時代有60年的間隔,可以證明不是同一個人;(2)波雅多伯爵在15世紀末偽造了一個斯托里亞帝國;(3)這位里納多和他建立的功勳,與塔索的英雄同樣荒誕不經。

  [4482] 對於gentilis、gentilhomme、gentleman這幾個詞,可能來自兩種語源學:(1)蠻族從公元5世紀開始,無論是士兵還是羅馬帝國的征服者,都對他們來自外國的貴族身份感到自負;(2)一般市民把gentilis視為ingenuus的同義語。塞爾登(1584—1654 A.D.,英國法學家、文物學家和東方專家)傾向於前面那種說法,但是後面的意義最精純也最可信。

  [4483] 運動訓練特別是角力和斗拳,受到萊庫古斯、菲洛佩曼和格倫(公元前2世紀希臘醫生、生物學家和哲學家)的指責,他們一位是立法者,一位是將領,另一位是醫生。梭倫反對他們的論點和理由,讀者可以權衡琉善(120—180 A.D.,生於敘利亞的希臘作家和無神論者)的辯護詞。

  [4484] 迪康熱對於達爾馬提亞的記載不僅資料欠缺而且敘述不夠完整,本國的歷史學家年代較近也沒有根據,希臘人的關係疏遠又漫不經心。在公元1104年時,科洛曼把這個濱海的國度限制在很小的範圍,最遠不過是薩洛那和特勞而已。

  [4485] 斯庫台原來是羅馬的殖民地,在這以前李維說是伊利里亞的首都和城堡,他們的國王是根提烏斯。現在的名稱是伊斯科達或稱斯庫塔里,在羅馬尼亞的貝格勒貝格總督統治之下,派駐在斯庫塔里或謝恩德爾的行政長官(現在稱為帕夏)位居第八,屯紮著600名士兵,每年的稅收是78787個裡克斯銀幣。

  [4486] 安娜·科穆寧娜生於1083年12月1日,那個時代13歲就已達婚嫁的年齡,可能已經嫁給年輕的尼西弗魯斯·布里恩尼烏斯,正值第一次十字軍東征時期。有些現代人士出現怪異的想法,說她對博希蒙德是因愛生恨。有關君士坦丁堡和尼斯的對外事務,她那立場非常不公正的著作可能是對拉丁人懷有偏見所致。但是對於十字軍後來建立的功勳,她的描述非常簡單,可見很多事情並不一定清楚。

  [4487] 對於阿歷克塞的個性和行事,大家有不同的看法:邁姆布格贊同堅持正統信仰的法蘭西人,伏爾泰(1694—1778 A.D.,法國哲學家、文學家和啟蒙思想家)偏袒主張分裂思想的希臘人。看來哲學家的偏見比起耶穌會教士更不可原諒。

  [4488] 這個地方位於黑海、博斯普魯斯海峽和巴爾比西斯河之間,當時正值炎熱的夏天,拉丁人要在一塊平坦的草原上趕15英里的路。到歐洲和君士坦丁堡的道路,要經過一座名叫布拉契尼的石橋。石橋自從築成後,幾度遭受破壞,查士丁尼和巴西爾都曾重建過。

  [4489] 有兩種收養的方式:一種是授予家族的紋章,另一種只做形式上的介紹。迪康熱認為戈弗雷被收養屬於後面這種方式。

  [4490] 佛蘭德斯的羅伯特返國以後,成為英格蘭國王重用的大臣,獲得400馬克的年金。

  [4491] 十字軍那些自負的歷史學家對於引起羞辱的過程,不是輕描淡寫就是支吾其詞。但是,只要是這些英雄人物跪下致敬,皇帝坐在寶座上穩若泰山,顯然他們就會吻他的腳部或膝頭。唯一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是安娜對拉丁人保持沉默或曖昧態度,沒有大肆張揚。如果能夠貶低這些諸侯的地位和打壓他們的氣焰,倒是可以在《拜占庭禮儀大全》中增加極其光彩的一章。

  [4492] 安娜提到了這個自我膨脹的蠻族,幸災樂禍地說他在多里利烏姆會戰時在第一線的激戰中陣亡或是受傷。像這樣的情節使得迪康熱能夠證明他的懷疑的確很有道理,說他就是巴黎的羅伯特,奇怪的是這個區域被稱為法蘭西公國或法蘭西孤島。

  [4493] 亞歷山大率領的兵力有很多不同的說法,但是沒有人比托勒密更為權威,他提到的數量是5000名騎兵和3萬名步卒。

  [4494] 弗爾切里烏斯·卡諾廷西斯列出了19個不同名稱和語言的民族,但是我不了解像是法蘭西人和高盧人、義大利人和阿普里亞人有什麼不同。在其他地方,他把逃兵打上可恥的標誌。

  [4495] 雖然吉爾伯特溫和地反對他所提出的數字,但還是暗示群眾的數量極其龐大。烏爾班二世抱著狂熱的宗教理念,也不過把朝聖者的數量定在30萬人。

  [4496] 安娜在《阿歷克塞傳》里用一味苛求的語氣,抱怨他們那些陌生而又難念的名字,說實在的,幾乎沒有一個人的名字不被她自負的無知心理妄加破壞,這個文雅的民族不僅喜歡而且熟悉這類工作。我只舉一個例子,那就是聖吉勒斯伯爵被稱為桑吉勒斯。

  [4497] [譯註]大流士進犯希臘的兵力,希羅多德的《歷史》記載是70萬士兵,600艘戰船。要是根據《劍橋古代史》,可能是兩三艘船隻的艦隊以及陸軍7萬人。薛西斯的希臘侵入戰,經過毛萊斯的考證約為100500人,比起希羅多德的記載2641610人,相差不能以道里計。

  [4498] 馬姆斯伯里的威廉(他的寫作年代約在公元1130年)在他的歷史著作中,加入了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事跡。我真希望他不要聽取那些越過海峽的喃喃怨言,重點應擺在同胞參加十字軍的人數、家世的狀況和冒險的經過。我發現在杜格達勒有一位英國的諾曼人,就是阿爾貝瑪勒和霍爾德內斯的史蒂芬伯爵,在安條克會戰與羅伯特公爵一同率領後衛部隊。

  [4499] 饑饉的時候發生吃人的現象,有時確有其事,但多數都是詭計和謊言,這在安娜·科穆寧娜、吉爾伯特和拉杜法斯·卡多明西斯的著作里都可見到。《法蘭克人言行錄》的作者、僧人羅伯特·巴德里克與阿及爾的雷蒙,都曾經提到這個策略,發生在安條克的圍攻和出現饑荒時。

  [4500] 拉丁人用蘇萊曼這個伊斯蘭名稱呼他,原來的性格經過塔索的大肆修飾。東方人用突厥的名字稱他為克利吉·阿爾斯蘭,希臘人還發生了一些謬誤之處。但是伊斯蘭的作者只提到他的名字,主要原因是他們對第一次十字軍的題材,抱著冷漠和慍怒的態度。

  [4501] 尼西亞的圍攻和湖泊,以及400多年後科特茲在墨西哥的作戰,我還是要指出兩者有極為雷同之處。(譯按:公元1519年11月科特茲率領西班牙部隊進入墨西哥谷,谷底是一大片淺湖,他攻下今日墨西哥城的特諾奇蒂特蘭-特拉泰洛哥大城,阿茲特克帝國遭遇滅亡的命運。)

  [4502] 法蘭西的十字軍人員創造出「異教徒」這個詞,最早的含義限於使用的語言,意思是我們的祖先具備更激烈的宗教狂熱,把不信主的人當成流氓惡棍。同樣的偏見仍舊潛伏在很多人的心中,他們認為只有自己才是基督徒。

  [4503] 巴羅尼烏斯寫了一封很可疑的信給他的兄弟羅傑,提到敵人應該還要包括梅德人、波斯人和迦勒底人。第一次的攻擊造成很大的損失,確實如此,而且帶來痛苦,但是為什麼要布永的戈弗雷和休兄弟來承受?坦克雷德被人稱為後輩,那麼他是誰的子弟?可以確定,羅傑和博希蒙德不是他的長輩。

  [4504] 十字弓這個武器有很多名稱,像是balista、balestra、arbalestre等,在安娜·科穆寧娜那個時代稱為tzangra,在東方沒有人知曉。教皇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一直致力于禁止在基督徒的戰爭中使用。

  [4505] 有興趣的讀者可以拿賽拉里烏斯的古典學術和丹維爾(1697—1782 A.D.,法國地理學家和製圖家)的地理科學做一比較。提爾的威廉是十字軍東征時代唯一精通古代知識的歷史學家。奧特幾乎是踩著法蘭西人的腳步,從君士坦丁堡前往安條克。

  [4506] 弗爾切里烏斯·卡諾廷西斯完整敘述了埃德薩的征服。在坦克雷德和鮑德溫的爭執中,雙方都有人在那裡幫腔助威。

  [4507] 一頭牛的價錢在聖誕節時從5個蘇勒達斯(15先令)漲到2個馬克(4英鎊),以後售價還要再高;一隻小山羊或羔羊以現在的幣值從1先令漲到18先令。在第二次發生饑荒時,一塊麵包或一個牲口的頭顱要賣1枚金幣。還有很多的例子,但是這些只是普通的價格,還沒提更特殊的狀況,僅這樣就值得哲學家加以注意。

  [4508] 在《阿歷克塞皇帝傳》中,可以看到十字軍的發展、阿歷克塞的撤退、安條克的勝利和耶路撒冷的征服。安娜的風格是喜歡誇大其詞,連帶使拉丁人的功績也跟著水漲船高。

  [4509] [譯註]參閱《舊約聖經·詩篇》第六十八篇:「願神興起,使他的仇敵四散;叫那恨他的人,從他面前逃跑。他們被驅逐,如煙被『風吹散』;惡人見神之面而消滅,如蠟被火熔化。」

  [4510] 伊斯蘭教徒阿波瑪哈森在他的作品中,對聖矛的記載比起基督徒安娜·科穆寧娜和阿布法拉吉烏斯要更正確。希臘公主將聖矛與十字架的鐵釘混淆在一起,雅各比派的總主教認為是聖彼得的手杖。

  [4511] 雷蒙和拉杜法斯·卡多明西斯這兩位對手,對於「奇蹟」和「欺騙」非常熟悉,而且深信不疑。他們之中前者偏向土魯斯伯爵,後者站在諾曼諸侯這邊。

  [4512] 法蘭西人寫出的《十字軍的精神》所表現出的判斷和學識,只有伏爾泰的懷疑能與之抗衡。那位作者根據阿拉伯人的資料提到,耶路撒冷的居民必定超過20萬人。想當年提圖斯圍攻,約瑟法斯(37—100 A.D.,猶太祭司、學者和歷史學家)說是集結了130萬猶太人,塔西佗(公元1世紀羅馬史學家)的說法是60萬人。不過提圖斯的經費報銷是最好的證據,不管怎麼說,比起羅馬軍隊的人數,那真是多得不可以道里計。

  [4513] 蒙德雷爾巡視城牆非常勤快,發現繞城一周是4630步或4167碼。丹維爾根據一個可靠的平面圖,量出很接近的數據是1960法制突阿斯(譯按:一個突阿斯相當於1.9公尺或6.4英尺),這些都登載在他罕見而又極具價值的論文裡。有關耶路撒冷的地理學資料,可以參閱雷蘭(1676—1718 A.D.,東方學家)的著作。

  [4514] 耶路撒冷只有凱德倫谷會出現急漲的洪流,到了夏季就乾涸,還有就是西羅伊水量很少的流泉或小溪。無論是外來客還是本地人都抱怨用水的缺乏,在發生戰爭時情況更是惡化。在城市裡,塔西佗提到一眼終年不斷的噴泉、一條供水渠道以及儲存雨水的水槽。供水渠道將特可伊或伊松溪的溪水送進來,波哈丁也談到了這件事。

  [4515] 很高興能看到塔索把圍攻最細微的情節都敘述得栩栩如生,他非常講究修辭的高雅和氣氛的營造,讀起來真是趣味盎然。

  [4516] 古老的高塔西菲納在中世紀被稱為尼布洛撒,是由教長戴姆伯特命名。現在還是一座城堡,居住著突厥的將軍,從那兒可以看到死海、猶地亞和阿拉伯。這座高聳的建築物也可以稱為大衛之塔。

  [4517] 休謨(1711—1776 A.D.,英國哲學家、經濟學家、歷史學家、不可知論理論家)在他的《英國史》中,對這方面做了很詳盡的說明。

  [4518] 就是法國的啟蒙哲學家伏爾泰。

  [4519] 英國人認為諾曼第的羅伯特享有拒絕王冠的榮譽,那些行省的「鄉巴佬」歸之於土魯斯的雷蒙。但是對於聖吉勒斯伯爵的野心和報復,傳統的坦誠之聲已保留永恆的記憶。他死在的黎波里的圍攻作戰中,他的後裔保有繼承的權利。

  [4520] 舉行真正的集結和點閱,不包括利未和便雅憫兩個支派在內,大衛的軍隊有130萬或157.4萬戰鬥人員。要是加上婦女、兒童和奴隸,總數可能達到1300萬人,全部在一個60里格長和30里格寬的國度之內。誠實和理性的勒·克拉克(1657—1736 A.D.,亞美尼亞學者)對此產生懷疑,認為是抄錄發生錯誤所致。這是多麼危險的懷疑!

  [4521] 這些相當可信的細節全部摘錄自《耶路撒冷條例》,根據薩努特的計算,僅有518名騎士和5775名隨從人員。

  [4522] [譯註]扈從在一定年資後可升為騎士。

  [4523] 這是全部的數量,分布在3個大男爵的封地中,每位男爵有100名騎士在手下服役。《條例》將數量擴充到500名騎士,只能根據這個假定來推論。

  [4524] 薩努特提到,在緊急狀況之下,整個公國的貴族都會志願出兵來援助。

  [4525] 提爾的威廉提到,醫院騎士最早參加的人員出身低微,行為粗野無禮,他們很快放棄謙恭的贊助人「周濟者」聖約翰,找更神聖的人物「施洗者」聖約翰成為他們的主保聖徒。他們在公元1120年執行軍事任務。醫院騎士階級可以說是母體,聖殿騎士階級是分支的嫡子。條頓騎士階級成立於亞克圍攻作戰,時間是公元1190年。

  [4526] 馬修·帕里斯分配給醫院騎士1.9萬個maneria,聖殿騎士是9000個。maneria這個詞在英文中比在法文中的含義為廣泛,可以解釋成農莊或宿舍。manor是領地,而manoir是居所。

  [4527] 《馬爾他騎士制度史》的作者是韋爾托神父,讀者從前三卷可以知道騎士階級的起源,流利的文字也是很好的消遣,這種軍事組織成立的目的是保護巴勒斯坦。後續各卷追述他們向羅得島和馬爾他島的遷移過程。

  [4528] 《耶路撒冷條例》列入古老的法蘭西法律制度內,經過整理編纂後出版,還加上評述和附錄。義大利譯本於公元1535年在威尼斯發行,主要是供賽普勒斯王國運用。

  [4529] 勞爾·德·塔巴里是出身貴族的律師,拒絕阿毛里國王的懇求,要他把全副精力用在法典的寫作上,這樣才能保存珍貴的傳統。

  [4530] 耶路撒冷向薩拉丁投降以後,王后和基督徒的重要人物和平離開,這部法典不僅寶貴且攜帶方便,不會引起征服者的貪婪。我有時會懷疑放在聖墓的原本是否存在,或許這只是用來確定或證實法蘭西在巴勒斯坦曾經頒布過一部傳統的習慣法。

  [4531] 這部作品的編纂者約翰·第貝林是雅法和阿什凱隆的伯爵、巴魯什(貝里圖斯)和拉姆斯的領主,去世於公元1266年。第貝林家族來自法蘭西,他們的先祖是沙爾特斯伯爵的幼弟,長久以來在巴勒斯坦和賽普勒斯都非常興旺。

  [4532] 全島選出16名代表,公元1369年11月3日完成立法的工作,整部法典蓋上4個印璽,存放在尼科西亞主座教堂。

  [4533] 小心謹慎的約翰·第貝林只是提出主張,而不是確定的黎波里是第四個男爵封地,他也懷疑傭兵司令和元帥的權力或要求。

  [4534] 我為了尋找與湮沒過時的法律體系有關的資料,非常感激一位學識淵博的勳爵所賜給我的友誼。他獨具慧眼,能夠明辨飽含哲理和良知的法學歷史。精闢的學術研究給後代子孫帶來豐富的寶藏,身為演說家和法官的長處則只能讓當代人士感受到。

  [4535] 「胖子」路易可以說是法蘭西這項體制之父,布永的戈弗雷過世9年以後他才開始統治。有關這項制度的源起和成效可以參閱羅伯遜博士極有見地的評論。

  [4536] 每位讀者所熟知的十字軍歷史學家,無論是東方基督徒、東正教徒、雅各派信徒還是聶斯托利派信徒,他們都已使用阿拉伯語。

  [4537] 賽普勒斯王國制定這些法律是在公元1350年。同一個世紀,在愛德華一世的統治之下,我從一份出版物中得知,英格蘭的戰馬價格同樣昂貴。

  [4538] 不過,耶路撒冷國王接受這種名義上的歸順,在他們的墓碑上有題銘和生卒日期(伯利恆的教堂有一個還可以辨認出來),非常恭敬地將統治皇帝的名字放在最前面。

  [4539] 安娜·科穆寧娜還特別提到,他為了裝得更像,不會引起懷疑,就將一隻死公雞放在棺材裡。她感到很奇怪:為什麼蠻族能忍受禁閉和腐臭的氣味。但是拉丁人並不知道這個荒謬的故事。

  [4540] 在拜占庭的地理學裡,所提到的地方是指英格蘭。然而我們掌握較可信的狀況,亨利一世不可能容忍他徵召英格蘭的軍隊。

  [4541] 這份條約是最原始的資料,內容非常奇特,可以為安條克公國的建立提供詳盡的藍圖。

  [4542] 色諾芬(431 B.C.—350 B.C.,希臘的將領和歷史學家)提過伊康,說是屯駐軍隊的地點,斯特拉博使用一種曖昧的稱呼。然而聖保羅發現那裡有很多的猶太人和非猶太人的基督徒。後來名字被訛傳為庫尼雅,這座大城市位於河流旁邊,有很多花園,離山地的距離是3個裡格,以柏拉圖的墳墓位於此地而聞名於世。

  [4543] [譯註]第一次十字軍東征,公元1097年;第二次十字軍東征,公元1147年;第三次十字軍東征,公元1189年。

  [4544] [譯註]「紅鬍子」腓特烈一世(1123—1190 A.D.),神聖羅馬帝國皇帝(1155—1190 A.D.),與教皇亞歷山大三世發生爭執,多次侵入義大利,在第三次十字軍東征途中溺死。

  [4545] 安娜敘述後面這群烏合之眾有4萬名騎兵和10萬名步卒,把他們稱為諾曼人,在佛蘭德斯兩兄弟的領導之下。希臘人對這些諸侯的姓名、家世和身份根本一無所知。

  [4546] 提爾的威廉和馬修·帕里斯(歿於公元1257年,英國歷史學家)推算出每支軍隊有7萬名全身披掛的戰士。

  [4547] 辛納穆斯也提到這種不完整的計算方式,但是根據迪康熱的記載,得到一個詳盡的數字是900556人,難道這就是後來譯本和注釋認為應該是9萬人才合理的原因?這個數字雖然不會過分誇張,但是實力已經稍嫌不足,難道維泰博的戈弗雷是因為看到這個,所以才發出驚呼之聲?

  [4548] 這個過分龐大的數字是斯塔德的阿爾伯特所提出,我的計算是根據維泰博的戈弗雷、呂貝克的阿諾德和伯納德·特紹爾的資料。最早期的作者對於人數的多少沒有記載,伊斯蘭教徒認為朝聖者是20萬或26萬人。

  [4549] 我必須說清楚,在第二次和第三次十字軍東征時,希臘人和東方人把康拉德和腓特烈的臣民稱為「阿勒曼尼人」。辛納穆斯將波蘭人和波希米亞人稱為「萊契人」和「特澤契人」,對於法蘭西人仍舊保持古代的稱呼「日耳曼人」。

  [4550] 尼西塔斯在第二次十字軍東征時還是個小孩,等到第三次十字軍東征時,他在菲利浦波里斯這個重要的據點指揮守軍,抗拒法蘭西人。辛納穆斯也感染了國人的偏見和傲慢。

  [4551] [編注]白堊,又稱白土粉,是一種微細的碳酸鈣沉積物,用來製作粉筆。

  [4552] 尼西塔斯譴責菲拉德爾菲亞人的行為,一位不知名的德意志人則指控他的同胞,非常野蠻毫無惻隱之心。要是只有這些矛盾使我們困惑無所適從,歷史的記載就不會讓人煩惱。同樣從尼西塔斯的敘述得知,腓特烈的哀傷既仁慈又虔誠。

  [4553] 迪康熱的著作很難讓他的國王和國家挽回已經喪失的顏面。根據來自同樣抄本的可笑內容,說是路易堅持以後會面要坐在同等高度的位置。

  [4554] 法蘭西國王身為韋克辛伯爵,是聖丹尼斯修道院的家臣和擁護者。他們從院長手裡接受代表聖徒的信物,這是一面紅得像火焰一樣的方形旗幟,12至15世紀,一直在法蘭西軍隊的前面飄展。

  [4555] 第二次十字軍東征有關法蘭西人最原始的史料,全部刊印在《杜謝恩文集》第四卷,同卷還包含很多國王和他的大臣蘇吉的信函原文,是可信度最高的歷史文件。

  [4556] 很多作者為了要將歷史上兩位偉大的人物聯繫在一起,所以認為腓特烈是淹死在錫德努斯河,因為亞歷山大大帝在這條河裡洗浴,極為不智。但是從皇帝行軍的狀況判斷,我認為他的葬身之地應該是卡利卡德努斯河,這條溪流雖然沒有名氣,但是有更長的河道。

  [4557] 馬里努斯·薩努圖斯在公元1321年訂出這個教訓。他得到上帝的支持才做出這樣的決定,認為第一次十字軍的行動只能說是例外。

  [4558] 聖伯納德最可信的資料應該是來自他的著作,由馬比榮(1632—1707 A.D.,教會學者、古物學家和歷史學家)神父刊行校正無誤的版本,公元1750年在威尼斯再次發行六卷對開本。在第六卷有他的門徒所寫的兩篇傳記,對友誼的追憶和迷信的言行都已經列入。從本篤會的編輯所寫的序文中,我們可以知道他的博學和後人的評論。

  [4559] 克萊爾沃又稱阿布辛什谷,靠近香檳的巴奧比,位置正是在森林裡。聖伯納德應該為教堂和修道院的氣派和華麗感到羞愧。他可能提出過建圖書館的要求,我不知道一個800muid(九百一十四又七分之一豪格海)的大酒桶,是否能比圖書館產生更大的教化作用,像這樣大的酒桶只有在海德堡才能找到對手。

  [4560] 英勇的桑吉爾被人稱為亞歷山大第二,他非常愛護臣民,使得他們用整年的時間為過世的蘇丹祈禱。然而桑吉爾可能曾經當過法蘭西人和烏茲人的俘虜,他的統治時間有將近50年(1103—1152 A.D.),也是波斯詩人非常慷慨的贊助人。

  [4561] 提爾的威廉敘述埃德薩的陷落和贊吉的逝世,然而把他的名字Zenghi弄錯成為Sanguin,使拉丁人很容易聯想到「血腥」之意,倒是與他的個性與最後的下場很吻合。

  [4562] 提爾的威廉依據使臣的見聞描述開羅的皇宮,在哈里發收藏的寶物中發現一顆像鴿蛋那樣大的珍珠,一顆紅寶石重17個埃及打蘭(譯按:衡重為十六分之一盎司,約1.77克),一塊翡翠有一個半手掌的長度,以及許多水晶花瓶和中國瓷器。

  [4563] [譯註]這是馬穆魯克軍事組織的指揮機構,成員都是買來的軍奴,在埃及接受訓練與教育,逐漸爬升到最高的軍事職位。他們主要是來自黑海北岸的突厥族的切爾克斯人,後來包括蒙古人和突厥人。

  [4564] [譯註]本次會戰發生在公元1167年3月18日,巴貝因是尼羅河邊一個村莊,這是薩拉丁第一個有完整記載的重大勝利。

  [4565] 雅科布斯·維特里阿科供給耶路撒冷國王不過374位騎士。法蘭西人和穆斯林都說敵人據有兵力的優勢,所以發生這種狀況,要看是把不諳戰陣的埃及人包括在內還是略而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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